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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2

寒意是透骨的,从四肢百骸钻进心里。苏瑾猛地睁开眼,眼前不是阴冷的地牢,

而是熟悉的绣着缠枝莲纹的锦帐顶。鼻腔里萦绕的不再是血腥与霉味,

而是淡淡的、她常用的雪中春信冷香。……前世的画面疯狂涌现。她愚蠢的爱恋,

她可笑的嫉妒……最后,是家族被她连累,自己则被太子萧煜亲手赐下毒酒。“苏瑾,

你心如蛇蝎,屡次陷害清月,罪该万死。”他看着她,眼神冰冷。那一刻,

她终于看懂了他——他护着沈清月,何尝不是因为沈清月是已故沈老将军的孤女,

是军中旧部心中仅存的旗帜?他需要这面旗帜来收拢人心,稳固他未来摇摇欲坠的江山!

而她苏瑾,相府千金,在他眼中,不过是戾帝当权时依附其父的“旧势力”,

是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他对她的那点温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姿态!

“呵……”一声低哑的、带着泣音的笑从喉咙里溢出,苏瑾抬手,狠狠擦过眼角。没有泪。

只有一片干涸的冰冷。她掀被下床,赤足走到梳妆台前。菱花铜镜中,

映出一张年轻、娇艳、饱满得能掐出水的脸庞。眉眼间还带着未曾经历风雨的张扬,

眼角那颗小小的、殷红的朱砂痣,在莹白的肌肤上,平添了几分秾丽与风情。前世,

萧煜曾抚着这颗痣,戏言:“瑾儿这痣,恰似一点朱砂,落在雪地上,惹人心怜。”后来,

他冷眼睨她,语气如刀:“这朱砂,看着便觉艳俗,徒惹人厌。”她抬手,

指尖轻轻触碰着镜面,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让她混乱炙热的脑海渐渐冷却、清晰。

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了悲剧尚未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的时候。指尖缓缓下滑,

最终落在眼角那颗朱砂痣上。指尖用力,几乎要嵌入皮肉,带来细微的刺痛。

镜中少女的眼神,不再是懵懂骄纵,而是沉淀了生死轮回后的死寂与……疯狂滋长的野心。

“萧煜……”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心口不再有悸动,只有一片被烈火焚烧过的荒芜,

“你的心,我不要了。”目光转向虚空,仿佛能看到那个光芒万丈的身影。

“沈清月……”她的声音低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带着一种冰冷的、研磨开的恨意与决绝,

“你的运,我要了。”指甲无意识地在妆台上划过,留下浅浅的白痕。

“凭什么你永远是纯洁无瑕的白月光,而我只能是地上任人践踏的污泥?

”“凭什么所有好事都围着你转,所有男人都为你倾倒,连死,都有人为你前仆后继?

”前世临死前,她于混沌中似乎窥见了一丝天机——沈清月身负所谓的“凤命”,天命所归,

逢凶化吉,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而代价,便是吸干身边所有人的气运,包括她苏瑾的!

那些为她而死的忠仆、为她挡刀的将士、为她与家族反目的挚友……还有,

那个因为她一句“瑾妹妹或许不是故意的”,就被萧煜毫不犹豫赐死的自己!

哪有什么天生的好运!不过是踩着别人的尸骨上位!苏瑾的呼吸微微急促,

眼底燃起幽冷的火焰。这一世,她不要再做痴恋太子的蠢货,

不要再做衬托沈清月的恶毒女配!她要撕破这所谓“天命”的假面!她要让沈清月也尝尝,

被最重要的人背叛、被命运抛弃的滋味!她要……取而代之!指尖的力道松开,镜中的人影,

眼角那点朱砂似乎更加红艳,红得滴血,红得妖异。“这一世,”她对着镜中的自己,

一字一句,立下誓言,“我不要做他权衡利弊后可以舍弃的棋子,也不做你收买人心的旗帜。

”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极致冰冷,又极致艳丽的弧度。“我要做……执棋的人,

做唯一的那面旗。”……次日,京城,流觞诗会。曲水畔,文人墨客、世家子弟云集。

苏瑾穿着一身鹅黄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明媚张扬,由丫鬟簇拥着出现时,

依旧吸引了不少目光。只是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她眼底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疲惫与冷寂。

她状似无意地扫视全场,很快,便在人群中央,

看到了那个素衣如雪、清丽脱俗的身影——沈清月。她正被几位贵女围着,言笑晏晏,

举止得体,宛如众星拱月。按照前世的记忆,很快,戾帝安插在诗会中的密探,

便会借着一个诗句的由头,发难指责沈清月影射朝政,对其亡父的将军府旧部不利。

而前世的自己,只会在一旁幸灾乐祸。苏瑾捏紧了袖中的手指,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心绪。时机到了。果然,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

带着刻薄:“沈姑娘这句‘黄沙百战穿金甲’,可是在暗指北境将士劳苦功高,

却陛下赏罚不公吗?”场面瞬间一静。众人神色各异,无人敢轻易接话。沈清月脸色微白,

她虽聪慧,但终究缺乏应对这种直指君心之险恶用心的经验。那密探得意一笑,

正要继续威逼。“这位大人,此言差矣。”一个清亮柔婉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僵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苏瑾袅袅婷婷地走上前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与天真。

“小女才疏学浅,却也读过几本兵书。”她走到沈清月身边,不着痕迹地将其护在身后半步,

目光清澈地看向那密探,“‘黄沙百战’说的是将士戍边之苦,

‘不破楼兰终不还’方显其忠勇赤诚。沈姐姐此句,分明是赞颂北境将士的忠君爱国之心,

感念陛下圣明,方能将士用命,何来暗指之说?”她语速不快,声音清晰,

字字句句却将对方的指控拆解、扭转,扣上了一顶更大的“忠君爱国”的帽子。

那密探一时语塞,脸色涨红。苏瑾却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转而看向主位上的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学士,屈膝一礼,声音带着几分委屈:“刘大人,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莫非赞颂将士忠勇,也成了罪过?那日后谁还敢为我大梁将士说话?

”这一下,直接将问题抛给了清流领袖。刘学士捻须沉吟片刻,

缓缓点头:“苏家丫头所言有理。沈家姑娘,心系将士,其情可悯。”密探见状,

只得悻悻退下。危机解除。沈清月松了口气,转向苏瑾,

美眸中带着真挚的感激与一丝意外:“苏妹妹,多谢你出言相助。”苏瑾却垂下眼帘,

长睫微颤,再抬起时,眼中竟泛起些许水光,她伸手轻轻握住沈清月的手,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恰到好处的哽咽与脆弱:“沈姐姐,何必言谢。

往日……是瑾儿糊涂,受人挑拨,对姐姐多有误解。今日见姐姐被人无故刁难,方才醒悟,

姐姐这般风光霁月的人物,我……我竟险些错过。”她顿了顿,仿佛鼓足了巨大的勇气,

仰起脸,露出一个混合着歉意、期盼与真诚的、极其具有欺骗性的笑容:“沈姐姐,

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吗?”阳光落在她眼角那颗朱砂痣上,殷红一点,

竟显得无比纯粹而动人。沈清月看着她眼中清晰的“悔悟”与“渴望”,

感受到她微凉指尖的轻颤,心防在这一刻彻底松动。她反握住苏瑾的手,

笑容温婉而包容:“自然可以,瑾妹妹。”两手相握,一如命运齿轮,在这一刻,

被强行扳向了未知的轨道。苏瑾笑着,眼底最深处的冰寒,

被完美地掩藏在明媚动人的伪装之下。棋局,已布下第一子。流觞诗会之事,

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京城贵女圈中漾开层层涟漪。

往日里骄纵任性、与沈清月不甚和睦的相府千金苏瑾,竟会挺身而出,为沈清月解围?

且那般言辞恳切,逻辑分明,与以往那个只知争风吃醋的形象判若两人。众人议论纷纷,

有惊讶,有好奇,也有不屑,认为苏瑾不过是换了种方式吸引太子注意。然而,

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位女子,关系却以惊人的速度亲密起来。三日后,沈清月递了帖子,

邀苏瑾过府一叙。地点并非喧闹的花园亭台,而是她所居的“望月轩”小书房。

这里陈设清雅,书卷气浓,与苏瑾那间堆满华服珍玩的闺房截然不同。“瑾妹妹,请用茶。

”沈清月亲手奉上一盏清茶,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轻愁,“诗会之事,

还未正式谢过妹妹。”苏瑾接过茶盏,指尖微凉。她目光扫过书房,

落在墙角悬挂的一柄镶宝石的短匕上——那是沈清月亡父,沈老将军的遗物。前世,

她曾嫉妒沈清月连一件遗物都保管得如此完好,

而自己与父亲的关系却因她的任性而降至冰点。压下心头的复杂情绪,苏瑾放下茶盏,

并未寒暄,而是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压低,带着恰到好处的忧虑:“沈姐姐,

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其实……那日之事,并非偶然。”沈清月神色一凛:“妹妹何出此言?

”苏瑾身体微微前倾,营造出密谈的氛围:“姐姐可知,陛下近年来对功勋旧部,

尤其是……已故沈伯父当年的麾下将领,多有猜忌?”沈清月脸色微变。她虽孤身一人,

但父亲旧部时常暗中接济,她岂会不知朝廷风向?只是从未有人如此直白地在她面前点破。

苏瑾观察着她的神色,继续道:“我父亲前日在书房与人议事,我……无意中听到几句。

”她适时地流露出一点“偷听”的不安,“陛下似乎已对北境回来的几位将军心生不满,

认为他们拥兵自重,甚至……怀疑他们与姐姐你,仍有暗中往来,意图不轨。

”这话半真半假。戾帝猜忌功臣是真,但具体针对沈家旧部,是几个月后才会爆发的危机。

苏瑾只是将它提前,并作为取信沈清月的筹码。沈清月的手猛地攥紧了衣袖,指节泛白。

她虽聪慧,但涉及父亲旧部,关心则乱。苏瑾提供的“内部消息”,

正好击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妹妹此言……当真?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千真万确!”苏瑾握住她冰凉的手,

眼神坚定而真诚,“姐姐,陛下多疑,若真被坐实,不仅那几位将军性命难保,

恐怕连姐姐你……也会被牵连其中。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我们?”沈清月抬眼,

眸中水光潋滟,带着讶异与一丝触动。“当然是我们!”苏瑾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一种同仇敌忾的意味,“我既叫了你一声姐姐,岂能眼睁睁看你涉险?

那些将军是沈伯父的袍泽,是守护我大梁边境的英雄,岂能任由奸人构陷?”她目光灼灼,

言辞恳切,将一个幡然醒悟、欲弥补过错并坚守正义的贵族少女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沈清月看着她眼中毫无作伪的“关切”与“义愤”,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反手紧紧握住苏瑾的手,仿佛抓住了湍流中唯一的浮木。苏瑾观察着她的神色,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蛊惑:“姐姐,陛下多疑,太子殿下仁厚,却势单力薄。

他需要沈伯父旧部的支持,更需要姐姐你‘忠良之后’这面大义之旗来凝聚人心。

我们若主动投靠,助殿下扳倒戾帝,不仅能为沈伯父和诸位将军报仇雪恨,

更是……我们唯一的生路。”这番话,半是分析局势,半是挑明利害,

直接将沈清月与太子的利益捆绑在一起。沈清月虽不喜权谋,但并非不懂。

亡父之仇、旧部之危、自身存亡,此刻都与“投靠太子”这条路紧密相连。她看着苏瑾,

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片坚毅:“我明白了。瑾妹妹,多谢你点醒我。

”“只是如今孤身一人,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哽咽道。“姐姐莫怕。

”苏瑾柔声安慰,眼底却掠过一丝冷光,“我们需得主动出击,掌握先机。”她压低了声音,

如同最亲密的同盟者在制定计划:“当务之急,

是找到陛下身边那进谗言、构陷忠良之人的证据。我在宫中有些人脉,可设法打听。

姐姐你……或许可以从几位将军那边,了解些北境的情况,看看近来是否有异常?

我们里应外合,方能破局。”沈清月闻言,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苏瑾的“智计”和“人脉”,正是她所欠缺的。她用力点头:“好!我都听妹妹的。”至此,

同盟正式结成。以“保护忠良”为名,行“对抗戾帝”之实。接下来的日子,两人频繁往来。

苏瑾凭借重生先知,总能“巧合”地提供一些关键线索,引导沈清月和她自己的人手,

成功破坏了戾帝几桩针对朝中清流或军中将领的小动作。每一次小小的胜利,

都让沈清月对苏瑾的信任与依赖加深一分。而在这期间,太子萧煜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太子萧煜自然站在沈清月一边,但他对苏瑾的转变始终抱有疑虑。他需要苏相的支持,

也需要苏瑾作为连接沈清月与相府势力的桥梁,因此按下疑虑,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在一次行动中,他试图抓住苏瑾的破绽,却被苏瑾利用先知信息,反而“救”了他一次。

萧煜眼中的审视稍减,或许此女真的幡然醒悟,识时务了?若能化为己用,倒是一步好棋。

他微微颔首,算是初步认可了她的存在。是夜,望月轩内,烛火摇曳。沈清月已安然入睡。

苏瑾却独自坐在窗边的小榻上,并未离去。桌上摊着一本空白的册子,她执笔,

在微弱的烛光下,写下了第一个名字:赵霖。那是禁军中的一名年轻校尉,家世不算显赫,

但勇武过人,且……一直暗中倾慕沈清月。前世,在不久后的皇家禁苑事件中,就是他,

第一个冲出来,用自己的性命,为沈清月挡下了致命一击,

奠定了沈清月“遇难成祥”传奇的开端。苏瑾看着这个名字,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赵校尉……”她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低如梦呓,“对不住了。

要怪,就怪你……眼神不好,偏偏要喜欢一个,你注定救不了的人。”她吹熄烛火,

融入黑暗。窗外月色清冷,映照着她毫无表情的侧脸,和眼角那点殷红如血的朱砂。

同心结已系,但系绳的人,早已准备好了锋利的剪刀。猎杀“英雄”的名单,

已悄然展开第一个名字。棋局,正一步步走向她预设的轨道。

暮春的风裹挟着草木繁盛的气息,吹过相府后花园的凉亭。苏瑾斜倚在栏杆上,

看着沈清月专注地烹茶,动作行云流水,自带一股宁静人心的力量。“姐姐这手茶艺,

真是越发精进了。”苏瑾支着下颌,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羡慕与亲昵,“光是看着,

便觉得心静。”沈清月抬眸,对她温柔一笑:“不过是熟能生巧罢了。你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