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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我在精神病院当院长,病人都比我正常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2

我叫苏然,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一个刚失业的心理学硕士。我那消失了十年的远房三叔,忽然给我留下了一笔遗产——“青山”精神病院。

当我拿着那串生锈的钥匙,站在爬满常春藤的破败大门前时,我就知道,这又是一个经典的“都市传说”开局。这种“天降遗产”的套路,在网文里都快被写烂了。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消毒水和轻微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正蹲在泥地里,专注地捏着泥人,嘴里念念有V词:“先捏个男人,再捏个女人,造人,真是累啊……”

一个穿着古装更像是廉价戏服的白发青年,正盘腿坐在假山上,闭目养神。他身边放着一个牌子,上书:“飞升勿扰,WIFI信号已开,方圆百米免费连接。”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是专业的。

就在我准备走进那栋唯一还算完好的办公楼,宣布这家精神病院即刻破产倒闭时,一只手忽然从旁边伸出,一把将我拽了过去。

“砰!”

我被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高大男人,用一种极其标准、也极其油腻的“壁咚”姿势,按在了掉漆的墙上。

男人约莫一米八五,五官俊朗,可惜眼神里那股“三分凉薄、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的气质,彻底破坏了这张脸。他缓缓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知道他要说什么。这个套路,比我三叔的年纪都大。

果然,他薄唇轻启,磁性的他自以为嗓音响起:“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苏然,二十六年来建立的科学认知、逻辑闭环、专业素养,在这一刻,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我冷静地推了推眼镜,从包里掏出一板阿普唑仑,递到他面前:“不,我没有。倒是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职业病。刘医生呢?该给你加药了。”

男人,也就是本院著名“幻想型人格障碍”患者,陆烽,皱起了那双好看的剑眉:“该死的,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别以为你换了身衣服,我就不认识你了。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累了。毁灭吧。

这家精神病院,连同病人带员工一个半梦半醒的刘老医生,一个只关心食堂土豆的护工张婶,总共五个人。

我看着手机里“本月需缴电费五千元”的催款单,再看看眼前这三位重量级“嘉宾”:自称女娲的“妄想症”患者华依,自称仙尊的“夸大妄想症”患者林羡,以及这位“霸道总裁钟情妄想症”晚期的陆烽。

我觉得,该吃药的,可能真是我。

我决定先从最“油腻”的那个开始。作为新任院长,我必须对病人的情况进行专业评估。这是科学,也是流程。

我坐在院长室里——一张桌腿被垫了三本《精神病学第三版》才勉强不晃的破桌子后。

“陆烽,男,二十九岁。三年前因自称是‘寰宇集团’总裁,并试图收购A市中心地标大楼而被送入本院。”我念着刘老医生那龙飞凤舞的病历,“诊断:钟情妄想、夸大妄想、强迫性表演型人格。”

“咔哒。”

门被推开,陆烽走了进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病号服材质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没有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再次对我形成了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苏然,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开口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别再耍花样了。一个亿,离开我。还是十个亿,留在我身边。你选。”

我观察着他的微表情。瞳孔放大,情绪亢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设定里。经典的“霸总”套路,而且还是十年前流行的古早款。这种“龙王赘婿”式的歪嘴梗,在短视频平台都快退环境了,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活化石。

“陆先生,”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专业而温和,“我们来聊聊你的‘集团’。你知道,经营一个集团需要非常复杂的财务知识,你……”

“闭嘴。”他打断我,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你非要跟我谈钱吗?谈钱,多伤感情。为了你,我刚收购了纳斯达克。”

我点点头,在病历上写道:“妄想程度加深,已从国内市场转向国际市场。建议增加文拉法辛的剂量。”

“女人,你在写什么?”他忽然伸手,试图抢夺我的笔。

我敏捷地躲开。开玩笑,我一个心理学硕士,还对付不了一个表演型人格障碍?我立刻切换了策略,身体微微前倾,直视他的眼睛,用一种比他更“霸总”的语气说道:

“陆烽,你听好了。现在,我才是这家医院的‘总裁’。你,包括你的‘寰宇集团’,现在都是我的资产。从今天起,你的呼吸,都由我来决定。”

这是标准的“情景疗法”加“角色扮演反制”。通过进入他的幻想世界并占据主导地位,来打破他的防御机制。

陆烽显然愣住了。他那万年不变的“霸总”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取而代de是的……兴奋?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该死的富有磁性:“呵……好,很好。苏然,你果然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你这只带刺的野猫,我陆烽,要定了!”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拍在桌子上。

那是一张黑色的卡片。

我拿起来一看,愣住了。

这不是道具。这是一张货真价实的、不限额度的银行“黑卡”。卡片冰冷的金属质感和上面清晰的银行防伪标识,都在嘲讽我的专业判断。

“密码,你的生日。”陆烽恢复了他那油腻的表情,转身,留给我一个“价值千亿”的背影,“医院的电费,我交了。记住,你,是我的女人。”

门关上了。

我捏着这张黑卡,又看了看窗外那个正在用泥巴捏“iPhone 18”的女娲,和那个正在用“气”给张婶手机“无线充电”的仙尊。

我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我好像……玩脱了。这个精神病院的“水”,比我想象的要深。不,这根本不是水,这是马里亚纳海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