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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承诺顶峰相见,我却在半途走散了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09

我们自幼相识,约定待他高中后回来娶我。五年后,他在金銮殿上被赐婚,我惨死街头,

衣衫不整。他成了京城响当当的大人物,娶了摄政王的女儿。人人都说,他前途一片光明,

都羡慕他。说他未来必定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可这些人不知道的是,

他夜夜在我的牌位前痛哭。誓要将害我之人一一寻出,剖骨炼蜡,供在灵前,日夜焚烧。

自被赐婚那一刻起,她便一步步的坠入地狱。1我是一只女鬼。据说人死之后,

若是执念太深,仍留有牵挂,便会滞留人间。但对生前的事,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不记得,

就说明并非是因为对人间还有所眷恋,不然怎么会忘记呢?估计是勾魂使者把我落下了。

我栖身的地方,是一块牌位。每至夜晚,便会有一位男子出现,盯着牌位久久不言,

时而抱着牌位失声痛哭。那男子长相俊美,每每见到,我的心都会漏跳半拍,他哭泣的时候,

我竟生出要去安抚他的念头。今夜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女童,约莫四五岁。上完香后,

他低头朝女童温声问道:“恋花,那摄政王家的郡主身上香吗?”女童点了点头。

他神色不变:“以后,爹爹用她来做胭脂,送给你好不好?”女童摇摇头,

笑得很是烂漫:“孩儿认为制成蜡烛更为合适。”那男子满意的笑了。看着二人的温暖时刻,

我的心底也淌出一股暖流。女童走后,那男子又开始对着牌位自说自话,平日里也经常这样。

他们口中的那位郡主,我见过一回。那日,是这牌位主人的头七,来了许多人,

我也趁机饱食了一顿香火。其中一位,衣着华丽,妆容精致,生得甚是好看。她出身显赫,

举手投足间自带与生俱来的骄矜,却在瞥见那男子时,收敛锋芒,只余下一抹藏不住的欢喜。

据当时宾客所言,二人半年前被赐婚,将于中秋完婚,让人好生羡慕。

可那男子似乎并不愿意,眼里尽是抗拒之意,甚至还透露出一丝恶心。但碍于身份,

也只能故作客套的应付着,偶有几句场面话,都会惹得郡主笑意不止。但那女童丝毫不掩饰,

眼中流露出与年龄不符的仇恨。“解语,再等我几年,

我会让那些人一个一个的去给你赎罪的……”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解语,

估计是这牌位的主人,可她在哪?头七之日也不见回归,估计是魂飞魄散了。

我有些可怜眼前这个抱着牌位泪流满面的男人,娘子被杀,

供奉的牌位还被我一个陌生鬼占据了。但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悲伤。

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可我却完全想不起来。我好想去抱抱他,

可却什么都抓不住,热泪顿时盈眶。良久以后,他仿佛被抽空了魂,双目失神,

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某处,也应声破碎。他将牌位放回原处:“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2白露已过,离中秋越来越近。那男子来的次数少了许多,许是在筹备婚礼之事。

但那个名叫恋花的小女孩却来得更频繁了许是见的次数多了,我愈发觉得她与我甚是亲近。

和我说了很多心里话。父亲没让她同其它女童一般学习女学,

而是专门请来夫⼦传授她四书五经,史书杂学。她的娘亲,叫花解语,是小城世家之女,

却倾心于一个穷苦书生,二人自幼相识。那书生高中之后,用所得赏银与功名回乡娶亲,

于是便有了她。五年间,那书生,位至六品,任国子监司业。金銮殿上,摄政王赐婚郡主,

他以大义为由拒绝,并言明已有妻女。但王室的威严又岂是他能撼动的。半年后,

花解语横死街头,衣衫不整。堂堂六品大员,抱着尸身,当街恸哭。我终于明白,

他为何这样痛苦。3秋分已至。白日里我不敢外出,只能藏身于牌位中。夜色降临后,

我便可以在府内自由活动了。轻车熟路的,我飘进了那位男子的住所。他身穿着绯色官袍,

目若朗星,甚是俊朗,即便是我也不禁有些心神荡漾。他正检查那女童的功课,

我光是浮在半空看着二人,内心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原以为这样的宁静会一直持续下去。

可惜,一个老妪领着一位身穿斗篷之人叩响了房门,打破了这份平静。他将女童藏于屏风后,

开门将二人迎入房内。他端着茶杯,声音有些玩味:“郡主深夜到访,不怕遭人闲话?

”“蝶郎,我的名声全完了,坊间传闻,我饲有男宠。”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这几日满城风雨,郡主不检点的消息在京城传了个遍,就连朝上的大臣对此也颇有微词。

宗人府奉命搜查,果然在府内搜出数名男宠。“郡主莫要自误,

我蝶某可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娘子。”“相公,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郡主妆都哭花了,

脸上甚是可怖。“你要相信我,我绝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些都是谣言,

只要你明日在朝堂之上为我直言,我相信父王会放我一马的。”他端起郡主的下巴,

嘴角带着一丝笑意:“郡主的男宠可是被宗人府直接搜出,你叫我如何信你?

”“这关系王府的颜面……父王会杀了我的……”他冷笑一声:“这是郡主的家事,

我一个外人如何插得了手?”郡主闻言如遭雷击,半响说不出话来。“不过,

郡主倒可以通过验身来自证清白。”原本恭恭敬敬站在旁边的老嬷嬷却大惊失色:“郡主,

不可,这么做不就变相承认了王府需要自证清白吗?”他打趣道:“还是嬷嬷聪明,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郡主应该是明白的吧。”房内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他静静的品尝着郡主的绝望。验身的结果,没有人知道。三天后,他被召去王府,

许以腰金衣紫,官至三品,任大理寺卿。坊间传言,男宠之事非虚。王府郡主一时之间,

在京城有口皆“碑”。此事虽隐秘,但却瞒不住我。我曾数次窥见他与旁人谋划此事,

男宠之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就连坊间的传言也是他在推波助澜。只因他在殿前以大义抗旨,

郡主心生不满,竟无中生有,诬陷花解语不守妇道,是个水性杨花的***。若非他及时干预,

这恶意的中伤,恐怕不知会演变成何等不堪的境地。

他这是要让那郡主也承受花解语曾无端蒙受过的侮辱。4大婚如期而至。屋外锣鼓震天,

好不热闹。但由于是白天,我也不好外出,只能龟缩在牌位里。“什么郡主嘛,

老爷这不是捡破鞋吗?”“就是就是,想当年老爷和夫人的婚典,才子佳人,多是一件美事,

就算远在京城都有所耳闻。”屋外传来两个嬷嬷的声音,

看来即便是这府上的下人对这位新夫人也颇有微词。“我还听说啊,

那花轿在来的路上被人砸了臭鸡蛋,还有人混在人群中叫她窑姐儿。”“那是她活该,

外面的人都在传,夫人的死与王府脱不了干系,特别是这郡主。”“你小点声,

小心隔墙有耳,被听到了可是要掉脑袋的。”“怕什么,咱老爷如今可是三品大员,

王府的野心,整个京城谁人不知,现在正积极拉拢各路官员呢,只是可惜了花夫人。

”“唉……”声音渐渐远离,在这牌位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我还未曾见过她口中的那位花夫人。不过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

不然这府上的下人和外面的路人也不会为她做到不惜做到这种地步,这可是会掉脑袋的。

5中秋之夜,月满西楼。我正打算到外面去看看,房门却被突然打开了。那男子身着喜袍,

甚是好看,他开口道:“给我的解语上炷香吧。”郡主微微一怔,

目中闪过一丝愤怒:“我贵为郡主,代表了王室的威严,你让我去给一个平民女子上香,

她怎么配?”他微微叹息一声:“你本就是续弦,上一炷香而已,又何必以身份压人呢?

”随后解开腰间缠绕的绸带,自嘲般开口:“我原以为郡主是真心待我,

没想到是蝶某一厢情愿了。”他将喜服扔在地上,眼眶微红:“蝶某本是一介布衣,

幸得解语垂怜,才有了今日之我,没想到郡主如此在意出身地位,既如此,

今日之事就此罢休吧,明日我会上奏请罪,绝不拖累郡主。”郡主急忙扑下去捡他的喜服,

手忙脚乱地往他身上披,嬉笑道:“蝶郎,这是说的什么话呀,从今往后,

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她既是姐姐,我自然是要好好孝敬。”她这才勉强上了一炷香,

随后在他的劝说之下,好歹也是敬了茶,之后二人才离开。半炷香后,我吃得正欢喜,

房门又被打开了,这一次只有他一人,喜服也换成了常服。洞房花烛夜,不去陪着新夫人,

来我这里做什么,这男子好生奇怪。平日里,我虽不经常外出,

但来来往往的奴婢们说话完全不避讳我。这男女之事,我也有所耳闻,听说男子最喜此事。

可他倒好,却在这直勾勾的看着牌位,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继续吃食了。在清冷的月光下,

本就俊美的脸庞,更显现出一丝妖异。我不禁咽了下口水。他抬头看了看高挂的明月,

目露回忆之色:“解语,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也是在这样的一个月夜中相遇的,

那时我还只是个书童。”我浮在半空,听他讲述二人的过往。

花解语是当地一个大世家的小姐,而他那时只是一个替公子抄写的书童。

若干年前的中秋月夜,书童与小姐在诗会上认识了。他第一眼见她时,

只觉得心跳不由自主的漏了半拍。但那小姐似乎并没有太过注意这个不起眼的小书童。

直到他考上童生后,二人才有了第一次对话,但她也只是随父辈们前来道贺。再后来的乡试,

他一举夺魁,成为当地的名人。彼时,已有不少媒人前去说媒,

但他都已空有功名缺乏钱财拒绝了。碍于生计,他到当地的大户人家中当了一个私塾先生。

二人终于又一次相遇了。“你好啊,小书童。”“你还认得我。”次年,他进京赶考,

临走前,他们相约待高中以后,便回来娶她。三年后,小城鼓乐齐鸣,红绸满城。

状元郎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穿街过巷,直奔那红绸缠绕的府邸。整座城都在祝福这对新人,

才子佳人,从此不羡鸳鸯。说到这里时,他已泪眼婆娑,喉咙哽咽。

月光如一匹柔纱将他包裹,他不再说话,只是抱着牌位静静的坐在地上,一夜无眠。

6第二天早上,一个来打扫的老嬷嬷将他唤醒。二人离开后,我如往常一般缩在牌位里面。

这位蝶姓男子对这牌位主人的感情颇深,而我却鸠占鹊巢,似乎是我的不对了。

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我是谁?但自我有意识以来,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谁。

那女童又来了,上了一炷香后,从怀里掏出来很多干燥的花瓣,放在供案之上。

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娘,那郡主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想来无论是制成胭脂还是制成熏香蜡烛都是上上之选。”据二人先前的言语,

花解语还是这方面的行家,所制作胭脂和熏香深受京城姑娘的喜爱。只是可惜了,

我无缘见到那等场面。用活人制成的胭脂和熏香蜡烛应该会别有一番韵味吧,

我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放好花瓣后,她微微一怔:“娘,我想你了,

爹爹说你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的。”她仰头望天,不愿让泪水落下:“我不哭,我最乖了。

”看着她这副模样,一股难以名状的心痛,自心底翻腾而出,却卡在喉间,无法言说。

她抬起手,擦去眼角的泪,冲我挥了挥手以示告别。7中秋一过,天气便开始转凉,

平日里来打扫的下人们也都穿上了长衫。但在前些日子,这屋子里多了一批蜡烛,

一批人油蜡烛。那是一个雨夜。卫兵们将几个地痞流氓五花大绑的押进府内的一座小屋。

那对父女在里面正襟危坐,早已恭候多时。他们跪倒在父女面前,求那男子给一条生路。

他们是当初杀害花解语的凶手,郡主告诉他们,他们要欺辱的只是一个下等的贱民,

事后重重有赏。那男子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静静的听着,

但手里紧攥着的扶手却让他们胆战心惊。他差人将这些地痞流氓带到一处密室,

没有马上处死,而是一刀一刀的剖下他们的皮肉。他的手很稳,完全不像一个书生,

反倒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喷薄的血液飞溅,就连女童的脸也带上了点点红花。“恋花,

你害怕吗?”“爹爹,我不怕。”密室之中,惨叫之声四起,血肉横飞。

这对父女多半是疯了,但我却丝毫不觉得厌恶,有的只是无限的心疼。五日后,

屋内多了一批蜡烛。即便是偶尔路过的郡主,也会因为那股异香停留片刻。

她是摄政王的女儿,在京城也是排得上号的美女,自幼身带体香,她也以之为傲。

郡主手里掂量着蜡烛对旁边的老妪说说道:“这蜡烛成色还不错,给一个死人用真是可惜了。

”这是伺候她长大的婢女,即便是郡主婚后也还是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老妪附和道:“要不,奴婢把这些都带走?”郡主挥挥手拒绝:“还是免了,

前几日宫里的太医说我已有身孕,要时刻注意,这些来历不明的东西还是少碰一些为好。

”她的脸上露出微微红晕,似是娇羞:“蝶朗好生威猛,每夜都折腾得不行。

”但她并不知道,在夜里与她纵情交欢究竟是谁。他每天都回来得很晚,但每次归来,

身后都会跟着一个精壮男子,或是死囚或是乞丐。屋内燃有迷香,

他归来时郡主早已意乱情迷,根本分辨不出进屋的是什么人。交欢之后,他再进屋,

如此循环往复,已有数月。她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