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当法律和规则沦为权贵者***的遮羞布,当全市第一的荣耀,
换不来至亲的一句公道。我,燕洵,选择撕下“好学生”的伪装,主动坠入深渊。
在全校最烂的“垃圾场”——高三七班,我将用拳头打服桀骜,用智慧收拢人心。
他们叫我疯子,叫我恶魔,都无所谓。我只知道,弟弟燕羽躺在ICU里,
每一次心跳都是我复仇的倒计时。我要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加害者,和包庇他们的帮凶,
亲身体会什么叫做绝望。我要让整个圣德中学都知道,触我逆鳞者,血债血偿。这不是堕落,
这是一个哥哥,为弟弟讨回一切的,血色誓言。1消毒水的味道,尖锐,冰冷,
钻进我每一个毛孔。ICU的玻璃窗外,我站着,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里面,
是我唯一的弟弟,燕羽。他躺在那里,浑身插满了管子,苍白的脸被巨大的呼吸机罩住,
只有监护仪上单调的“滴滴”声,证明他还活着。活着。多么讽刺的词。三天前,
他还活蹦乱跳地跟我说,哥,等我拿到奖学金,就给你买最新款的球鞋。现在,医生说,
他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植物人。这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然后疯狂地搅动。我刚从校长办公室出来。那个叫王德发的男人,
肥硕的身躯陷在昂贵的办公椅里,油腻的脸上挤出虚伪的悲痛。“燕洵同学,节哀。
学校对燕羽同学的遭遇深表同情。”“只是……年轻人嘛,难免磕磕碰碰,
这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学校研究决定,会给予一笔丰厚的补偿,你的学费也可以全免,
保送名额我们也会优先考虑你……”意外?补偿?哈。我差点笑出声。我弟弟全身多处骨折,
颅内出血,被判定为重度昏迷。这是他妈的什么意外?“我要监控。
”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王德发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与旁边那位一脸刻薄的教导主任对视了一眼。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发出了一声嗤笑。
“监控?那几天的监控设备刚好故障了,什么都没拍到。”“燕洵同学,你作为全市第一,
前途无量,不要为了些小事自毁前程。”“再说了,你弟弟一个差生,平时就不学好,
在外面惹是生非也很正常嘛。”轰!最后一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脑子里炸开。
我眼中的温度,彻底消失了。我平静地看着他们,看着王德发伪善的嘴脸,
看着教导主任那副理所当然的轻蔑。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弟弟的命,就是“小事”。原来,
在他们眼里,成绩不好,就活该被人打成这样。原来,所谓的规则,所谓的公道,
只是一个笑话。真可笑。我竟然还对他们抱有一丝幻想。我慢慢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校服的衣领。“校长。”我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既然规则保护不了我们。”“那我就用我的方式,来讨回公道。
”我没有再看他们惊愕的表情,转身,迈步。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
将我过去十八年所信奉的一切,烧成灰烬。我径直走向教务处。“老师,我申请转班。
”“从火箭班,转入高三七班。”2高三七班。圣德中学的“垃圾场”,流放之地。
当我踏入这个教室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汗臭,泡面,还有廉价香水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讲台上,一个睡眼惺忪,发际线堪忧的中年男老师有气无力地讲着课,下面却像个菜市场。
打牌的,化妆的,戴着耳机摇头晃脑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没有一个人在听课。
我的出现,像一只误入狼群的白羊。所有混乱的声音戛然而生,几十道混杂着戏谑,好奇,
还有不屑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哟,这不是火箭班的全市第一,燕大学霸吗?
”“走错门了吧,书呆子。”班主任扶了扶眼镜,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转班申请,
叹了口气。“燕洵同学啊,以后你就在这儿了,自己找个空位坐吧。”说完,他便不再理我,
继续对着PPT念经。我走向教室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路过一个过道时,
一只穿着***版球鞋的脚,毫无征兆地伸了出来。我脚步一顿,轻巧地绕了过去。“啧。
”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我停下脚步,回头。一个染着黄毛,
打着耳钉的男生正不爽地看着我,他旁边,坐着一个身形如同小山般魁梧的壮汉。
壮汉双臂抱在胸前,肌肉将校服撑得鼓鼓囊囊,脸上带着一种野兽般的压迫感。
他就是这个班三大山头之一,“蛮王”石磊。我还没来得及坐下,石磊已经站了起来,
带着两个小弟,堵住了我的去路。他比我高出一个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脸。动作不重,侮辱性极强。“新来的书呆子。
”“懂不懂七班的规矩?”“每个月,这个数。”他伸出五根粗壮的手指,“保护费,
交上来,保你平安。”全班同学都停下了手里的事,像看戏一样看着这边。角落里,
一个神情阴郁,一直在埋头玩手机的瘦高男生抬起了头,他叫江澈。窗边,一个长相帅气,
却满脸颓废的家伙也挑了挑眉,他叫洛云飞。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丝冷光。
我的视线,缓缓扫过全班每一个人。扫过他们麻木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脸。然后,
我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从今天起,这个班,我说了算。
”“谁不服。”“可以站出来。”3死寂。长达三秒的死寂。随后,
整个教室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这书呆子疯了?
”“他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那是石磊啊!”石磊本人也怒极反笑,他收回拍我脸的手,
捏了捏拳头,骨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小子,你很有种。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行,既然你想玩,老子就陪你玩玩。
”他猛地一脚踹开旁边的桌子,巨大的声响让全班的笑声都停了下来。“就在这儿!
”石-磊指着教室中间的空地,对我勾了勾手指。“你,过来。
”“你要是能在我手上撑过三招,以后我石磊见了你,绕道走。
”“你要是输了……”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容无比残忍,“就从这里,爬着出去。
”全班同学兴奋地围了上来,自动让出了一片空地,像在围观一场斗兽。江澈放下了手机,
阴郁的脸上第一次有了表情。洛云飞也坐直了身体,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摘下眼镜,
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然后,一步一步,走向石磊。“哥们儿,别冲动啊!
”一个和我一样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小声提醒我,“他可是校篮球队打架被开除的,
一拳能打死一头牛!”我对他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然后,继续向前。在石磊面前站定。
他那身蛮横的肌肉,在我眼中,全是破绽。“准备好爬了吗?书呆子!”石磊怒吼一声,
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冲我的面门而来。这一拳,势大力沉。换做普通学生,
挨上一下,不死也得半残。但在我眼里,太慢了。太直了。我身体微微一侧,
拳风擦着我的耳朵过去,带起的劲风吹乱了我的头发。同时,我右脚向前踏出半步,
欺身而入,手肘闪电般地顶在他的肋下软肋处。“唔!”石磊发出一声闷哼,
巨大的身体因为剧痛,有了一瞬间的僵直。高手过招,胜负只在刹那。就是现在!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的身体已经像一张拉满的弓,左腿为轴,腰部发力,一个迅猛的转身。
右手扣住他的手腕,肩膀狠狠地撞进他的怀里。一个标准的过肩摔!“轰隆!
”石-磊两百斤的身体,像一座被推倒的小山,重重地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整个教学楼似乎都震了一下。全班同学的下巴,掉了一地。还没完。在他落地反弹的瞬间,
我膝盖顺势压住他的胸口,冰冷的手指,如同铁钳,死死地锁住了他的喉咙。一切,
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石磊躺在地上,满脸都是不可置信。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对方面前,
就像个笑话。他想挣扎,却发现我的手指像钉子一样钉在他的喉咙上,只要我稍微用力,
他就会窒息。一股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全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汗水顺着我的下巴滴落,滴在他的脸上。“力量,不是这么用的。
”我的声音,冰冷,沙哑。我松开手,站起身,重新戴上眼镜,
仿佛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不是我。我的视线,缓缓转向角落里的江澈,和窗边的洛云飞。
“下一个。”“是谁?”4石磊,服了。他是个头脑简单的直肠子,崇尚暴力,
也只佩服能用暴力彻底碾压他的人。从那天起,他成了我在七班的第一个,
也是最忠心的追随者。但我很清楚,一个石磊,远远不够。我的下一个目标,
是那个角落里的孤狼,江澈。这个男生,阴郁,沉默,像一团化不开的浓雾。
他不像石磊那么好懂,拳头对他没用。我让石磊去打听,才知道江澈家里情况很复杂。
父亲家暴,母亲和他离了婚,一个人在夜市摆摊,辛辛苦苦供他上学。放学后,我没有回家,
而是悄悄跟在了江澈后面。在学校附近一个阴暗的小巷里,
我看到他被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堵住了。“小子,跟你妈说,这个月的利息该交了!
”“再不还钱,我们就去砸了她的摊子!”“或者,
让你妈陪我们哥几个乐呵乐"呵……”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江澈死死地攥着拳头,
指甲陷进肉里,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我没有冲出去。匹夫之勇,解决不了问题。
我转身离开,找到了石磊。“帮我查查这几个人的底细,尤其是他们的头儿。”石磊的能量,
比我想象中要大。不到半天,他就把一个叫“豹哥”的放贷头目的所有信息都放在了我面前。
包括他经常出没的奇牌室地址。我还缺一个关键的东西。我走到江澈的座位前。他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警惕。“我能帮你解决麻烦。”我开门见山。“不需要。”他冷冷地拒绝。
“我不是在请求你的同意。”我把一张纸条推到他面前,“我需要你帮我黑进一个人的电脑,
找到他地下账本的服务器地址。这是他的个人信息。”江澈看着纸条上的名字,
瞳孔猛地一缩。正是“豹哥”。他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接过了纸条。“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们需要朋友。”我说。第二天,江澈给了我一个U盘。晚上,
我一个人走进了那家乌烟瘴气的奇牌室。豹哥正在打麻将,身边围着一群纹身的壮汉。
我直接走到他面前,把U盘放在了麻将桌上。“豹哥,聊聊?”豹哥抬头,
看到我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笑了。“哪来的小屁孩,滚蛋!”我没说话,只是拿出手机,
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喂,是经侦支队的王队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