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课表排得满，我还是挤时间做三份***。早上六点半，天刚蒙蒙亮，
我就得爬起来去街边发传单，中午匆匆啃个馒头，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餐厅后厨洗盘子，
晚上还有一份家教***。现在网上人总说没有气血，干活没劲，
可我每天的生活就像被按下快进键的陀螺，停不下来。周三下午刚刷完盘子，
口袋里攥着二十块就往***地方赶。小吃街飘来油炸里脊的香味，我摸了摸兜里的零钱，
还是没停下。这时手机在裤兜里震了震。是母亲的电话。我走到公交站台的阴影里接起。
麻将牌碰撞的脆响顺着听筒钻进来：“小娟，张阿姨说有个亲戚家的儿子，王先生，
家里有三套房子，开着大公司，周末见一面。”“妈，我周末要***。”“***能赚几个钱？
一天撑死了也就百八十块！”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女人这辈子，
唯一的事业就是嫁个好人家。你爸那个贱骨头，能生出什么高贵的种？但你不一样，
你得像你妈咪我，当年多少满清贵族后裔追我……”又是一套陈词滥调，
我没听完就挂了电话。“滴——”公交来了，我挤在后门，手机攥在手里，屏幕碎了之后，
边角玻璃碴子硌得慌。这手机用了三年，上次摔在楼梯间后就没好过，
现在连解锁都得按三次以上。晚上***回到宿舍，室友正对着一份红烧排骨外卖大快朵颐，
浓郁的肉香钻进鼻子里，勾得我肚子咕咕直叫。她手边还放着一杯新买的奶茶，
珍珠在透明的杯子里晃动。我没喝过，也喝不起。
动辄二十往上的奶茶足够我一个星期的开销。我默默走进自己的小隔间，从柜子里拿出挂面，
煮了一碗清汤寡水的面条，连个鸡蛋都舍不得放。室友瞥见我的晚饭，随口问：“苏娟，
你天天吃这个不腻吗？偶尔也该改善改善伙食。”我勉强笑了笑：“习惯了，省钱要紧。
”我心里早就馋得不行。这样清汤寡水的日子已经过了两周，
可一想到学费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找上门的开销，我就只能把欲望压下去。
其实我已经攒了800块，之所以这么省还有一个原因。
我最近在鱼干平台淘到了那本在旧书市场都难觅踪迹的《设计史论》，二十一年来，
我希望能给自己买样喜欢的东西。但天不随人愿。这天晚上，我在***的餐厅拖地时，
手机突然黑屏了，无论怎么按开机键都没反应。我急得满头大汗。
这手机里存着所有***老板的联系方式，还有刚收到的家教工资转账记录，要是找不回来，
不仅后续***没法对接，辛苦赚来的钱也可能打水漂。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把手机送到维修店，老板检查后摇了摇头：“修不好了，主板坏了，
不如重新买一个。”我失魂落魄地走出维修店，在网上翻了很久，
终于找到一个同城卖家出二手手机，价格正好是我省吃俭用攒下的八百块。
我立刻私信对方约定第二天中午在地铁站交易。没办法，人生好像就是这么世事无常，
我已经习惯了。也许，是我命中不聚财。第二天中午下课，我揣着用信封包好的八百块现金，
一路小跑赶到地铁站。见到卖家后，我仔细检查着手机，反复确认通话、上网功能都正常，
生怕买到坏的。卖家被我看得有些不耐烦：“放心吧，绝对没问题，我也是急用钱才卖的。
”我又试了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把钱递给他。拿到手机的那一刻，
我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是二手的，外壳还有些划痕，但至少能保证我正常工作，
这对我来说就是救命的希望。国庆假期我没回家。一来是***排班没法调，
二来也实在不想面对母亲的唠叨和那些没完没了的相亲安排。可没想到，
母亲却突然来了学校。她拎着个看起来就很廉价的仿冒名牌包，踩着一双跟快断了的高跟鞋，
径直闯进我***的便利店，无视正在购物的顾客，径直走到收银台。“苏娟，跟我回去。
”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我正在整理货架上的调味品，手里还拿着瓶酱油，
愣了一下：“妈，我上班呢，现在走不了。”“辞了！”母亲伸手夺过我手里的酱油。
“啪”地一声扔回货架，玻璃瓶碰撞的声音吓了旁边顾客一跳。
“张阿姨说的那个人周末有空，必须跟我回去见！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错过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我知道母亲的脾气，她认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再争执下去只会影响便利店的生意。无奈之下，我只好跟店长请假，
跟在她身后走出了便利店。路上她一直上下打量我，目光像扫描仪一样，
最后落在我口袋里露出的手机边缘时，突然停住了：“这手机哪来的？你哪来的钱买新手机？
”“我自己买的……二手的，八百块。”我攥紧口袋里的手机，语气里藏着点微末的骄傲。
这是我靠自己的劳动换来的，每一分钱都干干净净。“二手？！”母亲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
突然拔高声音，一把抢过我口袋里的手机，狠狠往地上砸去。“啪”的一声脆响，
刚换的手机摔在水泥地上。我惊呼一声，立刻扑过去捡，可屏幕已经破碎不堪，彻底黑屏了，
和上次那部手机的下场如出一辙。“你干什么？”我心疼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什么？”母亲叉着腰，声音尖锐得能刺穿耳膜，“我用过的口红要折断，
穿过的内衣要烧掉！我从小教你的体面，你都就饭吃了吗？”周围的路人纷纷停下来围观，
指指点点地议论着。我涨红了脸，拉着她往路边走：“妈，你别在这闹，丢人现眼。”“闹？
我还没说你丢人现眼呢！”她甩开我的手，眼神像淬了冰一样冷。“你真是从里到外，
都继承了你爸那股子穷酸低贱的骨头！他天生就是卖苦力的命，你也一样！
这辈子只能捡别人剩下的！”“我靠自己赚钱买的，怎么就低贱了？怎么就丢人了？
”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和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我忍不住朝她喊道。“靠自己？
”母亲冷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女孩子家这么拼命赚钱，
为了什么我还不清楚你那点小九九？！自己男人都没有就和外面的野男人勾勾搭搭，
这么不自爱，这么下作，以后哪个体面人家会要你？你这辈子就只配捡垃圾，
嫁个你爸那样的苦力！”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扎得我眼眶发烫。
我想起大二那年，苏志来学校看我。他穿着沾着水泥灰的工装，裤脚还沾着泥点，
手里攥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洗得干干净净的苹果，还有一把皱巴巴的零钱。
他把钱小心翼翼地塞给我时，正好碰到我的室友。室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笑着对我说：“苏娟，你爷爷来看你啦？”苏志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搓着粗糙的双手，
半天说不出话来。我当时只觉得难堪，拉着他就往校门口走，
没等他说几句话就催他赶紧回去。后来母亲知道了这件事，
在电话里把我和苏志骂了半天：“我说了吧，下苦力的就是上不了台面，
跟他走在一起都掉价！”……“是！我低贱！我没骨气！”我红着眼睛朝母亲喊，
“可我不靠自己捡‘垃圾’怎么办？你给过我钱吗？从小到大，你除了打骂我，
除了逼我相亲，还做过什么？”母亲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反抗她，
随即露出了胜利者般的笑容。“我不管你，就是为了逼你明白，女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嫁对人！
你去靠你爸？呵呵，他当年为什么不要你？因为他嫌你是女儿，是赔钱货！我们俩，
至少我还要你，而他，根本不要你！”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让我浑身发冷。小时候我发烧到39度，躺在床上难受得直哭。
母亲却在客厅里和牌友们打牌，手气正好，被我哭得不耐烦了，甩给我五块钱，
骂道：“贱骨头就是毛病多，这点小病就鬼哭狼嚎的，自己去诊所看病，别在这儿晦气！
”初中时，我看到同桌穿着新的连衣裙在教室里转圈圈，羡慕得不行，
回家跟母亲说我也想要一条。她嗤之以鼻，翻了个白眼：“你爸那种苦力的种，
也配穿那么体面的裙子？女孩儿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想去勾引谁？你的身子就是本钱，
以后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原来那些年她对我的刻薄和冷漠背后，藏着这样的真相。
我看着母亲那张精致却刻薄的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转身就跑，把她的叫喊声远远甩在身后。我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单间，月租两百块，
房间很小，窗户对着一条狭窄的巷子，每天只能晒到两个小时的太阳。但我很满足，
至少这里没人逼我相亲，没人骂我低贱，没人一遍又一遍提醒我，没有任何人在意我。
平静的日子没过两个月，课程设计的老师突然在课上通知，月底要进行线上展示，
每个人都必须用电脑制作 PPT 并进行演示。我对着刚换的二手手机屏幕发了半天呆，
又点开了闲鱼。这次运气不错，很快联系上了同校的学长，他即将毕业，
要处理一台旧笔记本电脑，三百块就卖。我从接下来半个月的伙食费里硬生生抠出了这笔钱，
见面交易时，学长把电脑递给我：“这电脑过时了，配置不高，你将就用吧。
”这句话像一根针，刺痛了我敏感的自尊。我接过电脑，低声说了句 “谢谢”，转身离开。
打开电脑时，屏幕有些发黄，运行速度也不算快，开机要等两分钟，
但至少能用来做 PPT，这样我已经很满足了。二手电脑也好，二手手机也好，
它们都是我窘迫生活的象征，却也是我挣扎求生的战友，陪着我在困境中艰难前行。
它们不嫌弃我，我又嫌弃它们什么？这天我***结束，路过自家小区附近时，
突然被母亲堵住了，她身边还站着张姨。“苏娟！你手里攥着的这破手机是二手的？！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几乎要戳到我手机屏幕上，语气里的嫌弃像淬了毒的针。
“我跟你嚼过多少遍舌根了？女孩子家要的就是个体面！用别人用过的破烂玩意儿，
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你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全就着饭咽进狗肚子里了？
”张姨在一旁煽风点火：“小娟啊，不是张姨说你，女孩子家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确实不太好，容易被人笑话。”她顿了顿，又接着说：“你妈也是为你好，
王强家条件那么好，你跟了他，以后想要什么没有？何必这么委屈自己。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李大妈探头探脑地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好奇；王大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一副同情又无奈的样子；还有几个年轻的邻居，抱着胳膊看热闹，脸上带着漠然的笑容。
他们的目光像无数根针，扎在我身上，让我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用什么手机跟你没关系，我的事我自己能做主。” 我强忍着内心的屈辱，反驳道。
母亲被我的话激怒了，她一把夺过我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啪” 的一声，
手机屏幕瞬间碎裂，就像我此刻的心。我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买部新手机了。“你还敢顶嘴？
反了你了！” 母亲猛地踮起脚，食指点在我鼻尖上，唾沫星子溅了我一脸。
“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
没出息的贱骨头！天天去干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下三滥***，赚那点肮脏钱，还敢忤逆我？
真是养了个白眼狼，白瞎了我这些年的心血！”张姨在一旁添油加醋：“小梅啊，
你也别太生气，女孩子大了就叛逆，好好劝劝她。”她转头又对我说道：“小娟，
听***话，别犟了，王先生真的是个好归宿。”母亲越骂越凶，情绪激动到了极点，
突然抛出了那句我最害怕听到的话：“你以为你那死鬼爹为啥跑路？”她冷笑一声，
眼神里满是淬了冰的鄙夷，“还不是因为你是个赔钱的丫头片子！觉得你没出息，
成不了气候，撑不起门户，才甩下我们娘俩另寻出路！你要是争点气，是个带把的小子，
他能走吗？说到底，都是你这丧门星克的！”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穿了我的心脏。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更大了，那些目光也变得更加刺眼。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捂着脸痛哭着跑开了。我一路跑回出租屋，关上门，把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放声大哭。
这么多年的委屈、痛苦、压抑，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在我***岁的时候，
有一次放学回家，听到客厅里传来争吵声。我偷偷趴在门口，
看到外婆正对着母亲破口大骂：“第一个男人死了是你命不好！第二个你也留不住！
你就是个赔钱货！我们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你们把我卖了一次又一次！现在又来怪我！要不是你们，
我能过成现在这样吗？”没过多久，外婆就带着几个舅舅闯进了家里。他们像土匪一样，
把家里稍显值钱的电视机、电风扇，甚至母亲珍藏的几件还算体面的呢子大衣，
全部搬了出去。母亲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我看着他们抢走我唯一的书包，
里面还有我没写完的作业，忍不住冲上去想把书包抢回来，却被一个舅舅粗暴地推开，
摔倒在地上。外婆他们走后，母亲红着眼睛冲到我面前，一把掐住我的胳膊。“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生了你这个女儿，我怎么会这么命苦！”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直哭。
从那以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彻底断了，母亲开始酗酒、打牌，对我不闻不问。
最艰难的那几个月，我每天的生活费只有一个干硬的馒头。放学后，
我看着同学们在小卖部买零食，只能偷偷舔舔嘴唇，把口水咽回去。晚上，饿得睡不着觉，
我就跑到水龙头下喝大量的自来水充饥。那段 “馒头时期” 的记忆，
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灵魂里，让我对贫穷和丧失掌控感有着超越常人的恐惧。
日子还要继续过。这间出租屋一到下雨天就漏水，但我没有时间抱怨。每天晚上***结束后，
我都会打开那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熬夜赶设计方案。键盘总是卡顿，
按下去要好久才能弹起来，电脑运行一会儿就会发烫，我只能把它放在窗台上散热。
有好几次，电脑突然蓝屏，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生怕自己几个小时的心血白费。
我常常熬到凌晨三四点，眼睛布满血丝，手指酸痛难忍。但我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努力学习是我摆脱困境的唯一机会。有天晚上，我正在修改设计方案，
电脑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张姨发来的。张姨这个人，平时就爱搬弄是非，
以前经常在母亲面前说我的坏话。她发来消息说母亲在牌桌上哭了，说自己养女儿多不容易，
结果女儿翅膀硬了不听话。我没理会，直接把她的消息删了。没过多久，母亲又给我打电话，
我直接拉黑了她。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让张姨来当说客，可我已经不想再被她操控人生了。
课程设计的终稿提交那天，老师突然叫住我，“苏娟，你的作品很有创意，逻辑也很清晰，
我们决定把你推荐参加市里的设计大赛，好好准备一下后续的演示环节。”我愣了半天，
攥着U盘的手都在抖。生活好像也不是很难。回去后我熬了三个通宵，改方案、做演示稿，
旧电脑因为长时间高负荷运转，发烫得厉害，我就垫着湿毛巾继续用。
白天赶时间就嘴里塞着馒头赶路，晚上不敢休息，总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坚持一下，
就能看到更光明的未来。林薇是我的同学，也是我在这个城市唯一的朋友。
她看出了我的疲惫和焦虑，经常在我崩溃的时候安慰我：“苏娟，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慢慢来，我相信你的能力。”她还会在我熬夜赶方案的时候，
给我带热腾腾的饭菜：“快吃吧，别饿坏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一次，
我的方案遇到了瓶颈，急得直掉眼泪。林薇坐在我身边，陪我一起分析问题，帮我查找资料，
直到凌晨才回去。她的陪伴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灰暗的生活，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终于，设计大赛的结果出来了，我获得了一等奖，奖金有五万元。
当我在颁奖典礼上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我激动得热泪盈眶。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凭自己的能力获得这么大的荣誉，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成功。
拿到奖金的那天，我拿着银行卡，手都在发抖。我先还清了之前欠的债务，
又给出租屋换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剩下的钱我存了起来，作为自己的应急资金。
这笔钱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收获，它更让我看到了未来的希望。……我以为日子会慢慢好起来，
可母亲并没有放过我。这天我刚从银行取完钱，准备去交学费。刚走出银行大门，
我就看见母亲站在对面的公交站台，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那个男人肚子凸起，
穿着一件花里胡哨的衬衫，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眼神里带着一种打量货物的审视感。“苏娟！
”母亲看到我，立刻喊住我，快步走了过来，“你跑什么？我找了你多久！电话也不接，
微信也不回，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你想干什么？”我把装钱的信封揣进包里，
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她。“干什么？当然是为你好！”母亲拉过身边的男人，
热情地介绍道，“这是王先生，以前可是满清贵族后裔，现在开了家公司，条件好得很！
你跟了他，以后就不用再做那些低贱的***，吃香的喝辣的！”王先生上下打量着我，
脸上露出油腻的笑容：“小娟啊，跟我吧，以后我给你买新手机、新电脑，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不用再这么辛苦地赚钱了。”他说着，还想伸手碰我的肩膀，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母亲在一旁帮腔：“你看王总多好，对你多上心，你还犹豫什么？
赶紧答应下来。”我在上班，没空跟你们耗。”我转身要走，母亲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声音陡然拔高，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你就是这么当女儿的？用些破烂二手货，
在外面租破房子住，自甘堕落，让***脸往哪放？”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和羞辱。
“我没有自甘堕落。”我用力甩开她的手，肩膀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