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五马分尸时，我的妻子长公主，正与叛军首领在城楼上拥吻。那叛军首领，
曾是与我拜过把子的义兄。他大笑着，指着我，对她说：“看，你这没用的夫君，
连命都保不住。”长公主嫌恶地瞥了我一眼：“废物而已，怎配得上我？”鲜血流尽，
我含恨而终。再次睁眼，我竟回到了与长公主大婚的洞房之夜。她含情脉脉地望着我，
亲手为我斟满合卺酒：“夫君，从今往后，你我夫妻一体。”我接过酒杯，看着她绝美的脸，
笑了。夫妻一体？好啊。我将袖中毒药倒入她的酒杯，亲手递到她唇边。“夫人，
我们共赴黄泉。”1李明月那张含情脉脉的脸瞬间凝固。她看着我指尖倾泻而下的白色粉末，
瞳孔剧烈收缩。“萧决，你疯了！”一声尖叫，她猛地挥手，将那杯酒打翻在地。酒水泼溅，
在名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团深色的污迹。她惊魂未定地后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你想杀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看着她。看着这张曾让我神魂颠倒，最终却送我下地狱的脸。
她还想再说什么，我却没了耐心。一个箭步上前，扼住她纤细的下颚。
骨头在我指间发出脆弱的声响。她疼得呜咽，奋力挣扎，却被我死死按在桌上。
我端起另一杯早已备好的酒，不顾她的反抗，强行灌入她口中。辛辣的酒液混着药汁，
呛得她剧烈咳嗽。她惊恐地抠着自己的喉咙，试图将酒吐出来，却只是徒劳。“放心，
死不了。”我松开手，任由她瘫软在地，像一条缺水的鱼。我蹲下身，
用指腹轻轻抚过她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颊。“这毒，名为‘红颜枯’。”我的声音很轻，
却让她抖得更厉害了。“它不会立刻要你的命，只会让你引以为傲的这张脸，一寸寸腐烂，
长出红斑，流出脓水，直到露出森森白骨。”“不……不要……”李明月崩溃了，
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此刻抱着我的腿，涕泪横流。“夫君，我错了，求你，
给我解药！”我冷漠地拨开她的手，如同拂去一件肮脏的垃圾。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倒出一颗用糖衣包裹的药丸。“解药，我这里有。”她眼中瞬间爆发出求生的光亮。
我将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又收了回去。“每月十五，我会赐药一次。前提是，
你必须绝对‘听话’。”我顿了顿，欣赏着她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屈辱的神情，补充道：“哦，
忘了告诉你。这解药的药引，是我的一滴心头血。”她的目光猛地从药丸移到我的胸口，
那里的眼神，从怨毒，变为极致的恐惧和诡异的依赖。“从此，你的命，与我的心跳相连。
”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这，才是真正的‘夫妻一体’。”为了加深她的记忆，
我划破指尖，将一滴血珠抹在她苍白的唇上。血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夫人，记住这个味道。
这是你后半生，唯一的依靠。”她彻底不动了，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当夜，
我没有碰她。我让她跪在床边，为我守了一整夜。她不敢不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再无半分情意，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而我，一夜无梦。这是我重生以来，
睡得最安稳的一觉。2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我便起身，亲自为跪了一夜，
身体早已僵硬的李明月梳妆。她不敢动，任由我摆布。我拿着梳子，一下一下，
梳过她乌黑的长发。铜镜里，映出她苍白又惊恐的脸。我拿起一支金步摇，在她发间比了比，
又放下。然后，我低下头，在她光洁的脖颈上，留下一个用尽力气的掐痕。紫红色的指印，
暧昧又刺眼。“很好看。”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轻声说。她浑身一颤，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流下来。入宫的马车上，她几次想掀开车帘，向外面的侍卫求救。
可每当她有所动作，我只需一个平静的眼神扫过去。
她便会立刻想起“红颜枯”发作时的恐怖，瞬间缩回手，安静得像个死人。到了宫中，
拜见皇帝和皇后。我一改昨日的冷酷，扮演起一个恭敬又带着几分羞涩的新婚郎君。
皇后看见李明月脖子上的痕迹，又见她低着头不敢说话的样子，顿时心疼了。“萧决，
明月是我最疼爱的女儿，你可要好生待她。”皇后的话里带着敲打的意味。
我立刻做出“惶恐”的样子，躬身道：“母后息怒。都怪公主，都怪公主昨夜太过热情主动，
非要亲力亲为地伺候臣，臣拦都拦不住。”此话一出，连皇帝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李明月则羞愤欲死，头埋得更低了，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正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太监总管，王福。前世，就是他仗着李明月的势，
在宫中处处给我难堪，说我一个武夫配不上金枝玉叶。我看着他，微微一笑。然后，
我转向李明月，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懂的口吻说：“夫人，为夫有些口渴了。
”李明月猛地抬头看我，眼中全是哀求。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她挣扎了片刻，
终究还是对“红颜枯”的恐惧占了上风。她站起身，走到王福面前，突然扬手，
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大胆奴才！没看到将军渴了吗？还不快去上茶！”这一巴掌，
清脆响亮。王福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向护着他的长公主。满座皆惊。
李明月打完，自己也吓得不轻，但为了讨好我，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一群没眼色的东西！将军乃国之栋梁，也是你们能怠慢的？”皇帝见自己最骄纵的女儿，
出嫁一晚竟变得如此“贤惠懂事”，不禁龙颜大悦。“好！好！萧爱卿果然治家有方！赏！
”我看着被打得口鼻流血的王福，和强颜欢笑的李明月，心中一片冰冷。这，才只是个开始。
我走上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温柔地握住李明月冰冷的手。“岳父岳母放心，
我定会好好‘疼爱’公主的。”“疼爱”两个字，我说得极重。李明月的身体，
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知道，真正的折磨，还远未到来。3从宫里回来没两天，
林风就登门了。他提着大包小包的名贵补品，以义兄的身份，
假惺惺地前来探望我的新婚生活。“三弟，听说你和公主殿下琴瑟和鸣，为兄真是为你高兴。
”他笑得温润如玉，一如前世我被万箭穿心时，他在城楼上露出的那种笑容。
我热情地将他迎进门，拍着他的肩膀。“大哥说哪里话，快请进，我们兄弟俩今日不醉不归。
”仿佛前世种种，只是一场噩梦。酒过三巡，我放下酒杯。“来人，请夫人出来，
为我和大哥斟酒。”很快，李明月就来了。她戴着一层薄薄的面纱，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双盛满惊恐的眼睛。林风立刻皱起了眉。“弟妹这是怎么了？为何要戴着面纱？
”我哈哈一笑，揽过李明月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内子顽皮，
昨夜与我嬉闹时不慎撞伤了脸，怕仪容有损，冲撞了大哥，这才戴上了面纱。
”李明月在我怀里僵硬如石。林风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异的疼惜和对我的鄙夷。
我心中冷笑，手上加重了力道。“还愣着做什么，快给大哥布菜。”李明月颤抖着手，
夹起一块鱼肉。许是太过紧张，她的手一抖，那块鱼肉连着菜汁，
不偏不倚地洒在了林风昂贵的锦袍上。空气瞬间凝固。不等林风开口，我立刻“勃然大怒”。
“废物！”我一把推开李明月，声音冰冷。“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
”李明月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夫君息怒！夫君息怒！
”林风连忙起身，扶住我的手臂，扮演着他的“老好人”角色。“三弟，何必如此！
弟妹也不是故意的，一件衣服而已，不碍事。”他嘴上劝着，眼底却是我熟悉的，
那种对弱者的怜悯，和对我的不屑。他大概觉得，我还是那个粗鄙不堪的武夫，
只会用暴力对待女人。我“顺坡下驴”，长叹一口气，亲自扶起李明月。但在扶起她的瞬间，
我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再有下次，就让你脸上的伤，变成真的。
”她抖得更厉害了。送林风出门时，他还在假意劝我。“三弟，公主金枝玉叶，
你要多些耐心。”我笑着点头称是，却在他转身的刹那，“无意”般提起。“对了，大哥。
最近军中缴获了一批前朝余孽的密信，上面似乎……有一些京中贵人的名字。
”我清晰地看到，林风那温润如玉的背影，瞬间僵硬了。鱼儿，上钩了。
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却不知，他所有的秘密，我早已了如指掌。4.林风走后，
我便直奔京郊大营。这里，才是我真正的根基。前世，我将大半兵权都托付给了林风，
让他代为管理。结果，他用我的兵，吃我的粮，最后反过来，将刀捅进了我的心脏。这一世，
我一个兵卒都不会再交到他手上。我以巡查军务为名，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直接突击了粮仓。粮草官是我记得的，林风的一个远房表弟，叫李鬼。前世，
林风就是靠着这个表弟，倒卖军粮，中饱私囊，同时在军中安插了大量亲信。我看着账本，
上面天衣无缝。李鬼站在一旁，满脸堆笑。“将军，您看，我们粮仓的账目一向清晰，
绝无半点差池。”我合上账本，看都未看他一眼。“开仓。”李鬼的笑容僵在脸上。“将军，
这……这不合规矩吧？粮草入库，都要封存的……”“我说的，就是规矩。
”我冷冷地打断他。亲兵上前，一脚踹开仓门。一股陈腐的霉味扑面而来。
我命人将最上面的粮袋划开，金黄的粟米流淌出来。李鬼松了口氣。我却冷笑一声，
拿起一杆长枪，狠狠刺入粮堆深处。再***时，枪尖带出的，全是混杂着沙土的陈年旧米。
人证物证俱在。李鬼“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面如死灰。“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我没有立刻杀他。杀了他，线索就断了。“押起来，三日后，全军面前公审。
”我要留着他，钓出林风这条大鱼。处理完粮仓的事，我走向操场。远远地，
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我的副将，陈武。他正被绑在烈日下的木桩上，嘴唇干裂，
满身鞭痕。前世，就是他，在最后关头挡在我身前，被叛军的长矛刺穿了胸膛。临死前，
他还在对我喊：“将军快走！”此刻，看到他还活着，我心中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我走上前，亲自为他松绑。旁边看守的士兵正是李鬼的心腹，他想阻拦。“将军，
此人顶撞粮草官，按律当罚……”“现在，我就是军法。”我将绳索扔在地上，
扶起摇摇欲坠的陈武。“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亲卫队长。”我看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彻查军粮贪腐案，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不管查到谁，牵扯到谁，
格杀勿论。”陈武愣住了。随即，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热泪盈眶，单膝跪地。“末将，
愿为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我扶起他。我知道，林风很快就会坐不住了。
他想保住他的表弟，就必须来求我。而我，正等着他自投罗网。5.林风没有来求我。
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我为他精心准备的路。李明月成了他的棋子。
在我刻意的“冷落”和“折磨”下，李明月对我又怕又恨。当林风通过秘密渠道联系上她时，
她毫不犹豫地倒向了他。“风哥哥，你救救我！萧决他就是个魔鬼！他给我下了毒，
用解药控制我！”“他把我当狗一样使唤，我快要疯了！”暗室之中，李明月哭得梨花带雨，
向林风哭诉着自己的“悲惨”遭遇。林风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月儿别怕，我绝不会让他再伤害你。”“我听说，他手上有一批扳倒太子的密信，
就藏在书房。只要我们能拿到那封信，不仅能救我表弟，还能一举除掉太子这个心腹大患！
”这一切，都在我的监视之下。他们以为的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是我为他们搭建的舞台。
我故意以军务繁忙为由，夜宿军营，给他们创造了绝佳的机会。是夜，
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入将军府。他们轻易地避开了“疏忽”的守卫，直奔我的书房。
片刻之后，他们成功“偷”走了一个我早已准备好的檀木盒子。林-风拿到盒子，欣喜若狂。
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果然是一封用火漆封口的密信。信上的内容，
详细描述了当朝太子如何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谋反。字迹、印章，全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风大喜过望，以为自己抓住了天大的把柄。他立刻将信匿名呈递给了生性多疑的皇帝。
龙椅上的那位父亲，对自己的儿子，从来没有真正的信任。看到信后，皇帝勃然大怒。
他甚至没有给太子辩解的机会，当即下令软禁太子，封锁东宫，彻查所有与太子往来的人。
一时间，朝堂大乱，人人自危。无数官员被牵连下狱。我站在风暴之外，冷眼旁观。
将军府“失窃”，我这个“苦主”第一时间进宫请罪，皇帝不但没有怪罪，
反而因为我的“忠心”和太子的“谋逆”形成鲜明对比，对我更加倚重。林风，谢谢你。
谢谢你亲手替我，拔掉了太子这颗最大的钉子。你的好戏看完了，现在，该轮到我的了。
6.很快，就到了月中十五。李明月一早就开始坐立不安。她频频看向门口，
眼神里充满了焦灼和恐惧。我却像是完全忘了这件事，一整天都待在军营，处理公务。
夜色渐深。府里的下人来报，说公主身体不适，请我回府。我只淡淡说了一句“知道了”，
便继续低头看我的军报。直到午夜，我才慢悠悠地回到将军府。刚一进院子，
就听到寝房里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和瓷器碎裂的声音。我推开门。满地都是镜子的碎片。
李明月抱着头，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像一个濒死的野兽。她的面纱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