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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初春的京城尚带着几分寒意,护城河畔的垂柳才刚抽出嫩黄的芽苞,料峭东风掠过朱墙碧瓦,

在尚书府邸门前打着旋儿,卷起几片残叶。吏部尚书林弘文府邸前,此刻却是人头攒动,

热闹非凡。丫鬟小厮们个个伸长脖子,踮着脚尖,

都想瞧瞧这位从江南乡下接回来的真千金是何模样。林晚端坐在马车内,

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的骨笛。这枚刻着繁复纹路的暗色骨笛触手温润,

是师父临终前交给她的信物,也是她身份的象征。想起师父的嘱托,她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若不是为了完成师父的遗愿,查明当年真相,她何须踏入这龙潭虎穴?"来了来了!

"外头的喧哗打断了她的思绪。车帘掀开,她从容不迫地走下马车,

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座气派的府邸。朱门高墙,石狮威严,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她注意到门楣上御赐的"清正廉明"匾额已经有些褪色,两侧的对联也显得陈旧,

看来这位尚书大人并不注重门面功夫。"这就是大小姐?"仆妇们交换着失望的眼神,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她们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畏畏缩缩、土里土气的乡下姑娘,

却不曾想这位大小姐气度从容,面对这般阵仗竟无半分怯懦。林晚不以为意,

她的视线落在站在府门前的三人身上。为首的中年男子身着绯色仙鹤补子官袍,

面容儒雅却难掩疲惫,眼下的乌青显示他近来睡眠不佳,正是她名义上的父亲林弘文。

他身侧的美妇人穿着绛紫色缠枝牡丹锦缎褙子,头戴赤金红宝头面,珠光宝气,

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而那个站在他们身后的少女,

一身月白底绣淡粉荷花的苏绸长裙,身姿纤细柔弱,眉眼精致,

此刻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她,眉眼间尽是倨傲。林婉儿也在打量着林晚。

见她一身粗布衣裳,浑身上下只有一枚不起眼的骨笛作饰,心中顿时升起几分得意。

她今日特意穿了新裁的云锦裙,戴了最珍贵的红宝石头面,

就是要让这个乡下来的村姑自惭形秽。可那林晚一身朴素,站在那里却自有一股气势,

倒显得她过分珠光宝气,落了下乘。"晚儿..."林尚书轻咳一声,语气复杂,

"一路辛苦了。"柳氏用帕子掩着口鼻,似是受不住早春的凉风,

勉强笑道:"快进府歇着吧,房间都收拾好了。"林晚却站着不动,

目光扫过门楣上御赐的匾额,又落在院中那株歪脖子老槐树上,眉头微蹙。

这宅子的风水布局颇为诡异,处处透着不协调。那槐树已有百年树龄,枝干虬结,

向东南方向歪斜生长,几乎要触到东厢房的屋檐,这在风水上是大忌。"姐姐看什么呢?

"林婉儿笑着上前,亲热地去拉她的手,却在触碰到林晚指尖的瞬间"不小心"一滑,

碰掉了她腰间的骨笛。"哎呀!"林婉儿惊呼,纤足"无意"向前一迈,精准地踩在骨笛上,

"这破石头可不配进尚书府呢。"她声音娇柔,眼中却闪过得意。满院寂静,仆从们憋着笑,

等着看这位乡下小姐如何发作。有几个丫鬟已经悄悄交换眼色,

准备看这位新来的大小姐笑话。林晚弯腰拾起骨笛,仔细拂去灰尘,检查笛身是否受损。

那骨笛触手温润,竟无一丝裂痕。她抬头时,唇边竟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无妨。

这宅子的风水,原也不配供它。"林尚书脸色顿变:"放肆!

这宅院是...""是请青城山的玄清道长看的,对不对?"林晚打断他,指尖轻点,

"可惜道长没告诉您,槐树招阴,尤其这歪脖子的,最易聚煞。东厢房住的是婉儿妹妹吧?

近来是否常感心悸多梦,寝食难安?"林婉儿脸色微变,她确实已经连续月余睡不安稳,

请了太医开安神汤也不见效。林晚不待她回答,缓步走向影壁:"更不用说这影壁的位置,

正好挡住生气。父亲在朝中,近来怕是诸事不顺吧?上月因漕运亏空被皇上当朝申斥,

前日又因举荐的官员贪腐被牵连,对不对?"林尚书心头剧震。漕运之事虽非绝密,

但举荐官员出事却是今早才传来的消息,连夫人都不知道。他强作镇定:"胡言乱语!

带大小姐去歇息!"林晚微微颔首,不再多言,随着引路丫鬟向内院走去。

经过林婉儿身边时,她脚步微顿,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妹妹踩我骨笛的脚,

今晚怕是会疼上一疼。"林婉儿瞪大眼睛,待要反驳,林晚已经走远。是夜,

林婉儿果然觉得右脚踝隐隐作痛,次日清晨竟肿得老高,连路都走不得,

请了大夫来看也只说是扭伤,开了一堆活血化瘀的膏药。丫鬟们私下议论,都觉得邪门得很。

林晚独坐窗前,把玩着手中的骨笛。今日初见,她便看出这尚书府暗藏玄机。

父亲林弘文面色晦暗,印堂发黑,显然是被人下了咒术。

而林婉儿...她想起白日里林婉儿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不由冷笑。

这位假千金怕是还不知道,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很快就要烟消云散了。更深露重,

她取出师父留下的笔记,仔细翻阅。笔记中记载着朝中各方势力的关系网,

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她要借助这些信息,一步步揭开真相,为师父报仇雪恨。

次日家宴,花厅里摆开三桌,林家的主子们齐聚一堂。

林晚特意带着那本《五年科举三年模拟》出席。她倒要看看,这尚书府的水到底有多深。

果然,书一拿出来就引起了轩然***。"姐姐这是要考状元?"林婉儿掩唇轻笑,

脚踝还隐隐作痛,更添她对林晚的怨恨,"连《女诫》都认不全的人,

看这些岂不是浪费时间?"几位姨娘跟着笑起来,二姨娘捏着嗓子道:"大小姐志向远大,

可惜投错了胎,要是男儿身,说不定真能光宗耀祖呢。"柳氏皱眉:"晚儿,

女儿家读这些做什么?明日我让嬷嬷给你送几本《女则》《内训》,那才是你该学的。

"林晚心中冷笑。这些人怕是还不知道,她三年前就已经通过了科举,

如今的身份若是亮出来,怕是能吓死他们。但她现在还不能暴露,师父的仇还没报,

真相还没查明。"《周礼》有云,选贤任能,不问出身。"她翻着书页,头也不抬,

"母亲觉得女子不该读书?前朝谢道韫才情卓绝,本朝也有女史官编修史书,

何以女子就不能读圣贤书?""当然不该!"林婉儿见父母面色不豫,心中暗喜,

起身夺过林晚手中的书就要撕,"装什么勤学!这破书也配带上饭桌!"就在此时,

管家连滚带爬地进来,面色惶恐:"老爷!宫、宫里来人了!"话音未落,

一名身着绛紫色太监服的内侍已步入花厅,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那内侍面白无须,

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腰间系着银鱼袋,竟是正五品的太监服饰。满堂死寂。

林婉儿手中的书"啪"地落地,她慌忙退到一旁。那太监却径直走到林晚面前,含笑躬身,

态度恭敬:"林姑娘,陛下让咱家来取您批注的《税法新策》。"柳氏手中的筷子掉在桌上,

林尚书瞳孔猛缩,几位姨娘更是目瞪口呆。林晚从容起身,

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递过:"有劳张公公跑这一趟。"这是她昨夜熬夜批注的,

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派人来取。张公公双手接过,小心收好,又压低声音:"陛下问,

那件事进展如何?""一切顺利。"林晚微笑,"请陛下放心。"待太监离去,

满厅寂静无声,只闻窗外鸟鸣。林晚弯腰拾起被林婉儿扔在地上的书,轻轻拂去灰尘,

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林婉儿:"现在妹妹还觉得,女子不该读书吗?"林婉儿脸色惨白如纸,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丝而不自知。林尚书强压心中惊涛骇浪,

勉强笑道:"晚儿何时与陛下...""父亲,"林晚打断他,目光明澈,"有些事,

不知道比知道安全。"这一顿饭,除了林晚,再无人动筷。回到房间,林晚站在窗前,

望着院中的月色。今日这一出,必定会在府中引起轩然***。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只有让林家人知道她与皇上有联系,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她取出师父留下的另一本笔记,

上面详细记录了朝中各位大臣的底细。她要借助这些信息,一步步实施计划。深夜,

万籁俱寂。林晚悄无声息地潜入书房。白日里她就注意到这书房有些古怪,

果然在多宝阁后发现了一个暗格。这机关设计得十分精巧,

需要同时按下三个不起眼的木榫才能开启。她正要打开暗格,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喝:"你怎会知道暗格在哪?!"林弘文举着烛台站在门口,

脸色惨白如纸。这个暗格是他最大的秘密,连最信任的心腹都不知道。

林晚不慌不忙地翻开暗格中的密账,心中冷笑。这些账目漏洞百出,若是被查出来,

足够林家满门抄斩。"父亲以为,陛下为何突然要查漕运亏空?"她抽出一页账目,

指尖点在一行数字上:"单是这笔送给二皇子的银两,就够林家满门抄斩了。更不用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