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装满樱花的水晶花瓶后退时,后背突然撞上一堵温热的墙。
"小心。
"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带着雪松香气的风衣下摆扫过我的手腕。
转身瞬间,我眼睁睁看着花瓶脱手飞出,在铺满樱花瓣的青石板上碎成月光。
"我的毕业设计!
"我蹲下身去捡碎片,指尖却被轻轻握住。
骨节分明的手戴着黑丝绒手套,袖口别着枚孔雀石袖扣,在月光下流转着暗绿的光。
"别动。
"男人单膝点地,风衣下摆扫开满地残红。
他摘下白手套,露出修长手指,将最大块的琉璃碎片捡进丝帕,"这是日本江户时代的切子工艺?
"我诧异地抬头,正撞进他琥珀色的眼眸。
月光为他的银丝眼镜镀上冷光,却融化在眼尾那颗朱砂痣里。
夜风掀起他额前碎发,露出道浅淡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过。
"您怎么知道......""裂纹呈放射状,只有含铅量24%以上的古法琉璃才会这样碎裂。
"他指尖抚过碎片上雕刻的樱花纹路,"可惜了,这些纹样是用金刚砂轮手工磨刻的。
"我这才注意到他脚边躺着块碎成两半的鎏金怀表。
表面雕刻着藤蔓缠绕的字母S,内里机械齿轮散落如星子,在月光下泛着古董特有的温润光泽。
"抱歉,我赔您......""不必。
"他收起怀表残骸时,袖口掠过一截银色表链,上面坠着枚樱花形状的钥匙,"林小姐要是真想补偿——"他递来的黑金名片上,沈砚辞三个字在夜色中流淌鎏光,"明天下午三点,请到云巅大厦修复这枚1887年的朗格怀表。
"云巅大厦顶层的阳光房像座水晶宫殿,我握着镊子的手微微发抖。
放大镜下,怀表机芯里藏着片米粒大的金箔,刻着德文字母"Ewig"。
"永恒。
"沈砚辞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得我差点碰倒酒精灯。
他今天换了件银灰衬衫,袖扣换成矢车菊蓝宝石,与窗外暮色融为一体。
薄荷气息拂过后颈,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点在泛黄齿轮上:"这里要用0.3mm游丝。
"说话时喉结擦过我耳尖,惊起一阵战栗。
当第十七个齿轮归位时,夹层突然弹开。
褪色的信笺飘落,娟秀法文写着:"亲爱的S,我怀孕了。
父亲说若执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