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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6

被囚禁十年,江清玥靠装疯卖傻苟活。逃出生天那晚,她精准扑倒江城最尊贵的男人,

将鼻涕眼泪全蹭在他高定的西装裤上。所有人都觉得这疯子死定了。裴少卿却当众将她抱起,

带回了家。她以为自己演技超神,把他骗得团团转。他陪她演戏,为她撑腰,

亲手将仇人送入地狱。直到她摔碎了他珍藏的白月光照片,才惊觉自己或许只是个替身。

当她心灰意冷准备退场时,他却将她堵在墙角,红着眼说:“江清玥,从你扑上来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可我甘之如饴——我心甘情愿,被你骗一辈子。”01“砰!

”阁楼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刺眼的光线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我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身上的裙子也脏兮兮的,还破了好几个洞。

这是我的继母,林婉如。她今天穿了一身珠光宝气的旗袍,画着精致的妆,看我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堆发臭的垃圾。“江清玥,别装死了,赶紧给我滚起来!”她捏着鼻子,

一脸嫌恶地命令道。我抬起头,冲她傻乎乎地笑了一下,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滴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糖……吃糖……”我伸出脏兮兮的手,含糊不清地朝她嚷嚷。

林婉如的脸瞬间就黑了,她最讨厌我这副样子。“吃什么吃!就知道吃!你这个疯子,***!

”她气急败坏地骂着。“赶紧给我收拾干净,晚上张老板要过来‘看货’。

你要是敢给我出什么幺蛾子,我扒了你的皮!”张老板?我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哦,

想起来了。就是那个五十多岁,死了三个老婆,还有家暴倾向的油腻老男人。

江家这是要把我这个“疯子”卖个好价钱啊。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还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拍着手,笑得更开心了。

“新郎官……要来咯……清玥要嫁人咯……”林婉如看着我这副“高兴”的样子,

脸上的嫌恶才稍微淡了一点,大概是觉得我这个疯子总算有点用了。“算你识相。

”她冷哼一声,转身对跟在身后的两个佣人说。“把她拖去洗干净,换上那件红裙子,

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跑了,听见没有!”“是,太太。”两个佣人走过来,

一左一右地架起我,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我“害怕”地挣扎起来,

嘴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啊——坏人!放开我!放开清玥!”林婉如被我吵得头疼,

不耐烦地吼道:“堵上她的嘴!赶紧拖走!

”一块不知道擦过什么的抹布被粗鲁地塞进了我的嘴里,那股馊味差点让我当场吐出来。

我被她们拖着,穿过长长的、阴暗的走廊。脚踝上的铁链在地上拖出刺耳的“哗啦”声,

像是在为我这个即将被献祭的祭品奏响哀乐。我被扔进冰冷的浴室,她们打开花洒,

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们粗暴地搓洗着我的身体,

像是对待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我闭上眼睛,任由她们摆布。

脑子里却在疯狂地计算着时间。今天是周五。按照我之前偷听到的消息,

裴少卿今晚会去“夜色”会所参加一个商业酒会。那是江城最顶级的会所,安保森严,

江家这种二流家族,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而我,一个被囚禁在老宅阁楼里的“疯子”,

想要见到他,更是天方夜谭。但是,我必须去。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被囚禁在这里十年了。

从我妈去世,我爸把林婉如和她的女儿江柔接进家门的那天起,我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为了活下去,我只能装疯卖傻。疯子,是不会有人提防的。疯子,是可以听到很多秘密的。

我蛰伏了十年,像一条毒蛇,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我不能错过。

洗完澡,她们给我换上了一件鲜红色的露肩长裙。很漂亮,也很讽刺。

像是为新娘准备的嫁衣,也像是为祭品准备的血衣。她们把我重新锁回阁楼,这一次,

连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老实待着,张老板马上就到了。”佣人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

锁上了门。阁楼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我走到那扇被钉死的窗户前,从木板的缝隙里,

能看到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我从裙子的内衬里,摸出了一根细细的铁丝。

这是我花了很长时间,才从一个坏掉的旧首饰盒上拆下来的。

我把铁丝伸进脚踝上铁链的锁孔里,屏住呼吸,凭着记忆中的手感,

小心翼翼地拨动着里面的弹簧。“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锁,开了。

我活动了一下被磨得红肿的脚踝,心里没有半点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这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挑战。我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楼下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还有林婉如和江父那谄媚的笑声。张老板来了。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观察过很多次,看守我的佣人,每隔一个小时会来查看一次。

现在距离她们上一次离开,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我还有二十分钟。我深吸一口气,

走到阁楼另一侧的墙壁前。这里挂着一幅巨大的、早已褪色的风景油画。我费力地把画挪开,

露出了后面一个不起眼的狗洞。这是我小时候为了溜出去玩,偷偷挖的。后来被发现了,

我爸气得把我打了一顿,然后用水泥把洞堵上了。但我没告诉他们,在水泥凝固之前,

我又偷偷把里面的水泥掏了出来,然后用一块大小差不多的砖头堵住,再用油画盖上。

这么多年,这个秘密只有我知道。我移开砖头,一股新鲜的、带着泥土芬芳的空气涌了进来。

我贪婪地吸了一口。这是自由的味道。洞口很小,只能勉强容纳我爬过去。

我顾不上裙子会不会被刮破,也顾不上身上会不会被弄脏,手脚并用地爬了出去。

外面是老宅的后花园,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我不敢有丝毫停留,猫着腰,

借着夜色和疯长的杂草作掩护,一路朝着后院的围墙跑去。围墙很高,上面还嵌着碎玻璃。

但我早就想好了对策。围墙边上有一棵老槐树,树干粗壮,枝丫一直延伸到了墙外。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树,冰冷的晚风吹乱了我的头发,也让我混乱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我站在树杈上,看着墙外那条通往繁华世界的马路。只要跳下去,我就暂时安全了。

我没有丝毫犹豫,纵身一跃。裙摆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砰”的一声,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大概是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扭到了。

但我顾不上了。我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朝着马路对面跑去。

我必须在江家发现我逃跑之前,拦到一辆去“夜色”会所的车。我的运气不错,刚跑到路边,

就有一辆出租车驶了过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挥手。“吱——”出租车在我面前停下。

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他探出头,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姑……姑娘,

你这是……”我没时间解释,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报出了那个地址。“去‘夜色’会所,

快!”我的声音因为紧张和疼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司机大叔看着我光着脚,

脚踝红肿,裙子也破了,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担忧。“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要不要我帮你报警?”“不用。”我摇摇头,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他手里,

“师傅,求你了,开快点,我有急事。”这是我攒了很久的钱,

是那些偶尔会可怜我这个“疯丫头”的佣人偷偷塞给我的。司机大叔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坐稳了。”车子飞快地行驶在夜色中,

窗外的霓虹灯在我眼前飞速掠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我靠在车窗上,

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那张苍白而陌生的脸。红色的裙子,凌乱的长发,惊惶的眼神。

像一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艳鬼。我闭上眼睛,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演练着接下来的计划。

我要怎么在不引起怀疑的情况下,进入“夜色”?我要怎么在人山人海的酒会上,

准确地找到裴少卿?我要怎么让他注意到我,并且,愿意“捡”我这个***烦回去?

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风险。一旦失败,我就会被江家抓回去,

面临比嫁给张老板更可怕的命运。我赌上了一切。赌裴少卿今晚会去“夜色”。

赌他会像传闻中那样,对一些“特别”的东西感兴趣。

赌他……会对我这个“疯美人”动一点恻隐之心。车子在“夜色”会所门口停下。

这里金碧辉煌,门口站着一排穿着黑西装的保镖,个个都人高马大,神情冷峻。

进出的人非富即贵,衣着光鲜,与我这个狼狈的逃亡者格格不入。我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一瘸一拐地走了下去。门口的保镖立刻注意到了我,其中一个走上前来,拦住了我。“小姐,

请出示您的请柬。”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一个痴傻的笑容。“请柬?

是什么呀?可以吃吗?”我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抓他胸前的口袋,

好像那里藏着什么好吃的糖果。保镖皱起了眉头,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手。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请你立刻离开。”“不嘛不嘛!”我开始撒泼打滚,

“我就要进去!里面有好吃的!我要吃糖!”我的哭闹声很快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他们纷纷投来好奇、鄙夷、看好戏的目光。我知道,我的表演开始了。我必须闹大,

闹到足以让里面的人知道。尤其是,裴少卿。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会所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身材挺拔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集中在了那个男人身上。他有一张俊美到让人窒息的脸,五官深邃,线条分明,

像是上帝最杰出的作品。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淡漠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和疏离感。他就是裴少卿。江城的太子爷。我的目标。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血液在血管里奔腾叫嚣。就是他!我赌对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保镖的钳制,像一只扑火的飞蛾,朝着他冲了过去。“哥哥!

哥哥!”我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这一次,不是演的。

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激动。裴少卿的保镖反应极快,立刻上前想要拦住我。

但已经晚了。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裴少卿的面前,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腿。“哥哥!

我找到你了!你带我回家好不好?他们都是坏人,他们要打我,

要卖掉我……”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把鼻涕眼泪全都蹭在了他那价值不菲的手工西装裤上。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还有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裴少卿。谁都知道,裴少卿有严重的洁癖,

而且最讨厌女人的触碰。曾经有一个想要借机上位的女明星,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他的衣角,

就被他毫不留情地让人扔了出去。我死定了。所有人都这么想。我也这么想。但我必须赌。

赌他对我这个“疯子”,会有一点点不一样。我抬起头,

用一双被泪水洗过的、清澈又迷茫的眼睛看着他。“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裴少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

立刻把我踢开。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目光像是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我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像是大提琴的尾音。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02周围的人都惊呆了。我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我也惊呆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按照我的设想,他不应该是一脸嫌恶地把我踢开。

然后我再死皮赖脸地缠上去,上演一出“疯女缠郎”的戏码。最后他被我烦得不行,

又觉得我有点意思,才勉为其难地把我“捡”走吗?他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他问我名字,是什么意思?是对我感兴趣了?还是想查我的底细?

不管是什么,这都是一个好兆头。我继续维持着我的人设,歪着头,一脸天真地看着他。

“名字?名字可以吃吗?”我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又可怜又无辜。

“我不记得了……他们都叫我……疯子。”我说出“疯子”两个字的时候,

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和害怕,仿佛这个称呼给我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裴少卿的眉头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他的目光从我的脸上,缓缓下移,

落在我光着的、沾满泥土和血迹的脚上,还有那个已经红肿不堪的脚踝。最后,

他的视线停在了我死死抱着他大腿的手上。我的手很小,也很脏,

指甲缝里都是刚才爬树时蹭到的泥土。和他那纤尘不染的西装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发作了。毕竟,传闻中,裴少卿的洁癖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然而,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眼珠子都快掉下来的举动。他弯下腰,

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

带着一丝淡淡的、好闻的松木香。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僵住了。这是十年来,

第一次有人用这么温柔的动作对我。不是殴打,不是推搡,不是嫌恶的躲避。

而是一个……近乎安抚的触摸。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这一次,

是真的想哭。“不哭了。”他的声音依然没什么起伏,却奇异地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带你走。”我带你走。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成功了。

我真的……成功了!巨大的喜悦和不敢置信,让我一时之间忘了反应。我只是傻傻地看着他,

任由眼泪糊了一脸。裴少卿似乎是有些无奈,他收回手,对我身后的保镖说:“把她带上车。

”“是,裴总。”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想要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

猛地抱紧了裴少卿的腿,死活不肯松手。“不要!我不要他们!他们是坏人!”我尖叫着。

把头埋在他的腿上,瑟瑟发抖,“我只要哥哥!只要哥哥!”开玩笑,

我好不容易才抱上的金大腿,怎么可能轻易松开?而且,

我的人设是“受过创伤、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疯美人”,自然要对他表现出百分之二百的依赖。

保镖们一脸为难地看着裴少卿。周围的吃瓜群众们,下巴已经掉了一地。

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不近女色的裴少卿吗?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裴少卿看着我这个“人形挂件”,沉默了几秒。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似乎柔和了一点点。“好。”他叹了口气,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宠溺?

“那你自己起来,跟我走。”我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确认道:“真的吗?

你不会把我丢掉吗?”“不会。”他承诺道。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想要自己站起来。

可是,我的脚踝实在是太疼了,刚一用力,就“啊”的一声,又跌坐回了地上。

眼泪唰地一下就流出来了。这次是真的疼。我抱着脚踝,哭得好不伤心。

“疼……好疼……”裴少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了一眼我的脚踝,

那里已经肿得像个馒头。下一秒,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

他做出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举动。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弯腰,直接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整个人都懵了。鼻尖瞬间被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松木香包围。

我的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咚,咚,

咚……”我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救命!这剧本不对啊!说好的高冷禁欲、生人勿近呢?

怎么一上来就搞公主抱啊!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点?

我还没来得及从这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裴少卿已经抱着我,迈开长腿,

朝着他的车子走去。他把我轻轻地放进车后座,西装外套还盖在我的身上,

遮住了我暴露在外的肩膀和破损的裙子。然后,他自己也坐了进来,关上了车门。

司机和坐在副驾驶的助理,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石化的状态,大气都不敢出。车子缓缓启动,

将外面那些震惊、嫉妒、探究的目光,全都隔绝在了车窗之外。车厢里很安静,

只有我压抑不住的、小声的抽泣声。我偷偷抬眼,打量着身边的男人。他的侧脸线条完美,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老子很贵,莫挨老子”的气场。可是,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刚才居然抱了我。一个又脏又疯的女人。我的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说不清楚是庆幸,还是……心动。不,江清玥,你清醒一点!他只是你的工具人!

是你复仇的棋子!绝对不能对他动任何不该有的心思!我在心里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疼?”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吓了一跳,连忙收回视光,

低下头,继续扮演我的小白花。我点点头,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疼……”他从车上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医药箱,打开,

从里面找出消毒喷雾和绷带。然后,他朝我伸出手:“脚给我。”我愣住了。

他……要亲自给我处理伤口?这……这服务也太到位了吧?我有点受宠若惊,迟疑着,

没有动。他似乎是没什么耐心,直接伸手,握住了我的脚踝。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掌心带着一丝薄茧,握着我的脚踝,有一种滚烫的触感。我忍不住缩了一下。“别动。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我立刻就不敢动了。他掀开我的裙摆,

露出了我那又红又肿的脚踝。他先是用消毒喷雾仔细地给我清理了伤口,动作很轻,很温柔。

冰凉的喷雾喷在伤口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但我却觉得……很舒服。然后,他拿出绷带,

开始一圈一圈地给我包扎。他的动作很熟练,包扎得不松不紧,刚刚好。整个过程中,

他都垂着眼,神情专注,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心脏又开始不争气地狂跳。完蛋了。

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太超过了。他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让我这个只想把他当工具人的人,都有点……心猿意马。“好了。”他打好最后一个结,

抬起头,正好对上我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我赶紧低下头,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他看着我红透了的耳根,眼神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饿不饿?

”他又问。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诚实地点了点头。从昨天晚上到现在,

我只喝了一点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他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内,

把御景园打扫干净,准备一些清淡的食物,和一个家庭医生。”他的声音简洁明了,

充满了命令的口吻。挂了电话,他对前排的司机说:“去御景园。”“是,裴总。”御景园?

我虽然被关在江家,但对江城的一些事情还是有所耳闻的。

御景园是裴少卿名下的一处私人别墅,位于半山腰,安保极其森严,

据说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他要带我回他家?我的心跳得更快了。

这……这简直是天降大礼包啊!我原本的计划,只是让他把我“捡”走,

给我提供一个临时的庇护所,让我可以喘口气,再慢慢图之。没想到,

他直接把我带回了老巢!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太有利了!我可以近距离地观察他,了解他,

更好地“利用”他。我强压下心里的狂喜,表面上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哥哥,

我们……要去哪里呀?”“回家。”他看着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家?这个字,对我来说,

太陌生,也太奢侈了。我的眼眶又是一热。我低下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把脸埋进了他那件还带着他体温的西装外套里。我告诉自己,江清玥,这都是演戏。

你只是在演一个渴望家庭温暖的可怜虫。可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点点……期待呢?

03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半山腰的御景园。车子穿过雕花的铁艺大门,

沿着一条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的私家车道。最终停在了一栋气派非凡的欧式别墅前。

别墅灯火通明,门口站着两排穿着制服的佣人,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看起来像是家庭医生。他们恭敬地垂着头,迎接主人的归来。车门打开,裴少卿先下了车。

然后,他转身,又一次向我伸出了手。我看着他那只骨节分明、堪称艺术品的手,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他的手很暖,将我冰凉的小手完全包裹住。

我被他牵着,走下了车。脚踝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但走起路来还是有点不方便。

裴少卿似乎是察觉到了,他放慢了脚步,几乎是在迁就着我的速度。“裴先生,您回来了。

”为首的一个看起来像是管家的中年男人,恭敬地鞠了一躬。“嗯。

”裴少卿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对那个医生说,“李医生,给她看看。”“是,裴先生。

”李医生提着医药箱,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裴少卿的手,躲到他的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那个医生。

“不要……我不要看医生……医生会打针……疼……”我一边说,一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开玩笑,我身体好得很,根本没什么毛病。万一被这个医生检查出什么来,发现我根本没疯,

那我的戏还怎么演下去?所以,绝对不能让他靠近我!李医生一脸为难地看向裴少卿。

裴少卿低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他不打针,只是帮你看看脚上的伤。

”他耐着性子哄我。“真的吗?”我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真的。”他点头。

“那……那你要陪着我。”我提出了我的条件。“好。”他答应得毫不犹豫。于是,

我就像个考拉一样,挂在裴少卿的身上,被他半抱着带进了客厅。客厅大得离谱,

装修风格是那种低调的奢华,黑白灰的色调,看起来就很贵。

我被安置在一张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李医生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我脚踝上的绷带,

仔细地检查着我的伤势。“只是普通的扭伤,骨头没事,这两天注意休息,不要多走路,

很快就会好了。”李医生一边说,一边拿出药膏,准备给我涂上。我立刻又开始“发疯”。

“啊!不要!这是什么东西!好臭!我不涂!”我一边叫,一边手脚并用地挣扎,

差点一脚踹到李医生的脸上。李医生吓得赶紧后退,一脸的生无可恋。

裴少卿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他挥了挥手,示意李医生先下去。然后,他亲自拿起药膏,

挤了一点在指尖,朝我伸了过来。“乖,涂了药,才好得快。”他的声音放得很柔,

像是在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我看着他指尖那坨绿色的药膏,

又看了看他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陷入了天人交战。理智告诉我,要继续演下去,

不能让他得逞。但情感上……我真的不想再折腾了,好累。而且,被他这么温柔地哄着,

感觉……还挺不错的。算了,就当是给他的美色一个面子吧。我撇了撇嘴,

一脸不情不愿地把脚伸了过去。裴少卿的嘴角,似乎向上扬了一下。他的手指带着一丝凉意,

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我的脚踝上,然后轻轻地***着。他的动作很专业,力道也刚刚好,

酸酸胀胀的,很舒服。我舒服得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然后我就后悔了。

因为我看到裴少卿的动作顿了一下,耳朵尖……好像有点红?是我眼花了吗?

高冷禁欲的太子爷,居然会害羞?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我赶紧把脸埋进沙发抱枕里,

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涂完药,裴少卿又亲自给我重新包扎好。管家适时地走了过来,

恭敬地问道:“裴先生,晚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用餐吗?”“嗯。”裴少卿站起身,

很自然地又想来抱我。我赶紧摆手。“不不不,我自己可以走!”再被他抱下去,

我怕我的心脏会受不了。我扶着沙发,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脚踝还是有点疼,

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裴少卿看着我一瘸一拐的样子,皱了皱眉,但最终还是没有坚持。

他只是伸出手,让我扶着他的手臂。我扶着他,像个老佛爷一样,被他搀着走进了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的菜肴。都是一些看起来就很清淡,但又很美味的食物。

我饿坏了,看到吃的,眼睛都直了。裴少卿把我安置在他身边的位置上,

然后对旁边的佣人说:“给她盛一碗粥。”很快,

一碗热气腾腾的南瓜小米粥被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拿起勺子,就想往嘴里送。手刚抬起来,

就被裴少卿按住了。“烫。”他言简意赅。然后,他竟然……把我的那碗粥,

拿到了他自己的面前,用勺子一勺一勺地搅动着,帮我吹凉。

我:“……”旁边的管家和佣人们:“……”大家集体石化。

还是他们那个有严重洁癖、从不与人共用餐具、连别人碰过的东西都要消毒三遍的裴先生吗?

今天一定是愚人节吧!我看着他垂着眼,认真吹粥的样子,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又一次被刷新了。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对我,

是不是好得有点过头了?难道……他真的对我一见钟情了?不不不,不可能。

像他这种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

怎么可能对一个又疯又傻的黄毛丫头一见钟情?这里面一定有诈!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吹了一会儿,觉得温度差不多了,才把粥重新推到我的面前。“吃吧。”我拿起勺子,

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粥熬得很软糯,带着南瓜的香甜,温度也刚刚好,不烫嘴。很好吃。

我饿坏了,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埋头苦吃。裴少卿没有动筷子,他就坐在我旁边,

静静地看着我吃。他的目光很专注,不带任何情欲,就像在看一只……嗯,

正在努力进食的小仓鼠。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吃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不喜欢?”他问。

我赶紧摇头。“好吃!”我口齿不清地说,嘴角还沾着一粒米。他伸出手,

很自然地用指腹帮我擦掉了那粒米。然后,他拿出一方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动作优雅得像是在进行什么神圣的仪式。我:“……”好吧,洁癖还是那个洁癖。只是对我,

好像有点双标?我吃完了一碗粥,还想再来一碗。裴少卿却制止了我。“你很久没吃东西,

不能一次吃太多。”他虽然是在管着我,但语气却很温和,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只好悻悻地放下了碗。吃完饭,管家走过来说:“裴先生,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嗯。

”裴少卿站起身,又一次朝我伸出手,“我带你去房间。”我乖乖地把手递给他。他牵着我,

走上二楼。我的房间就在他的主卧室旁边。房间很大,装修是温馨的暖色调,

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还有一个独立的衣帽间和浴室。床上已经铺好了柔软的被褥,

旁边的衣柜里,挂满了崭新的衣服,各种款式都有,连内衣都准备好了。而且,

都是我的尺码。我有点惊讶。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备得这么齐全的?

裴少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淡淡地解释了一句:“我让助理按照你的身形买的,

如果不合身,明天再换。”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男人的心思,未免也太缜密了。

他好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好了。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我有点……不安。

“喜欢吗?”他问。我点点头,跑到那张柔软的大床前,一下子扑了上去,在上面滚来滚去。

“喜欢!好软!好舒服!”我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笑得一脸灿烂。裴少卿看着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有宠溺,有纵容,还有一丝……悲伤?

我一定是看错了。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悲伤这种情绪?“早点休息。”他帮我把被子拉好,

声音低沉,“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我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

拉住了他的衣角。“哥哥。”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我看着他,

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星光。“你……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歪着头,一脸好奇地问。

这是我计划中的一步。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名字,这是一种心理上的拉近。他看着我,

沉默了几秒,然后,薄唇轻启。“裴少卿。

”“裴……少……卿……”我一字一顿地念着他的名字,然后,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真好听!”他看着我的笑容,眼神晃动了一下,似乎有些失神。“晚安。

”他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轻轻地拉开我的手,转身离开了房间。房门被关上,

隔绝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松木香。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我从床上一跃而起,

冲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我听到他走回自己房间的脚步声,

然后是关门声。确认他已经离开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演戏真的好累。

尤其是在裴少卿这种高智商的观众面前,我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拉开窗帘。窗外,是江城璀璨的夜景。我终于……逃出来了。

从那个地狱般的牢笼里,逃到了另一个……或许更加危险的地方。但我不怕。因为在这里,

我有一个最强大的“武器”。裴少卿。我看着窗玻璃上倒映出的自己,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江家,林婉如,江柔……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我,江清玥,

回来了。这一次,我要把你们欠我的,连本带利,全部讨回来!复仇的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而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转身走进浴室,打开花洒。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也冲刷着我心里的疲惫和不安。洗完澡,

我换上了一件柔软的真丝睡裙,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床垫很软,被子很轻,

带着阳光的味道。这是我十年来,睡过的最舒服的一张床。可是,我却失眠了。我闭上眼睛,

脑子里全是裴少卿的脸。他给我处理伤口时专注的神情,他帮我吹粥时温柔的动作,

他看着我时那复杂的眼神……这个男人,像一个谜,让我看不透,也猜不透。他对我这么好,

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我长得好看?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虽然在江家被折磨得不成人样,但这张脸的底子还是在的。我继承了我母亲的优良基因,

确实算得上是……漂亮。可是,裴少卿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他真的会肤浅到只看脸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看我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反而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一紧。

难道……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或者朱砂痣?***,这情节也太狗血了吧!如果是这样,

那对我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当替身,虽然有点憋屈,但只要能达到我的目的,

也不是不可以。就怕……这个正主哪天突然回来了,那我这个冒牌货,岂不是要被扫地出门?

不行,我得想办法搞清楚。我翻了个身,决定不想那么多了。不管他把我当成谁,

只要他现在愿意护着我,愿意被我利用,就够了。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然后,

开始我的复仇大计。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在半梦半醒之间,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暗的阁楼。林婉如狰狞的脸,江柔得意的笑,

还有那个油腻的张老板……“不!”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房间里没有开灯,

一片黑暗。我抱着膝盖,身体不住地颤抖。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是裴少卿。他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尖叫声,

所以过来看看。他没有开灯,只是走到我的床边,静静地站着。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气息。“做噩梦了?”他问。我点点头,

声音里还带着哭腔。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他伸出手,像之前那样,

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别怕,有我在。”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像一片羽毛,

落在了我那颗惊惶不安的心上。我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我好怕……他们要打我……要卖掉我……”我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所有恐惧,

都哭了出来。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我,任由我的眼泪打湿他的睡衣。

他的怀抱很温暖,很结实,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我哭着哭着,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是十年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觉。04第二天,我是在一阵食物的香气中醒来的。睁开眼,

就看到裴少卿坐在我的床边,手里端着一个餐盘。餐盘上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

还有几样精致的小菜。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居家服,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和疏离,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看到我醒了,他把餐盘放到床头柜上。“醒了?先吃点东西。”我揉了揉眼睛,还有点迷糊。

昨晚……我是不是扑到他怀里哭了?然后还在他怀里睡着了?想到这里,

我的脸颊不由自主地开始发烫。这也太……丢人了。我坐起身,接过他递过来的粥,

小口小口地喝着。“昨晚……”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嗯?”他看着我。

“谢谢你。”我小声说。“不用。”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

“没有发烧。”他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触感很好。我的心又漏了一拍。江清玥,

你给我清醒一点!他是工具人!工具人!我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吃完早餐,

佣人拿来了很多新衣服让我挑选。我挑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镜子里,

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皮肤白皙。眉眼精致,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

看起来清纯又无害。和我“疯美人”的人设,很搭。裴少卿今天没有去公司,

他说要在家陪我。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我需要尽快找到他的“弱点”,才能更好地拿捏他。

于是,我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跟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他去书房处理文件,

我就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玩我的手指头。他去花园浇花,我就蹲在他旁边,看蚂蚁搬家。

他去看锦鲤,我就趴在池边,把手伸进水里,试图抓一条上来。结果,脚下一滑,

差点掉进池子里。幸好裴少卿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我。“不许再靠近池边。”他皱着眉,

语气里带着一丝严厉。我撇撇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

“可是……我想吃烤鱼……”裴少卿:“……”他大概是被我的脑回路给整无语了。

他叹了口气,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牵着我的手,往回走。“想吃烤鱼,我让人给你做,

不许再碰这些锦鲤。”“哦。”我乖乖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在偷笑。这些锦鲤,

每一条都价值不菲,是裴少卿的心头好。我故意去招惹它们,就是想试探一下,在他心里,

是我重要,还是这些鱼重要。现在看来,结果还不错。中午,我如愿以偿地吃到了烤鱼。

外焦里嫩,味道好极了。下午,裴少卿接了个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出去一趟。

他本来想让管家和佣人看着我。我立刻开启了我的“撒娇耍赖”模式。我抱着他的胳膊,

死活不肯松手。“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待在家里!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一边说,

一边用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

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裴少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无奈。最终,他还是妥协了。

“好吧,带你一起去。”我心里耶了一声,面上还是一副“我好乖巧”的样子。

车子驶出了御景园,朝着市中心的方向开去。我好奇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十年了,

江城的变化真大。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车子最后停在了一栋摩天大楼前。“裴氏集团”。这里就是裴少卿的商业帝国。他牵着我,

走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前台小姐看到我们,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喊了一声:“裴总。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好奇。不只是她,

整个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射了过来。裴少卿却视若无睹,

牵着我,径直走向了总裁专属电梯。电梯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能感觉到,

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从刚才接电话开始,他的眉头就一直皱着。“哥哥,你怎么不开心呀?

”我歪着头,一脸天真地问。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电梯在顶楼停下。电梯门一开,

就看到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看起来很干练的女人,正焦急地等在门口。是裴少卿的特助,

林秘书。“裴总,您总算来了,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林秘书一边说,

一边快步跟上裴少卿的脚步。当她看到裴少卿身边还跟着我这么一个“不明生物”时,

她的表情和楼下前台小姐如出一辙。“这位是……”“不用管。

”裴少卿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他牵着我,直接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办公室大得像个足球场,

装修风格和他家一样,黑白灰,冷冰冰的。“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他对我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