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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现杀现做

发表时间: 2025-10-20
范鲤这个人吧。

没啥大志向。

当年走了狗屎运。

被选进青云宗当了个外门杂役弟子。

他爹娘乐得差点没当场飞升。

以为老范家祖坟冒的是狼烟。

可范鲤自己门儿清。

他就是个修仙界的边角料,什么外门内门、圣子圣女。

什么法宝法术、惊天奇遇。

那都跟他没关系。

他的人生理想朴实无华且枯燥。

在宗门多蹭几年灵气,多攒几块灵石。

然后回老家买田置地。

纳上几房漂亮小妾。

提前过上地主老财的退休生活。

可就是这么一个打算在修仙界躺平到死的家伙。

此刻正盘腿坐在硬邦邦的土炕上。

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

死死盯着左手无名指。

指头上套着个戒指,灰扑扑,旧了吧唧。

扔路边乞丐都未必乐意捡。

但范鲤只要一想起这玩意的来历。

就感觉一股凉气从尾巴骨首冲天灵盖。

吓得他浑身骨头缝都在打哆嗦。

事儿,得从昨天说起。

昨天他给灵田除完草,太阳都下山了。

肚子饿得咕咕叫。

正准备冲回外门食堂看看有没有剩下的灵食蹭一口。

忽然天边一道流光划过。

“啧,又是哪个大佬在御剑兜风,真潇洒啊。”

范鲤习惯性地投去羡慕的目光。

可看着看着,不对劲了。

那流光……怎么好像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还他娘的是冲着自己来的?!

那玩意儿速度贼快。

带着一股要把他砸进地心的气势。

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

范鲤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话本里的桥段。

真传弟子看他不顺眼?

某圣子觉得他碍事了?

眼看剑光就要把他碾成肉泥。

求生本能终于战胜了发呆。

他脚下一蹬。

用一个饿狗扑食的狼狈姿势。

猛地扎进了一旁的灵田里。

咔嚓嚓——一片他平日当祖宗伺候的灵禾苗。

被他压得七零八落。

范鲤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执事堂的鞭子。

外加未来几个月的俸禄。

全泡汤了!

心,痛得无法呼吸!

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

看向那个被砸出来的土坑。

心里那点怒气“噗”一下就灭了。

没办法,那流光一看就是高级货。

能用得起法宝飞剑的。

不是真传弟子也是内门大佬。

他一个杂役弟子,惹不起惹不起。

对方心情好,可能赏他几块灵石当医药费。

心情不好,随手给他一剑。

他也算是为青云宗的绿化事业无偿献身了。

坑里半天没动静。

范鲤壮着胆子,磨磨蹭蹭地凑过去。

只见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

晃晃悠悠地从坑里站了起来。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一样的声音:“救……救我……”哦豁,还会求救。

看来暂时死不了,也砍不了人。

范鲤稍微松了口气。

上前搀住他:“师兄挺住!

我这就扶你去外门找人救你!”

一听要叫人,那男人反而急了。

一把抓住范鲤的胳膊,手劲大得跟铁钳似的。

“别!

别叫人!

救我……把你的锄头卖给我,我给你灵石!

一万!

一万块灵石!”

范鲤:“???”

大哥,你都这德行了,不急着疗伤,买什么锄头?

还一万灵石?

我这锄头是能挖出灵脉还是能刨出龙脉啊?

怕不是脑袋先着地,摔傻了吧?

没等他想明白,那男人艰难地一抬手。

哗啦啦——一堆亮闪闪、蕴含着精纯灵气的灵石。

跟不要钱似的从他手里涌出来。

眨眼间就堆到了范鲤的小腿肚。

范鲤的眼睛瞬间被灵石的光芒填满了。

一……一万!

真是一万灵石!

够他回老家买多少亩地,纳多少房小妾了啊!

猪都能用灵石堆到筑基了吧!

他脑子一懵,晕乎乎地就把自己那柄破锄头塞到了男人怀里。

下意识地弯腰抓起一大把灵石。

冰凉的触感,浓郁的灵气,让他幸福得有点上头。

但很快,一股凉意又把他浇醒了。

不对,这太诡异了!

天降横财,多半是催命符!

“师、师兄……你没事吧?”

范鲤放下灵石,小心翼翼地问,脚步开始悄悄往后挪。

那男人根本没理他。

抱着锄头,眼神空洞地重新躺回地上,跟死了似的。

范鲤刚退了两步。

“啊——!!!”

一声凄厉到不像人能发出的惨叫猛地响起!

范鲤汗毛倒竖。

只见那男人的手上,突然冒出无数血红色的细丝。

疯狂舞动,瞬间组成了一张布满密密麻麻利齿的鲜血大口!

那大嘴,一口就啃掉了男人的半拉肩膀!

嚼得嘎嘣脆!

男人痛苦地翻滚挣扎,但毫无用处。

血盆大口跟吃零嘴似的,一口接一口。

胳膊、胸膛、肚子……。

短短几个呼吸,一个大活人。

就在范鲤眼前被啃得干干净净,连点渣都没剩!

范鲤僵在原地,腿肚子转筋,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那恐怖的血色大口,心满意足地重新化作血丝。

“嗖”地一下,缩回了那枚掉在地上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古朴戒指里。

跑!

快跑!!!

范鲤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往自己的破屋子跑。

生怕跑慢一步,下一个被当点心嚼了的就是自己。

跑出老远,他才猛地想起。

那柄看起来就很贵的飞剑,还有满地的灵石,好像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回到屋里,锁死房门,范鲤缩在炕上抖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亮了,他才稍微缓过点神。

然后,他就发现。

那枚要命的戒指,不知什么时候。

竟然……稳稳当当地,戴在了他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

抠都抠不下来。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范鲤盘腿坐在炕上,跟手指头上的戒指大眼瞪小眼。

一想到昨天那“自助餐”现场。

他就感觉那戒指好像在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味……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带颤:“戒指大哥……商量个事儿行不?”

“我……我肉少,不好吃。

你要是饿了,我给你现杀现做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