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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30

她,我相濡以沫七年的妻子,用一份长达65页、图文并茂的PPT,

将我定义成了一个监守自盗的“南航蛀虫”。公司高层震怒,连夜开会,

以为揪出了一条侵占百万资产的大老虎。我是张毅,一名在万米高空守护安全的空中警察。

我以为自己最熟悉的是云层的变幻与气流的颠簸,却未曾想过,人生最大的风暴,

竟来自我的枕边人。一夜之间,我声名扫地,被公司停职,被舆论钉死在耻辱柱上。

当他们通宵达旦地核算完全部“赃物”,价值183元——还没领导一夜抽的烟值钱!

所有人都沉默了!1.飞机的轮胎接触跑道,发出那声沉稳的摩擦声时,

我紧绷了十几个小时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又一次跨洋飞行结束了。我叫张毅,

一名空中安全员,守护云端之上的一方平安,是我引以为傲的职责。回家的路上,

我手里除了飞行箱,还提着一个缓冲袋。里面是半瓶头等舱客人开过的红酒。

李娜喜欢这个牌子,而这酒按规定即将被处理掉。带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这种物尽其用的小浪漫,早已是我们夫妻间的默契。我用钥匙打开门,家中灯火通明,

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李娜系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接过我的行李。

我习惯性地想给她一个拥抱,她却不着痕跡地侧了下身,动作高效但缺乏温度。

就在这擦身而过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那是一缕很淡,却很清晰的木质香调,

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烟草味。是男士古龙水的后调。我微微皱眉,这味道不属于我。

或许是今天开会或者在电梯里沾上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随即被长途飞行的疲惫和饭菜的香气所覆盖。“回来了?先去洗手,做了你爱吃的菜。

”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我没有多想,只当是她工作累了。七年的婚姻,

早已让我习惯了这些细碎的平常。然而,当我洗漱完毕,坐在温暖的灯光下,

准备享受这顿迟来的晚餐时,那种莫名的寒意再次从心底升起。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

李娜几乎没怎么动筷子。突然,她放下了碗筷,那清脆的碰撞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她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冰冷的陌生感。

“张毅,”她开口,声音平得像一条直线,“我们之间,该有个了断了。”说着,

她将手边的iPad推到我的面前,屏幕瞬间亮起。那幽蓝的光,映得我的脸一片惨白。

屏幕上,是一个制作精美的PPT文件。深蓝色的背景,南航的木棉花logo,

显得无比“官方”。而那标题,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瞳孔里——《关于南航安全员张毅利用职务之便,

长期侵占公司财产的调查报告》。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的手颤抖着,

滑动屏幕。第二页,是我的个人简介,证件照、工号、入职年份,一应俱全。从第三页开始,

便是我“罪行”的罗列。一张照片,一块我带回家的小面包,

旁边标注着:2024年10月12日,CZ328航班,经济舱剩余餐点。一张照片,

一包湿纸巾,标注着:2024年9月5日,CZ601航班,公务舱洗漱用品。

甚至连我今天带回来的这半瓶红酒,都被精准地拍下,放在了最新的一页上。一页,两页,

十页……PPT的页码不断向后翻动,我的心也一点点沉入冰窖。这不仅仅是物品的罗列,

每一页的备注里,都充满了“精心设计”的诛心之语。“利用安全员身份便利,

规避安检流程,长期将公司财物夹带回家……”“其行为习惯之熟练,令人有理由怀疑,

是否在更重大的航空资产上有过类似行为……”在PPT的末尾,

她甚至附上了一段“沉痛”的自白:“作为他的妻子,我曾多次劝阻,但收效甚微。

出于对企业的负责,我的良知不允许我继续为他沉默……”荒谬,***!我浑身冰凉,

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抬起头,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啞:“李娜,你疯了?

这些……这些都是要扔掉的东西!我拿回家……我们一起用,一起吃……你都忘了?

”“我没忘。”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得可怕,再次划开iPad,点开了一个音频文件。

一个经过处理的、但依然能辨认是我的声音响了起来:“……嗨,计较这个干嘛,

反正公司也是不要的,不拿白不拿嘛……”那是我某次和同事在休息室开的玩笑话。可如今,

这段话被掐头去尾,单独拎出来,就成了钉死我的一句“铁证”。我彻底崩溃了,

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被精心编织了数年的陷阱里。而那个织网的人,

就是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妻子。李娜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

反而透出一股大功告成的快意。她收起iPad,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宣布了对我的最终审判:“这份PPT,以及所有的证据备份,

我不止发给了你们公司的纪委。

我还联系了‘正义观察’和‘职场警示录’这两个粉丝千万的自媒体大V。”她顿了顿,

我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明天一早,全国人民,

都会认识你这个‘南航蛀虫’。”2.那一夜,我没有合眼。李娜反锁了主卧的门。

我就像个孤魂野鬼,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到天亮。清晨七点,手机准时响起。不是闹钟,

是公司空保管理部王主任的电话。他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张毅,八点半,

到公司总部A栋三楼会议室开会。所有证件,全部带齐。”没有解释,只有命令。审判,

开始了。八点二十分,我站在了那间熟悉的会议室门口。这里曾是我们接受表彰的地方,

今天却像一个行刑场。我推开门。长条会议桌后坐着一排人。我的直属领导刘总,王主任,

还有几张来自集团纪委的陌生面孔。主位上,是分管我们安全部的A领导,

一个以铁腕著称的保守派。没有人请我坐下。我就那么直挺挺地站着,

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A领导将李娜那份打印出来的PPT重重拍在桌上。“张毅同志,

”他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块里砸出来的,“这份材料,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的嘴唇翕动,喉咙干得发不出声。我能解释什么?在这样一份“铁证”面前,

任何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我的沉默,显然被当成了默认。A领导的声音陡然拔高。

“性质极其恶劣!”“我们的安全员,是守护旅客安全的最后一道防线!

”“如果连几块面包都管不住手,我们怎么相信你能守住底线?!”“王主任!

”他厉声命令。“立即办理停职手续!收缴他所有证件!”“在调查结果出来前,

无限期暂停一切职务!”“我们要第一时间向公众表明我们零容忍的态度,必须立刻切割,

消除对公司的负面影响!”切割。这个词像一把刀,瞬间捅进了我的心脏。

我为之奋斗了近十年的地方,在危机面前,我成了一块需要被迅速割掉的烂肉。

接下来的流程,是一场公开的羞辱。

我交出ID卡、飞行员执照、机场通行证……每交出一件,就感觉自己的一部分被活活剥离。

最后,两名行政人员“护送”着我离开。走过我无比熟悉的走廊。

昔日同事们的目光从格子间里投射过来。震惊,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避之不及的审视。

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看着,看着我如同罪犯一般,被驱逐出境。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刚关上门,手机就像疯了一样开始剧烈震动。我点开屏幕,

一条新闻推送赫然映入眼帘。惊!航空安全卫士竟是公司仓鼠?

65页PPT揭露南航蛀虫的日常发布者,正是李娜昨晚提到的“正义观察”。我点进去。

文章用最煽动的语言,将我塑造成一个贪婪无度的伪君子。评论区早已沦陷。“严惩不贷!

这种人不配当空警!”“细思极恐!今天拿面包,明天就敢拿安全设备!

”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有无数只手从屏幕里伸出来,死死扼住我的喉咙。紧接着,

亲戚、朋友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了进来。从震惊的询问,到怀疑的质问,

最后是小心翼翼的疏远。我父母在老家打来电话,声音都在颤抖,说他们已经不敢出门了。

我把自己关进昏暗的次卧,手机调成静音。不知过了多久,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微信。

在无数未读消息的顶端,是李娜的朋友圈更新。一张精致的下午茶照片,

她和闺蜜笑得灿烂如花。配文是:“终于鼓起勇气,告别错的过去,向阳而生。”她在庆祝,

庆祝我的“死亡”。我缩在黑暗的房间里,手机屏幕的光映着我惨白的脸。突然,

屏幕再次亮起,一条微信消息弹了出来。是李娜发来的。那一行字,像淬了毒的匕首,

完成了最后的致命一击。“看在夫妻一场,只要你同意协议离婚,净身出户,我就对外说,

是我一时糊涂夸大其词了。”3.接下来的几天,我活在一片死寂里。

李娜的离婚协议书像一张判决书,静静地躺在茶几上。公司的电话,

每一个都像是在对我进行灵魂拷问。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等待着那只悬在我头顶的靴子,

最终落下。第五天傍晚,门铃响了。是我的直属领导,刘总。我打开门,

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刘总的脸上满是疲惫,眼眶深陷,布满了血丝,胡子拉碴。

他看起来比我这个“罪人”还要憔悴。他没多说,自己走进屋,一***陷在沙发里,

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已经瘪了的烟盒。“小张,”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结束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昨天晚上,调查组、纪委、财务,还有A领导,开了个通宵的会。

”他点上一支烟,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古怪,

像是在回忆一场极其荒诞的戏剧。“那阵仗,跟审一个几千万的贪腐大案似的。

”“65页的PPT,一页一页地过,财务那边的人拿着计算器,手都在抖。

”“A领导坐在主位上,脸色铁青,一晚上没说几句话,但谁都看得出来,

他等着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数字,好用来整顿纪律,杀一儆百。”刘总弹了弹烟灰,

突然嗤笑了一声。“我陪着他们熬了一夜,一群人抽了整整两条‘华子’。”“你知道的,

我平时不抽这么好的烟。”“凌晨四点,财务那边终于算完了。那个小伙子,

拿着一张薄薄的A4纸,走到A领导面前,脸憋得通红,好像那张纸有千斤重。

”我的呼吸停住了。刘总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一百八十三块,两毛钱。

”183.2元。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刘总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

仿佛在发泄着什么。“当那个数字报出来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十几个人,

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A领导当时就愣住了,足足十秒钟没反应过来。

”“然后他问财务,‘怎么……会这么少?’ 财务都快哭了,说,‘领导,

这已经是我们把所有东西都按最高采购价核算的结果了。’”刘总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发出一声又像笑又像骂的怪声。“我当时坐在那,

你知道我第一个念头是什么吗?”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烟盒。

“我他妈为了你这破事抽了这么多的烟,花的钱都比你‘***’的钱多!”“这事儿传出去,

我们南航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这句粗口,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我心中连日来的阴霾。

我突然很想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

我这桩引爆全网、让公司颜面尽失的“惊天大案”,还不如领导为我熬夜抽的两包烟值钱。

然而,刘总的脸色很快又沉了下来。“但是,小张,事情没那么简单。”“A领导更生气了。

他觉得,我们整个系统,都被这183块钱给耍了。”“他拍了桌子,说,‘金额越小,

性质越恶劣!这说明问题不在于贪,而在于对规则的蔑视!

’”“‘这件事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刘总的眼神变得复杂。“内部的处分草案,已经拟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

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开除。”这两个字像两颗冰冷的子弹,

瞬间击碎了我刚刚升起的那一丝荒诞的笑意。就在我感觉自己要被黑暗彻底吞噬时,

刘总的声音再次响起。“但是,处理决定,我先给你压下来了。”他站起身,走到门口,

回头看着失魂落魄的我。“公司的程序要走,但人不能这么被欺负。”“小张,

这事他妈的太不对劲了“”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哪儿得罪她了?这不像是一时冲动。

“4.总走了。门关上的声音,像一声遥远的叹息。我还瘫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那张写着“183.2元”的纸。荒诞。可笑。却又致命。我的脑子,

在极致的绝望后,反而变得异常清醒。一百八十三块钱。李娜和我夫妻七年,

她会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她当然知道。那她为什么还要这么做?用这么大的力气,

搞这么一出,就为了这点钱?这根本说不通。除非,她的目的,从来就不是这183块钱。

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突然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那天晚上。她从厨房出来,

我习惯性地想去抱她。她躲开了。就在那个擦身的瞬间,我闻到了一股味道。

一股不属于我的,木质香调的男士古龙水味。当时,我用疲惫作借口,将这个疑点压了下去。

现在,这个味道在我脑子里炸开了。我的心脏猛地一沉,感觉喘不过气。香水味。

精心制作的PPT。掐头去尾的录音。引爆舆论的自媒体。

还有那份紧随而至的、要求我净身出户的离婚协议。所有线索在我脑子里串联起来,

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一个让我从头冷到脚的真相。我猛地坐直了身体,后背全是冷汗。

我明白了。她要的,从来不只是我身败名裂。她是想通过这场舆论审判,

把我彻底打成一个“品行不端”的过错方。然后,在离婚的法庭上,让她顺理成章地,

合法地,夺走我的一切!我们的房子,车子,我们七年积攒下来的所有财产。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一股冰冷的怒火,从我骨子里烧了起来,瞬间传遍了全身,

驱散了所有的颓废和绝望。去死?为了那对狗男女去死?不。我要站起来,

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然后看着他们掉进自己挖好的坑里。我拿起手机。

屏幕上还跳动着辱骂我的新闻推送。我无视它们。我打开通讯录,

手指飞快地划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最后,我停在了那个备注为“老猫”的名字上。

赵明,我大学时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一个逻辑缜密到变态的家伙,毕业后,

他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拨号键。电话几乎是秒接,

传来一个懒洋洋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喂?稀客啊,张大空警,

终于想起你这睡在你上铺的兄弟了?”我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声音因为压抑而显得有些沙哑。“老猫,是我,张毅。”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赵明显然也从网上看到了我的新闻。“……你还好吧?”他问,语气严肃了起来。“不好。

”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一字一句地说。“我被人,设了一个局。”“我需要你的帮助。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键盘的轻响,赵明的声音变得像手术刀一样冷静。“地址发我,

半小时到。”“记住,从现在开始,除了我,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也别再碰你老婆留下的任何东西。”5.半小时后,门铃准时响起。我打开门,

老猫赵明站在门口。他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背着一个双肩包,眼神锐利。他没多说废话,

直接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他环顾了一下我这几天弄得乱七八糟的客厅,

眉头都没皱一下。“行了,别一副要死的样子。”他把背包放在餐桌上,

从里面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个小小的白色写字板。“现在,我们是甲方乙方。

”“你的诉求,我的方案,聊吧。”他专业的态度,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我混乱的心脏。

我把我经历的一切,包括那个古龙水的味道,183块钱的荒谬,以及李娜最后的威胁,

都告诉了他。赵明静静地听着,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敲击着,像是在构建一个案件模型。

等我说完,他抬起头,眼神冷静得可怕。“很典型的‘杀猪盘’,只不过杀的不是感情,

是你的婚内财产。”他在白色写字板上,写下了三个清晰的目标。“目标一:证明她出轨。

”“目标二:证明她和那个奸夫,是合伙在搞你。”“目标三:让她净身出户,

拿回你的一切,让她身败名裂。”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问:“对吗?”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好。”赵明把写字板转向自己。“他们不是喜欢用PPT吗?

喜欢玩专业的?”“那我们就用比他们更专业、更合法的方式,玩死他们。

”他开始在写字板上画出思维导图,分配任务。“从现在开始,分工合作。

”“我负责外围调查和证据固定。那个男的是谁,叫什么,做什么的,

我会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而你,”他指了指我,“负责回忆。

”“回忆你们这一年半以来所有的生活细节。她什么时候开始晚回家,有什么异常的消费,

去过什么奇怪的地方,接过什么可疑的电话。”“把所有你想到的,都发给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赵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要继续演。

”“继续扮演一个被现实彻底击垮的、一蹶不振的失败者。”“甚至,在李娜联系你的时候,

你要示弱,求她,麻痹她。”“让她觉得,你已经是她砧板上的肉,她赢定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有敌人放松了警惕,才会露出致命的破绽。接下来的几天,

我成了一个“演员”。李娜果然回来过一次,来拿她的一些衣物。她看着满屋的狼藉,

和我颓废的样子,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张毅,想通了没?签了吧,对大家都好。

”我按照赵明教我的,红着眼眶,声音沙哑地“求”她。“娜娜,

再给我点时间……我们七年夫妻……真的要这样吗?”她不耐烦地挥挥手,拿了东西就走了。

在她关上门的瞬间,我眼中的懦弱,瞬间变成了冰冷的火焰。我将她回来的时间,穿的衣服,

拿走的东西,都详细地记录下来,发给了赵明。就在李娜回来的第三天晚上,

我的手机“叮咚”一声。是老猫发来的信息。“有突破了。”“李娜名下,

还有一套我们不知道的单身公寓。是你结婚前买的那套,对吧?”“查了物业监控。

”“近半年来,她和一个固定男子,每周至少两次,在下午进入那间公寓,深夜才离开。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那套公寓,是我用婚前财产买的。因为一直没想好怎么处理,

就一直空着。我亲手装修的婚房,成了他们偷情的爱巢。恶心,愤怒,

像岩浆一样在我胸中翻滚。老猫的第二条信息紧跟着发了过来,是一段视频。我点开,

画面不堪入目。电梯监控里,李娜和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搂抱在一起,举止亲密。

下面跟着一行字:“毅哥,他们的‘爱巢’,可是你亲手装修的那套婚房。”“反击,

可以开始了。”6.在我按照老猫的计划,扮演着一个“活死人”的时候。我不知道,

有些事情,正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然发生。南航总部大楼,刘总办公室的门,关着。

里面只有两个他最信得过的老队员。“张毅这事,有蹊跷。”刘总的声音很沉。

“我不信他就为了那一百多块钱,把自己前途给毁了。”“公司的调查,我们插不上手。

”“但你们,平时多留意,私下里问问。”“有任何情况,直接向我报告。”与此同时,

我的手机,开始陆续收到一些加密软件发来的信息。是几个以前关系不错的同事。“毅哥,

挺住,我们不信你是那种人。”“别垮了,兄弟,等你回来一起飞。”其中一条信息,

引起了我的注意。“毅哥,有件事不知道有没有用。大概半年前,嫂子来公司找过你一次,

当时你飞长途了。她跟行政的人打听,问你具体的年薪、奖金和公司的福利房政策,

问得特别细。”我把这条信息,立刻转发给了老猫。晚上,又一条信息亮起。

是那个一直追我的空姐,林薇。她的信息很简单。“我一直相信你。需要帮忙,随时开口。

”我回了一句“谢谢”。几分钟后,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张毅,我不是在说客套话。

”她的声音很认真,带着一丝焦急。“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大概三个月前,

我在市中心的商场,好像看到过李娜。”“她和一个男的在一起,不是你。

那个男的很高很壮,他们当时在看一块很贵的手表,举止很亲密,我以为是她亲戚,

就没多想。”“我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亲戚该有的样子!”“如果你需要,

我可以出庭作证。”我心脏猛地一跳。林薇的这条线索,

是第一个来自外部的、指向李娜出轨的直接人证!我将这个消息同步给了老猫。

他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又过了两天,我几乎已经对外界信息麻木的时候。

老猫的电话,在深夜突然打了过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兴奋。“毅哥,

收网了。”“王炸,全在我们手里。”我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给我的线索吗?李娜打听你的收入。”“我顺着这条线,查了那个男的,

他叫王涛,是个健身房私教,自己也开了个小公司,最近资金链断了,欠了一***债。

”“这都不重要。”老猫顿了顿,抛出了第一颗重磅炸弹。“我找到了王涛之前咨询的律师,

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拿到了一段录音。”“录音里,王涛详细地咨询了律师,

如何通过‘设计’配偶的过错,来达到在离婚诉讼中,获得财产分割的绝对优势。

”我的拳头,瞬间攥紧了。“还有。”老猫的声音愈发冰冷。

“我还查了李娜近半年的银行流水。”“她至少分批次,向王涛的个人账户和公司账户,

转了超过二十万。”“转账的时间,和王涛公司出现财务危机的时间,完美吻合。”“现在,

证据链,彻底闭环了。”老猫在电话那头,

清晰地总结道:“出轨视频、合谋录音、大额转账记录。”“他们完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感觉浑身的血都烧了起来。所有的屈辱,所有的不甘,

所有的愤怒,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我拿起手机,给老猫发了一条信息。

“把所有证据,整理成一份文件包。”他秒回:“早就准备好了。”我深吸一口气,

打下了最后一行字。“是时候,跟公司摊牌了。”7.第二天一早,我拨通了刘总的电话。

没有哭诉,没有抱怨。我的声音平静,但坚定。“刘总,关于我的事,我拿到了新的证据。

”“希望能和您,还有公司的相关领导,当面汇报一下。”刘总愣了一下,

随即沉声说道:“好,一个小时后,还是上次的会议室。”一个小时后,

我再次站在了那间会议室的门口。这一次,我的手里,提着老猫连夜帮我整理好的文件包。

我的背挺得笔直。我推开门。还是上次那些人。A领导,王主任,纪委的人,还有刘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