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救下被困在阁楼的沈砚,父母葬身火海。
而我被横梁砸中,浑身烧伤,再也站不起来。
沈砚跪在我面前:“菀儿,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拐杖。”
为了给我治腿,他拼命赚钱,从清贫少年变成了商业新贵。
不知何时,他回家越来越晚,总爱待在阳台。
别人都说,他跟苏家大小姐暧昧不清。
他当众澄清时,我却看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今夜我推着轮椅来到他书房。
他慌忙锁上手机,露出笑容:“怎么了,腿又疼了?”那笑容很勉强,眼底是化不开的疲惫。
我攥紧口袋里的诊断书,刚想开口,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苏晚两个字跳动不止。
他看了眼我,还是转身走向阳台。
隔着玻璃,我看见他久违的舒展眉眼。
我又看向手中的诊断书,想起医生的话:“胃癌晚期,治疗意义不大。”
算了,我不想拖累他了。
三天后,是爸妈的忌日。
我也该去陪他们了。
......电话挂断,沈砚朝我走来。
他蹲下身,视线落在我萎缩的双腿和狰狞的疤痕上。
眼神翻涌着复杂情绪,有烦躁,有压抑,唯独没有心疼。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下一秒,胃部传来一阵钝痛。
我知道,二十年的责任,早已将爱意消磨的干干净净。
他曾再一次醉酒后,喃喃自语:“我好恨那场大火。”
“我想要自由,想要追求我的爱情,不想永远被困在过去的悲剧里。”
我正要靠近,他的手忽然无意识地攥紧:“要是你消失了......就好了,一切都结束了。”
翌日清晨,他依旧温柔地为我准备早餐,仿佛昨夜什么都未曾发生。
此时的沈砚,看着我的复杂的眼神,下意识的回避:“天色不早了,我帮你洗澡,然后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他机械地替我褪去衣物。
“站稳了,菀儿。”
他扶住我的手臂,声音紧绷。
下一秒,他却突然松开了手。
我的身体瞬间失去所有支撑,太阳穴的位置,正对准那洗漱台最尖锐的棱角。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我全都懂了。
我内心一片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向往。
就这样吧,沈砚,如你所愿。
我闭上眼。
然而,预期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就在我即将撞上台角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箍住我的腰,将我狠狠捞回。
他紧紧抱着我,手臂因后怕而剧烈颤抖。
“对不起,菀儿,我手滑了。”
他把脸埋在我的颈窝,泪水不停流下。
就在这时,大门传来被打开的声音。
我愕然转头,只见苏晚站在那里。
她怎么会有我家钥匙?难道是沈砚给她的?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缓缓扫过我身上丑陋的疤痕。
她红唇微勾:“我听说沈砚哥精心养着一只离不开人的金丝雀,今天,总算见到本尊了。”
沈砚的身体瞬间僵住。
他看着苏晚那身光洁如玉的肌肤,那在看看我那些丑陋的伤痕。
一抹嫌弃在他眼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