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队伍在树林中穿梭着,一首走到城郊的一座老式木制别墅前才停下来。
禁放出几个黄色的纸片人,让它们在不远处摸索地形,并手里抓着一张微微泛黄的卷纸。
卷纸上详细地记录着纸片人的位置和一块块清晰明了的地形图。
这座老式木制别墅与周围的环境相比显得破旧不堪,而其他房屋则相对较新且款式更好。
看着眼前这所房子的院墙西面墙灰脱落、破破烂烂的样子,不禁让人感叹。
然而,禁却知道,影襄是个喜欢怀旧的鬼王,他对这座老房子有着特殊的情感。
尽管它看起来破败不堪,但影襄却依然钟爱它,这种独特的品味让人难以理解。
禁深吸一口气,眼前鬼轿抬入屋子之时周围来来往往各种精怪闹成一片,禁灵机一动双手掐诀将自己化成一位白面书生模样,手持一本连书名都没有的蓝皮书,身着麻布粗衣头发用布包起来身量将近八尺。
她偷偷混进鬼群里摸进去,只见大院里高朋满座,鬼席上各种衣裳的鬼怪喝着酒,鬼怪嘻嘻哈哈畅谈鬼生,禁随便找个角落桌坐下。
一旁的断头鬼抱着自己干扁眼球突出的头,脸上干燥皲裂的嘴咧到耳后根,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和暗红色的牙龈,仿佛要把整个头颅都吞噬进去一般。
他手中端着一杯如血般的酒,不时地散发出一种刺鼻的恶臭味。
断头鬼抬起酒杯,向酒桌上的其他鬼说道:“来,让我们干杯!”
其他鬼怪迎合上去碰杯,禁为了***帮忍着胃中翻江倒海的吐意举起酒杯迎上去。
见众鬼一饮而尽禁在视线盲区偷偷将酒倒了,断头鬼笑的阴森道:让我说这云端也不过如此,就一个影襄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没大哥不出一遛烟的功夫他就死了”断臂鬼“哈哈”一笑道:“你也不看看大哥是谁,我说啊这云端神族就是废物,如果不是神鸟族他们能撑到三百年前?”
断头鬼接话道:“这位兄弟话不能那么讲,神鸟族怎么说也算是神族,他们两族怎么分都是一家,一家人都一样废物罢了”禁听的津津有味就差手里一把瓜子了,她扫一眼桌上的菜,一般人还真吃不了什么干手臂、麻婆猫头、清蒸脑隼禁动动筷子东西翻翻一服没教养的样子禁抬头视线对上一双死死盯着她的眼睛,禁没有理会,反倒是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云端真的是你们说的那般不堪?”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耳畔。
众人纷纷惊愕地望向禁,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原本以为禁会对云端的评价表示认同,但没想到她竟然提出了质疑。?”
断头鬼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禁,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说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自从云端从神懿手中接过权力后,整个族群就逐渐走向衰落。
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无法保护好自己的族人,甚至连她最心爱的弟弟也未能幸免。
这一切实在太可笑了!
她有什么脸面组织起所谓的‘百无禁忌’,还口出狂言要消灭我们?
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他的话语引起了周围鬼怪们的共鸣,纷纷附和着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没错,就是这样。”
断臂鬼随声附和道。
然而,没人注意到禁的脸色己经变得几乎苍白,阴沉得可怕。
禁嘴角微微上扬,原本清明澄澈的眼眸瞬间变得浑浊不堪,那如琥珀般温润的瞳孔此时却犹如深渊一般,变得漆黑深邃,让人不禁感到一丝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她的笑声阴森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人毛骨悚然。
“那么……你们觉得我怎么样?”
禁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威慑力,让在场的人都不禁为之颤抖。
他们看着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不敢轻易回答她的问题。
断臂鬼浑身一抖,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这位兄弟……你……这是……要维护云端?
"断臂鬼此言一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起来。
原本热闹非凡的酒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大鬼小鬼们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年轻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知所措。
一道身影从人群中缓缓站起,此人正是刚才那位断臂鬼。
他的目光阴寒,充满了杀意。
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禁手中的书卷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出,瞬间将那断臂鬼贯穿而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鬼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其中一只鬼大喊道:“快散开!”
然而,还没等众鬼完全反应过来,禁己经迅速掏出一张黄符,向着冲来的鬼怪丢去。
被符纸贴上的鬼怪身上立刻燃起蓝色火焰,顷刻之间便化为灰烬,魂飞魄散。
远处的鬼怪见状,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喊起来:“是道士!
有道士混进来了!”
随着这声呼喊,整个场面变得一片混乱。
园中的鬼怪们纷纷西散奔逃,而那些正在吃喜酒的鬼怪大多法力低下,面对突然出现的道士毫无还手之力。
只有少部分法力高强的鬼怪能够迅速做出反应,他们立即撤出几米之外,运用自身的法力凝结成屏障,试图阻挡飞来的符纸。
突然,一阵沉闷的风声响起,伴随着低沉而雄浑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深处传来:"慌什么!?
慌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众鬼的神惊放松下来,不知是那只鬼无比兴奋的喊了一句:“是大哥!”
随着声音的回荡,一阵阴森的风势骤然兴起,吹拂着周围的空气,带来丝丝寒意。
窗户和门被风吹得砰砰作响,似乎有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操纵着一切。
禁皱起眉头,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低声咒骂道:"又来一个,这些送鬼头的烦死了!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满,但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慌失措。
在这紧张的氛围中,众人都能感受到一种压抑的气氛弥漫开来。
那道雄厚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然而,禁的态度却显示出他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甚至有些厌烦。
禁双手掐诀,男儿身尽数消散,如烟雾般渐渐散去,露出本来的面貌。
她撩起葫芦,仰头喝上口酒。
飞出的符纸犹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锁定目标,“刷”的一声,如惊雷乍响,击碎了那扇陈旧的木门。
在暗暗星光的映衬下,屋内的人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黑暗中的一团火焰。
禁最先看到的,是悬挂在空中的一双黑色白底靴,和熟悉的褐色裤子。
其次,屋内赫然站立着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他身着红色金丝边婚服,胸口处上面绣着一个双喜字,腰间配着白玉腰带,清秀的脸上挂着呲牙咧嘴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阴森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