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跟周铭视频，他那边吵吵闹闹的。“你在哪儿呢？怎么跟菜市场似的？
”我捏了捏发紧的眉心，出差熬大夜，脑子嗡嗡响。周铭的脸在屏幕里晃了一下，
背景像是 KTV 包厢，“跟客户呢，谈项目，烦死了。”话是这么说，
可我听着他声音里全是笑意。一阵尖锐的头痛猛地扎进我太阳穴，我下意识用手按住，
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一双粉色的毛绒拖鞋，摆在我家玄关的地板上。那不是我的鞋。
我晃了晃头，以为是太累出了幻觉。视频里，周铭还在那儿演深情，“老婆你辛苦了，
早点休息，我这边结束了就回家。”我挂了电话，心里的不安却像野草一样疯长。
我无意识地转着右手中指上的素圈戒指，冰凉的触感让我冷静了些。
这戒指是我升上项目经理那天，自己买给自己的，提醒我凡事靠自己。就在这时，
手机“叮”地一声，进来一条短信。
您尾号xxxx的账户已自动缴纳燃气费485.6元。四百八十五块六。
在不开地暖的上海，周铭一个人在家，怎么可能用掉这么多燃气？那股要命的头痛又来了，
这次比刚才猛烈百倍。我眼前不再是零碎的画面，
而是一幅完整的、活色生香的场景——我的主卧浴室里，水汽氤氲，
周铭正抱着一个年轻女人嬉笑打闹，热水从花洒里哗哗地淌着，冲刷着他们***的身体。
那个女人，是林薇。周铭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家伙，
怪不得燃气费这么高。原来是在我家，用我的燃气，洗鸳-鸯-浴呢。
01我坐在广州酒店二十楼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打翻了的珠宝盒。
可我眼里，只有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485.6。愤怒像一团火，
从我胸口直烧上天灵盖。我攥紧了手机，指节捏得发白，右手中指的戒指硌得骨头生疼。
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去。我立刻打开订票软件，
买了最近一班飞回上海的机票，凌晨两点。收拾行李的时候，我的手很稳，
一件件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就像在执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程序。可我知道，我的人生，
从这一刻起，已经天翻地覆。深夜的白云机场，人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
我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像一座孤岛。我点开家里的监控APP，客厅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周铭，你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连夜杀回来吧。你以为我远在千里之外，
就可以高枕无忧地享受齐人之福？你错了。我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你敢背叛我，
我就敢让你付出代价。飞机起飞时，巨大的轰鸣声淹没了一切。我靠在舷窗上，
看着地面上的灯火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我的婚姻，也像这片灯火一样，曾经看起来很美。
现在，碎了。02凌晨四点，出租车停在我家楼下。我付了钱，拖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站在家门口，我掏出钥匙，手心全是冷汗。我深吸一口气，轻轻转动钥匙。门开了。
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犯恶心。客厅里黑漆漆的，
只有主卧的门缝里透出一点微弱的光。还有男人压抑的喘息和女人断断续续的***。那声音，
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割在我的心上。我没有开灯，脱掉高跟鞋，赤着脚，
一步一步走到主卧门口。心跳得像擂鼓。我掏出手机，点开录像，对准门缝。然后，
我猛地推开门，同时按下了墙上的开关。“啪！”刺眼的灯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也照亮了床上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白花花的身体。林薇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慌乱地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周铭的脸，在看清是我的一刹那，血色褪尽，比床单还白。
“苏、苏晴？你……你怎么回来了？”他结结巴巴，眼睛里全是惊恐。我举着手机，
镜头稳稳地对着他们，一言不发。那股熟悉的头痛又来了，我强忍着眩晕，
清晰地“看”到周铭脑子里飞速闪过的念头：完了！她怎么回来了？视频！她拍了视频！
得赶紧把手机抢过来！他挣扎着想下床，林薇却死死拉住他，开始掉眼泪。“姐姐，
你别误会……我、我不知道周铭哥结婚了……是他骗我的……”呵，演得真像。
我的金手指再次发动，林薇内心的算盘被我看了个一清二楚：哭，一定要哭得可怜点！
这个黄脸婆肯定会闹，只要她闹，周铭就会烦她，我才有机会上位！
我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无比讽刺。“闭嘴。”我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冰碴子一样，“林薇，你心里想什么，我看得一清二楚。你不就是盼着我闹大，
好让周铭跟我离婚，你顺理成章地当上周太太吗？”林薇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煞白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的惊恐。周铭也懵了，
他大概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林薇心里想什么。我没理会他们的震惊，
calmly 走到床头柜，拿起周铭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我把他和林薇那些恶心的聊天记录、转账记录，还有不堪入目的照片，一张一张，
用我的手机全都拍了下来。“苏晴！你干什么！把手机还给我！”周铭终于反应过来，
吼叫着想扑过来。我后退一步，举着手机，眼神比他更冷。“别动。”我拨通了110。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我丈夫周铭，在我的房子里，和第三者林薇通奸。
地址是……”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电话那头，周铭和林薇的脸，
彻底变成了死灰色。03警察来得很快。当穿着制服的民警出现在我那张两米宽的大床前时，
周铭和林薇的脸，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我把录好的视频和拍下的证据，当着警察的面，
存进了云盘，然后冷静地做了笔录。从头到尾，我没掉一滴眼泪，也没骂一句脏话。
我越是冷静，周铭就越是害怕。从警局出来，天已经蒙蒙亮了。周铭追上来，
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声音沙哑：“晴晴，我们谈谈，你听我解释……”我甩开他的手，
像碰了什么脏东西。“解释？”我转过头，直视着他，“解释你俩是怎么在我床上翻云覆雨，
还是解释你们怎么计划着转移我的婚前财产？
”那股头痛让我能“看”到他此刻的内心：她怎么知道我要动房子的念头？不行，
不能离婚，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他的惊慌，取悦了我。“我没有！晴晴，
那房子是我们的家啊！”他还在狡辩。我懒得再跟他废话，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
塞到他手里。“这是王律师的电话，我的律师。有什么话，你跟他说吧。”说完，
我转身就走，再没回头。下午，我在王律师的办公室见到了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非常精明干练。我把所有证据都摆在他面前。王律师看完，
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苏小姐，证据非常充分。周铭先生婚内出轨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的诉求是什么？”“我要他净身出户。”我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婚前房产，
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还有，我要他和那个小三，身败名裂。
”王律师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弧度：“目标很明确。我喜欢和聪明的客户合作。
我们可以先申请财产保全，冻结你名下的房产，防止他转移。
至于身败名裂……周铭先生在公司，应该不是那么干净吧？”我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周铭在办公室里，收下一个厚厚的信封，
他心里想着：这点回扣，够给薇薇买个新包了。我把这个“灵感”告诉了王律师。
王律师的眼睛亮了：“好。这条线，我们深挖下去。苏小姐，这场仗，我们赢定了。
”走出律所，上海的阳光正好。我站在路口，看着车水马龙，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的复仇，才刚刚开始。04第一次离婚谈判，约在了王律师的事务所。
周铭带着他的律师来了，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一坐下，
对方律师就先发制人：“苏小姐，我们承认周先生在婚姻中犯了错，但他也是一时糊涂。
我们希望双方能和平解决，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差点笑出声。和平解决？想得美。
王律师不紧不慢地把一沓照片甩在桌上：“李律师，这是你所谓的‘一时糊涂’？
在我当事人的家里，当事人的床上？”照片上，
周铭和林薇不堪入目的样子让对方律师的脸抽搐了一下。周铭的脸则涨成了猪肝色。
“婚姻法规定，出轨并非净身出户的法定条件。”李律师强自镇定，“关于财产，
这套婚房虽然登记在苏小姐名下，但是婚后共同还贷部分，以及房屋增值部分，
周先生有权分割。”来了，戏肉来了。周铭立刻附和：“对！这房子我也还贷了！
我应该分一半！”我冷眼看着他，头痛感袭来，金手指自动开启。
我“看”到他正跟他的律师在心里嘀咕：拖住她！我已经找人做了假的购房合同，
时间是咱们婚后的，只要拖到文件做好，她就百口莫辩！我猛地一拍桌子，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死死盯着周铭，一字一顿地问：“周铭，你是不是觉得，
只要伪造一份假的购房合同，把购买日期改到我们婚后，就能把我的婚前财产，
变成你们的共同财产了？”周铭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没了。
他的律师也僵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骇。王律师的眼神瞬间亮了，他立刻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