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墨墨推书 > 其它小说 > 我家娘子说了算

我家娘子说了算

浪迹诸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浪迹诸天”的优质好《我家娘子说了算》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周勤温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我叫裴一个普普通通的举平生最得意的就是娶了温婵为我娘子温人如其温婉娴平日里话不最爱做的事就是待在书房里看书写亲戚们都说她性子太迟早要被裴家的这群饿狼亲戚啃得骨头都不我原先也这么觉总想着要护在她身直到我大姨带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住进我谋划着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捞一栽赃、污蔑、道德绑甚至当众撒泼打我急得焦头烂准备豁出脸皮跟他们大吵一架...

主角:周勤,温婵   更新:2025-11-05 12:38:51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我叫裴安,一个普普通通的举人,平生最得意的事,就是娶了温婵为妻。我娘子温婵,

人如其名,温婉娴静,平日里话不多,最爱做的事就是待在书房里看书写字。

亲戚们都说她性子太软,迟早要被裴家的这群饿狼亲戚啃得骨头都不剩。我原先也这么觉得,

总想着要护在她身前。直到我大姨带着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住进我家,

谋划着在老爷子的寿宴上捞一笔。栽赃、污蔑、道德绑架,甚至当众撒泼打滚。

我急得焦头烂额,准备豁出脸皮跟他们大吵一架。可我娘子,从头到尾,

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她只是在所有人都看着她的时候,慢悠悠地拿出了一本账册。

她说她不算很会,只是略懂一点算术。后来我才明白。在她那儿,

这世上所有的人情世故、阴谋阳谋,都可以被简化成一道道清晰的算术题。

而那些自作聪明的人,不过是题目里一个错得离谱的数字。她要做的,

就是轻轻把它划掉而已。1.大姨来了,带着一股鸡毛味我叫裴安,在翰林院当个编修,

俸禄不高,但日子还算清闲。我觉得我这辈子最顺心的事,就是娶了温婵。我娘子温婵,

是个顶安静的人。她不爱逛街,不爱串门,也不爱和东家长西家短地嚼舌根。一天里,

她大半的时间都待在书房。要么看书,要么写字,要么就是在拨弄她那个小算盘,

噼里啪啦的,听着就让人安心。我娘常说,温婵这性子,太软了。

说她嫁到我们裴家这种人多眼杂的大家庭里,迟早要吃亏。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所以,

当管家跑来告诉我,说我大姨带着表哥周勤从廊州老家来了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狼来了。我那大姨,是我娘的亲姐姐,为人最是……怎么说呢,热情过了头。尤其是对我家。

谁让我爹在户部当个侍郎呢。我赶紧往正厅跑,想着一定要护在我娘子前面,

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刚到厅门口,就听见我大姨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哎哟,我的好妹妹!

可想死我了!”我走进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褙子,插着满头镀金银簪的妇人,

正抱着我娘使劲拍着背。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出頭的年轻男子,油头粉面,眼神乱瞟,

正是我那好表哥,周勤。地上放着两个大箱笼,还有一只绑着腿的咯咯哒的老母鸡。

整个正厅里,都弥漫着一股风尘仆仆和鸡毛混合的味道。我娘被拍得直咳嗽,

脸上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温婵就静静地站在我娘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垂着眼,

脸上没什么表情,像一尊好看的白瓷观音。“大姨,表哥,一路辛苦。

”我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大姨一见我,立刻松开我娘,转头来拉我的手。“哎哟,是裴安啊!

又俊了!瞧瞧这身官服,多气派!”她的手劲不小,捏得我手腕子生疼。“大姨谬赞了。

”我龇牙咧嘴地想把手抽回来。她的视线越过我,落在了温婵身上。“这就是弟妹吧?

长得是真水灵,就是看着……太单薄了些,怕是不好生养哦?”这话一出口,

我娘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了。我心里一股火就窜了上来,刚想开口。温婵却先我一步,

微微屈膝,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大姨安好。身子骨是爹娘给的,

不敢嫌弃。倒是大姨,从廊州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脸色瞧着有些憔悴,

回头我让厨房给您炖盅燕窝补补。”她话说得滴水不漏。既没生气,也没示弱,

反而把话头转向了关心长辈。我大姨像是准备好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愣了一下。

她大概是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闷声不响的侄媳妇,嘴皮子还挺利索。她上下打量了温婵几眼,

笑了笑,那笑意却没到眼底。“瞧瞧,还是个会心疼人的。不像我们家周勤,

一天到晚就知道气我。”说着,她就势往旁边的太师椅上一坐,拿起桌上的茶碗就喝。

“这茶叶不错,是今年的雨前龙井吧?这么一罐,在廊州得卖二十两银子呢。

”周勤也跟着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眼睛还在瞟厅里的摆设。“娘,人家这可是侍郎府,

跟咱们那小地方能一样吗?”我听着这话,怎么听怎么不是味儿。

我娘赶紧打圆场:“姐姐说的什么话,都是自家亲戚。你们这次来,

可是为了下个月爹的七十大寿?”“那可不是嘛!”大姨一拍大腿,“老爷子的七十大寿,

我们做晚辈的哪能不来?我跟周勤,提前一个月就动身了,就怕路上耽搁了,误了吉时!

”她话说得情真意切,好像真是为了祝寿来的。可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提前一个月就来,

这里面没猫腻,我把姓倒过来写。寒暄了几句,我娘就让下人带大姨和表哥去客院休息。

人一走,我娘就拉着温婵的手,叹了口气。“婵儿啊,让你受委屈了。

你大姨她……就是那个直肠子,说话不过脑子,你别往心里去。”温婵摇摇头,

对我娘笑了笑:“娘,没事。大姨是长辈,关心晚辈也是应该的。”她说完,

就转身对我吩咐道:“夫君,你去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给大姨院里送一罐上好的雨前龙井去。

再支三十两,就说到月底了,该给客院的下人发赏钱了,让他们仔细伺候着,别怠慢了贵客。

”我愣了一下。“还真给她送茶叶啊?她那是明摆着敲竹杠呢!”温婵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很平静。“她想要,就给她。省得她惦记,天天念叨,反而更麻烦。

”“那……那下人的赏钱?”“大姨和表哥住进去了,客院的活计自然就多了。提前发赏钱,

下人们干活才有劲头,嘴巴也严实。有些话,我们不方便听,他们听见了,

自然会传到该听的人耳朵里。”她说完,又补了一句。“记住了,这两笔钱,

都从我的嫁妆份例里出,单独记一笔账,就写‘廊州亲眷茶礼赏银’。”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我好像从来没真正看懂过我这个娘子。她不是软,

她只是懒得跟人计较那些没意思的口舌之争。就像一个棋手,

根本不屑于去吃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她在等。等对方把最重要的棋子,

放到一个她能一击致命的位置上。2.我娘子只会点头微笑大姨和表哥在我家住下了。

这一住,就把我们家原本平静的日子,搅得鸡犬不宁。大姨是那种一刻也闲不住的人。

第一天,她嫌客院的被子不够软,要去库房换上等的贡缎。第二天,她嫌厨房的饭菜油腻,

点名要吃城南福满楼的烤鸭。第三天,她拉着我娘,说周勤也到了该议亲的年纪,

想让我爹帮忙在京城里物色一个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我娘被她缠得一个头两个大,

只能天天躲到佛堂里念经。我爹更干脆,天不亮就上朝,天黑了才回来,

回来就一头扎进书房,说是有要紧的公务。于是,当家的重任,就落在了温婵头上。

可温婵的表现,让我大跌眼镜。面对大姨提出的各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她一概不拒绝。

就是要个“点头微笑”。大姨说:“弟妹啊,我瞧着你头上那根赤金镶红宝的簪子不错,

衬我这身衣服。借我戴两天?”温婵微笑着点点头,当场就把簪子拔下来,

递过去:“大姨喜欢,就送给大姨了。”大姨喜滋滋地接过去,临走还撇撇嘴,

跟周勤小声嘀咕:“瞧见没,就是个傻的。”周勤说:“娘,我看她院里那个插屏挺值钱的,

好像是前朝的官窑……”我气得在旁边直攥拳头。回头我就跟温婵抱怨:“你干嘛真给她啊!

那簪子是你出嫁时,你娘给你的!”温婵正坐在窗边看书,头都没抬。“夫君,

一根簪子而已,给了就给了。省得她天天惦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我眼晕。

”“可那是你娘给的……”“我娘给了我一整匣子首饰,不少这一根。”她终于抬起头,

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让人在账册上记下了。‘乙亥年七月初三,

廊州大姨取赤金红宝簪一根,为贺老爷子寿’。”我有点懵:“记这个干嘛?”“留个念想。

”她说得云淡风轻,又低头看书去了。接下来的几天,温婵的“点头微笑”大法,

发挥到了极致。周勤说他最近手头紧,想借一百两银子周转周转。温婵微笑着点点头,

让账房取了一百两的银票给他,还特地没让他写借据。我急了:“娘子!那是一百两!

周勤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温婵翻了一页书,

淡淡地说:“知道。所以才不让他写借据。写了,反倒像我们小气,

为了一百两银子跟亲戚斤斤计较。”“那……那钱怎么办?”“记账。‘乙亥年七月初五,

廊州表哥支取一百两,为采买寿礼之用’。”我彻底糊涂了。这算什么?破财消灾?

还是打肿脸充胖子?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姨和周勤,像两只硕鼠,一点点地从我们家搬东西,

拿银子。从名贵的笔墨纸砚,到库房里的绸缎布匹,甚至连我爹珍藏的一对文玩核桃,

都被周勤“借”去玩了。而我娘子,始终就是点头,微笑,然后让管家记账。

府里的下人都开始在背后议论了。说大少奶奶就是个面团性子,谁都能来捏一把。

说侍郎府娶了个不会当家的败家媳妇。我听着这些话,心里又急又气,

可温婵跟个没事人一样,该看书看书,该拨算盘拨算盘。有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婵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再这么下去,咱们家都要被他们搬空了!

”她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书,给我倒了杯茶。“夫君,你觉得,大姨和表哥这次来,

真的是为了给爷爷祝寿吗?”“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那他们是为了什么?

”“为了钱,为了占便宜,为了让爹给表官找个好亲事!”温婵点点头,喝了口茶。

“那你觉得,是让他们天天变着法子来找茬、来哭穷、来吵闹,闹得全家不得安宁好呢?

还是让他们拿点东西,拿点银子,安安静静地闭上嘴好呢?”我愣住了。

“可是……也不能这么由着他们啊!”“由着他们?”温婵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意味,“夫君,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你给他们一根簪子,他们就想要一个插屏。你给他们一百两,

他们就想要一千两。”她看着我,眼睛在烛光下亮得惊人。“我不是在满足他们,

我是在……喂养他们。”“喂养?”我更糊涂了。“对,喂养他们的贪婪和愚蠢。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沾了点茶水,轻轻画了一个圈。“我要让他们觉得,

我就是一个又蠢又好欺负的傻子。我要让他们觉得,从我这里拿东西,是天经地义,

是轻而易举。”“这样,等到他们想要的越来越多,胃口越来越大,

大到超出他们能承受的范围时……”她顿了顿,用指甲在那个水圈中间,轻轻一点。

“他们就会自己犯一个足以让他们滚出去的,无可挽回的大错。”我呆呆地看着她。

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我突然觉得,我的娘子,

根本不是什么白瓷观音。她是一张织得又密又结实的网。而大姨和表哥,

就是两只一头扎进来的,自作聪明的飞蛾。

3.一块碎瓷片引发的风波我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眼光,观察我娘子。她还是和以前一样,

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书房。但现在我知道了,她不是在消磨时间,她是在“上朝”。

她的奏折,就是那一本本越来越厚的账册。她的朝臣,就是那些在府里各处,

被她用赏钱喂得饱饱的,耳聪目明的下人们。而她,就是那个垂帘听政,

掌控一切的幕后主君。我心里有点发毛,但更多的是一种……诡异的兴奋感。我想看看,

她到底要怎么收网。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下午,我刚从翰林院回来,

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少爷,不好了!

大姨……大姨在花园里,把老太爷最喜欢的那盆‘一点朱’兰花给碰倒了!”我心里一沉。

那盆“一点朱”,是我爹花了大价钱从一个致仕的老御史手里买回来的,

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就是为了在寿宴上给老爷子一个惊喜。这下完了。我赶到花园的时候,

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姨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哎哟,我的天爷啊!

这可怎么好啊!我就是想给花松松土,谁知道这盆子这么不结实,一碰就倒了啊!

”周勤站在她旁边,一脸“正气凛然”地指着旁边一个吓得瑟瑟发抖的小丫鬟。“都怪你!

要不是你端茶过来,脚下不稳撞了我娘一下,我娘怎么会碰倒花盆!”那个小丫鬟叫春禾,

是温婵院里的二等丫鬟,平时最是稳重。她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没有撞到大夫人……”“你还敢狡辩!”周勤眼睛一瞪,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个小蹄子,是想赖账吗?你知道这盆花多少钱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我爹和我娘也闻讯赶来了,看着一地狼藉的碎瓷片和奄奄一息的兰花,

我爹的脸黑得像锅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妹夫啊!”大姨一看见我爹,哭得更来劲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多管闲事,想着这花土有点干,

就想帮着浇点水……谁知道这个死丫头……”她一边哭,一边指着春禾。一套标准流程下来,

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还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小丫鬟身上。我气不打一处来,

正要开口。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大姨,您先起来吧,地上凉。”是温婵。

她慢慢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大丫鬟宝珠。她看都没看地上的碎瓷片,

而是径直走到春禾面前,扶了她一下。“别怕。”然后,她才转向我大姨,

脸上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大姨,您说,是春禾撞了您一下,您才失手打碎了花盆?

”“那可不是嘛!”大姨理直气壮。温婵点点头,又问:“您是在什么位置被撞的?

”大姨随手一指:“就在那儿!”温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问周勤:“表哥,

你也看见了?”“当然看见了!我亲眼所见!”周勤拍着胸脯保证。“好。”温婵点了点头。

她转过身,对宝珠说:“去,把张妈妈、刘婆子,还有守花园东门的赵二都叫过来。

”我愣住了。这几个人,都是府里的老人,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不一会儿,三个人都来了。

温婵看着他们,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但花园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张妈妈,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在花园西边的亭子里打络子?”张妈妈点点头:“是,少奶奶。

”“刘婆子,你是不是在南边的小池塘洗衣裳?”刘婆子也点头:“是的,少奶奶。

”“赵二,你是不是一直在东门那儿守着?”赵二躬身道:“是,少奶奶。”温婵的目光,

缓缓扫过他们三个。“那我想请问三位。从你们各自的位置,看这个花架,

是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中间没有任何遮挡?”三个人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很好。

”温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她转向我大姨和周勤,声音依旧平静。

“大姨,表哥。你们刚刚说,是春禾在花架旁撞了您。可我刚刚问过,春禾今天一下午,

都在我的书房里帮我磨墨,一步都未曾离开。宝珠可以作证。”“再者,”她顿了顿,

声音冷了下来,“据张妈妈、刘婆子、赵二三人所见,刚刚在花架旁的,自始至终,

都只有大姨和表哥两个人。”“他们亲眼看见,是表哥想去摘那朵开得最好的兰花,

手滑了一下,碰倒了整个花盆。大姨您为了护着表哥,才急忙想找个人来顶罪。”花园里,

瞬间一片死寂。我看见大姨和周勤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

温婵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来了三路人证,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包围圈。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温婵连问都没问这三个人看见了什么,就直接说出了真相。这说明,

她早就知道了。她院里的下人,早就把花园里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她。她过来,

根本不是来问案的。是来宣判的。4.账本,我娘子的独门兵器我爹的脸色,已经从锅底黑,

变成了暴风雨前的铁青色。他盯着周勤,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周勤,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周勤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点小聪明,

在温婵这种降维打击式的铁证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我……我……我没有……”“没有?”温婵轻轻笑了笑,“表哥,你刚刚碰花盆的时候,

是不是右手的小指,被碎瓷片划了一下?”周勤下意识地就把右手往袖子里缩。晚了。

所有人都看见了,他的右手小指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痕。

“你……”周勤又惊又怒地看着温婵。“表哥不必惊慌。”温婵的语气,

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干的事,“这盆‘一点朱’,是爹准备在寿宴上献给爷爷的寿礼,

价值三百八十两。如今毁了,自然是要有个交代的。”她看向我爹:“爹,儿媳以为,

此事既然是表哥无心之失,也不好过分苛责。不如,就由表哥,赔偿一盆一模一样的兰花,

作为对爷爷的孝心,您看如何?”我听得目瞪口呆。这哪是“不好苛责”?

这简直是要了他们的老命啊!三百八十两银子!就大姨和周勤那点家底,

把他们卖了都凑不齐!果然,大姨一听这话,当场就从地上蹦了起来。“什么?三百八十两?

你们这是抢钱啊!一盆破花,哪值那么多钱!”“大姨,”温婵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这盆花,是爹爹半月前,从兰溪阁的东家手里亲自拍下的。

收据就在账房里放着,白纸黑字,三百八十两,一文都不少。”她顿了顿,补充道:“哦,

对了。当时付钱的银票,还是从我嫁妆份例里出的。所以这盆花,严格说起来,

算是我的东西。”大姨彻底傻眼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盆花竟然是温婵买的。想赖账,

都找不到由头。“我……我们没钱!”大姨开始耍赖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哪来那么多钱!

你们这是要逼死我们啊!”“没钱?”温婵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怎么会呢?

我记得,前几日,表哥刚从我这里支取了一百两银子,说是要采买寿礼。想来,

应该是用那笔钱,给爷爷准备了更贵重的礼物吧?”这话一出,周勤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那一百两银子,他早就拿去城外的**输光了!“还有,”温婵不紧不慢地,

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大姨您头上这根赤金红宝簪,

我记得廊州最大的首饰铺‘宝华楼’,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标价一百五十两。

大姨既然戴得起这么贵重的首饰,想来区区三百八十两,应该也不在话下。

”我看见大姨下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表情比吃了苍蝇还难看。那根簪子,

是她从温婵这里“借”走的!现在,却成了温婵用来堵她嘴的证据!一环扣一环,每一句话,

每一个证据,都像是提前计算好的。温婵根本就没给他们留任何可以辩驳的余地。

我爹看着这场面,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他对我娘说:“大姐这次……做得太过分了。”我娘也是满脸羞愧,

拉着大姨的袖子:“姐姐,你就别闹了!赶紧给老爷认个错,这钱,

我们……我们再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大姨一把甩开我娘的手,

眼睛通红地瞪着温婵,“你个小贱人!你就是故意的!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们!

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娘俩好!”她开始口不择言地咒骂起来。我气得浑身发抖,

上前一步就要理论。温婵却拉住了我。她看着状若疯癫的大姨,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宝珠,去我书房,把第三个抽屉里的那个梨花木匣子拿来。

”宝珠应声去了。很快,她就捧着一个半尺见方的小匣子回来。温婵接过匣子,

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它。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本本大小不一的册子。

她从中抽出一本最薄的,翻开。“大姨,表哥。从你们七月初一住进府里开始,

到今天七月十五,一共十五天。”“这十五天里,你们一共从我这里,或取,或借,

或‘赏玩’,拿走了簪子、插屏、文玩核桃等物件,共计一十三件,折合市价二百七十四两。

”“支取银钱,共计一百八十两。”“每日的吃穿用度,皆按上等客人的标准,

每日嚼用约二两银子,十五天共计三十两。”“以上各项,合计四百八十四两。

”她合上账本,看着已经呆若木鸡的大姨和周勤。“三百八十两的花盆钱,从这里面扣,

还绰绰有余。”“剩下的,一百零四两。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就当是我孝敬大姨的。

”“从明天开始,你们在府里的一切用度,我会让人按府里二等下人的标准来供给。

”“什么时候,你们把这三百八十两的窟窿填上了,什么时候,再恢复上等客人的待遇。

”她说完,把账本递给旁边的管家。“按我说的办。”整个花园,鸦雀无声。我看着我娘子。

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身形单薄,却像一座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山。我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在记仇。她只是在记账。在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只有清晰的收支。

你付出了善意,她会回报你尊重。你索取了贪婪,那就必须用等价的东西来偿还。公平,

公正,像天地间的法则一样,不容置疑。5.寿宴风云,大戏开锣兰花事件之后,

大姨和周勤消停了好几天。他们被挪到了府里最偏僻的一个小跨院,每日的吃食,

真的就跟二等下人一样,两菜一汤,不见半点荤腥。大姨闹过几次,想去找我娘哭诉。

但我娘一看见她,就躲进佛堂,说是要为老爷子诵经祈福,谁也不见。她想找我爹,

我爹更是直接让门房把她拦在书房外。他们这才明白,这个家里,真正能说上话,或者说,

愿意搭理他们的,竟然只剩下那个他们最看不起的温婵。可温婵,根本就不见他们。

他们就像两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耗子,上蹿下跳,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我看着心里那叫一个痛快。我问温婵:“就这么晾着他们?

”温婵正在给一盆新买的君子兰浇水,头也不抬地说:“不然呢?

难道还真指望他们能拿出三百八十两银子来?”“那你的意思是?”“等着。”她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