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今天是林念的五岁生日,我包下了整个临江最贵的亲子餐厅,宴会厅里飘满了蓝色的气球,
每一桌都摆着精致的卡通蛋糕。我那个漂亮得像个瓷娃娃的妻子苏晴,
正抱着我们的“儿子”,笑意盈盈地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林总,你可真有福气,
老婆这么漂亮,儿子也这么机灵可爱。”“是啊,念念这孩子,眉眼间越来越像你了。
”我端着酒杯,微笑着点头,嘴里应和着:“哪里哪里,孩子还小。”但我的目光,
却死死地锁在苏晴和林念的脸上。像我?多可笑啊。我的外套内侧口袋里,
揣着一份刚刚才拿到的、新鲜出炉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经鉴定,排除林峰为林念生物学父亲的可能性。相似率,0%。而一个月前,
苏晴也给过我一份亲子鉴定,是她主动去做的。她说最近总听人说孩子长得不像我,
她心里不舒服,要去证明一下,堵上那些人的嘴。那份报告上,相似率是99.99%。
当时我感动得无以复加,抱着她说尽了傻话,觉得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可我忘了,
我林峰做生意这么多年,靠的就是一手滴水不漏的谨慎。感动过后,我看着那份报告,
一个细节让我起了疑。鉴定机构的章,边缘有点模糊,像是墨水没干透时蹭到的,
又像是……盖章时下面垫的东西不平整。一个专业的鉴定机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于是,我偷偷拔了林念的一根头发,去了另一家、也是全国最权威的鉴定中心。
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感觉天都塌了。五年。整整五年,我把这个孩子当成心头肉,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为他戒了烟,为他推掉了所有不必要的应酬,
我甚至为了给他一个“书香门第”的出身,硬生生把自己从一个包工头,
考成了一级注册建筑师。我给了他们母子我能给的一切。结果,
我只是个戴了五年绿帽子的冤大头。生日宴的气氛推向了***,苏晴抱着林念,
走上临时搭建的小舞台,拿起话筒。“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念念的生日派对,
尤其要感谢我的先生,林峰,”她眼含热泪,深情地看着我,
“是他给了我和念念一个温暖的家,他是我和孩子一辈子的依靠。
”宾客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依靠?我一步步走上台,
从她手里接过话筒。苏晴有些惊讶,但还是对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看着台下的一张张笑脸,然后把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男人身上。
那是苏晴的“表哥”,叫张伟,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苏晴说他从小对自己最好,
所以这些年我也没少接济他。此刻,他正和苏-晴交换着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我笑了。
“感谢大家,”我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整个宴会厅,清晰而稳定,“今天,
我确实要宣布一件大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好奇地看着我。
苏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她,
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决定,把我名下‘华府家园’那套三百平的大平层,
以及一辆全新的奔驰,过户到……念念的名下。”全场哗然。那可是市中心最贵的楼盘,
价值几千万。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嘴唇都在发抖,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老公,
你……”我看着她狂喜的表情,心里一片冰冷。我就是要让她站到最高处,
再亲手把她推下来。我话锋一转,笑道:“不过,这么大的资产,总要有个说法。我听人说,
最近流行一种‘资产隔离’,为了确保这份礼物只属于念念,我想,
我们有必要请专业的律师和机构,再做一次最权威的公证,包括……亲子关系公证,
大家说对不对?”空气,瞬间凝固了。苏晴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2苏晴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要快。她几乎是立刻就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伸手想来挽我的胳膊:“老公,你说什么呢,上次不是才做过吗?大家还等着切蛋糕呢,
别让客人们等急了。”她的手碰到我的瞬间,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冰冷的颤抖。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脸上的笑容不变,但声音里已经没了半分温度。“上次是上次,
这次是这次。几千万的资产,多做一次确认,总是没错的。毕竟,人心隔肚皮,
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我的目光若有若无地瞟向角落里的“表哥”张伟。
张伟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我的视线,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气氛已经从刚才的喜庆热烈,变得诡异而尴尬。
一些和我要好的生意伙伴,已经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眼神里带着探究。“林峰,
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晴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质问,“你在怀疑我?
在这么多亲戚朋友面前,你让我和念念的脸往哪儿搁?”她开始打悲情牌,眼眶迅速红了,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心疼得不行,赶紧把她搂进怀里道歉了。
可现在,我只觉得无比恶心。“脸?”我冷笑一声,“脸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你要是心里没鬼,再做一次鉴定又何妨?正好,今天来的宾客里,
就有东江市公证处的李主任,还有仁和医院的王副院长,让他们做个见证,岂不是更好?
”我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是公证处的李主任,
他尴尬地笑了笑:“林总,这……这是你们的家事……”苏晴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把每一个环节都算好了,把她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就在这时,
一直没说话的林念,似乎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爸爸,妈妈,
你们不要吵架……”苏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抱住林念,哭着说:“你看,
你把孩子都吓到了!林峰,你就算不信我,也要顾及一下孩子的感受吧!他才五岁!
”她以为,孩子是我唯一的软肋。她猜对了,也猜错了。孩子曾经是我的软肋,
但一个血管里流着别人血液的孩子,只会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是个多么可悲的傻子。
我俯下身,看着林念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这张脸,我曾经百看不厌,现在却觉得无比刺眼。
我从他的眉眼间,努力寻找着那个我素未谋面的男人的影子。“念念,别哭。
”我的声音很平静,“爸爸不是在和妈妈吵架,爸爸只是想给你一个保障。你乖乖的,
我们很快就切蛋糕。”说完,我直起身,不再看苏晴,
而是直接对李主任和王副院长说:“今天就麻烦二位了。鉴定需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密封袋,一个是我的头发,另一个,是我早上趁林念没睡醒时,
用棉签在他口腔里取下的样本。苏-晴彻底绝望了。她死死地抱着林念,
像是溺水的人抱着最后一根浮木,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林峰!你疯了!
你非要把这个家毁了才甘心吗!”“毁了这个家的人,不是我。”我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是你。”3生日宴不欢而散。宾客们带着满腹的狐疑和八卦,
匆匆离去。刚才还热闹非凡的宴会厅,转眼间只剩下我们一家三口,还有一地的狼藉。
苏晴瘫坐在地上,头发散乱,妆也哭花了,再没有了平日里精致动人的模样。
林念被吓得不敢出声,小手紧紧抓着苏晴的衣服,怯生生地看着我。我没有理会他们,
只是静静地坐在主位上,等着王副院长那边的电话。现场取样,加急处理,
最多两个小时就能出结果。这两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苏晴来说都是煎熬。
她从最初的歇斯底里,到中间的哭泣哀求,再到现在的死寂。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为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我端起桌上一杯没动过的红酒,轻轻晃了晃。“一个月前,
你把那份假的鉴定报告给我的时候。”苏-晴猛地抬起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不可能!
那份报告做得天衣无缝,你怎么会……”“章。”我吐出一个字。“章?
”“鉴定中心的公章,边缘有浸染的痕迹。”我看着杯中摇晃的红色液体,
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我特地去那家鉴定中心问过,他们所有的报告盖章,
都用的是速干油墨,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唯一的解释是,那份报告是伪造的,
而伪造的人,技术很拙劣。”苏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毁掉她完美计划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所以,你就去重新做了鉴定?
”“是。”“林峰,你真行……你真够狠的……”她惨笑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你就这么看着我,像看一个小丑一样,演了一个月?”“彼此彼此。”我放下酒杯,
冷冷地看着她,“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替别人养了五年儿子,不也演得很好吗?
”这句话,像一把刀,彻底扎碎了苏晴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她不再伪装,
脸上露出怨毒的神情:“是!林念不是你儿子!那又怎么样?你这五年不是很开心吗?
你不是很享受当父亲的感觉吗?我给了你一个完整的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完整的家?”我气得笑了起来,“用我的钱,住我的房子,养着你和别的男人的野种,
这也叫完整的家?苏晴,你是不是觉得我林峰特别好骗?”“他不是野种!
”苏晴尖叫着反驳,“他有父亲!他的父亲比你强一百倍,一千倍!”“哦?”我眉毛一挑,
终于等到了这句话,“他是谁?”苏晴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上了嘴。但已经晚了。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到。苏晴,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是谁?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那份假的报告,是谁帮你做的?
”我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王副院长的电话。我按下免提,
王副院长沉稳的声音传了出来:“林总,结果出来了,跟您之前拿来的那份一样,
排除亲子关系。”苏晴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我挂掉电话,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苏晴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知道,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是……是高伟。
”她用蚊子般的声音吐出一个名字。高伟。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所有的疑惑。
高氏集团的总裁,高伟。那个在临江市商界呼风唤雨,以手段狠辣著称的男人。怪不得,
怪不得苏晴有底气说他比我强一百倍。“张伟,是你那个所谓的表哥,其实是高伟的人吧?
那份假报告,也是他帮你弄的?”我继续追问。苏晴闭上眼睛,无力地点了点头。
所有线索都串联起来了。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公司竞标一个项目,
最后莫名其妙输给了高氏集团,当时我还以为是自己方案做得不够好。现在想来,
恐怕是苏晴把我的标底泄露给了高伟。这个女人,不仅给我戴了绿帽子,
还一直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好,很好。”我松开她,站起身,脸上反而露出了笑容。
苏晴不解地看着我。“既然他这么想当爹,那我就成全他。”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小王,帮我准备一下,把家里所有给林念买的东西,一件不落,
全部打包。对,所有,从他出生的第一件衣服,到今天这个生日蛋糕,全部装起来。
”“老公,你……你要干什么?”苏晴惊恐地看着我。我冲她粲然一笑。“干什么?
当然是物归原主,我帮你把儿子,送回他亲爹家。”4我的执行力一向很强。
助理小王带着搬家公司的人过来时,苏晴还瘫在地上,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工人们训练有素,两个人一组,开始清空别墅里属于林念的一切。婴儿床,是从欧洲定制的,
上面有手工雕刻的纹路。学步车,是日本进口的,号称最符合人体工学。衣帽间里,
从贴身的内衣到出席宴会的小礼服,挂了满满四排,几乎全是奢侈品大牌的童装。
玩具房更是夸张,乐高墙、小火车轨道、一比一的仿真汽车模型……堆得像个小型游乐场。
还有书房里,一整面墙的进口绘本,我每天晚上都会陪他读一本。这些东西,
每一样都是我亲手挑选,亲手置办的。我曾经以为,这是我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倾注的爱。
现在看来,更像是一个笑话。工人们把一件件物品用专业的打包材料包好,
装进印着搬家公司logo的纸箱里,然后搬上停在院子里的卡车。苏晴终于回过神来,
她发疯似的冲上去,想阻止那些工人。“不准碰!这些都是我儿子的东西!你们不准碰!
”我示意小王拦住她。“苏女士,请您冷静一点。”小王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但做事很稳重,“林总吩咐了,这些东西必须全部带走。”“林峰!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就算要离婚,也没必要这么对一个孩子吧!他有什么错!”苏晴隔着小王,对我嘶吼。
林念也被这阵仗吓坏了,躲在角落里,看着自己的“王国”被一点点拆解,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念念,爸爸要带你去一个新家,
一个更大、更漂亮的家。你高不高兴?”林念怯生生地看着我,
又看了看满屋子的狼藉和歇斯-底里的母亲,小声问:“妈妈也一起去吗?
”“妈妈有别的事情要忙。”我伸手,想像以前一样摸摸他的头,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我实在做不到。我站起身,对小王说:“看好她,别让她惹事。东西装完之后,
把账单整理出来,一式三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律师,还有一份……”我顿了顿,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送到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交给高伟先生。
”苏晴的瞳孔猛地收缩。“你……你连这个都要算清楚?”“当然。”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我林峰不是冤大-头,也不是慈善家。这五年,我花在这个孩子身上所有的钱,衣食住行,
教育医疗,一分一毫,我都要他高伟连本带利地吐出来!”“你休想!”苏晴尖叫,
“高伟不会给你的!”“他会的。”我笃定地说,“为了他的名声,为了高氏集团的股价,
他会的。而且,他会给得很痛快。”商人的软肋,永远是利益和名声。
高伟把自己包装成一个爱家护妻的好男人,这个完美人设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商业价值。
如果“婚内出轨、私生子找上门”的丑闻爆出去,对他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我就是要抓住他的命脉,狠狠地敲他一笔。这不是为了钱,是为了这五年的屈辱,
为了我被践踏的尊严。打包工作持续了整整三个小时。两辆大卡车装得满满当当。
我看着空荡荡的儿童房,心里也像是被掏空了一块。“林总,都装好了。”小王走过来说。
我点点头,走到苏晴面前。她已经不闹了,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走吧。”我说。
“去哪?”她喃喃地问。“去你该去的地方。”我拉着林念的手,走在前面。
苏晴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跟在后面。我们三个人,走出了这个我曾经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
坐上车,我没有去律师事务所,也没有去任何酒店。我发动引擎,导航的目的地,只有一个。
高氏集团总部大厦。苏晴看着导航屏幕上那几个字,脸上终于露出了真正的恐惧。
“不……林峰,不要去那里!求求你,不要去!”她开始哀求,甚至想来抢我的方向盘。
我一脚油门,车子猛地窜了出去。“现在才求饶?晚了。”今天,我要让高伟,
收到他人生中最大的一份“惊喜”。5高氏集团总部大厦,
坐落在临江市最繁华的***中心,楼高三百米,玻璃幕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是这座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我把车停在正门口的落客区,两辆巨大的搬家卡车紧随其后,
也停在了路边,场面颇为壮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保安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先生,
这里不能停车!”我没理他,直接下车,打开后座车门。“下车。”我对苏晴和林念说。
苏晴死死地抱着林念,缩在车里不肯出来,
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要……求求你……我们回去好不好……”林念也被这阵势吓到了,
小声地哭着。我失去了耐心,直接伸手把林念从她怀里拽了出来。小孩子力气小,
根本挣脱不过我。苏晴尖叫着想扑过来,被我反手一推,撞在车门上。“想让场面更难看吗?
”我冷冷地警告她。她看着我冰冷的眼神,终于不敢再动了。我牵着林念,走到卡车旁,
对司机说:“把东西卸下来,就堆在门口。”司机有些犹豫:“老板,
这……这可是高氏集团门口啊,会惹麻烦的。”我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
塞给他:“出了事我负责,你只管卸货。”有钱能使鬼推磨,
两个司机和几个工人立刻开始动手。一箱箱的东西从车上搬下来,
很快就在高氏集团金碧辉煌的大门口,堆成了一座小山。
婴儿床、玩具车、成箱的书本和衣服……每一件都彰显着不菲的价格,
也彰显着我这五年来的“付出”。大厦里的保安和前台都惊动了,纷纷跑出来,
但看到这架势,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一边用对讲机向上汇报,一边试图劝阻我。
“先生,您到底要干什么?再这样我们报警了!”保安队长色厉内荏地喊道。“报警?
”我笑了,“好啊,你报,正好让警察来评评理。”我就是要让事情闹大。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是我一个在电视台当记者的朋友。“喂,老张,给你个独家大新闻,
高氏集团总裁高伟,私生子找上门了,还带着五年的‘抚养账单’,地点就在高氏集团楼下,
你带人过来,速度要快。”挂了电话,我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人群,心里一片平静。
苏-晴终于从车里下来了,她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低着头,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走到我身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咬牙切齿地说:“林峰,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你这是要毁了我们所有人!
”“毁了你们的人,是你自己。”我面无表情地回答,“当初你选择背叛我,
和他苟合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就在这时,大厦的旋转门开了,
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一个身材高大、气场强大的男人走了出来。正是高伟。
他显然是收到了消息,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的目光越过人群,像两把利剑,
直直地射向我。然后,他看到了我身边的林念,以及苏晴。他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
“林峰?”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说话,只是把林念往前推了一步。“爸爸。”林念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
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当然,他喊的不是高伟,而是在喊我。但在外人听来,这一声“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