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鸢，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太监。进宫纯属意外，本想安安分分混到出宫，
谁知上班第一天就觉醒了读心术。这下好了，整个皇宫在我眼里，成了一个大型精神病院。
威严冷酷的女帝陛下，内心在纠结今天晚饭是吃八宝鸭还是水晶肘子。道貌岸然的丞相大人，
正盘算着怎么把他家那只斗败了的公鸡炖汤喝。还有那位总想篡位的王爷，
他谋反的最终目标，竟然是为了在皇宫里开个养鸡场。他们每个人看着都挺正常的，
但心里想的那些事，一个比一个离谱。尤其是他们针对女帝和我这种小喽啰的阴谋，
计划漏洞百出，简直是在侮辱我的智商。我不想升官，不想发财，更不想卷入权力斗争。
我只想活着。所以，为了保住我这颗脑袋，我不得不在这个草台班子剧组里，
当一个能看穿所有剧本的扫地僧。1.上班第一天，我听见了老板的杀心我叫江鸢，
是个太监。假的。这事儿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全拜我那个好赌的爹所赐。
他欠了一***债，就把我卖了。好死不死，买家是宫里采买的总管。更要命的是，
总管那天喝多了，把我当成男的，直接送进了净身房。我当时想，完了，这下要露馅了。
结果给我净身那老师傅，手抖得比秋风里的落叶还厉害。一刀下去，偏了。血流了不少，
但关键零件还在。老师傅怕担责任，我也怕死，两人一合计，干脆演了下去。
他就对外说事儿办妥了，我呢，就捂着伤口，颤颤巍巍地成了宫里的一员。
我被分到了御书房，伺候当今的女帝，萧闻玉。上班第一天，我端着茶盘，低着头，
大气不敢出。这可是女帝。据说她十六岁登基，手段狠厉，不到三年，
就把朝堂上那些不服的老家伙们收拾得服服帖帖。这种老板，说错一句话，脑袋可能就没了。
我把茶杯小心翼翼地放在她手边的龙案上。她没抬头，视线一直落在奏折上，
只冷冷地说了句。“放下，退下。”声音跟冰碴子似的。我赶紧应了声“嗻”，
躬着身子就往后退。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在我脑子里炸开。
这茶怎么温吞吞的，跟猫尿一样。回头把司茶坊那帮废物全给我拖出去杖毙。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谁？谁在说话？我猛地回头，御书房里空荡荡的，
除了我和女帝，就只有门口站着的两个侍卫。侍卫跟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那声音……是女帝的？可她明明嘴唇都没动一下。我稳住心神，偷偷抬头看她。
她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奏折，眉头微蹙，脸上写满了“生人勿近”。这时，那个声音又响了。
户部尚书这个老东西，又在奏折里哭穷。去年拨下去的修河堤的银子，
怕不是都给他小老婆买金钗了。我浑身一哆嗦。这次我确定了。这声音，
就是从女帝那里来的。我能听到她的心声。我靠。这是什么鬼能力？我正惊魂未定，
一个穿着绯红色官袍，留着山羊胡的老头走了进来。是当朝丞相，李斯年。
他一进来就跪下了，声泪俱下。“陛下，臣有罪啊！昨夜臣府上遭了贼，
您御赐的那对玉如意，被盗了！臣愧对陛下隆恩，请陛下降罪！”他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老脸上的褶子都在抖。女帝放下朱笔，抬起眼皮看他。“丞相请起。区区一对玉如意，
丢了便丢了，爱卿不必如此。”她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我脑子里，却响起了另一个版本。
演，接着演。你那玉如意，不就是前天被你孙子打碎了吗？还遭贼，
你家那条老黄狗都懒得叫一声。李斯年站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陛下宽宏大量，臣感激涕零。只是……”他话锋一转，看向我。“只是这宫中守卫，
是否也该整顿一番了？臣听闻，最近宫里进了一批新人，鱼龙混杂，难保没有手脚不干净的。
”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是想拿我开刀，转移话题？
女帝没说话，只是端起了我刚放下的那杯茶。李斯年还在那慷慨陈词。“陛下，用人之道，
不可不察啊！尤其是您身边伺候的人，更要清清白白，否则……”我紧张得手心冒汗。
女帝只要点个头，我今天就得被拖出去。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李斯年真实的想法。
赶紧把这小太监处理了，省得他嘴不严。那玉如意的碎片还在我书房的垃圾桶里没扔呢。
万一被这小子看到，捅到陛下面前就麻烦了。我艹！这老狐狸，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正想着怎么自救，女帝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茶杯。她的心声响起。老东西，
又想拿个小太监顶罪。真当朕是傻子？不过也好，正好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你。紧接着，
她开了口，声音依旧冰冷。“丞相言之有理。”我心一沉。完了。
李斯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女帝却话锋一转。“不过，一个小太监，
怕是没这个胆子和能力，潜入丞相府偷东西。”她放下茶杯，看着李斯年，眼神锐利。
“朕倒是觉得，此事有蹊跷。说不定，是有人监守自盗，然后嫁祸于人呢。
”李斯年的脸色瞬间白了。她……她怎么会这么说？难道她知道了？不可能！
女帝继续说。“这样吧，朕派禁军统领，去丞相府上‘慰问’一下，顺便，彻查此事。
务必给丞相一个交代。”她特意加重了“彻查”两个字。李斯年“扑通”一声又跪下了，
冷汗直流。“不……不必了陛下！臣……臣想起来了，那玉如意许是臣老糊涂，
放到别处忘记了！不敢劳烦禁军统领！”禁军那帮莽夫要是去了，把我书房翻个底朝天，
那还得了！我的老天爷，这女魔头今天怎么这么难糊弄！
女帝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哦？是吗？那丞相可要好好找找了。”“是，是，
臣一定好好找！”李斯年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站在原地，
腿肚子还在打转。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女帝重新拿起奏折，
头也不抬。但我听见她心里轻轻“哼”了一声。跟我斗，老东西。然后，
她的心声转向了我。这小太监，倒是有点意思。吓成这样，居然没尿裤子。
我：“……”我没尿，但我快吓晕了。就在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的时候，
女帝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我赶紧回话。“回陛下，奴才叫江鸢。”“江鸢？
”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我听见她心里嘀咕。这名字倒不像个太监。算了，一个奴才而已。
紧接着，她又说了一句让我毛骨悚然的话。“从今天起，你就专门负责给朕奉茶吧。
”我头皮发麻。专门负责奉茶？不就是要我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吗？
那我岂不是要天天听着她心里怎么骂人，怎么盘算着杀人了？这班，上的也太***了。
我低着头，憋出一句。“奴才……遵旨。”心里却在哀嚎。老天爷，我只想混日子啊！
2.王爷的谋反，是为了开个养鸡场？自从被女帝钦点为“御用茶水小弟”后，
我的日子就变得水深火热。每天不是在倒茶，就是在去倒茶的路上。好处是，
整个皇宫高层领导的心声，我听了个遍。这也让我对这个朝廷的草台班子本质，
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比如现在，在朝堂上。女帝萧闻玉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底下，
她的亲叔叔，安王爷，正涕泗横流地控诉边关将领克扣军饷。“陛下！
那镇北将军简直是国之蛀虫！将士们在前线吃不饱穿不暖，他却在后方夜夜笙歌！长此以往，
国将不国啊！”安王爷说得那叫一个义愤填膺，好像他就是为国为民的头号忠臣。
要不是我能听见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差点就信了。妈的，这老小子抢了我两笔生意，
害我少赚了五万两。今天非得在陛下面前把他搞下来不可。搞下来之后，
他那个军马场的生意，就该归我了。嘿嘿，到时候把军马卖了，全换成我的宝贝鸡。
我的养鸡大业，指日可待！我端着茶盘，站在女帝身侧，差点没把茶壶给抖掉。养鸡？
你一个王爷，天天琢磨着谋反，最终目的就是为了搞个皇家养鸡场？这格局是不是太小了点？
女帝听完安王爷的话，凤眼微眯。“王叔所言，可有证据？”这老匹夫，又在搞事。
镇北将军是我的人，他动镇北将军，就是想削我的兵权。
安王爷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簿。“陛下请看！这是臣费尽心血搜集到的，
镇北将军***的铁证！”一个小太监把账簿呈了上去。我跟在后面，给女帝续了杯茶。
女帝翻开账簿，一页一页地看。朝堂上一片寂静。安王爷跪在下面，表面看着悲痛，
心里却乐开了花。哈哈哈，这假账做得天衣无缝！就算她是皇帝，也看不出破绽！
等她处理了镇北将军，下一步，我就该联合李丞相，逼宫了！到时候，整个皇宫，
都将是我的养鸡场！我要养最肥的芦花鸡，最能下蛋的乌鸡！我眼角抽搐。大哥，
你这篡位的理由要是说出去，史官都得给你写个“鸡王本纪”。女帝看完了账簿，
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把账簿往龙案上一放，发出一声轻响。“王叔辛苦了。
”安王爷心头一喜。有门儿！“为陛下分忧，为江山社稷，臣万死不辞！”女帝点点头。
“既然如此……”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这帮老东西，没一个省油的灯。
今天就拿你这只鸡开刀。然后她开口。“朕看这账簿，确实问题不小。
”安王爷的腰杆挺得更直了。“请陛下明察！”“嗯。”女帝应了一声，然后话锋一转，
“不过，朕记得王叔前些日子，刚从江南买了一批上好的锦鲤，花了不少钱吧？
”安王爷一愣。好端端的，提我的鱼干嘛？“回陛下，确有此事。
臣……臣是想为陛下的御花园增添些景致。”“哦？”女帝挑了挑眉，“朕还听说，
王叔在京郊的别院，最近也在大兴土木，动静不小啊。”安王爷的额头开始冒汗了。
她怎么知道的？我明明让下人低调行事了！他心里想的却是：那哪是别院，
那是我未来的养鸡场一期工程！地基都打好了！我强忍着笑意，差点憋出内伤。
女帝的声音冷了下来。“王叔一边说将士们在前线挨饿，一边自己却奢靡无度。
这账本上的亏空，究竟是镇北将军贪了，还是另有其人，恐怕还不好说吧？
”安王爷“扑通”一声跪下了。“陛下！臣冤枉啊！臣对朝廷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啊！
”完蛋，这娘们今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难道是我的假账被看穿了？不可能啊，
我请的可是全京城最好的账房先生！女帝冷笑一声。还忠心耿耿，你那点心思，
朕闭着眼睛都知道。不就是想把朕的江山，变成你的鸡窝吗？我一个没忍住，
“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朝堂上，格外清晰。瞬间，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吓得赶紧跪下，脑袋磕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失仪！
请陛下降罪！”我心里一片冰凉。这下死定了。在朝堂上笑出声，这可是大不敬。
女帝没说话。安王爷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着我。“陛下！您看！您身边这个小太监，
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嘲笑！这……这分明是没把您，没把朝廷放在眼里！此等刁奴，
必须严惩！”弄死这小兔崽子！正好把水搅浑！我把头埋得更低了。
我感觉到女帝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头顶，冰冷刺骨。她的心声响起，带着一丝玩味。
这小东西，胆子不小。他笑什么？难道他也觉得安王爷想养鸡很可笑？我一惊。
她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的表情暴露了什么？我不敢动，只能听天由命。过了好一会儿，
女帝才缓缓开口。“一个奴才失仪，王叔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安王爷急了。“陛下，
这不是小事！这是体统！是威严！”女帝没理他，反而对我说道。“江鸢，你抬起头来。
”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告诉朕，你刚才，笑什么？”这个问题，简直是送命题。
我说我笑了安王爷想当鸡王？那我今天就得被做成鸡饲料。我脑子飞速运转，
憋出了一个理由。“回……回陛下，奴才……奴才是想到了一个笑话，一时没忍住。”“哦？
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我硬着头皮开始胡编。
“奴才……奴才听说书先生讲过，说有个人，家里很有钱，但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去要饭。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他想体验一下，不用干活就能有饭吃的感觉。”我说完，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安王爷的脸都绿了。我这不就是拐着弯骂他，一个王爷，
不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偏要干谋反这种掉脑袋的活吗？这狗奴才！竟敢指桑骂槐！
我吓得又把头低下了。谁知，龙椅上，却传来一声轻笑。很轻，但所有人都听见了。
是女帝在笑。她心里想的是：这比喻，倒是有点意思。放着王爷不当，非要去养鸡，
可不就是放着富贵不要，非要去要饭吗？然后，她看着安王爷。“王叔，你觉得这个笑话，
好笑吗？”安王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跟开了染坊似的。他能说什么？说不好笑，
就是质疑女帝的品味。说好笑，就等于承认自己是那个想去要饭的傻子。他憋了半天，
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笑。”“既然好笑，那朕身边这个奴才，
也算是在给朝堂增添乐趣了。”女帝淡淡地说。“小惩大诫，就罚他半个月的俸禄吧。
”她又看向安王爷。“至于镇北将军的事，兹事体大，不能仅凭一本账簿定罪。
朕会派钦差去查。在事情查清楚之前，王叔还是先回府，好好想想你的锦鲤，
还有你的别院吧。”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就是让他滚回去，别再瞎折腾了。安王爷面如死灰，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被人搀扶着退了出去。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我一个“笑话”给化解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腿还是软的。退朝后，我跟着女帝回到御书房。她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我小心翼翼地给她换了杯新茶。她没睁眼，突然问了一句。“那个笑话，是你自己编的？
”我心里一紧。“回陛下，是奴才瞎编的。”编的倒挺应景。她心里嘀咕了一句。然后，
她睁开眼，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意儿。“江鸢。”“奴才在。
”“以后在朝堂上，再想笑，就憋着。要是憋不住……”她顿了顿。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等退朝了，说给朕一个人听。”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给她当单口相声演员？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又闭上了眼睛。我听见她的心声，
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疲惫。满朝文武，还不如一个小太监看得明白。
***是讽刺。那一刻，我看着龙椅上那个孤单的身影，突然觉得，当皇帝，
好像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至少，她不能像安王爷一样，随心所欲地去追求自己的养鸡大业。
3.太后的请安，碗里全是戏自从上次在朝堂上讲了个“要饭”的笑话后，
我在宫里的地位似乎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虽然我还是那个端茶倒水的小太监，
但女帝看我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以前是看一个工具，现在，
像是看一个……能解闷的玩意儿。这天一早，我伺候女帝用早膳。刚摆好碗筷，
就有宫人来报，说太后来了。女帝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我听见她心里冷哼一声。
老虔婆，又来作什么妖。嘴上却说：“快请。”很快，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在一群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正是当朝太后，女帝的亲姑姑，先帝的皇后。她一进来，
眼睛就盯着桌上的早膳。“皇帝起得这么早啊？国事要紧，也要注意身体。
哀家特意让小厨房给你炖了碗燕窝，快趁热喝了。”她说着，
一个宫女就把一个精致的白玉碗端了上来。女帝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有劳太后挂心了。
”挂心？你是挂心我什么时候死吧？我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根柱子。
但我竖起了耳朵。因为，我听见了太后和她身边那个大宫女的心声。
太后心里想的是：小***，今天这碗燕窝，我看你喝不喝！喝了，你就等着身子发软，
到时候就好控制了。她身边那个叫“玉姑”的大宫女心里想的是：太后这招真高。
这‘软筋散’无色无味，太医也查不出来。等陛下一会儿浑身无力，还以为是自己病了，
太后就能名正言顺地垂帘听政了。我靠！这哪是燕窝，这分明是鸿门宴啊！
而且这计划也太他妈简单粗暴了吧？就凭一碗药？你们当女帝是三岁小孩吗？
女帝当然不是三岁小孩。她端起那碗燕窝，闻了闻，然后对我使了个眼色。“江鸢，
给哀家和太后，都盛一碗粥。”想让朕喝？你先喝。我赶紧应声，拿起勺子。
太后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什么意思？难道是发现了？
玉姑的心声也透着紧张：太后别慌，这药只会对体弱的人起效。陛下常年处理政务，
身子虚，肯定中招。太后您凤体康健，喝一点没事的。我差点没把勺子掉碗里。
神他妈体弱的人起效！这药的设定还挺智能呗？还搞差异化攻击？我盛好了两碗粥，
一碗放在女帝面前，一碗端给太后。太后看着面前的白粥，又看了看那碗燕窝，
笑着说：“哀家年纪大了，早上吃不了这么多。皇帝你喝吧，别浪费了哀家一片心意。
”小***，快喝！女帝也笑了笑，拿起勺子，作势要喝。“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客气了。
”太后和玉姑的眼睛都亮了。快喝快喝！喝下去！
我都能听见她们心里在呐喊助威了。女帝的勺子已经送到了嘴边。但就在这时，
她突然停住了，然后“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不行，肚子有点不舒服。”她皱着眉，
表情痛苦。演戏，朕也会。太后一惊。怎么回事？药效这么快？不应该啊！
女.帝把燕窝碗往前一推，推到我面前。“江鸢，这碗燕窝是太后赏的，不能浪费。
你替朕喝了吧。”我：“？？？”我当场石化。不是，老板，你演戏就演戏，
干嘛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啊！这可是有毒的啊！我喝了也得浑身发软啊！太后和玉姑也愣住了。
玉姑的心声：让一个太监喝了？那药不是白下了？太后的心声：也好，
让这小太监试试药。要是他喝了没事，说明燕窝没问题。
要是他喝了有事……那就说明药量不够，下次加倍！我听得头皮发麻。你们一个两个，
怎么都拿我当小白鼠啊！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陛下，奴才……奴才身份卑贱，
不敢饮用太后赏赐之物。”女帝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小东西，反应还挺快。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什么卑贱不卑贱的。太后的心意，就是朕的心意。让你喝，
你就喝。这是恩典。”我：“……”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我看着那碗燕窝，
感觉看到的不是美食，而是一碗孟婆汤。喝，还是不喝？喝了，我就得在床上躺半天，
天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不喝，就是抗旨，现在就得被拖出去。两害相权取其轻。
我决定，喝！但是，不能白喝。我端起碗，做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奴才谢陛下恩典！
谢太后恩典！”然后，我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桌角。很好，位置刚刚好。
我把碗送到嘴边，假装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往前一扑。“哎呀！”手里的白玉碗飞了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燕窝洒了一地。
我整个人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脑袋“咚”的一声磕在了桌角上。这一下，
我可是用了狠劲的。瞬间，我感觉天旋地转，眼前发黑。额头上一股热流淌了下来。
我成功地，把自己磕出血了。“江鸢！”女帝惊呼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太后和玉姑也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奴才怎么这么不小心！完了，碗碎了，
死无对证了！我趴在地上，感觉自己的演技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我捂着流血的额头，
虚弱地说：“奴才……奴才该死……辜负了陛下的恩典……”然后，两眼一翻，
非常专业地晕了过去。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我听见了女帝带着怒气的心声。老虔婆！
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害人！还伤了朕的人！你给朕等着！很好。老板发火了。我这顿打，
看来是没白挨。4.醒来后，我成了御前红人我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不是我那硬邦邦的太监通铺。额头上包着纱布，还有点疼。
一个陌生的老太医正在给我号脉。我睁开眼，动了一下。老太医赶紧说：“哎，别动别动。
你这一下可撞得不轻，得好好歇着。”我挣扎着想坐起来。“陛下呢？
”“陛下在隔壁处理政务呢。特意吩咐了，让你醒了就待着，不准乱动。
”老太医捋了捋胡子，“小子，你行啊。能让陛下亲自把你从凤仪宫抱回来，
还让老夫我守着你，你可是这宫里头一份儿。”我愣住了。女帝亲自……把我抱回来的？
我脑子里瞬间有画面了。一米八几的女帝，抱着我这个“小太监”，
从太后的宫殿一路走回自己的寝宫……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最重要的是，
我听见了老太医的心声。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看着就是个普通小太监啊。
难道是……陛下的男宠？啧啧，现在的年轻人，真会玩。我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大爷，
您这思想也太奔放了。我只是个打工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躺在床上，
回想了一下“晕倒”前听到的女帝的心声。伤了朕的人！这五个字，
让我心里有点……暖。虽然我知道，她可能只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弄坏了，有点不爽。
但不管怎么说，我这次舍身护驾虽然是演的，算是赌对了。我在床上躺了一天。期间，
女帝派人送来了各种补品，人参燕窝跟不要钱似的。整个后宫都传遍了。
说御书房新来的那个叫江鸢的小太监，为了护驾，一头撞碎了太后赏的毒燕窝，身受重伤，
现在成了陛下眼前的红人。我听着这些传言，哭笑不得。这情节怎么越传越离谱了。
还毒燕窝，你们怎么知道有毒的？第二天，我能下地了。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御书房，
准备继续上岗。结果一进去，就看到女帝正在跟禁军统领说话。禁军统领叫陈骁，
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我听见他的心声。陛下让我去查太后宫里的宫女，
还不能惊动太后。这不就是让我去当贼吗？太难了。女帝的声音很冷。“查到了吗？
”“回陛下，查到了一点线索。太后身边那个叫玉姑的宫女，她有个弟弟在宫外，是个赌徒，
欠了不少钱。最近，他突然把钱都还清了。”女帝的眼神更冷了。看来，就是这个玉姑了。
拿家人的前程，换自己的命。蠢货。陈骁还在说：“臣顺着线索查下去，
发现给玉姑弟弟钱的，是丞相府的管家。”女帝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李斯年……又是你这个老东西。看来上次玉如意的事，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她抬头，
正好看到我。“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了？”我赶紧行礼。“谢陛下关心，奴才已经无大碍了。
”脸色还这么白，逞什么能。她心里嘀咕了一句，嘴上却说：“既然好了，就过来磨墨。
”“是。”我走到她身边，拿起墨锭，开始慢慢地磨。女帝对陈骁说：“继续查。
把李斯年和太后勾结的所有证据，都给朕找出来。记住，不要打草惊蛇。”“臣，遵旨！
”陈骁退了出去。御书房里只剩下我和女帝。安静得只能听到我磨墨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女帝突然开口。“昨天那碗燕窝，你是不是知道有问题？”我手一抖，
差点把墨锭扔出去。我靠，她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也会读心术？我赶紧稳住心神，低着头。
“奴才愚钝，不知陛下何意。”小东西，还跟朕装傻。我听见她心里轻哼一声。
你那点小伎俩，也就骗骗太后那样的蠢货。你以为你那“平地摔”演得天衣无缝？
你要是真不小心，会把自己撞得那么狠？你那一下，分明是算好了角度，既能打碎碗，
又能让自己受伤，博取同情。我后背的冷汗都下来了。我的妈呀。
这女人的脑子是什么做的？这都能分析出来？我感觉自己在她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
被看得透透的。我不敢说话，只能加倍小心地磨墨。她也没再追问。只是过了一会儿，
又说了一句。“以后遇到这种事，别再用这种蠢办法了。”我愣了一下。
她这是……在关心我？我听见她的心声。再撞一次，撞傻了怎么办？
朕上哪再找一个这么好用的挡箭牌兼解闷的玩意儿。我：“……”行吧。我就知道。
什么关心，我就是个好用的工具人。不过，能当女帝的工具人，至少说明，我暂时是安全的。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然而，我这口气松得太早了。因为我很快就听到了女帝的下一个计划。
李斯年和老虔婆，既然你们这么喜欢下药……那朕就让你们也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
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我打了个哆嗦。总感觉，这皇宫里，
又要开始上演大戏了。而我，一个不想加班的打工人，好像又被卷进了风暴中心。
5.丞相的寿宴，我送了份大礼女帝说要让丞相和太后也尝尝被下药的滋味，
我本以为她会用什么高明的手段。结果，她的计划，简单粗暴得让我目瞪口呆。几天后，
是丞相李斯年的六十大寿。他在府里大摆筵席，请了满朝文武。女帝也赏了脸，亲自到场。
当然，作为她身边最“红”的工具人，我也跟着去了。丞相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李斯年穿着一身崭新的寿袍，满面红光地出来迎接。“恭迎陛下！陛下圣驾光临，
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小娘皮，今天让你来了，就别想好好的回去！
我听着他心里的恶毒想法，面不改色地跟在女帝身后。女帝淡淡地“嗯”了一声，
算是回应。老东西，笑得跟朵菊花似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我：“……”你们俩，
一个想搞死对方，一个想让对方不好过。这哪里是寿宴，这分明是鸿门宴2.0。宴席开始，
歌舞升平。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我站在女帝身后，像个木头桩子。我的任务，
就是保证女帝入口的任何东西，都是安全的。当然，现在有了读心术，
这个任务变得简单多了。我只需要听听端菜上酒的下人心里在想什么就行了。
这盘桂花鱼是给陛下的，里面加了巴豆粉。等会儿陛下吃了，肯定要出糗。
我默默记下：桂花鱼，不能吃。这壶酒里，有王爷特意嘱咐加的料，能让人说胡话。
我默默记下：这壶酒，不能喝。这碗汤……哎，怎么感觉有点馊了？算了，管他呢，
反正不是我喝。我默默记下：这碗汤，更不能碰。一顿饭下来，我发现，
想让女帝死或者出丑的人，还真不少。一桌子菜，十样有八样都是加了料的。这帮人搞阴谋，
能不能有点创意？怎么来来***就是下药这点破事。女帝似乎也察觉到了。她面前的菜，
几乎没怎么动。只是偶尔举起酒杯，装模作样地抿一下。李斯年看着她不动筷子，有点急了。
怎么不吃？难道被发现了？他端着酒杯走过来。“陛下，今日老臣大寿，
您可一定要多喝几杯啊。”女帝看着他，笑了笑。“丞相有心了。不过朕今天身体微恙，
不宜多饮。”想灌醉朕？你还嫩了点。李斯年碰了个钉子，脸色有点难看。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