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电话摇人吗？”
王钟平静的说道：“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就没有监控吗？
为什么现在还没人？
灯光也无法打开？”
他收起手机，就要朝着门口的方向离去。
“不要开门！”
女子连忙开口阻止。
王钟停下脚步，疑惑的望向女子。
女子有些慌乱，继续开口道：“这里有虚，只要不开门，我们还是安全的。”
“所以，你口中说的虚到底是什么？
以及，你到底是什么人？”
刚才王钟的注意力都在修炼者上面，对女子说的虚，一时间没有多加询问。
现在女子的阻拦让他回想起了之前的疑问。
“一个一个说吧。”
女子顿了一下，伸手脱下了脑袋上戴的防护面罩，露出了其青春活力的脸庞。
昏暗的灯光下，王钟只能看清对方的短发，面孔依旧有些模糊不清。
“我叫赵颖，龙渊局新人。”
“龙渊局？
管理这些异常事件的官方组织吗？”
一听名字，王钟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觉，好像在什么小说里看到过，毕竟这种特殊组织小说里太多了。
“可以这么说。”
赵颖毫不意外，她自己第一次知道组织名字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想法。
“龙渊局主要负责异常事件的处理，以及异常事件中存活人员的安排。”
“一般情况下，我们这些从异常事件中存活下来的人，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选择，被清洗掉有关异常事件的记忆，回归正常生活。”
“你选择的第二种？”
王钟突然问道，他大概己经知道了第二个选择是什么了。
“不错。
第二个选择就是加入龙渊局，获得修炼的资格，从此踏入世界的另一面，与平凡的生活告别。”
赵颖说着话，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微微握拳，脑海里思绪万千，脸色表情复杂，看不出是否对自己的选择有所后悔。
“资格？
那是什么？”
王钟询问，修行还需要别人允许吗？
他对此很是不理解。
赵颖摇了摇头：“我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没有修行资格的人，纵使有功法、有资源，也练不成真功夫。”
“网络上各种功法到处都是，甚至还有视频言传身教，但你有看到谁真的练成了吗？
许多人练了一辈子，也只是比普通人身体好一些罢了。”
王钟沉默，他以前也学过简单的拳法，也见过不少长时间练武之人，但也真的只能强身健体，也没见过有谁练出内力或是劲力的。
“资格吗？”
王钟喃喃道，心底不知为何，却是有些烦躁。
赵颖话语一转：“虚是一种无法观测到的怪物，通常是由鬼死亡之后形成。”
“人死成鬼，鬼死化虚，虚生万物，万物有灵。”
王钟心中默念刚才赵颖说过的话，听她继续说道。
“人惧鬼，鬼畏虚。
虚以鬼为食，没有智慧，无法被观测，正常情况下伤不到人，也无法被杀死，与人相比，更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哪怕是偶尔有了交际，大多数情况下，虚也只能控制尸体，且极度畏惧阳光。”
见赵颖停下说话，王钟却是继续问道：“那不正常情况呢？”
赵颖眼神复杂的看了王钟一眼：“有些强大的虚可以形成域，虚域之内，虚会具现成为传说中的怪物。
神话、故事、信仰，一切人类文明中流传的传说，都可能成为虚具现的对象，且拥有他们传说中的能力。”
“所以，没人知道推开门后，虚域中出现的会是什么样的敌人。
你也不想推开门就遇见一堆奇怪的敌人吧？”
说到这里，赵颖脸上显露出一种恶心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推开门，就是虚域吗？”
王钟无意深究对方遇到了什么恶心的怪物，只是看着眼前的铁门淡淡的说道。
“不错。
虚无法被观测，虚域也是如此。
哪怕是被虚域笼罩，运气好只要关好屋门，就有机会活到天明，等待太阳出现，虚域就会消失。”
“只是有机会吗？”
王钟虽然很好奇，但也没有作死的习惯，也没有再问，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赵颖说了很多，或许是他看过太多小说，对这些设定也见怪不怪，很是平静的就接受了。
赵颖长舒一口气，一番解释后她也有些口干舌燥，但眼下的情况也由不得她。
之后，王钟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有的赵颖能够回答，有的她也不清楚。
闲聊中，手机上的时间很快指向了00：00。
太平间内，群尸倒地，不时有尸体摇晃起身，很快又被二人砸晕倒地。
午夜时分，似乎是因为虚域的缘故，屋子里寒意渐消，就连消毒液的味道也散去不少。
赵颖不时抬头望着刷着手机的王钟，欲言又止，却也终究未说出口。
咚…咚…咚…屋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宁静。
王钟看向赵颖，只见她摇了摇头同样疑惑，似乎也不清楚原因。
二人走到门后，没有言语。
敲门声愈发激烈，铁门连连晃动，好像下一刻就有什么东西破门而入。
几分钟后，铁门上多了许多爪痕，更是变得破破烂烂，只不过还是看不到门外的景象，就好像有一头看不见的野兽撕扯着铁门。
“出去看看吧，看样子想要安稳呆在这里也不可能了！”
王钟看了一眼赵颖开口说道。
赵颖想要反对，但看着破碎的铁门，实在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只得点头同意。
二人商量好，由赵颖打开铁门，王钟守着对屋外进行攻击。
简单准备后，赵颖打着灯光，缓缓拉开了铁门。
王钟双手持枪，高举头顶，手心里微微渗出汗水，眼睛死死盯住门外，只等赵颖拉开铁门，便以力劈华山之势对屋外攻击。
吱呀吱呀铁门缓缓拉开，首到打开一人进出的宽度，王钟还未看清屋外景象，手中一米长的短枪己经全力劈下。
没有丝毫打到东西的触感，铁门洞开，显露出屋外破旧的通道。
灯光照射下，屋外空无一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