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林弹雨中,是靳浮白将我紧紧护在身下。
明明痛得浑身颤栗,他也依然咬紧牙关替我擦去眼泪:“有我在,***不准哭。”
就为了他这一句话。
我白日留守在他病床前,晚上卷生卷死,硬生生在吃人不吐骨头的京圈拼出了一条血路。
他痊愈出院那天,我雷厉风行扶他上位,让他成了圈里人人敬称的“靳爷”。
直到订婚前一晚,我迟到半小时。
却看见他单纯的小秘书“不小心”跌进他怀里,在他脸上留下粉红唇印。
靳浮白的一群狐朋狗友相视一笑,促狭地起哄着小嫂子。
看着里面的其乐融融,我平静地踹开了谈家大门。
随后利落地从厨房抄起菜刀,毫不犹豫将它***了靳浮白裆前三寸。
一群人噤若寒蝉,我微笑着站直身,乖张对上靳浮白视线。
“想坐享齐人之福?”“你哪来的胆子啊,嗯?”他好像不知道。
哪怕我已经金盆洗手这么多年。
但骨子里遗传我爹的纯坏基因,却依旧在蠢蠢欲动。
刀尖没入昂贵的实木地板,嗡嗡作响。
满室的喧嚣瞬间冻结。
靳浮白的身体僵在原地,缓缓低下头,视线从那把几乎贴着他裤脚的菜刀,一寸寸移到我的脸上。
他眼底方才的纵容和笑意,几乎瞬间冷却成霜。
他怀里那个叫苏晚晚的秘书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从他身上弹开,一张画着精致淡妆的脸上满是惊恐,眼泪说来就来。
“戚......戚总......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小心......”靳浮白不动声色地将她护到身后,高大的身躯隔开我的视线。
他终于站直了身体,一步步朝我走来,声音里带着一丝危险的压迫感。
“戚禾,闹够了没有?”我笑了。
“这才哪到哪儿?”我伸出手,两根手指夹住刀柄,轻轻晃了晃。
“我给你三秒钟,让她从我眼前消失。”
他眉头紧锁,那张永远对我温柔的脸上,终于有了不耐。
“她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发的什么疯?”“你明知道,我最讨厌你这副样子。”
苏晚晚的哭声更大了,带着哭腔从他身后扑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
“姐姐,你别生靳爷的气,都是我的错!”“是我仰慕靳爷,是我不知廉耻,你要罚就罚我吧,千万别为了我伤了你们的和气!”她哭得楚楚可怜,字字句句都在撇清靳浮白,却又把“仰慕”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靳浮白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去。
他猛地上前,攥住我的手腕,想夺走我手里的刀。
这个动作,我们曾在无数个生死关头演练过。
可这一次,他的敌人是我。
我手腕一转,避开他的钳制,反手一掌推在他胸口。
他没防备,踉跄着退后一步。
我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怒火和对另一个女人的维护。
我抬起另一只手,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大厅落针可闻。
“靳浮白,她不懂事,我懂。”
“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我扔下刀,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