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下着瓢泼大雨。
林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蜿蜒的水痕将窗外的霓虹灯光折射成支离破碎的光斑。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安心。
这是她搬进这栋高档公寓的第三天。
五十层的视野极好，能俯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但此刻，她只觉得这高度让人眩晕。
门铃突然响起。
林夏浑身一颤，手中的红酒杯差点脱手。
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十点十五分。
这个时间，会是谁？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张望。
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到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条。
"谁？
"她试探着问道。
"警察。
"男人抬起头，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关于您丈夫的案子，有些细节需要确认。
"林夏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男人出示了警官证，上面写着"刑侦支队 陈默"。
他的风衣还在滴水，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深色的水渍。
"抱歉这么晚打扰。
"陈默的声音低沉悦耳，"但案情紧急，希望您能理解。
"林夏点点头，侧身让他进来。
她注意到陈默走路时右腿有些微跛，但动作依然利落。
他在客厅的沙发坐下，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
"林小姐，您丈夫张明远的尸体是在三天前被发现的，死因是氰化物中毒。
"陈默翻开文件夹，"根据我们的调查，他是在您们常去的那家米其林餐厅中毒身亡的。
"林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当然记得那天晚上，记得张明远突然倒下的样子，记得他痛苦扭曲的面容，记得周围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但是，"陈默话锋一转，"我们发现了一些疑点。
"林夏抬起头，对上陈默审视的目光。
他的眼睛很特别，像是能看透人心。
"首先，张明远的体内除了氰化物，还检测出了大量的安眠药成分。
其次，餐厅的监控显示，在案发前半小时，您曾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但您去了整整十五分钟。
"林夏感觉后背开始冒冷汗。
她记得那个洗手间，记得自己是如何在镜子前反复练习微笑，记得自己是如何将那个小瓶子里的液体倒进张明远的酒杯。
"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