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弟弟要娶媳妇,我爸妈偷偷撕毁我的通知书。还把我卖给能当我爹的老头。
我一连生了三个女儿,被我丈夫拿去卖了,一万多一个女婴。他们都骂我是扫把星,
生的都是赔钱货。我妈拿着扫帚扫我的脚,捂着鼻子一脸晦气的骂:“你肚子不争气,
怪得了谁。”我爸抽着旱烟朝我吐一口痰骂我:“丢人现眼的东西,当初就应该把你丢掉。
”我弟朝我翻了白眼说:“生女儿就是没用,专门供人玩乐的工具”,新款手机听说一万多,
用我的嫁妆钱买的。一睁眼,我回到了出嫁的前一天。看着镜子里平坦的小腹,
我要一个又一个把他们送上西天。1张婶抱着簇新棉被进门,嗓门亮得穿透堂屋:“许妈,
你真要把招弟嫁王春生?他都能当招弟爹了!”我妈笑得眼角堆起褶子,
伸手接棉被的动作比给我盛饭**倍:“彩礼三十八万八呢!泼天的福分,招弟这是赚了。
”大门敞着,同村婶子们提着鸡蛋、红糖来贺喜,爸妈嘴上说着“客气啥”,
手却没停过收礼。我站在杂物间阴影里,攥紧裤头。里面藏着的大学录取通知书,
硬壳硌得掌心发疼。是破土而出的成长疼痛,我忍得住,
蝴蝶还是蚕蛹的时候要经历99次破茧,我拽的是我的新生。宾客刚走,我冲出去,
爸妈正和弟弟围坐剥玉米,其乐融融。“我上大学能贷款,不用花家里钱!
毕业能赚好多个三十八万八!”我声音发颤,怕他们抢通知书。爸捏着竹筒烟杆的手一抖,
烟丝撒了半桌:“女娃读书有啥用?早晚要嫁人!你弟还得上学娶媳妇,
家里等着这笔钱盖房呢!”妈猛地站起来,伸手拧住我耳朵,
指甲掐进肉里:“反了你了许招弟!吃我的喝我的,到头来不孝顺,养条狗都比你强!
早知道生下来就掐死你!”弟弟往地上啐了口黄痰,指着我笑到直不起腰:“许招弟,
你拆开卖都值不了三十八万!上了大学又咋样?彩礼顶天八万八!贫贱夫妻百事哀都不懂,
书读到狗肚子里了!”我死死咬着牙,指甲掐进掌心。别急,不能慌,上辈子就是慌了神,
才被他们捆去王家。我得忍,忍到能拿到户口本的那一刻。
2我把录取通知书缝进陪嫁被子夹层,换上红彤彤的嫁衣。布料粗糙,绣着俗气的牡丹,
穿在身上像套了层枷锁。我软着声音找到爸,头垂得低低的:“爸,我错了。你们说得对,
读书不如跟春生过日子,他能挣钱,日子差不了。您把户口本给我,我跟他领证去。
”爸果然松了口气,欣慰地点头:“你能想通就好。”他从抽屉里翻出户口本,
递过来时还不忘叮嘱:“到了王家要听话,早点生娃。”我接过户口本塞进嫁衣内袋,
挤出两滴眼泪:“爸,您多保重,我嫁人后就不能常回来尽孝了。”偏远地区十八能领证,
可我哪来的自愿?回到新房,我从床底摸出药粉,往小酒瓶里倒。刚用筷子搅匀,
妈突然站在身后,声音冷得像冰:“你鬼鬼祟祟干什么?”我手一抖,
赶紧把装药的纸包塞到托盘底下,后背全是冷汗:“我把合卺酒拿回来,晚上宾客多,
怕不够喝。”妈拿起酒瓶晃了晃,眼神满是怀疑:“你想灌醉春生?我劝你老实点,
春生喝三斤白的都面不改色。”“妈,我嫁衣都穿了,哪还敢耍花样?”我强装镇定,
看着妈转身离开,才慌忙把纸包拿出来,扔进灶膛烧得只剩灰。想起上一世,
我就是因为太相信我爸妈,太逆来顺受,喝了这杯酒造成了一辈子的痛。我绝不会重蹈覆辙。
看着纸张烧的只剩下残灰,我蹲下来一吹,就散了。3夜幕降临时,王春生推门进来。
他三十多岁的人,常年风吹日晒得像五十岁,黝黑的脸膛上,黄牙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不是不想嫁吗?这还不是穿嫁衣了?”他笑得猥琐,伸手就来扯我的嫁衣。男人,
只有下半身那点事最重要。王春生可比我大了三十岁,想起上辈子生了三个女儿,生不如死。
***都死不成,人间才是炼狱。我压下胃里的翻滚,低头软声道:“春生哥,
以前是我不懂事。十里八乡就你有本事,跟着你肯定好。”跑不出大山,就得一步一步来,
先让他喝下这杯酒。一步一个脚印,总能走向光明。再深的大山,也有路能走出去的,
我相信。王春生果然得意了,指着桌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来,满上交杯酒,
喝了就是我媳妇了。”他一把扯过我的嫁衣,香肩露在外面,寒气刺得我发抖,
脑子却格外清明。我反握住他的手:“春生哥,先喝交杯酒。”心里却在想,
上辈子他把我拴猪圈又拿铁链穿骨的仇,今晚先讨一笔。我抽回手倒酒,
故意放软语气:“春生哥,以后我就是你媳妇了,你可得让我吃饱穿暖。我家那情况你知道,
我爸妈弟就认钱。”王春生连连点头,酒杯却没动:“早该这样想!免得遭顿打,
咱好好过日子,生十个八个儿子,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以后都是咱的爸妈了,
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你放心。”王春生说的豪气,我确想让他们都死。“别误了吉时,
先喝合卺酒呗。”我拿起酒杯,又补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喝完歇息,
没准我能一举得男呢。”这药是弟弟找来的“好玩意”,既然他想当王春生小舅子,
就让王春生好好“享用”。王春生被我说得心动,终于举起酒杯。我看着他仰头喝下去,
悄悄把自己杯里的酒倒在衣袖上,嘴角勾出冷笑:“对,生个足球队,看谁还敢小看我。
”生生生,生不死你才好。4药劲上来得快,王春生脸上冒起薄汗,
黑红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颜色,眼神也开始迷离。他伸手就要抱我,
后院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时机到了,不枉我细心准备。我趁机推开他,
声音带着急意:“春生哥,猪圈好像有动静!别是有人趁咱们结婚偷猪!
”王春生吼了句“谁敢偷老子的猪”,但架不住浑身发热,理智早飘了。他红着眼扯我衣服,
“撕拉”一声,嫁衣裂开,我只剩件红肚兜,寒气裹着恶心涌上来。“快过来让老子亲一口!
”他扑过来,一口黄牙咬在我雪白的肩头,疼得我倒吸凉气。也正是这疼,让我更清醒。
现在得马上把他骗去猪圈,刻不容缓。我力气没王春生的大,
可上辈子的仇让我生出巨大的力量,推攘王春生。“一头猪好几千块呢!
”我使出全身力气推他,“你快去看看,万一丢了咋办?我又跑不了,乖乖***在被窝等你。
”王春生果然肉疼,使劲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被我推着往外走。
我趁机把加了料的香包塞进他口袋。还是我出嫁弟弟施舍我的的二百块钱买的药材,
这香包能让猪发狂,是我早备好的。有时候我弟弟也能做个“人”。“你没穿衣服,
赶紧回房!我快去快回!”他被冷风激得清醒了点,又盯着我红肚兜咽了口唾沫。我关上门,
赶紧从嫁妆箱里翻出外套穿上,悄悄跟去后院。猪圈没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王春生摸索着开门,刚进去就传来猪的狂叫声。我躲在墙角,看见他神志不清地脱衣服,
猪群疯了似的冲过去。猪叫和人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像一首复仇的歌。我勾着嘴角退出去。
等着吧,这只是开始,许家、王家,还有整个村子,欠我的都得还。
哪有一个个全都吃了好处不用负责的道理。古人云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一个人拿起刀,
整个村子默认的时候,都是帮凶。5前院灯火通明,村民们围着流水席喝酒吃肉,
陈婆子坐在正厅数钱,唾沫吐在手上,捻着钞票笑得合不拢嘴:“七万六了!
今儿个春生大喜,流水席摆三天,大家吃好喝好!”她虽心疼三十八万彩礼,
但一想到王春生娶了个“有文化又漂亮”的媳妇,又眉开眼笑:“咱们老王家不缺钱,
等春生有了娃,日子更红火!”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猪饲料,趁没人注意,
绕到村里的大水缸旁。全村的饭菜都用这缸里的水。我打开袋子,把饲料全倒进去,
颗粒溅在缸沿,发出细碎的声响。刚盖好缸盖,后院传来尖叫:“作孽啊!
春生跟猪缠一起了!”我赶紧往人群里挤,故意往地上一蹲,狠狠拧了自己大腿一把,
眼泪瞬间飙出来:“救命啊!快来救救春生!我刚嫁进来,可不想当寡妇啊!
”声音尖锐得穿透喧闹,所有人都被惊到。陈婆子冲过来,
一把拧住我胳膊:“你不在新房待着,出来瞎嚎什么?”她喊人赶猪,
又转头对众人笑:“没事没事,招弟喝多了。”“不是的!”我扯着她往后院走,声音发颤,
“春生跟我正那什么呢……正准备歇息,突然说要去看猪,
那些猪就冲上去了……”这话像炸雷,前院瞬间安静,接着众人都站起身,跟着往后院涌。
陈婆子慌了神,跑掉一只鞋都顾不上,嘴里还发狠:“许招弟!春生要是有事,
你给我儿子配阴婚去!”我冷眼看着人群往后院走,趁乱披着暮色往家走。
上辈子陈婆子让王春生把我锁猪圈,这辈子,该她尝尝心疼的滋味了。6后院乱成一团,
婆子们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快找村医!”“来几个壮汉,把春生和猪分开!
”村民们挤在猪圈外,满脸懵。大喜的日子,新郎不去洞房,跑去猪圈跟猪纠缠?
有人小声嘀咕:“难不成猪圈里有春生的相好?”村医挤不进去,急得直跺脚。
我站在陈婆子身后,看着她哭天抢地,王春生被抬出来时,已经神志不清。
刘才是王春生的狗腿子,看完热闹就偷偷往后退,我盯着他的背影,
心里记着:这人糟践过不少大学生,是个突破口。王春生被抱回新房,房间挤满了人,
惋惜的少,看热闹的多。窗外的喜字红得刺眼,我摸出最后一包料,走进厨房。
把喂猪的发胖饲料倒进米面袋,肉里混上***猪食。我笃定陈婆子会饿我两天,
毕竟现在的我,没了“彩礼价值”。果然,村医看完摇摇头:“春生这是‘马上风’,
我治不了,赶紧送镇上吧。”陈婆子瞬间瘫坐在地,指着我骂:“许招弟!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不是你让春生去猪圈的!”刘才突然走过来,盯着我的手!指尖还沾着饲料粉末。
我赶紧用肚兜蹭干净,偷偷跟刘才说:“刘哥,你不是觊觎我吗?春生现在不行了,
你要是能当老大,我就跟你。”刘才眯了眯眼,显然心动了,但还是把我拽到陈婆子面前,
一脚把我踹倒:“你别想耍花样!”我趴在地上,手掌磨出血,眼泪掉下来,
在婆婆面前装柔弱:“婆婆,我真不知道啊!春生说要去看猪,
我拦都拦不住……我以后可怎么活啊!”这话正好说到陈婆子心坎里,
她哀嚎着:“花了那么多钱娶的媳妇……”众人都没再说话,我趴在地上,心里乐开了花。
这才哪到哪?恶劣的基因,就该灭绝。留着祸害人类。两个普通人还想生金疙瘩,想什么呢。
山沟沟出来的金凤凰?真的都是山沟沟的吗,我望着远处,不少人家买的女孩都是大学生啊。
7陈婆子没再找我麻烦,而是把我关进了王春生家的地窖。“你就在这待着,别出来添乱!
”她摔下这句话,锁上了地窖门。黑暗瞬间笼罩下来,我摸着墙坐下。
想起上辈子我在这待过半个月,靠啃萝卜活下来。这次不一样,我得想办法出去,
出去找机会联系外界。我仔细回忆昨晚的事:药粉处理干净了,香包被王春生带在身上,
猪饲料也倒进了水缸,应该没把柄。可一连三天,都没人来地窖,
只有每天早上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个萝卜。第三天傍晚,地窖门终于开了,
许富贵的声音传下来:“上来!”居然把我娘家人叫来了,陈婆子还真是信任许家,
怪不得给彩礼那么痛快。我爬上去,他捂着鼻子后退,差点被扫把绊倒:“许招弟,
你臭死了!真恶心!”“怎么是你?”我问许富贵。陈婆子怎么会通知娘家人?也好,
算账也得把许家算上,一个都跑不掉。“你走着回家,别脏了我的驴车!”许富贵没回答我,
而是嚼着口香糖,吐在我脚边,一脸嫌弃。我跟在驴车后面,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家。
爸看见我,抄起扫帚就打:“你这个克星!把春生克进医院,彩礼一分不退!你要是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