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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插队的教育故事

宝刀未老PK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关于插队的教育故事》是大神“宝刀未老PK”的代表靠山屯知青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场大好悬好惊险开始的时日头被乌云搂抱了一整老爷山上林木间雾蒙蒙一根本没有下雪迹空气中反倒温暖异支书熊二来青年点里走了一把点长大刘叫出好顿叮因为靠山屯的人们都清这样的日子也许会隐藏着大麻历史的经值得注意当这会儿还根本不是发洪水时的季知青们刚来插队的时有人就讲过:某某某某三伏有几个老头去山上锄正扛着锄戴着...

主角:靠山屯,知青   更新:2025-11-07 14: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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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那场大雪,好悬好惊险开始的时候,日头被乌云搂抱了一整天,

老爷山上林木间雾蒙蒙一团,根本没有下雪迹象,空气中反倒温暖异常。支书熊二蛋,

来青年点里走了一圈,把点长大刘叫出去,好顿叮嘱,因为靠山屯的人们都清楚,

这样的日子里,也许会隐藏着大麻烦。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嘛。当然,

这会儿还根本不是发洪水时的季节,知青们刚来插队的时候,有人就讲过:某某年,某某夏,

三伏天,有几个老头去山上锄地,正扛着锄头,戴着草帽往回走,

也就刚刚走到你们青年点那旮瘩吧,当然,那会儿青年点还叫关帝庙——这几个老头,

突然听得背后老爷山林里轰隆隆响,那股子洪水,你说多大多猛吧?眨眼间,

站在村中高处的人们,手搭凉棚往这看,只是发现了漂在水面上的几顶草帽,

被山洪卷走……这都悬啦。可现在是大地冻得嘎嘎响的三九天,点长大刘,

对支书熊二蛋只笑笑,只能握着拳头说,感谢贫下中农的关怀,甚至冲远去的支书挥挥手,

那意思很清楚,与天奋斗,其乐无穷,与地奋斗,其乐无穷,你以为,我们这些知青,白给?

这场雪,下得贼狡猾,贼有阴谋感。绵绵软软,雪落无声,这让青年点里的知青,

有了歇乏畅睡的快感,都喜欢这样的日子,比如下雨的时候,也是一样,细密着的雨丝,

有着无尽催眠效果,那就饱睡一顿吧,这是老天爷赏假。大庙这边的男宿舍,

和大庙那边的女宿舍,一个个都抱头昏睡,也不知道饿还是不饿,老天爷这回又开恩了,

更不管白天黑夜,连场好梦都舍不得让你做,睁开眼的时候,却清醒异常,方知,

大事不好:舔开窗纸望出去,天地间苍茫一体,平日里那些岗上人家,

仅仅露出巴掌大的烟囱顶,挣扎出一缕淡淡青烟。村中的,山脚下的,

包括山林中的那些树木,已经没了踪影。这是条铺天盖地的大棉被,把一切的一切,

都严实合缝地罩在里面。推门,推不开,南北炕上的人,跳下来,合伙推,还是纹丝不动。

起风了,挺邪性,东南西北风,卷起了大烟泡,在窗外呼啸着横踢乱卷。可窗外那雪,

不知是下的还是刮来的,越积越厚重,雪高天低,真压抑,喘气费劲,都把目光对准了大刘。

大刘上学晚了两年,因此,就成了这帮十六七岁知青的主心骨。尽管在学校里并不是班长,

可凭借他的体格尤其是年龄优势,插队后,大家公推他为靠山屯青年点点长。先做点吃的吧!

大刘说,先把脑袋给喂饱,有劲了,再说。这里的人们,管吃饭叫喂脑袋,入乡随俗。舀水,

舀不出来,水缸冻住了,小金子操起菜刀斧头,把半个身子探进缸里去一顿乱凿,

冰沫子乱飞,他噗噗乱吐着冰沫子的时候,大伙才发现,水缸中央,竟然亮着一捧清水,

能照亮半张小脸。哈哈哈!可怎么去外边抱柴禾?又去推门,竟他妈风雪不动安如山。

不知为何,也不知是谁瞎说了句什么,这十八个男知青,竟然笑得前仰后合。挺好玩的,

因为新奇,自打落生到人世间,还没遇到过如此有趣的事。最小的十六,最大的十八,

多少年后,这都是群养不大的孩子,可这多少年之前,尽管自认为有点顶天立地了,但毕竟,

还是孩子。能不能出去,或者说怎么出去,这让众人一时没了主张。其实,如此大雪,

已经整整下了三天三夜。都不知道女生那边是怎么回事,有人,甚至还调侃,

说不定她们一会儿就会跑过来,帮咱们把房门弄开:小兔乖乖,把门打开,

妈妈回来……其实,平日里,女生过得比男生潇洒。她们,也是十八位,偶尔,

从那边的两间草房里钻出来几个,对着这边大庙里的男知青一顿显摆,

都站在嘎嘎冷的日头下,嘻嘻笑,都刚刚洗过了头,扭腰跺脚工夫,

竟然来了个集体亮相:这边的男生,羡慕得要死,看她们,不停地甩动身子,

脑袋上那晶晶亮亮着的小冰茬,在冬日阳光下,串珠般四散着飞舞,回到屋子里,

那头发就是干的。都觉得,贼新鲜,贼奇特,贼刺激。可男生们没这条件,都是秃毛小子,

甩鼻涕吧你。睡觉的时候,女生们也比男生优越得多,大刘去问过大霞子,大霞子也是点长,

是她们女生的点长。大刘回来之后,就号召各位弟兄,一定要把炕烧热乎了,

浑身打浑身这么去睡,不解乏,更不舒服。没人尿他的提议,

也没工夫去想象女生的舒服睡法,因为平日里活计太重,这与队里派给女生的活,

完全不是一个意思——上山伐木,浑身像散了架子,可你又必须得挺起小胸脯,喊两句什么,

或唱两句什么。谁要是叫苦叫累,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尤其是刨粪堆,一镐头下去,

粪堆上只留下个白镐印,靠山屯的冬天,能把人血脉冻住。一天下来,双臂发麻,

都不知道这双手,还是不是长在自己胳膊上。没人烧炕,炕就冰凉,头顶上,

总有冷风往下硬扎,那样的冷,往骨缝里钻,有时却又让人心胸发烫。男知青,

甚至连鞋子都不脱,把棉帽子也扣在脑袋上,大棉被一捂,一下子就昏睡过去。二天早起,

被头上,一层老霜,眼望大庙四壁,尽管糊了两层报纸,但那星星点点晶亮着的霜花,

还是从报纸里面层层钻出来——苦?去你娘个蛋吧,

然哼唱起来:毛主席教导记心怀一生交给党安排笑洒满腔青春血喜迎全球幸福来……可此刻,

觉也睡足了,肚子却稀瘪,前腔塌后腔。所谓的闲饥难忍,周身每根神经,都跟着吱吱尖叫。

先把小金子顺窗户推出去,谁让你个小,体轻了?给你来个全副武装,鼻子嘴怕呛雪,

顺手捞来只长筒旧袜子,凑合着把小脸兜住吧!苦不苦?想想红军两万五。窗里炕上的人,

在笑,真笑,笑得小金子,真想当把红军战士。也都替他呐喊着助威,使劲。窗户推开了,

那扑进来的风雪,把人呛得直咳嗽。小金子像个球似地滚向窗外,积雪,瞬间把他吞没,

多亏了大刘事先在他腰间系了条绳子,像钓大鱼似地把他拽得直翻白。大事不好啊同学们!

小金子从雪浪中突然挣扎出来,扯下那袜子,尖声叫道,看那,看哪,女生那边的草房,

升起片白色蘑菇云——塌啦!快去救她们啊!

要学那泰山顶上一青松挺然屹立傲山中八千里风暴吹不倒九千个雷霆也难轰……刚来的时候,

大刘领着知青们,在村口老槐树下,集体表演了这么一把,让山民们都很震惊,

这是当时城里的流行唱法,形同于多少年之后流行歌曲,带有京剧拖腔,把靠山屯大小孩丫,

唱得直蹦哒。此刻不行了,唱不出来,只能在心胸深处不停地追着旋律跑,

英雄辈出的年代这不假 ,可这该死的大雪,把女生们全都埋在了里面。男知青宿舍,

是靠山屯唯一砖瓦房,由多少年前一座关帝庙改建,支书听说分来了这么多插队知青,

一时抓瞎,反复开会,反复商量,就立马把它改成了男知青宿舍。而女生她们,

只好现垒了两间泥草房,支书向知青们解释,说眼下,先这么对付个一年半载,

公社的建房材料还没批下来,等一切都落了地,咱们再建个像样的青年点。

老天爷却不跟你这么对付,这三天三夜大雪,女生宿舍,终于在吱吱尖叫中,轰然倒塌。

大霞子今年十八,是女生们的大姐大,她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手,在房顶还没叫唤的时候,

就让众姐妹把衣服穿好,但也推不开房门,可心里却不见得有多紧张。

草房顶终于被积雪压塌了,轰隆隆一声响,她们搂抱在一起,不停地尖叫,

有人却在嘻嘻乱笑。等到这边的男生连滚带爬冲过去的时候,

她们已经从雪堆里钻了出来——一个个往出硬拱,拱得人心里发颤。再玩把甩头发呀?

甩你娘个腿!下乡不到一年半,都学会了说粗话,粗话赶劲。支书熊二蛋,

赶着马爬犁冲过来,也顺过来几位精壮村民。清点人数,一个都不少,

但大霞子突然喊坏啦:好好的小七,哪里去了?小七是头半大猪,刚插队的时候,

由大霞子和大刘,各背了二十斤高粱米,悄悄去农户家换来的。来时,像只小狗崽,

只有七斤。说是放在女生这边养,咱们女生心细,也不像你们男生,吃得那么多,

哪还有喂它的吃食。熊支书挺满意,四十多岁的汉子,恰似知青们父辈,他咂嘴,点头,

叼着旱烟袋直敲鞋底,说你们,还真懂得过日子。知青吃的是商品粮,靠山屯叫法,

就是指磨制好的纯粮食,每人每年,五百五十斤,乖乖,村民们的口粮,

每人每年才三百多斤,还是带皮带壳的。这是你们知青,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滴荤腥,

就总像吃不饱似的。熊支书是这么理解的,又拨给知青们一块自留地,说是你们种点菜吧,

也可以养点鸡或鸭,但动静可不能整得过大,因为这会儿的村民,是不允许搞这些的。

远水不解近渴,知青们还是不够吃,女生将就,男生就不行,越吃越想吃,越想吃就越能吃,

甚至在场院打场的时候,见了生豆子或生苞米,也想塞进嘴里给嚼巴了。

可自打小七来了之后,就得时时处处想着小七了,总是偷偷带回一小把。这小七,

类似于知青们的宠物,但更多的,却承载着知青们的全部解馋希望。从远处滑过一副爬犁,

跳下来几个人,拉爬犁的,是匹白客马,知青们都亲切地叫它大白,大白似乎能听懂人语,

熊支书叫它回去的时候,它就拉着空爬犁,喷着响鼻,默默返回了队部。

它要再去拉回些物件,比如铲雪工具,支撑什么的旧木料,是由队部饲养员,

把它们装在爬犁上,它就十分听话地再返回青年点。熊支书对大白喜欢得不行不行,

知青们也会捋着它温漉漉后背,温存着待它。但此刻,任谁也想象不到,

它最终会有着如何悲惨命运。眼下,大家想到的,是怎样尽快把房顶恢复如初,

然后再清理屋内积雪,当然了,还有他们心心念念着的那个小七,在房山头那堆草窝里,

翻腾了好几遍,在知青们声声呼唤中,小七乖乖,竟然没了踪影。

支书把大刘和大霞子叫过来,蹲在雪窝子里开个会:你们这些知青,

是不是先到老乡家去找个住处,等把青年点恢复过来之后,再回。大刘和大霞子都不干,

原因很简单,我们,不是来给贫下中农添堵的。转过身去,冲知青们一声大喊:来吧,

我起头——敬爱的毛主席……预备,

心中的红太阳我们有多少贴心的话儿要对您讲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给您唱……唱着唱着,

许多女生都哭了。男生们却都憋着劲,说咱们,快去找小七吧!于是就分头四处搜寻,

开始还想看一看小七的脚印,可雪太大了,哪还有脚印可寻?况且,风停雪住,那轮大太阳,

正明晃晃地从山梁上走过来,让人的眼睛都睁不开。小七啊小七,

你在哪……呀……小……七……三 过大年过大年的时候,小七还杳无音讯。靠山屯里,

过大年的气氛还是有的,家家户户都置备了年货,可知青们却没有了过年心情,

至于想象中的鸡或鸭,那可都是再过一年的事情,现在,所有的荤腥,连点味儿都闻不着,

于是就悄悄打背包,准备返回城里去。被大雪覆盖的靠山屯,屋檐上的积雪,

已经在酥软着融化,蓝天白雪金太阳,把整个村子装点得分外寂静,分外亮堂,

各家各户开出的雪道,互相连通着。远望,那些热蒸蒸房门,在敞开和关上瞬间,

带给人许多家的温暖。有孩子们清亮闪烁童谣,在靠山屯里悠扬着:到我家,到你家年三十,

发豆芽吃年糕,戴红花穿新衣,抱新娃你呀你呀我呀我钻个雪被窝,打个出溜滑到你家,

到我家年三十,吃豆芽打年糕,不戴花穿新衣,不抱娃你呀你呀我呀我钻个雪被窝,

打个出溜滑……知青们在此情此景中,心都软软的,尽管他们也是孩子,

却没有那般孩子们的快乐感受,为什么?谁也说不出,或者叫弄不明白。

这就得开个斗私批修会了,那会儿,讲究这个,斗争的对象,

其实是自己见不得阳光的内心世界,每个人都有,集合在男生宿舍里,

还邀请了包括熊支书在内的几位贫下中农代表。都脱了鞋子上炕,有的坐在被伙卷上,

有的靠住两边山墙。火炕烧得滚烫,都不停地颠动屁股,这会儿的知青,一颗颗孤独着的心,

又在抱团取暖中,缓醒过来。大刘首先发言,狠批了自己私字一闪念,并且表示决心,

一定在靠山屯,过上一个革命化的春节。于是大伙纷纷发言,无非说得是些心中所思所想,

因为过大年了,都愿意回到城里去和爸妈团聚。这样的想法,现在看起来,

确实是内心私字在作怪。屋子里,蛤蟆癞的味道十分呛人,那是股子浓重却怪怪的味道,

不仅仅是辣眼睛呛鼻子,还散发着苦艾艾焦臭味儿。可火炕上的那几位老乡,

却抽得香喷喷起劲,有人,甚至把墙上的报纸撕下一角,从口袋里捏出团蛤蟆癞,卷巴卷巴,

抽得知青们直返胃。想立马结束这样的会议。于是就都抢先表态,决定不回城里,

就在靠山屯,和贫下中农一起,过大年。熊支书,欠了欠身子也表态:支持知青们的想法,

并且动员靠山屯全体社员,能来帮的,尽可能帮。他甚至拍着胸脯说:我先出一只大公鸡,

再捞几颗酸菜,还有些干豆角,干萝卜丝。又斜过身子,看身边老几位,也都这么表了态。

返回城里过大年的想法,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但大霞子挺贼,她希望,或者叫请求,

支书能够号召村民,帮咱们找回丢失的小七。当然,这里边的意思挺隐蔽。

熊支书也听出来了,说道:那咱们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弄些猪肉来,或者,

青年点是不是可以拿粮食去换回一些,毕竟过年了嘛,没有肉吃怎么行?一切准备周全,

这就在男生这边的院子里,支起俩大锅灶,附近的大姨大妈大嫂,从早晨就开始来帮着忙火。

一天两顿饭,知青们从早到晚,都留着肚子,其实也不饿,

都被这一顿除夕大餐引诱得直流口水,被锅灶里扑出的团团香气,熏得晕晕发醉,发傻。

红烧肉当然是主菜中的硬菜,至于怎么淘弄来的,没工夫问你这个,都里外屋跟着放桌子,

摆碗,穿梭不停,一边抽着响鼻,小心眼儿里的私字,不是一闪念的事情了,

可没人再去揪它出来。桌子当然放在南北大炕上,是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那种:几块木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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