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光影中的裂缝

第02章 乖乖女

发表时间: 2025-10-28
即便再低调,她的每一次发言都会被同学的惊讶幻化为慢镜头的一帧帧。

九月的电影学院,午后的阳光被切割成无数棱块。

教学楼西侧的法国梧桐将影子投在走廊地面,像被撕碎的胶片帧,随着阵风缓缓蠕动。

以高出电影学院录取分数线100多分的云初然,被电影学院当成一个宝,曾一度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也许站的太高了,连自己都觉得晃眼了。

挑战声、声讨声、对赌声充斥于她的日常。

最后,她以她的才情、智慧、乖巧……赢得了大部分同学的欢心。

她是师生眼里集智慧、美丽、才情一体的乖乖女,不争不抢——因为她把功劳都让给了别人,只做自己想做而愿意做的事。

她总爱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牛仔裤膝盖处磨出浅淡的毛边。

专业课上永远坐在第一排,笔记本边缘记满密密麻麻的分镜符号,页脚却画着歪歪扭扭的小太阳,像怕严肃的理论太冰冷,特意藏进去的暖意。

拍作业时她总背着比自己还高的相机包,镜头盖用彩色绳结系在包带上。

指挥演员走位时声音细细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再往左半步,对,就是这个角度——阳光刚好能在你睫毛上投出影子。”

说这话时她微微仰头,眼里闪着比镜头光斑更亮的光。

系里的教授总说:“这小姑娘看着安安静静,镜头里却藏着刀。”

她拍的短片里,有菜市场阿姨把零钱塞进袜筒的褶皱,有雨天公交站台陌生人共撑一把伞时肩膀的轻触,那些被忽略的生活褶皱,经她的镜头一框,就成了会呼吸的诗。

同学聚会上她总是坐在角落,抱着玻璃杯小口抿果汁,听别人聊新上映的商业大片。

可一旦有人提起某部冷门纪录片的镜头语言,她会突然抬起头,语速变快:“我觉得最后那个长镜头太妙了——主角走出隧道时,逆光把影子拉得特别长,像把前半生都拖在了身后。”

即便再低调,她的每一次发言都会被同学的惊讶幻化为慢镜头的一帧帧。

她的书桌玻璃板下压着两张纸:一张是工整的课程表,每个格子都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好重点;另一张是随手画的分镜草稿,铅笔线条潦草,却能看出镜头从天台缓缓下移,掠过晾衣绳上飘动的白衬衫,最后定格在楼下长椅上打盹的老人——那是她心里,关于“电影”最温柔的模样。

夜里,云初然喜欢在宿舍阳台上看夜幕下的星空,像是在心里和星星对话——他们总说我安静,像台没装扩音器的摄像机。

可只有镜头知道,当它贴着我的掌心发烫时,我胸腔里有多少惊雷在滚——那些被世界漏掉的瞬间,都在我眼里炸成了漫天星火。

帆布鞋碾过教学楼前的梧桐叶,脆响里藏着秋天的密码,我数着光斑在地面呼吸的频率,每秒三次,刚好够把风的形状、叶的脉络,都锁进取景器的方框里。

笔记本上的分镜符号必须工整,横是横,竖是竖,像给那些游移的光影搭了间安稳的小房子。

页脚的小太阳被铅笔涂了又涂,墨色深深浅浅,是凌晨三点剪片时,怕眼睛被屏幕吸成空洞,特意种进去的暖。

第一次在片场喊 “开始”,声音抖得像被狂风卷着的镜头。

可当演员睫毛上的阳光真的跳起来,像我在梦里预演了一百遍那样,突然就不怕了。

指尖的冷汗还没干,却敢盯着监视器里的画面笑出声——原来那些在脑子里转了无数圈的光,真的能变成触得到的温度。

教授说我镜头里藏着刀,可那哪里是刀呢?

分明是菜市场阿姨把零钱塞进袜筒时,褶皱里漏出的生活的重量;是陌生人共撑一把伞,肩膀相触时漏下的雨丝,凉丝丝的,却烫得人心头发颤。

这些东西太轻了啊,轻得像叹息,不用镜头接住,风一吹,就真的什么都留不下了。

聚会时缩在角落,不是怕吵,是他们聊的爆炸场面太吵了。

首到有人提起那部纪录片的长镜头,嘴巴像被按了播放键,话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说完才发现自己讲得太快,像把胶卷倒得太急,画面都糊成了一团。

玻璃板下压着的课程表,彩色荧光笔标得一丝不苟,那是给世界看的“乖”。

可底下那张潦草的分镜草稿,铅笔线歪歪扭扭地爬过纸页:天台的风会掀起白衬衫的衣角,像谁在偷偷挥手;长椅上打盹的老人,眉头会轻轻皱一下,许是梦到了年轻时没接住的雨。

这些都不用写进脚本,但我知道它们一定会来,像春天会准时漫过窗台的藤,带着生命最本真的倔强。

他们说我是乖乖女,或许吧。

毕竟我从不在人群里大声说话,却敢把整个世界的心跳,都装进我的镜头里——那些光,那些影,那些被忽略的、发烫的瞬间,都是我写给世界的,最响亮的情书。

当初的选择,或许是一时的冲动,但如今自己真的爱上这个镜头里的世界。

这是我现在的世界,那你呢?

冷锋寒?

在你的世界里,一定想不到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小的我,一首在仰望着你,一步步靠近你吧。

这几天又传出你的绯闻,有狗仔拍到你在星空下亲吻一个女人的画面,很美。

也许是虫子飞进眼里的一次误会,可那又如何?

你没有解释,也许你的骄傲,根本无需你解释。

在娱乐圈其实真假并没有那么重要,始作俑者只是让大众看见他们想让大众看见的样子。

但这些重要吗?

你是电影世界当之无愧的王,你是云端里神一般的存在。

在云初然的日常里,被求爱仿佛就是她的日常,但她总是微笑地告诉这些求爱者——她己经心有所属,你们永远都是她的好朋友。

她始终保持着与同学交往的边界感,不被误会、不带暧昧。

最后她活成了几乎是全院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白薇薇有一次电话里问她,“电影学院可都是帅哥美女,现在你心中有白马王子锁定吗?”

“我心依旧。”

云初然的回答,让白薇薇崩溃,“你不会还想着那个老男人吧,你没看见他绯闻不断吗?

值得你这样一个大才女念念不忘吗?”

“他只是我的一个梦,因为这个梦,我才进入这个行业,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热爱这行,他算的上是我的引路人吧。”

“你还真圣母呀,你把他捧的这么高,不怕有一天摔的稀巴烂呀。”

“我告诉你一个更劲爆的秘密,冷锋寒是我爸爸的大学同学。”

“什么?

……如果你父亲知道,他们该如何相处?”

“这不是更有趣吗?”

“疯了,疯了……”白薇薇的性格和云初然完全不同,她可没有云初然的长情,也没有她对爱情的执着和信任。

她是单亲家庭,父亲出轨。

她三岁时,父亲就抛下她和她的母亲,娶了别的女人。

“别担心我了,你还是抓紧你自己的白马王子吧。

你这是换了第几个了?

你还是要以自己的心来正确对待,不要错失所爱,后悔都来不及。”

佛不渡人,人自渡。

云初然知道一个人有一个人自己的命,她只有在心里祝福她的闺蜜能早日觅得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