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教授的真面目，竟是为了长生不老！

导语：他，是史书上战无不胜的军神。冰冷的玄铁铠甲，是他留给后世唯一的遗物。我以为，

这副铠甲承载的是不败的传说。直到那天，我在冰冷的甲胄内侧，摸到了三个字。

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一刻，三百年的历史在我耳边轰然倒塌。军神，跌落神坛。

1无菌手套下的指尖，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卫哲的呼吸几乎停滞。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仪器运作的嗡嗡声，和他擂鼓般的心跳。这是定国大将军霍青山唯一的遗物。

一副完整的玄铁重甲。三百年前，霍青山横扫六合，未尝一败，

被誉为大渊王朝不世出的军神。史书记载，他孤高冷傲，不近女色，一生都献给了战场。

他死后，帝王感其功绩，准其以甲胄入葬，这是武将至高无上的荣耀。而现在，

这副传说中的铠甲，就静静地躺在恒温恒湿的展台上。作为项目组最年轻的专家，

卫哲负责对铠甲进行最后的数字化扫描和细节记录。同事们已经下班了，

空旷的研究室里只剩下他一人。他喜欢这种独处的时刻，能让他与历史靠得更近。

铠甲的每一片甲叶，每一颗铆钉，他都检查了不下百遍。冰冷，坚硬，充满了沙场的气息。

上面纵横交错的划痕，是军神赫赫战功的勋章。一切都与史料记载的别无二致。

直到他的手指，探入铠甲护心镜的内侧。那里，是整副铠甲最核心，也是最贴近心脏的地方。

一个习惯性的动作，为了检查内部是否有不易察觉的损伤。指腹触及的，

却不是预想中的平滑。而是一种……粗糙的，凹凸不平的触感。像是有人用利器，

在上面刻画过什么。卫哲的心猛地一跳。不可能。这副铠甲是国宝中的国宝，三百年来，

除了皇室与钦天监，无人敢擅动。入土之后，更是直到近代才被保护性发掘出来。

怎么会有后人刻画的痕迹？他立刻取来高倍率放大镜和冷光源，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

光束照亮了护心镜内侧那片幽暗的角落。在层层叠叠的岁月包浆之下，

几道极细、极浅的刻痕，顽强地显现出来。那不是无意义的划痕。那是字。三个字。

卫哲的瞳孔骤然收缩，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第一个字，是“素”。

第二个字，是“锦”。素锦。一个女人的名字。卫哲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史书上战无不败，冷酷如铁的军神霍青山，

竟然在自己最贴近心脏的铠zha内侧，刻下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打败了三百年来所有人对霍青山的认知！他反复确认着，那字迹刻得很深，

笔锋却带着一丝不属于沙场的温柔。可以想象，在无数个孤寂的夜里，那位顶天立地的将军，

是如何用短刃或箭头，一笔一划，将这个名字烙印在自己的铠甲上。烙印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这其中蕴含的深情，几乎要穿透三百年的时光，灼伤卫哲的眼睛。素锦……她到底是谁？

是将军的青梅竹马？还是未能相守的爱人？史书中，为何对此只字未提？

无数的疑问像是潮水般涌入卫哲的脑海。他意识到，

自己可能发现了一个足以撼动整个历史学界的惊天秘密。这个发现带来的不是狂喜，

而是一种巨大的惶恐。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的研究室，

此刻却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伺。他关掉了冷光源。那三个字重新隐匿于黑暗。

仿佛从未出现过。但指尖那凹凸不平的触感，却无比真实。卫哲摘下手套，手心全是冷汗。

他拿出手机，想要把这个发现上报给项目组的负责人，他的导师——刘承安教授。

刘教授是国内研究大渊王朝历史的权威，治学严谨，最重证据。可当他翻出刘教授的号码时，

却犹豫了。这个发现太重大，也太离奇了。没有任何旁证，仅凭铠甲内侧几个模糊的刻字，

谁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被当成是哗众取宠的笑话。甚至……会被认为是自己为了出名，

伪造了痕迹。卫哲的眉头紧紧皱起。不行。在找到更多证据之前，这件事绝不能声张。

他重新戴上手套，用最高精度的三维扫描仪，将那三个字的数据完整地保存了下来，

加密后存入了自己的私人硬盘。做完这一切，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看着那副冰冷的铠甲，眼神变得复杂起来。它不再是一件单纯的文物。

它藏着一个男人最深沉的秘密。一个被历史尘封了三百年的爱情故事。卫哲的心里，

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火焰。他要揭开这个秘密。他要知道，那个叫“素锦”的女人，

究竟是谁。他要让这段被埋没的深情，重见天日。他要为那位孤高的军神，

补完他人生的最后一块拼图。夜色已深。卫哲关上研究室的门，

最后看了一眼那副静默的铠甲。黑暗中，它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而那三个字，

就是巨兽的心跳。咚。咚。咚。敲打着三百年的寂寞。2第二天一早，

卫哲顶着两个黑眼圈出现在了研究室。他几乎一夜没睡。

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素锦”两个字。他打开电脑，接入了国家历史文献数据库。

这是全国最庞大的古代文献资料库，收录了从官方正史到地方县志的几乎所有文字记录。

他深吸一口气，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素锦”两个字。按下回车。屏幕上，

搜索结果的图标转了又转。最终，跳出来一行冰冷的提示：未检索到相关结果。

卫哲的心一沉。不可能。一个能让霍青山刻在心口的名字，怎么可能在历史上毫无痕ą迹？

他不死心，又换了各种关键词。

“霍青山 家眷”“霍青山 婚配”“霍青山 素”“霍青山 锦”结果都是一样。

一片空白。仿佛“素锦”这个名字，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卫哲靠在椅背上，

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难道是自己想错了？“素锦”或许根本不是人名？也许是某种物品，

或者是一个地名？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研究室的门被推开了。刘承安教授走了进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电视台的记者。“小卫，准备得怎么样了？”刘教授春风满面，

“今天电视台要对霍将军的铠甲做一个专题报道，你是主要负责人，等下好好表现。

”卫哲心里咯噔一下。专题报道？偏偏是今天？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展台上的铠甲，

护心镜内侧的秘密仿佛一块烙铁，烫得他心慌。“刘教授，我……”他想说点什么，

却被刘教授打断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国家电视台《国宝档案》栏目组的张记者。

”张记者是个精明的年轻人，他伸出手，热情地握住卫哲的手：“卫老师年轻有为啊！

我们今天想重点展示一下这副铠甲的细节，展现霍青山将军作为‘军神’的风采。

”“军神”两个字，刺得卫哲耳朵疼。一个在铠甲上刻女人名字的将军，

还能算得上是史书中那个六根清净、心无旁骛的军神吗？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张记者客气了。”拍摄很快开始。聚光灯下，

玄铁铠甲泛着幽冷的光。刘教授对着镜头侃侃而谈，从铠甲的形制，

讲到霍青山百战百胜的传奇。“……大家看，这副铠甲，就是霍青山将军精神的象征！

它坚不可摧，一如将军的意志！它冰冷无情，一如将军对敌人的态度！

这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代表了将军摒弃一切私情杂念，一心为国的崇高境界！

”刘教授的声音慷慨激昂，充满了感染力。记者和工作人员们听得连连点头，一脸崇敬。

只有卫哲，听得如坐针毡。摒弃一切私情杂念？那“素锦”两个字又算什么？

他看着刘教授那张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敢把话说出口。

他知道，刘教授一生都在致力于塑造霍青山完美“军神”的形象。这个发现，对刘教授来说，

不是惊喜，而是对他整个学术生涯的打败和否定。

他不敢想象刘教授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反应。“……好了，关于铠甲的整体介绍就到这里。

”刘教授意犹未尽地结束了发言，然后转向卫哲，“小卫，

你作为铠甲修复和研究的一线人员，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可以跟观众朋友们分享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卫哲身上。摄像机也对准了他。卫哲的心跳漏了一拍。

新的发现？他最大的发现，就藏在那片护心镜后面。他说还是不说？说了，

就是一场轩然大波，自己前途未卜。不说，就是对历史真相的隐瞒，

违背了他作为一名学者的初心。他的内心在激烈地天人交战。张记者看出了他的犹豫，

笑着鼓励道：“卫老师，别紧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哪怕是一些小细节，

观众们也会很感兴趣的。”卫哲看了一眼刘教授。刘教授正用一种期待和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道，刘教授是希望他说出一些无伤大雅，又能锦上添花的小细节。比如某处划痕的力道，

某颗铆钉的特殊工艺。卫哲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刘教授，张记者，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的确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刘教授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哦？

说来听听。”卫哲走到展台边，他没有立刻去碰那副铠甲，而是看着镜头，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一直以为，霍青山将军是一位没有七情六欲的军神。

”“但我的研究发现，他……或许和我们一样，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心里，

也藏着一个女人。”话音落下。整个研究室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教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张记者的眼睛里则闪爍着獵物般的光芒，他敏锐地感觉到，

这是一个大新闻！“卫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记者立刻追问。

刘教授的脸色沉了下来：“小卫！不要胡说八道！在镜头面前，说话要负责任！

”卫哲没有理会刘教授的警告。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伸出手，

指向那副铠zha的护心镜。“秘密，就在这里。”他正要请求工作人员拿来内窥镜，

向大家展示那三个字。刘教授却突然一个箭步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卫哲的手腕生疼。“够了！”刘教授的声音压得很低，

但充满了 unmistakable 的愤怒，“卫哲！你是不是疯了！

你想毁了这副铠甲，毁了霍将军的名声吗？！”卫哲愣住了：“刘教授，

我没有……我只是想揭示真相。”“真相？”刘教授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

“你所谓的真相，就是你凭空臆想出来的桃色新闻吗？你有什么证据？

”“证据就在铠甲里面！”卫哲急切地说道，“护心镜内侧，刻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记者们的眼睛都亮了。刘教授的脸色则变得铁青，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一派胡言！”他猛地甩开卫哲的手，走到展台前，亲自戴上手套，

将手伸进了护心镜内侧。他仔细地摸索着。一秒。两秒。十秒。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他。

卫哲的心提到了嗓子上。然而，刘教授把手抽出来后，却对着所有人，斩钉截铁地摇了摇头。

“没有。”“里面光滑如鏡，什么都没有。”他转过头，

用一种极其失望和冰冷的眼神看着卫哲。“卫哲，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博人眼球，

竟然不惜捏造事实，污蔑先贤。”“从今天起，你被移出项目组了。”“我会向院里建议，

重新评估你的学术资格。”刘教授的声音，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卫哲的心上。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他面前崩塌了。他呆呆地看着刘教授，又看了看那副冰冷的铠甲。

怎么会？怎么会没有？他昨晚明明摸到了，还扫描了数据！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

记者们看向他的眼神，从刚才的兴奋，变成了鄙夷和嘲笑。同事们也纷纷避开他的目光。

他成了一个小丑。一个为了出名而不择手段的疯子。刘教授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是对着记者们说的：“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我们团队出了一个害群之马，

让大家见笑了。”他对着镜头深深鞠了一躬。“我代表个人，向霍青山将军，

向所有热爱历史的观众，郑重道歉。”那副 theatrical 的姿态，

彻底将卫哲钉在了耻辱柱上。卫哲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百口莫辩。

他看着刘教授转身离去的背影，那背影在聚光灯的照射下，显得无比高大、正直。一个念头，

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刘教授……他刚才摸到了。他一定摸到了！但他选择了撒谎。

为了维护他心中那个完美的“军神”形象，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学生，也要将这个秘密，

永远地埋葬。3被赶出研究室的那一刻，卫哲感觉天都塌了。走廊里的光线明明很亮，

他却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同事们异样的眼光，记者们鄙夷的 whispering，

像无数根针扎在他身上。

“学术造假”、“哗众取寵”、“想出名想疯了”……这些词汇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办公室，这里的一切都已经被贴上了封条。他的电脑，他的笔记，

他所有的研究资料，都被暂时查封了。他成了整个研究院的罪人。卫哲瘫坐在椅子上，

脑子里一片混乱。刘教授为什么要撒谎？就为了维护霍青山那个虚假的“军神”人设？

难道历史的真相，还比不上一个完美的偶像吗？他想不通。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一个笔筒被震倒，里面的东西散落一셔地。一支斷裂的铅笔，

滚到了他的脚边。他弯腰捡起，却愣住了。那不是铅笔。是一把小巧的，

用来清理文物细节的竹制小刷子。刷毛已经磨秃，但竹柄上，却残留着一点暗红色的痕迹。

这是……卫哲的瞳孔猛地一缩。这是他昨天清理铠甲时，不小心蹭到的铁锈和包浆的混合物！

他记得很清楚，昨天他就是用这把刷子，在护心镜内侧的刻痕里，

小心翼翼地清理那些积攒了数百年的尘垢。所以，这上面残留的物质，

就是从“素锦”那三个字里带出来的！这是一个物证！虽然微不足道，

但却是他唯一能拿出来的物證！卫哲的心脏重新剧烈地跳动起来。天无绝人之路！

只要能分析出这些微量元素的构成，

证明它与铠甲其他部位的锈迹成分有细微差别——比如因为刻痕破坏了原有的保护层，

导致氧化程度不同——他就能证明那里的确存在后天加工的痕迹！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为自己翻案的机会！但他现在被停职了，根本无法进入实验室。怎么办？

卫哲的目光在办公室里飞快地扫视着。他看到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标本箱。

那是他之前从一个古墓葬群带回来的土壤样本。当时，与霍青山铠甲一同出土的，

还有一些其他的陪葬品。大部分都是兵器、符节之类的东西，价值不高，

被随意地堆放在了仓库里。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中形成。既然无法从铠甲本身下手，

那能不能从其他的陪葬品里找到线索？如果霍青山真的对“素锦”用情至深，

他会不会在其他地方，也留下了关于她的蛛丝马迹？这个想法一出现，就再也遏制不住。

这简直是大海捞针。但却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他必须在刘教授彻底封锁所有线索之前，

找到新的证据。卫哲立刻行动起来。他不能走正门，只能趁着夜色，

偷偷溜进研究院的文物仓库。仓库在地下二层，阴冷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木头发霉的味道。一排排巨大的货架上，堆满了贴着封条的木箱。

卫哲根据记忆，找到了存放霍青山墓葬出土物的区域。箱子太多了。他只能一个一个地打开。

陪葬兵器·长戟陪葬兵器·箭簇仪仗用具·节杖……他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无所获。

所有的物品都冰冷而沉默，与“素锦”这个温柔的名字没有丝毫关联。难道真的找错方向了？

卫哲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他的手在一个木箱的角落里，

碰到了一个坚硬的小盒子。盒子没有贴标签，看起来毫不起眼。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

不是兵器，也不是礼器。而是一把已经断裂的……黄杨木梳。梳子断成了两半，

但依然可见其精美。梳背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这是一件女人的用品。

为什么会出现在一个大将军的墓里？卫哲的心跳猛地加速。他拿起那半截梳子，

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仔细地观察着。在梳背云纹的缝隙里，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个比头发丝还要细的刻痕。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凑到眼前。

光线聚焦。在繁复花纹的掩盖下，一个模糊的字迹，顽强地显现了出来。那是一个“锦”字。

虽然只有一个字，但那笔锋，那韵味，和铠甲上“素锦”的“锦”字，如出一辙！找到了！

他找到了！卫哲激动得浑身发抖。这不是孤证！铠甲上的名字，和这把梳子上的字，

形成了完美的证据链！霍青山不仅在铠甲上刻下了爱人的名字，甚至将她用过的梳子，

也作为陪葬品带进了坟墓！这是何等深情！刘教授，你看到了吗！历史的真相，

是你想埋葬就能埋葬的吗！卫哲紧紧地握着那半截木梳，像是握住了全世界。他知道，

反击的时刻到了。他要把这个证据，狠狠地摔在刘教授的脸上！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卫哲，没有疯！他要为霍青山，也为那个叫素锦的女人，讨回一个公道！

他正准备将梳子收好，悄悄离开。突然！仓库的铁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刺眼的手电筒光束射了进来。“谁在那里！”一声厉喝传来。是保安！卫哲心里一惊，

下意识地把木梳往怀里一揣。几束强光同时照在了他的脸上。他被发现了！“卫哲？

怎么是你！”保安队长认出了他，“你不是被停职了吗？三更半夜在这里干什么！

”卫zhe的大脑飞速运转。不能说实话。他刚要编个理由搪塞过去。一个熟悉的声音，

却从保安身后幽幽地传来。“他还能干什么？”“贼心不死，回来偷窃文物罢了。

”刘承安教授从黑暗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冰冷的微笑。他身后，

还跟着几个研究院的领导。这根本不是巧合。这是一个陷阱！

刘教授早就料到他会回来找证据，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卫哲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他看着刘教授那张正直的脸，只觉得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4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像要滴出水来。卫哲站在中央，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他对面，坐着刘承安教授和研究院的一众领导。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失望和愤怒。

那半截黄杨木梳，被放在了会议桌的正中央，像一件罪证。“说说吧，卫哲。

”院长揉着太阳穴，语气里满是疲惫，“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

我不相信你会做出偷盗文物的事。”卫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自己是为了寻找真相？说刘教授为了维护偶像，公然撒谎掩盖事实？谁会信？

在所有人眼里，他现在就是一个学术造假被揭穿后，恼羞成怒，进而偷盗报复的疯子。

“院长，各位领导，”卫哲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没有偷盗。

这把梳子，是霍青山将军墓里的陪葬品，它上面有重要的发现。”刘教授冷哼一声，

端起茶杯呷了一口。“重要的发现？你是指你又臆想出了什么新的故事吗？”“刘教授！

”卫哲的情绪有些激动，“这把梳子上刻着一个‘锦’字！和铠甲上的名字能对上！

这不是臆想，这是证据！”“证据？”刘教授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一把女人的梳子，

出现在大将军的墓里，本身就很蹊跷。就算上面真的有个什么字，谁能证明不是后人伪造，

或者干脆就是你看花了眼？”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字字诛心。“我没有看花眼！

”卫哲急了，他指着那把梳子，“只要做个微痕分析，就能证明那个字和梳子是一体的！

”“够了！”院长猛地一拍桌子，“卫哲！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院长的脸上满是痛心疾首：“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就算霍将军真的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这又有什么意义？这只会玷污他作为民族英雄的完美形象！有些所谓的‘真相’，

揭露出来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只会成为历史的污点！”卫哲愣住了。他没想到，

连院长也是这么想的。原来在他们眼里，一个被塑造出来的完美偶像，

比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历史真相更重要。他感到一阵彻骨的悲哀。

这不是他想做的历史研究。“所以，为了一个‘完美的形象’，我们就要默认谎言，

掩盖真实吗？”卫哲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那我们这些搞历史研究的，

和那些编故事的说书先生，又有什么区别？”“放肆！”刘教授厉声喝道，

“你这是在质疑整个学术界的准则！卫哲，你已经被你的狂妄自大了蒙蔽了双眼！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卫哲。“你私闖仓库，意图盗窃文物，人赃并获。

现在又在这里大放厥词，侮辱先輩。我看，你的学术生涯，到此为止了。

”他转向院长：“院长，我建议，立刻报警处理。同时，将卫哲的所作所为，通报全系统，

以儆效尤！”报警！通报全系统！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卫哲浑身冰冷。

他看着刘教授那张道貌岸然的脸，明白了。刘教授不仅仅是为了维护霍青山。

他也是在维护他自己。他关于霍青山的专著，他的学术地位，他的一切，

都建立在“完美军神”这个基础上。一旦这个基础崩塌，他的一切也都将随之崩塌。所以，

他必须不惜一切代价，抹杀掉卫哲，抹杀掉“素锦”这个名字。卫哲的心里，

涌起一股巨大的不甘。他不能就这么被毁掉！他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在报警之前，

”卫哲抬起头，目光直视着刘教授，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请大家看一样东西。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支磨秃了毛的竹制小刷子。“这是我昨天清理铠甲时用的工具。

”刘教授的眼皮跳了一下。“这上面，沾有护心镜内侧刻痕里的微量物质。

”卫哲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只要拿去做个成分分析，和铠甲其他部位的锈迹做对比，

就能证明我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请求，立刻进行检测！”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支小小的刷子上。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物证。刘教授的脸色，

第一次变得有些难看。他没想到卫哲还留了这么一手。院长也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刘教授，

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事情变得棘手起来。如果卫哲说的是真的，

那刘教授当着记者的面撒谎的事，就瞒不住了。那将是比“军神有私情”更大的丑闻！

刘教授的脑子飞速运转。他不能让检测进行。绝对不能！他忽然冷笑一声：“垂死挣扎。

”他转向院长：“院长，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一支小小的刷子能证明什么？

上面的物质早就被污染了，根本不具备作为证据的条件。”他又看向卫哲，

眼神里充满了 同情：“卫哲，收手吧。现在承认错误，我还可以替你向院里求情，

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是在威胁。承认错误，

就等于承认自己之前的一切都是捏造。“素锦”的秘密，将永无见天之日。卫哲的学术生涯，

也将永远背上一个洗不清的污点。卫哲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刘教授伪善的嘴脸，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他知道，他已经被逼到了悬崖边上。没有退路了。“好。

”卫哲突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既然刘教授认为它没有价值，那这东西留着也没用了。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猛地抬起手。那支作为最后希望的竹刷，

被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啪”的一声脆响。竹柄断裂，上面的微量物质，

彻底混入了地面的灰尘里。唯一的物证，被他亲手毀掉了。所有人都懵了。刘教授也愣住了，

他没想到卫哲会来这么一出。卫哲看着刘教授，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刘教授，

你赢了。”“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了。”“你是不是很满意？”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

转身大步走出了会议室。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被开除了，被通报批评，

身败名裂。他像一条丧家之犬，被赶出了他为之奋斗了半生的地方。离开研究院的那天，

下了很大的雨。卫哲没有打伞。冰冷的雨水浇在他身上，却浇不灭他心中的那团火。

他站在研究院的门口，回头望了一眼那栋庄严的大楼。刘教授，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以为毁掉了证据，就能永远掩盖真相吗？你错了。你埋葬的，只是我的过去。而我，

将用我的未来，把你亲手送上审判台。这个游戏，才刚刚开始。他转过身，

消失在茫茫的雨幕中。没有回头。5离开研究院后的日子，是卫哲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光。

他失去了工作，失去了声誉，几乎失去了一切。曾经的朋友和同事对他避之不及，

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他租住在一个城中村的廉价出租屋里，白天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晚上就一头扎进故纸堆里。他没有放弃。刘承安可以封锁官方的所有渠道，

但他封锁不了那些流传在民间的，最鲜活的历史。既然正史里找不到“素锦”，

那她会不会活在野史、传说、或者地方戏文里？这是一个浩大的工程。

卫哲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换成了旧书和地方志。小小的出租屋里，堆满了散发着霉味的书籍。

他就像一个孤独的寻宝人，在一片情报荒漠里，寻找着那渺茫的绿洲。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的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看起来像个流浪汉。邻居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觉得这个年轻人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卫哲不在乎。他的世界里，

只剩下两个字——素錦。这天晚上，他正在翻阅一本清代文人写的笔记小说《渊都旧闻录》。

这本书记录了很多大渊王朝的宫廷秘闻和民间传说，真假难辨，一直不被主流学界重视。

卫哲已经快把整本书翻完了，还是一无所获。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准备放弃。

就在他合上书本的刹那，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最后一页的角落里，有一段不起眼的小字。

那是一段关于霍青山将军的记载。内容和正史大同小异，都是赞頌他的赫赫战功。

但就在这段文字的末尾，作者用一种闲聊的口吻，加了一句注脚。……将军百战封神，

然乡人传其早年微时，曾与邻村一织女有舊，后将军出征，织女不知所踪，或曰为其所負。

此事荒诞不经，姑妄录之。织女！卫哲的心脏猛地一缩！“素锦”这个名字，

不就是“素色的锦缎”的意思吗？这和“织女”的身份，不谋而合！虽然只有短短一句，

而且作者自己都觉得“荒诞不经”，但这却是卫哲几个月来找到的，第一条，也是唯一一条，

能和“素锦”联系起来的线索！他激动得浑身颤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第一缕曙光。

笔记里提到了“邻村”。霍青山的故乡，史书上是有明确记载的，在今天的中州省雁门县。

那所谓的“邻村”又在哪里？卫哲立刻摊开地图。雁门县周围，大大小小的村落有几十个。

哪个才是？笔记里没有提供任何更详细的信息。线索在这里，似乎又断了。卫哲没有气馁。

他盯着地图，大脑在快速运转。古代的“村”，和现在的行政村概念不一样。很多时候，

是按照宗族或者行业聚集的。如果真的有一个“织女村”，

那它很可能自古以来就以纺织业闻名。卫哲立刻开始查询雁门县的地方志和产业史。果然！

他在一本民国时期编纂的《雁门县志·风物考》中，找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县东十里，

有村名曰‘锦屏’，自古以产‘云锦’闻名，其色泽光亮，薄如蝉翼，为一时之贡品。

村中女子，多擅织繡。”锦屏村！云锦！擅长织繡的女子！所有的线索，都像拼图一样，

完美地拼接在了一起！“素锦”，她很可能就来自这个锦屏村！卫哲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收拾行囊。他要亲自去一趟锦屏村。他要去寻找三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