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沉迷直播带货，害我三岁女儿掉进喷泉生死未卜。我跪地急救，她却在一旁演戏博同情，
阻拦我救人。我老公顾海生赶到，不问女儿死活，竟为了护着他妈，当众一脚把我推开，
怒吼着砸碎了我存有重要方案的电脑！那一刻我才明白，在这对母子眼里，我女儿的命，
我的事业，都一文不值。他们，后悔都晚了！1电话响起时，
我正盯着屏幕上即将超时的项目进度条，太阳穴突突直跳。是社区公园管理处的电话。
你是庄敬吗？你家孩子出事了，在公园东门的人工喷泉，快来！嗡的一声，
我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了。我那个三岁的女儿，诺诺，
此刻应该和我婆婆崔凤兰在一起。崔凤兰最近沉迷一个叫生命一号的保健品直播，
主播是个口若悬河的中年男人，天天在粉丝群里组织线下健康讲座，地点就在社区公园。
我把诺诺扔下，像疯了一样冲向公园。离老远，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喷泉。拨开人群，
我一眼就看见躺在水池边的诺诺，小小的身体一动不动，嘴唇青紫。旁边，是我婆婆崔凤兰，
她正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我的天爷啊！都怪我！我怎么就没看住她啊！
一股冰冷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扑过去，抱起诺诺冰凉的身体，顾不上别的，
捏开她的嘴就要做人工呼吸。一只枯瘦的手猛地抓住了我。敬敬！别！让妈来！是妈的错！
妈给她偿命！崔凤兰死死地拽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
她另一只手开始发狠地捶打自己的胸口，每一声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妈求你了！
妈知道错了！你先让妈给你磕个头！说完，她竟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砰地一声，
双膝砸在湿滑的地面上，冲着我就要磕下去。你干什么！我心急如焚，
诺诺的命悬于一线，我没时间陪她演戏。我用力一甩胳膊，想挣脱她，她却顺势往后一倒，
发出一声惨叫，躺在地上不动了。人群发出一阵惊呼。怎么推人啊？老人也是好心。
就是啊，自己生的孩子甩给老人带，出事了就撒气，真没良心。就在这时，
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从诺诺身边拽开。是我的丈夫，顾海生。
他甚至没看一眼生死未卜的女儿。他径直冲到他妈身边，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满脸心疼，
妈！你没事吧？她推你了？崔凤兰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儿啊，妈没用，
妈把诺诺弄丢了……是我不好，敬敬心里有气，推我一下也没什么的……这番话，
更是坐实了我恶媳的罪名。周围的指指点点像尖刀一样扎在我身上。但我顾不上了。
我跪在地上，一遍遍给诺诺做心肺复苏。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她青紫的小脸上。诺诺，
妈妈的诺诺，你睁开眼看看妈妈啊！突然，我身后传来顾海生震天的怒吼：庄敬！
***眼瞎了是不是？我妈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你还在这里装死给谁看！我浑身一颤，
回过头。他的眼睛里燃着我从未见过的熊熊怒火，那怒火不是为我们命悬一线的女儿，
而是为了他那正在表演的妈。2在顾海生的怒吼声中，诺诺终于哇地一声，
吐出一大口浑浊的池水，随即发出了虚弱的哭声。我全身力气被抽干，软倒在地。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你看，孩子没事儿了嘛，这当妈的至于这么对婆婆吗？
一个大妈凑到崔凤兰身边，小声安慰：老姐姐，你这儿子孝顺，不像有的白眼狼。
顾海生扶着他妈，那张我爱了八年的脸上写满了厌恶和鄙夷。庄敬，立刻、马上，
给我妈道歉！我抱着怀里失而复得的女儿，抬头看着他，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顾海生，你没看见吗？诺诺刚才差点就……差点？那不是还没死吗！
他粗暴地打断我，我只看到你推倒了我妈！她一把年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偿命！
我如坠冰窟。这是我那个会温柔地给我吹头发、会在纪念日给我写情诗的丈夫吗？原来，
在他心里，他妈的表演，远比他女儿的命重要。我冷冷地说：我没错，
要道歉也是她给诺诺道歉。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顾海生。他怒吼一声，
冲到我放在一旁的长凳上，一把抄起我的电脑包，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砰！
那是我上个月刚换的笔记本，里面有我们项目组半个月的心血。一声脆响，屏幕碎裂的声音，
像我死掉的心。庄敬！我看你就是加班加疯了！这份破工作比我妈的命还重要是吗！
他指着电脑残骸，又指着我，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今天不道歉，你也别想进家门！
那一刻，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我抱着瑟瑟发抖的诺诺，在人群的注视下，
踉踉跄跄地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诺诺因为喷泉漏电，身体有轻微电击伤，
加上呛水，要留院观察两天。我一个人抱着孩子办完所有手续，在病房里守了整整一夜。
顾海生和崔凤兰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第二天早上，诺诺的情况总算稳定下来。
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准备拿点孩子的换洗衣物。一开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鸡汤味。
崔凤兰正半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哼着小曲儿，顾海生端着一碗鸡汤，
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嘴边。两人见我回来，像见了鬼一样。顾海生放下碗，
脸上写满不耐：你回来干什么？我妈昨天受了惊吓，需要静养。我看着这场面，
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受惊吓的女儿还在医院躺着，
他们母子俩倒是在这里岁月静好了。我来拿诺诺的东西。还有，顾海生，
你是不是该去医院看看你女儿？看什么看？崔凤兰一下坐了起来，一个丫头片子，
那么金贵？我儿子昨晚照顾了我一夜，人都累瘦了，你这个当老婆的不心疼，还想使唤他？
顾海生立刻接话：就是。再说了，我妈身体不好。你赶紧给我妈赔个不是，把她哄开心了，
我就去医院。又是道歉。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没理会他们，
径直走进卧室收拾东西。身后传来他们母子俩压低了声音的嘀咕。儿子，
这个女人心太狠了，不能就这么算了……妈你放心，
我会让她知道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的。我的手顿住了。我知道，这个家，我再也回不来了。
3我在公司附近用仅剩的积蓄租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又咬牙请了个口碑好的钟点工阿姨，
白天在我上班时帮忙照看诺诺。安顿好一切，再买个新笔记本，我的存款彻底见了底。
生活像一架失控的机器，推着我往前滚，我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刚在公司的新电脑上恢复完项目文件，顾海生的电话就来了。语气理直气壮，
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未曾发生。庄敬，你长本事了啊？敢夜不归宿了？我妈这几天血压高，
心情不好，你这个月的生活费赶紧给我妈打过来！所谓的生活费，
是当初崔凤兰搬来和我们同住时，顾海生提出的，每月五千块，名义上是她照顾家的辛苦费。
可实际上，菜是我买，家务是我做，诺诺大部分时间也是我自己带。
崔凤兰每天最大的活动就是出门听她的健康讲座。那五千块，
基本上都贡献给了直播间里那个油腻的主播。我曾经跟他***过，
他总是一句话堵死我：孝敬父母，天经地义！你连这点钱都舍不得，你还是人吗？
顾海生，我捏着手机，声音冷得像冰，这个月一号才开始，诺诺一天都没让你妈照顾，
以后也不需要了。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阵怒吼。你什么意思？你想反悔？
庄敬我告诉你，我妈生我养我不容易！你不给钱，是想逼死她吗？
我嗤笑一声：她生你养你，那你就该自己孝敬她，
而不是让我一个人打三份工养活你们母子俩外加一个骗子主播。好……好好好！
顾海生气得口不择言，庄敬你给我等着，你以为离了你我们就活不下去吗？
到时候有你哭的时候！你最好别后悔！说完，他啪地挂了电话。所谓的后果，
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几天后，当我收到一张印着我头像和名字的公司家庭同乐日
邀请函时，我心里猛地一沉。邀请函下面，是我直属上司用钢笔写的一行字。小庄，
这次活动关系到我们和‘启明资本’的合作，所有项目组成员务必携家属出席，
展现我们公司和谐团结的家庭文化。我拿着那张烫金的邀请函，手心渗出了冷汗。
顾海生所谓的后悔，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4公司的家庭同乐日
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我本想借口诺诺生病躲过去，可上司直接下了死命令。
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诺诺硬着头皮参加。我祈祷顾海生和崔凤兰千万不要出现。
可当我挽着CEO，给启明资本的代表敬酒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一道凄厉的哭喊声划破了现场融洽的氛围。我的命好苦啊！我不想活了啊！
只见崔凤兰披头散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手里高举着一张巨大的白色床单。床单上，
用不知是红墨水还是鸡血写成的几个大字，触目惊心。不孝儿媳，虐待老人，天理何在？
全场哗然。所有的摄像机和手机镜头，瞬间对准了我。启明资本的代表皱起了眉头。
我的CEO脸色瞬间黑成了锅底。我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崔凤兰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径直冲到我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哭嚎。
各位领导，各位好心人，你们给我评评理啊！我这个儿媳妇，
逼着我这个老婆子给她当牛做马，稍有不顺心就又打又骂，现在还把我赶出家门，
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馒头，我跟我儿子，
已经三天没吃过一顿热饭了，就靠这个馒头续命啊！顾海生适时地出现，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眼眶通红，走到崔凤兰身边，哽咽着将她扶起。妈，
您别这样，是儿子没用，没本事，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敬敬她工作压力大，
我们多理解她……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将一出受尽委屈的孝子贤孙戏码演得淋漓尽致。
公司同事们的眼神变了，从震惊变成了鄙夷。天啊，看不出来啊，庄经理平时挺和善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她老公多老实，婆婆多可怜。我抱着诺诺站在原地，
像个被公开审判的罪人，百口莫辩。那个高高在上的CEO松开挽着我的手，退后一步，
仿佛我是什么瘟疫。他清了清嗓子，对着全场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不好意思各位，
一点家庭小矛盾，让大家见笑了。然后，他转向我，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庄敬，周一早上九点，来我办公室。
5那个周一，我没有去CEO的办公室。
人事部经理直接把辞退信和一张支票送到了我的工位上。庄经理，公司感谢你多年的付出。
但是这次的事情影响太恶劣，‘启明资本’那边……你也知道，我们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
他说得很委婉，但我明白。我被扫地出门了。失业、存款耗尽、独自带着一个三岁的孩子，
还要支付高昂的房租和保姆费。我感觉天都塌了。就在我抱着诺诺，
茫然地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时，门铃响了。门外站着的，是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的顾海生。
他瘦了，也憔悴了，看到我，眼圈立刻就红了。敬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
他冲进来，一把抱住我，哭得像个孩子，都是我***我的！她说我要是不配合她，
她就死在我面前！我……我实在没办法啊！他涕泗横流，捶胸顿足，
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如果放在以前，我可能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恶心。
我推开他，顾海生，我们完了。离婚吧。不！敬敬，我不要离婚！
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我从未见过的钻戒。敬敬，
你不是一直梦想着能开一家自己的书店咖啡屋吗？离开那个破公司正好！我们一起创业！
他握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烁着我曾经最迷恋的真诚。我已经看好了一个铺面，
我们去银行申请一笔‘夫妻创业扶持贷款’，五十万，足够了！就当是我给你赔罪，
是我们新的开始，好不好？书店咖啡屋……那是我从大学时就有的梦想。
我甚至连店名都想好了，就叫敬诺时光。看着他期盼的眼神，听着他描绘的美好蓝图，
想着诺诺需要一个完整的家……那一瞬间，我竟然可耻地动摇了。也许，他是真的后悔了？
也许，人真的可以改变？我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哪怕明知那可能是毒木。
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了银行。
当我在那份五十万的贷款合同上签下我的名字，按下红色的手印时，
顾海生温柔地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很暖。敬敬，我们的好日子，要来了。
6贷款五十万到账的那天，顾海生表现得前所未有的殷勤。他亲自下厨，
做了一桌我最爱吃的菜，还给诺诺买了她心心念念的遥控汽车。席间，他举着酒杯，
动情地说：敬敬，为我们的新生活，干杯。我喝下了那杯酒，以为喝下的是希望，
后来才知道，那是穿肠的毒药。第二天，我按照约定去我们看好的那个铺面，
准备和房东签合同。顾海生说他要去银行办点转账手续，会晚点到。我等了一上午，他没来。
打电话，关机。发信息，石沉大海。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我。我冲回顾海生他妈住的地方，
邻居说，他们母子俩昨天连夜打包了所有行李，叫了辆货车，天不亮就走了。我的世界，
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五十万，连同那个男人，人间蒸发了。我疯了一样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