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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龙椅上的那位让我去寻长生药,我转身就把玉玺给换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我叫魏昭,是大业王朝的丞相。他们都说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他们不知道,

我能看见国运。皇帝要在国库空虚时建摘星楼,我看见国运10。

太监总管提议用太监当将军,我看见国运20。贵妃娘娘想让她那草包哥哥当户部尚书,

我看见国运50。我劝,我谏,我拦。换来的却是皇帝的猜忌,同僚的排挤,

和满朝文武的嘲笑。他们觉得我是个不识时务的绊脚石。直到那天,

皇帝指着地图上不存在的蓬莱仙岛,让我带兵去给他寻长生药。

我看着系统面板上即将清零的国运条。笑了。行,这丞相,我不当了。我倒要看看,

没有我这块“绊脚石”,你们这艘破船,能航多远。一、金殿之上,全是响声“爱卿,

北方大旱,你说,该怎么办?”龙椅上,身穿龙袍的萧景,也就是大业王朝的皇帝,

一边打哈欠,一边把问题丢给我。他问得漫不经心。好像这北方饿死成千上万的灾民,

还不如他昨晚没睡好觉重要。我叫魏昭,大业王朝的丞相。我往前走一步,朝靴踩在金砖上,

没发出声音。“启禀陛下,臣以为,当立即开仓放粮,并从国库拨出专款,疏通河道,

兴修水利。此乃解燃眉之急,固万世之基的长远之策。”我的话说完,

大殿里安静得能听见灰尘落地的声音。我能感觉到,几十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讥讽的,

有看热闹的,有不屑的。我眼角的余光里,出现了一行只有我能看见的淡金色小字。

提出“开仓赈灾,兴修水利”的正确国策,大业国运+2。当前国运值:78。

我心里叹了口气。又加回来了。就在今天上朝前,国运值还是80。

就因为皇帝多看了两眼贾贵妃送来的歌舞班子,说了一句“这舞不错,赏”,

国运就掉了2点。“咳。”一声尖细的嗓音打破了沉寂。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王勤。

他捏着嗓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魏丞相真是心系天下啊。可您说的轻巧,开仓放粮?

那粮仓里的粮食是给边关将士备着的。兴修水利?国库的银子前阵子刚给太后修完万寿宫,

哪还有余钱啊?”王勤每说一句,朝堂上那些跟他一派的官员就跟着点头。户部尚书,

也就是贾贵妃的草包哥哥贾国舅,更是直接站出来。“王总管说的是啊!魏丞相,

你这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吗?要钱没有,要粮也没有,拿什么去救灾?”我没看他,

只是平静地看着龙椅上的萧景。我知道,这些人的话,都是说给他听的。

萧景果然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丞相,这……国库确实紧张啊。

”我早就料到了。我从袖子里拿出另一本奏折。“陛下,臣已拟好方案。

暂缓各地宫殿楼阁的修缮,裁撤内廷三百宫女太监,变卖皇家园林中部分珍奇,

足以凑出第一笔赈灾款。只要撑过这个月,秋粮入库,危机自解。”我的话,

让王勤的脸都绿了。裁撤内廷?这不就是要他的命吗?贾国舅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变卖皇家园林?那可是他敛财的好地方。提出“节流赈灾”方案,触及贪腐集团利益,

大业国运5。当前国运值:73。我看着那行字,心里一阵发冷。明明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就因为动了这帮蛀虫的蛋糕,国运反而掉了。这个系统,判定的不是对错,

而是这个国家最真实的反应。果然,贾贵妃的枕边风比我的奏折有用多了。

萧景的脸色沉了下来。“够了!魏昭,你这是在逼朕吗?为了几个灾民,就要朕节衣缩食?

就要裁撤伺候朕的人?朕的颜面何在?国朝的体面何在?”他一拍龙椅扶手,

声音在金殿里回荡。“我看,北方大旱,乃是上天示警,是朕德行有亏。传朕旨意,即日起,

在京城东郊,修建一座九十九丈高的‘祈天台’!朕要亲自登台祭天,为万民祈福!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王勤和贾国舅立刻跪下了,山呼万岁,高喊陛下圣明。

剩下的人也稀稀拉拉跪了一片。只有我还站着。我看着龙椅上那个志得意满的皇帝,

看着他因为一个荒唐念头而兴奋发亮的眼睛。我的眼前,那行淡金色的字,疯狂闪烁起来。

皇帝萧景决定修建“祈天台”,预计耗空国库,劳民伤财,错过最佳赈灾时机。

大业国运15。当前国运值:58。一天。仅仅一个早朝。

国运从80掉到了58。我闭上眼睛,感觉一阵眩晕。我好像听到了,王朝崩塌时,

梁柱断裂的声音。二、晾衣杆比法杖好用下了朝,我没坐轿子。一个人慢慢走回丞相府。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明晃晃的,照在身上有点烫。可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回到府里,

管家老福迎上来。“相爷,您回来了。朝堂上的事……”他欲言又止。我摆摆手。“没事。

准备笔墨,我写封信。”“是。”我写的不是信,是一份辞呈。这不是我第一次想辞官了。

自从三年前,我眼前开始出现这些奇怪的金色文字,我就知道,大业王朝这艘船,迟早要沉。

我能看见国运,能看见每一个决定带来的后果。我以为我能当一个裱糊匠,缝缝补补,

至少让它沉得慢一点。可我错了。一个一心求死的王朝,谁也救不了。我写得很慢,

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写完,我把毛笔扔在笔洗里,墨汁溅出来,像一滴黑色的眼泪。

我看着这份辞呈,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把它揉成一团,扔进了火盆。不能现在走。

祈天台一旦开工,北方大旱就真的没救了。到时候饿殍遍野,流民四起,

大业王朝会立刻陷入战火。我得拦住他。哪怕只有一次,我也要让他听我的。第二天,

我没上朝。我直接去了御书房求见。王勤拦在门口,说陛下正在和贾贵妃赏画,没空。

我没理他,直接往里闯。两个小太监想拦我,被我一手一个推开了。我戎马半生,

虽然现在是文官,但对付几个太监,还是绰绰有余。我闯进去的时候,萧景正抱着贾贵妃,

指着墙上一幅画笑得开怀。看见我,他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魏昭!你好大的胆子!

谁准你闯进来的?”贾贵妃从他怀里钻出来,娇滴滴地说:“哎呀,陛下别生气嘛。

魏丞相肯定是有天大的要事,才会这么着急。”她嘴上说着好话,

眼睛里却全是看好戏的得意。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跪下。“陛下,祈天台,万万不可修建!

”我把一份新的奏折举过头顶。“这是臣连夜走访工部官员、查阅国库账目后得出的结论。

修建祈天台,至少需要白银三百万两,民夫二十万。如今国库只有不到五十万两,

北方灾民嗷嗷待哺,若是强行开工,无异于自掘坟墓!请陛下三思!

”萧景看都没看我的奏折。他冷笑一声。“自掘坟墓?魏昭,你是在咒朕吗?

”贾贵妃在他耳边吹风:“陛下,丞相大人这是在怪您不听他的话呢。

”王勤也凑上来:“可不是嘛,这满朝文武,就丞相大人一个明白人,咱们都是傻子。

”一唱一和,天衣无缝。萧景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走下来,一脚踢在我手里的奏折上。

奏折飞出去,散落一地。“魏昭!朕看你是老糊涂了!朕敬你是个三朝元老,

你别给脸不要脸!”“钱不够,就去加税!人不够,就去北方招灾民!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正好给朝廷出份力,还能有口饭吃,一举两得!”他说得理直气壮。我跪在地上,

看着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可笑。一个皇帝,

能说出让灾民来当苦力修祭坛的话。这个王朝,还有什么希望?皇帝萧景决定加重赋税,

并强征灾民修建祈天台。民心动摇,王朝根基不稳。大业国运20。

当前国运值:38。38。一个岌岌可危的数字。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陛下说的是。”我的声音很平静,

平静到连自己都觉得陌生。“既然如此,臣无话可说。”萧景愣了一下,

他可能以为我会继续死谏。连贾贵妃和王勤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

臣再说最后一次。”说完,我大步离开。身后,传来萧景气急败坏的咆哮。“反了!反了!

来人!把魏昭给朕拿下!革去他的相位!打入天牢!”然而,并没有禁军敢上来动我。

我是三朝元老,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军中威望更是无人能及。他们不敢。

萧景也知道他们不敢。所以,他也只是吼吼而已。他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让我屈服。

他以为,我离不开丞相这个位置。他太不了解我了。对他来说,皇位是他的全部。对我来说,

相位,不过是一件穿久了的旧袍子。脱下来,一身轻松。三、那个保安,

比皇帝懂得多我被“革职”了。圣旨传到相府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喂鱼。

传旨的太监是王勤的干儿子,趾高气扬地念完圣旨,等着看我跪地谢恩,或者痛哭流涕。

我只是抓了一把鱼食,撒进池塘。锦鲤们立刻蜂拥而上。“知道了。”我说。

“没什么事就回去吧,别耽误我喂鱼。”小太监的脸憋得通红,大概是没见过这么接旨的。

他尖着嗓子说:“魏昭!你……你这是抗旨不尊!”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就一眼。

他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跑了。老福在旁边看得解气,但脸上还是带着担忧。

“相爷……这……”“从今天起,别叫我相爷了。”我笑了笑,“叫我老魏吧。

”“这怎么行!”“怎么不行?我本来就姓魏,年纪也老了。”我把剩下的鱼食都撒了,

“去,把府里的人都叫来,发遣散费,让他们各奔东西吧。”老福大惊失色:“相爷!

您这是要做什么?”“树倒猢狲散。”我淡淡地说,“这棵树快倒了,

我还留着你们给我陪葬吗?”我说的是实话。国运只剩38,这个冬天都未必过得去。

遣散家仆的过程很顺利,也很伤感。很多人在我家待了一辈子,哭着不愿意走。

我加了三倍的安家费,半劝半赶,总算把他们都送走了。偌大的丞相府,一夜之间,

只剩下我和老福两个人。第二天,我把相府的地契、房契,连同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

都交给了老福。“你也走吧。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几亩地,安度晚年。”老福跪在地上,

哭得像个孩子。“我不走!老爷去哪,我就去哪!”我扶起他。“傻话。我接下来的路,

你跟不了。”我指了指京城外的方向。“我要去的地方,很远。”送走老福,

我换上一身粗布衣服,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从后门离开了丞相府。我没有回头。

这个我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连同那些权力和荣耀,都被我抛在了身后。我没有出城,

而是在城南一个偏僻的巷子里,租了个小院子。这里住的都是些贩夫走卒,

没人认识我这个前丞相。我给自己改了个名字,叫魏明,明天的明。

我开始过一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每天自己买菜,自己做饭,看书,下棋,晒太阳。

那些只有我能看见的金色文字,还在不断跳动。贾国舅接管户部,

三日内将国库仅剩的五十万两白银全部提出,用于修建祈天台。大业国运10。

当前国运值:28。王勤提拔百名太监为监军,派往北方边关“督战”。军心涣散,

将士离心。大业国运10。当前国运值:18。我看着这些文字,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就像在看一个别人的故事。我每天都会去街角的茶馆坐一会儿,听听南来北往的客商聊天。

“听说了吗?北边又加税了,叫什么‘祈天税’!”“可不是嘛!

官府还抓人去修那个什么台子,不去就打断腿!”“我三叔家的大儿子就被抓走了,

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造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抱怨声,咒骂声,哭泣声。

这些声音,在金殿上是听不到的。萧景听不到,王勤听不到,贾贵妃也听不到。

他们捂着耳朵,以为天下太平。有一天,我在巷口看见一个小孩饿晕了。我把他抱回家,

给他煮了一碗粥。他狼吞虎咽地吃完,给我磕头,说他是从北方逃难来的。家里人都饿死了,

只剩他一个。我把他留下了,给他取名叫石头。院子里多了个孩子,总算有了点生气。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京城里的祈天台越修越高,像一个巨大的怪物,

吞噬着这个王朝最后的生命力。而我眼前那行金色的数字,也越来越小。15。10。5。

终于,有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它变成了1。我知道,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四、我只想种活一盆多肉国运值变成1的那天,京城下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雪。

鹅毛般的大雪从天而降,连着下了三天三夜。整个京城都被埋在了雪里,

屋檐上挂着一尺多长的冰棱子。天气冷得邪乎,呵出来的气瞬间就结成了冰碴子。

我住的小院,门都被雪堵住了。我和石头两个人,把屋里能烧的都烧了取暖,

还是冻得直哆嗦。街上已经没了人影。我听见隔壁传来压抑的哭声,是张大婶家。

她男人前几天去祈天台工地,说是摔死了,尸首都找不到。“魏大叔,我们会不会也冻死?

”石头缩在被窝里,小脸冻得发紫。我摸了摸他的头。“不会的。等雪停了,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我自己。第四天,雪终于停了。

但天,没有好起来。更大的灾难,接踵而至。驻守北方的镇北军,哗变了。

领头的大将军叫李苍,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是个忠臣,也是个猛将。把他逼反的,

是王勤派去的那一百个太监监军。那些太监不懂军事,只会瞎指挥,克扣军饷,

还把李苍手下的几个得力副将给冤杀了。李苍忍无可忍,杀了所有监军,竖起了反旗。

他的口号很简单——“清君侧,诛奸臣”。消息传到京城,整个朝廷都炸了。

萧景在金殿上摔了所有他能摔的东西,指着满朝文武的鼻子骂,说他们都是废物。骂完,

他又想起了我。他立刻下旨,官复原职,让我官复原职,还封我为“定国公”,让我去平叛。

传旨的太监在我的小院门口跪了整整一天,门都没进去。

我让石头告诉他:“魏明说他只是个种地的,不会打仗。”太监回去复命。萧景气得吐血,

又下了一道旨,说只要我肯出山,就封我做王爷,与他平分天下。我听了都想笑。

一个国运只剩1的王朝,还值半分天下?我让石头又去传话:“魏明说,天太冷了,

他不想出门。”两次被拒,萧景终于撕破了脸。他派了禁军来抓我,说我勾结叛军,

意图谋反。领头的禁军统领,曾经是我的部下。他带人围了我的院子,却迟迟没有下令进攻。

他在等。等我给他一个台阶下。我抱着一件旧棉袄,推开门,走了出去。雪后的阳光很刺眼,

我眯了眯眼。禁军统领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单膝跪地。

“末将……参见丞相。”他身后,上千名禁军,齐刷刷地跪下了。“参见丞...相!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雪地里,传出很远。我笑了。“我早就不是丞相了。

”我走到他面前,把手里的棉袄披在他身上。“天冷,别冻着。带你的人回去吧。告诉萧景,

这浑水,我不趟。”禁军统领抬起头,眼睛红了。“可是丞相,陛下他……”“他是皇帝,

不是我的。”我打断他,“你们吃的,是皇粮。你们的忠诚,也该给他。”“你们走吧。

别让我为难。”我转身回了院子,关上了门。身后,是长久的沉默。最后,

我听见禁军统领低沉的声音。“撤。”脚步声远去,巷子又恢复了安静。我知道,我赢了。

不是赢了萧景,是赢了人心。但这场胜利,毫无意义。因为这个国家,已经输了。

京城禁军临阵倒戈,拒绝执行皇帝命令。人心尽失,众叛亲离。大业国运0.5。

当前国运值:0.5。只剩0.5了。我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

石头跑过来,递给我一个烤红薯。“大叔,吃吧,热乎的。”我接过来,暖着手。“石头,

想不想离开这里?”“离开?”石头愣了一下,“去哪?”“去一个很远,很暖和的地方。

那里没有大雪,也没有饥饿。”石头的眼睛亮了。“想!”“好。那我们明天就走。

”我咬了一口红薯,真甜。这是我在这座京城里,吃到的最后一点甜头了。五、那个橘猫,

才是小区公务员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我就带着石头上路了。我们没有走官道,

专挑小路走。京城已经乱了。镇北军的先锋部队,已经打到了京城三十里外。城里人心惶惶,

富户们拖家带口地往南逃,官道上全是车马,堵得水泄不通。萧景彻底慌了神。

他把自己关在皇宫里,谁也不见。听说贾贵妃和王勤跪在他寝宫门口,磕头都磕出血了,

他也没开门。他把他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座刚刚完工的祈天台上。

他下了一道堪称大业王朝历史上最荒唐的圣旨。他要率领满朝文武,登上祈天天,斋戒沐浴,

祭祀上天。他相信,只要他心够诚,老天爷就会被感动,降下天兵天将,帮他击退叛军。

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一个破庙里烤火。给我讲这个故事的,

是一个从京城逃出来的说书先生。他说得绘声绘色,好像亲眼看见了一样。

周围的逃难者听得义愤填膺,纷纷咒骂那个昏君。只有我,平静地往火堆里添了一根柴。

皇帝萧景决定率众登上祈天台祭天,放弃最后抵抗。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大业国运0.5。当前国运值:0。归零了。我看着眼前跳动的火焰,

心里出奇地平静。一个王朝的结束,在系统的判定里,不过是一个数字的消失。无声无息。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讲。“你们猜怎么着?那皇帝带着文武百官,刚走到祈天台底下,

李苍将军的大军就杀到了!”“那场面!家伙!禁军一触即溃,跟纸糊的一样!

”“皇帝吓得屁滚尿流,连龙袍都不要了,带着王勤和贾贵妃就往台上跑。

”“李苍将军在下面喊话,让他下来投降,还能留他一条全尸。他不听,非要往上爬。

”“结果你猜怎么着?”说书先生卖了个关子。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那祈天台,

是个豆腐渣工程!贾国舅贪了八成的料钱!皇帝刚爬到一半,那台子,轰隆一声,塌了!

”周围响起一片哄笑声和叫好声。“砸死那昏君没有?”有人问。“没砸死,也差不多了。

”说书先生喝了口水,“皇帝从半空中掉下来,摔断了腿。王勤当场被砸成了肉泥。

贾贵妃也没好到哪去,半张脸都毁了。”“李苍将军把他们都抓了,关进了天牢。

”“哦对了,那个贾国舅,想混在人群里逃跑,被愤怒的民夫当场打死了。真是大快人心!

”故事讲完了。庙里的人们欢呼雀跃,好像过节一样。他们庆祝一个时代的结束,

庆祝一个暴君的倒台。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中年人,默默地站起身,

带着一个孩子,消失在夜色里。大业王朝,亡了。我的使命,也结束了。接下来,我要去哪?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带着石头,一直往南走。走到一个没有冬天的地方。走到一个,

可以把过去全都忘掉的地方。我们走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忘了走了多少天。

石头的草鞋换了七八双,我的胡子也长得老长。我们路过被战火摧毁的城市,

路过荒无人烟的村庄。我们见过太多的人间惨剧,也见过绝境中闪烁的人性光辉。有一天,

我们终于走到了江南。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和北方的萧瑟截然不同。

我在一个小镇上停了下来。用身上剩下的一点银子,买了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我和石头,

总算有了一个家。我开始真正地学着“生活”。我开垦了院子里的荒地,种上了青菜和萝卜。

我跟着邻居学做木工,给自己打了一套家具。我教石头读书写字,他很聪明,一学就会。

日子过得平淡,却很安稳。我以为,那个能看见国运的系统,会随着大业王朝的灭亡而消失。

但它没有。它只是沉寂了。直到那天,镇上来了一个新的县令。六、失败的后果,

不止是尴尬新来的县令姓陈,是个年轻人,看起来刚过二十。

据说他是新朝皇帝钦点的状元郎,下放到这里来历练的。他上任的第一天,就贴出告示,

要减免赋税,鼓励农桑。小镇的百姓都很高兴,说来了个青天大老爷。

我看见那张告示的时候,我眼前,沉寂了许久的那行金色文字,又跳了出来。

新任县令陈子昂颁布“轻徭薄赋”政策,符合民心。“大周”王朝国运+1。

当前国运值:21。大周。是李苍建立的新王朝的名字。国运初始值就有20,

比我离开时的大业王朝高多了。看来李苍干得不错。陈子昂这个年轻人,也确实是个能臣。

我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对我来说,谁当皇帝,都一样。我只想过我的安稳日子。可是,

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镇上有个恶霸,叫王虎,是前朝一个大官的远房亲戚。新朝建立,

他家倒了,但他还是不收敛,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在镇上横行霸道。有一天,

他看上了邻居张大叔家的女儿,非要强娶。张大叔不同意,被他打断了腿。

张大叔一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在家里哭。镇上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我也没打算管。这种事,我看多了。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直到那天晚上,王虎喝醉了酒,

带着几个地痞,直接去张大叔家抢人。小姑娘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传遍了半个小镇。

所有人都关紧了门窗,假装没听见。石头拉着我的衣角,眼睛红红的。“大叔,

我们能帮帮她吗?”我沉默了。帮?怎么帮?冲出去跟他们打一架?我虽然有点身手,

但也年纪大了,对方人多势众。去报官?县衙离这里有段路,等官差来了,黄花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