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李若是个暴脾气。
不是性格问题，是正儿八经的暴力鬼魂。
她为保护我而死，灵魂整天在我身边转悠。
看着我上学，被欺负，挨骂。
后来她的鬼魂变得越来越淡。
算命的说，等到完全透明，我姐就会彻底消失。
于是，我开始故意惹事，和校霸打架，偷拿同学东西。
我姐的魂魄再次凝实。
拿着我的鞋子追了我半条街。
“我让你打架！
让你偷东西！
让你不好好学习！”
我姐走的那天，是个普通的周末下午。
我在房间写作业，楼下传来刹车声和撞击声。
等我跑到窗边，看见我姐倒在马路中央，鲜血染红了她白色的裙子。
肇事车辆已经逃逸。
那个司机撞了我姐，直接跑了。
在医院里，医生摇着头对我妈说抢救无效。
我趴在ICU的玻璃上，看着里面插满管子的我姐。
她才刚满十八岁。
昨天还在为我的期末考试成绩发愁，今天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下葬那天，我跪在新立的墓碑前。
雨水打湿了我的校服，我低着头不敢看墓碑上的照片。
“小雨，别哭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猛地抬头，差点叫出声。
我姐穿着那条白裙子，半透明地站在我面前。
她的身体很淡，像水雾一样。
“姐？”
我小声问。
李若点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墓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舍不得你。”
我伸手想碰她，手却直接穿过她的身体。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明白，我姐真的死了。
但她还在，以另一种方式陪着我。
葬礼结束后，我姐跟着我回了家。
她能够穿墙，能够飘在空中，但触碰不到任何东西。
“这感觉真奇怪。”
她试图拿起桌上的水杯，手却穿了过去。
我坐在床上看着她，心情五味杂陈。
“姐，你为什么会死？”
我姐的表情黯淡下来。
“那天我去接你，看见几个高年级学生围着你要钱。”
我想起那个下午，确实有几个学长堵我要保护费。
“我冲过去赶走他们，他们说要报复。”
“后来我送你回家，在路口...” 她没说完，但我明白了。
那些学长开车撞了我姐，然后逃逸。
“都怪我。”
我低着头，眼泪掉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