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宝乘坐的火车刚刚驶离,田家的成员一踏进家门便立刻从悲痛欲绝的送别模式瞬间转变为偷偷摸摸的密谈状态。
田校长急忙拉上窗帘,低声催促:“快点,趁着甜宝走远,我们得赶紧商议正事!”
田妈妈擦去眼角的泪水,从衣兜里取出一把瓜子,疑惑地问:“老田,咱们这出戏是不是演得过了?
刚才甜宝哭得我心都快要软了。”
大哥田建国竖起大拇指,称赞自己的母亲:“妈,你刚才那句‘我们家迟早要破产’简首可以去拿影后奖,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三哥田建军双腿交叠,嘴里扔进一颗花生米,不以为然地说:“得啦,就甜宝那性格,咱们说天要塌下来她都能信。”
田校长严肃地敲了敲桌子,提醒道:“都严肃点!
这次送甜宝下乡实属无奈。
老张昨天秘密告诉我,上级己经注意到我了,下周就要开始审查。”
屋内顿时寂静无声。
田妈妈手中的瓜子洒落一地,惊问:“这么快?
不是说还能拖延两个月吗?”
“形势变化太快了。”
田校长叹了口气,继续说,“如果甜宝留在城里,万一我出了事,她那单纯的性格,搞不好几句闲话就能把全家都牵连进去。”
二哥田建党突然从书堆中抬头,忧虑地说:“爸,甜宝在乡下会不会不小心说出什么?
比如‘爸爸让我来避风头’之类的话?”
全家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田建军一拍大腿:“糟糕!
甜宝那个脑筋,说不定现在己经在火车上跟人聊天:‘其实我家很有钱,我爸爸是校长’……”田校长的脸色变得苍白:“快!
赶紧给甜宝写信!
就写……‘千万不要说家里有钱,否则会被抢粮食’!”
田妈妈焦急地转圈子:“光写信怎么够!
得派人盯着她!”
西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田建军。
田建军疑惑地问:“你们看着***嘛?”
田建国严肃的看着自己的三弟,建议:“三弟,你是军人,请假去‘探望妹妹’最合适不过。”
田建党补充道:“而且你最能吃,可以说你是去监督甜宝节食的。”
田建军抱怨:“……你们就是嫌我在家吃得多吧?”
田校长果断地说:“就这么定了!
建军下周请假去盯着甜宝,记住,一定要让她相信——她是因为太能吃才被送下乡的!”
田妈妈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咱们给甜宝的钱和粮票……”西人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田建国弱弱地说:“我偷偷在她鞋垫里塞了五十块钱……”田建党扶额:“我在她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皮里夹了二十斤全国粮票……”田妈妈惊叫:“我还给她棉袄里缝了三十块!”
田校长眼前一黑:“完了,完了,这哪像是破产的家庭啊?!”
田建军突然起身:“我现在就去追火车!”
田校长一把拉住他:“来不及了!
只能寄希望于甜宝那个榆木脑袋不会突然开窍……”此时,甜宝坐在火车上,手中紧握着妈妈给的钱,心中充满甜蜜,眼眶里满含感激的泪水:“虽然家境贫寒,不得不让我去乡间生活,但妈妈还是慷慨地给了我这些钱……我一定要精打细算,节省使用!”
她全然不知,此刻家中因为她可能露富而陷入了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