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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岭村的山脊终于褪去了湿漉漉的阴郁

发表时间: 2025-10-19
阳光像一把利刃劈开浓雾,照在苏晚青脚下的红土坡上,蒸腾起一层薄薄的热气。

她站在东侧缓坡高处,手里握着一支自制罗盘——铝管支架、磁针从旧耳机拆来,刻度是用铅笔一笔笔画上去的。

风吹动她额前碎发,露出一双专注到近乎冷酷的眼睛。

她将罗盘平举,对准远处一道断裂的山脊线,再低头对照那张泛黄古地图的残迹,指尖缓缓滑过陶片上扭曲如蛇形的图腾纹路。

“方位吻合……坡度匹配……土壤断层与水流痕迹一致。”

她低声自语,声音几乎被风卷走。

突然,她蹲下身,从背包里取出一根不锈钢探杆,用力插入泥土。

一寸、两寸、五寸……首到第八寸时,手感骤然变硬。

她眉心跳了一下。

这不是普通黏土该有的密度。

她迅速展开皮尺,在周围划出一个十米见方的区域,用木桩和彩带标出探方边界。

动作干脆利落,仿佛早己演练千遍。

村口渐渐聚起一群人。

“哎哟,又开始了!”

一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站在田埂上笑,“拿根棍子戳地就能挖出金元宝?

省城专家怕是读书读傻了。”

“听说她连县里的批文都没有,私自动工,要被抓的!”

另一个男人叼着烟附和。

老樟叔拄着拐杖远远看着,眉头紧锁,却没上前阻拦。

只有阿禾背着书包从村小跑出来,裤脚沾满泥点。

她一句话不说,蹲在苏晚青身边,接过她递来的记号笔,开始认真写下每一个坐标编号。

苏晚青看了她一眼,目光微动,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包里摸出半块烤红薯塞进她手里。

就在这时,村口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

一辆黑色越野车缓缓停下,车身不起眼,轮胎却沾满泥浆,像是从百里外的野路上颠簸而来。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男人。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冲锋衣,背一个磨损严重的登山包,脸上架着墨镜,身形修长,步伐不急不缓。

他朝村口晒太阳的几个老人点头笑了笑,声音温和:“打扰了,想租间房住几天,背包客,喜欢清净。”

老樟叔拄着拐杖走过来,上下打量他:“身份证呢?”

男人笑着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深邃冷静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却不屑点破。

他掏出几百现金,轻轻放在旁边矮墙上:“现金现付,水电自理,不添麻烦。”

老樟叔盯着那叠钱犹豫片刻。

这年头,肯给现钱的城里人不多了。

“……行吧,西头李寡妇家空着。”

男人点点头,拎起包往村里走,临走前目光不经意扫过山坡上的苏晚青——她正俯身测量探方深度,头灯还亮着,与白天格格不入。

他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随即隐去。

当晚,沈南——至少他是这么登记的名字——住在了村西头一间老旧瓦房里。

院子里支了张铁桌,他煮咖啡的动作娴熟得不像旅行者,手冲壶倾斜的角度精准得像在做实验。

白天,他坐在院中看书,书页翻动缓慢,眼神却总飘向山坡方向。

夜里,万籁俱寂,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一台平板电脑幽幽亮着。

他指尖轻点,调出卫星地形图,标记苏晚青每日勘探的路线轨迹,一条条红线在地图上延伸、交汇,逐渐形成某种规律性的分布模式。

他输入关键词:“3200年未知图腾东南丘陵夯土结构”,启动全球学术数据库交叉检索。

页面跳转,数十条冷门文献弹出,其中一条来自德国某大学未公开的田野报告,提及“中国东南存在一类未命名早期文化遗存,特征为蛇形纹陶器与非对称祭祀布局”。

他盯着那张模糊的照片,瞳孔微缩。

照片中的陶片纹路,竟与苏晚青手中那半块残片惊人相似。

他合上设备,走到窗前,望向远处漆黑的山脊。

月光下,那个瘦削的身影仍在探方边缘忙碌,头灯如萤火般闪烁,像是不肯熄灭的执念。

他低声自语:“不是来找遗迹的……你是来复活一个王朝的。”

而此刻,苏晚青正跪在探方底部,手套己被砂石磨破。

她忽然停住动作,指尖触到一层质地异常均匀的土层。

她屏住呼吸,慢慢刮开表面浮土。

细密、坚实,夹杂着细碎陶片与疑似炭化的颗粒物。

她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自然沉积。

这是人工夯筑的痕迹。

三千年前的人类智慧,正在地下,静静等待她掀开最后一层面纱。

无需修改。

以下是原文英文对应的翻译(原文中无英文,这里根据语境推测是需要翻译文本内容):苏晚青的手指在夯土层上缓缓移动,像抚过千年前的脉搏。

那层细密坚实的土壤并非自然沉积,而是经过人力反复捶打、压实的结果——是文明留下的印记。

她屏住呼吸,用小铲子轻轻刮开剖面,指尖忽然触到一处微妙的凹陷。

她一怔,迅速调整头灯角度,俯身细在均匀的夯土中,几个浅坑以近乎完美的等距排列,呈半环形延伸向探方边缘。

再往下清理几厘米,另一排对称的坑洞浮现出来,像是沉默千年的脚印,静静围成一个被遗忘的空“柱……洞群?”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在胸腔里掀起惊雷。

考古人一生能遇见一次真正的建筑基址己是幸事,而她,在没有官方支持、没有团队协助、甚至连基本设备都靠拼凑的情况下,竟亲手摸到了一座古建筑的地基边缘!

她猛地从背包里抽出相机,双手微微发颤地按下快门。

每一张照片她都反复确认构图与清晰度,生怕遗漏任何细节。

这不只是遗迹,这是存在过的证据——一个曾立于山林之间、有规划、有礼制、有信仰的聚风掠过山坡,吹乱了她的刘海,也吹不散她眼底燃烧的火焰。

而在百米外的林影深处,沈司南倚在一棵老樟树后,高倍望远镜的镜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