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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残破城墙

飞天蠄蟝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书名:《雁门关残破城墙》本书主角有兄长沈砚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飞天蠄蟝”之本书精彩章节: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窗在青灰色的砖地上洇出细碎的水沈砚秋指尖的狼毫在宣纸上顿了笔锋悬在半空的刹檐外传来归燕的呢与案头砚台里墨汁的沉滞气息交织成一片迷一滴浓墨悄然晕恰似宣州城外那片被马蹄踏碎的血色残在素白的宣纸上蔓延出惊心动魄的纹案头堆叠的卷宗已泛出陈旧的最底层那册边角卷曲的《边地舆图》还留着兄长沈砚山用朱砂圈点的痕每一页都浸透着江南的霉味与边关的沙...

主角:兄长,沈砚秋   更新:2025-08-17 18: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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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窗棂,在青灰色的砖地上洇出细碎的水痕。

沈砚秋指尖的狼毫在宣纸上顿了顿,笔锋悬在半空的刹那,檐外传来归燕的呢喃,

与案头砚台里墨汁的沉滞气息交织成一片迷蒙。一滴浓墨悄然晕开,

恰似宣州城外那片被马蹄踏碎的血色残阳,在素白的宣纸上蔓延出惊心动魄的纹路。

案头堆叠的卷宗已泛出陈旧的黄,最底层那册边角卷曲的《边地舆图》上,

还留着兄长沈砚山用朱砂圈点的痕迹,每一页都浸透着江南的霉味与边关的沙尘,

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时光掩埋的故事。“沈大人,西市的胡商又来催问通关文牒了。

” 书吏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打断了沈砚秋的沉思。那书吏约莫二十出头,

青布襕衫的领口沾着些许墨渍,脸上还带着几分未脱的青涩,说话时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指节泛白。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案头那堆积如山的卷宗,仿佛那不是纸张,

而是沉甸甸的重担。他叫小李,是三个月前才到沈砚秋手下当差的,原是江南乡绅之子,

因家道中落才来长安谋求生计,平日里抄抄写写还算勤勉,只是遇到涉及朝堂密辛的大事,

总难免露出怯场的神色。沈砚秋抬眼时,恰好望见檐角铜铃在雨雾中轻颤。

那铜铃是黄铜所铸,边缘已被岁月磨出细密的齿痕,

上面刻着的缠枝莲纹也因风雨侵蚀而变得模糊。但每当穿堂风掠过,

它依旧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只是在这阴雨连绵的日子里,那声音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沉闷,

像是被什么重物压制着。廊下积着的雨水顺着瓦当滴落,在青石板上敲出单调的节奏,

恍惚间竟与三年前那个湿冷夜晚的雨声重合 —— 同样的铃声里,

吏部尚书张启年喉间涌出的血沫溅在青玉镇纸上,那温热的黏腻触感,

至今仍能在梦魇中清晰摸到。沈砚秋缓缓放下笔,案几上的青铜镇纸映出他眼底的红丝。

那镇纸造型古朴,通体泛着幽绿的铜锈,上面雕刻着一头栩栩如生的雄狮,

狮爪下还踩着一颗滚圆的圆珠,据说是前朝大将军的遗物。“让他等着。” 他的声音沙哑,

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每个字都带着难以察觉的疲惫。

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墙角那只半旧的藤箱,箱子的藤条已褪成深褐色,

边角处甚至有几根已经断裂,用细麻绳仔细地捆扎着,那绳结是母亲生前教他的样式。

箱子里静静躺着半枚虎符,边缘的鎏金早已被岁月磨得斑驳,露出底下青黑色的铜质,

却依旧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气息。那是父亲留给他们兄弟二人的遗物,

也是一段家族荣耀与悲剧的见证。他记得父亲将虎符交给他们兄弟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午后,院子里的金桂开得正盛,细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

铺成一层金色的绒毯,空气中弥漫着甜得发腻的香气。父亲穿着一身藏青色的锦袍,

领口绣着暗纹的云鹤,脸上带着几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严肃,将虎符小心翼翼地在掌中掰开。

铜质摩擦的涩响里,他将其中一半递给兄长沈砚山,另一半塞进他手里。“这虎符,

是沈家世代相传的信物,也是责任的象征。” 父亲的指尖带着常年握笔留下的薄茧,

按在他手背上微微用力,“你们兄弟二人,日后定要同心协力,守护好这家国河山。

” 当时父亲的话语还历历在目,可如今,兄长已长眠于雁门关外的乱葬岗,只剩下他一人,

独自背负着这份沉重的责任。那时父亲的身体还很硬朗,只是鬓角已有些斑白。

他拉着沈砚秋和沈砚山的手,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站了许久,

阳光透过叶隙落在他苍老的脸上,映出深深的皱纹里藏着的期许。沈砚秋还记得,

那天兄长沈砚山用力地点了点头,年轻的脸上写满坚毅,语气铿锵地说:“父亲放心,

我和弟弟一定会牢记您的教诲,守护好家国河山。” 而他自己,虽然年纪尚小,

却也似懂非懂地跟着点头,掌心的虎符冰凉刺骨,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风霜。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后巷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沉闷的空气。沈砚秋反手按住腰间的软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那软剑是他特意请吴郡铸剑名师打造的,剑身轻薄如纸,剑鞘上镶嵌着几颗细小的蓝宝石,

在烛火下闪烁着幽光。剑名 “寒水”,取其剑出鞘时如寒水般凛冽之意,

剑穗是兄长从漠北带回的驼毛所制,在夜风中微微颤动。门被推开的刹那,

带着水汽的风卷进一缕熟悉的冷香,那是漠北独有的沙棘花味道,

混杂着雪后的清冽与荒原的苍茫,

让他瞬间想起了远在边关的兄长 —— 那年兄长探亲归来,身上就带着这样的气息。

“沈主事好雅兴。” 女子的笑靥在烛火中明明灭灭,

鬓边斜插的银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流苏扫过腰间悬挂的双鱼符,发出细碎的声响。

那银步摇做工精致,银链上坠着几颗圆润的珍珠,走动时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悦耳动听,却又带着几分刻意为之的娇俏。“可还记得去年上元节,长安西市的那盏走马灯?

”女子名叫苏轻晚,沈砚秋之前与她有过几面之缘,只知道她是江湖中人,行事神秘,

没人知道她的真实来历。她总是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暗纹的缠枝莲,

不仔细看难以发现,走动时却能随着动作浮现出流动的光泽。此刻她立在门旁,

半边身子浸在廊下的阴影里,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斑,让人看不透神情。

沈砚秋的瞳孔骤然收缩。那夜的火光仿佛就在眼前跳动,将吏部侍郎的府邸照得如同白昼。

三百余口人在烈焰中化为焦炭,那熊熊烈火灼烧木材的噼啪声,人们的惨叫声、哭喊声,

还有孩童尖利的啼叫,交织在一起,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烙印。

而他袖中藏着的密信,至今仍能摸出焦糊的边角,那粗糙的触感时刻提醒着他,

那是一段不愿回首的往事,也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他记得那天晚上,他本是奉了兄长之命,

乔装成货郎去吏部侍郎府中传递一封重要的信件。那时的长安刚下过一场小雪,

路面结着薄冰,他踩着木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巷子里,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消散。

可当他赶到侍郎府后巷时,那里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夜空,

连飘落的雪花都被染成了诡异的橘色。他不顾一切地想冲进去,

却被身边假扮成挑夫的护卫死死拉住。“沈公子,不能去啊,进去就是死路一条!

” 护卫的声音带着哭腔,可他哪里听得进去,眼中只有那片火海和里面无数条无辜的生命。

最后,他是被强行打晕带走的,醒来时躺在城外的破庙里,袖中的密信已经被火烤得焦糊,

字迹残缺不全,而吏部侍郎府也化为了一片废墟,只余下断壁残垣在寒风中呜咽。

后来他才知道,那封密信里记载着吏部侍郎与漠北勾结,私通粮草的证据。

兄长本想通过这封密信将其绳之以法,却没想到消息走漏,对方竟如此狠毒,

直接一把火烧了整个府邸,销毁证据。而那位侍郎大人,早在火灾前就已不知所踪,

想来是早就收到风声,金蝉脱壳了。女子优雅地抖开一幅绢画,月光恰好透过窗棂洒在画上,

给那片苍茫的雪景镀上了一层银辉。画中是雁门关的残雪,群峰如黛,一行北雁正破空而去,

翅膀划破铅灰色的天空,留下淡淡的痕迹。那画技精湛,

将雁门关的雄伟与残雪的清冷描绘得淋漓尽致,仿佛让人置身于那片苍茫的天地之间,

能感受到呼啸的北风带着雪粒打在脸上的刺痛。

沈砚秋的指尖不自觉地抚过画中那座残破的烽燧,砖石的纹路在绢面上凹凸分明,

仿佛又听到了兄长临终前的那声呜咽。那年冬,兄长血染征袍,倒在这座烽燧下,

临终前将这半枚虎符塞进他手中,染血的指尖冰凉刺骨,

断断续续地嘱托他一定要守住家国河山。兄长沈砚山是个英勇无畏的将军,

在边关浴血奋战多年,立下了赫赫战功。沈砚秋还记得小时候,兄长总是把他扛在肩上,

带着他去城外的草地上放风筝。兄长的笑声爽朗,像草原上的风一样,能吹散所有的阴霾。

可自从十五岁从军,上了战场,兄长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疲惫与坚毅。

他带回的家书越来越短,字迹也越来越潦草,有时甚至会带着未干的血迹。那年冬天,

雁门关战事吃紧,兄长率领三千精兵与漠北三万大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最后,

虽然击退了敌军,守住了关隘,可兄长也身负重伤,被抬回营中时已经气若游丝,

没过几日便不治身亡。沈砚山的死讯传来时,沈砚秋正在书房练字。

他写的是父亲最爱的《出师表》,笔锋刚劲,墨色饱满。当信使浑身是血地冲进院子,

哽咽着说出 “沈将军英勇牺牲” 几个字时,他手中的笔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浓黑的墨汁溅在洁白的宣纸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死亡之花。他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砸在砚台里,激起一圈圈涟漪。他不敢相信,

那个总是保护他、疼爱他的兄长就这样离开了他,那个承诺要陪他看遍长安繁华的兄长,

永远留在了寒冷的雁门关。“三日前,漠北王庭的密使已潜入洛阳。

” 女子的声音如同寒冰碎裂,带着穿透骨髓的凉意,“他们要在秋猎时行刺。

” 她忽然凑近,鬓边的沙棘花香混着淡淡的血腥味钻入沈砚秋的鼻腔,

那味道让他胃里一阵翻涌。“沈大人,你说,当年张尚书的千金,会不会也像我这样,

喜欢在发间插着毒针?”张尚书的千金张婉儿,是沈砚秋年少时的玩伴,两人青梅竹马,

感情深厚。张婉儿温柔善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喜欢在发间插些小巧的饰品。

她最喜欢的是一支梅花形状的金簪,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遗物,

簪头的红宝石像极了初绽的梅蕊。可自从张尚书出事以后,张婉儿就下落不明,

有人说她死在了那场清洗中,也有人说她被仇家掳走,受尽折磨。

沈砚秋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他派人四处打探消息,甚至不惜动用沈家隐藏的势力,

可始终杳无音讯。如今听这女子提起,心中不由得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

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和张婉儿经常一起在尚书府的院子里玩耍。春天一起在桃树下放风筝,

看纸鸢乘着东风飞向云端;夏天一起在葡萄架下捉萤火虫,将那些小小的光点装进琉璃瓶,

当作夜间的灯盏;秋天一起在菊园里捡落叶,用金黄的银杏叶做成书签;冬天一起堆雪人,

给雪人戴上兄长从军前留下的旧毡帽。张婉儿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总是能感染身边的人。

有一次,他在假山后捉迷藏时不小心摔断了腿,张婉儿每天都来看他,给她讲笑话、读诗,

用她灵巧的手指给他编草蚱蜢,陪他度过了那段难熬的日子。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给寂静的庭院镀上了一层银霜。沈砚秋望着檐下滴落的水珠,

那水珠一颗接一颗地落下,在地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晕开一圈圈涟漪,又迅速消失不见。

忽然想起父亲教他练字时说过的话:“笔锋藏锐,方能写尽春秋。” 父亲的书法造诣极高,

写出来的字刚劲有力,又不失圆润,如同他为人一般,外圆内方。他小时候总是学不好,

写的字要么过于刚硬,显得锋芒毕露;要么过于软媚,失了风骨。父亲便耐心地握着他的手,

一笔一划地教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笔杆传递过来,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如今父亲也已不在人世,可父亲的教诲却永远铭记在他心中。他缓缓抽出那半枚虎符,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决定家族命运的夜晚。那个夜晚,

月黑风高,窗外的竹影在窗纸上摇晃,如同鬼魅。父亲把他和兄长叫到书房,

神情凝重地说:“如今朝局动荡,漠北又虎视眈眈,沈家世代忠良,你们一定要坚守初心,

不可做出有损家国之事。” 他从书架后取出一个紫檀木盒,

打开时发现 “咔哒” 一声轻响,里面是一封用火漆封好的密信。

“这是为父多年搜集的证据,里面写着朝中一些大臣与漠北勾结的罪证。

” 父亲将密信交给兄长,眼神郑重,“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开。若有朝一日奸佞当道,

国将不国,你们便用此信,清君侧,安社稷。” 后来他才知道,正是这封密信,

给沈家招来的灭顶之灾。晨光熹微时,沈砚秋已策马出了城门。

那匹马是他精心挑选的河西骏,毛色乌黑发亮,如同上好的绸缎,四肢强健有力,

跑起来速度极快,耐力也极好。他给这匹马取名 “踏雪”,因为它跑起来轻盈如飞,

即使在雪地上也能如履平地,不会留下太深的蹄印。官道两旁的垂柳抽出新绿,

长长的枝条垂到马前,拂过他的衣袖,像极了兄长年轻时最爱吹奏的笛音。

兄长吹笛的技艺很高超,尤其擅长吹奏那首苍凉悲壮的《雁门行》,每当笛声响起,

总能让听者潸然泪下,仿佛置身于那片金戈铁马的战场。他紧了紧怀中的密信,

信上的火漆印是漠北王庭的苍狼图腾,那图腾雕刻得栩栩如生,狼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仿佛要将人吞噬。那是他与敌人之间无声的较量,也是一场关乎家国存亡的博弈。

他想起出发前,小李一脸担忧地叮嘱他要注意安全,还塞给他一些干粮和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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