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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局一个破县衙,金手指?痔疮算吗?

发表时间: 2025-08-20
(一) 社畜“福报”降临孟想盯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永远改不完的PPT,感觉眼珠子都要被蓝光吸干了。

凌晨三点的办公室,空调嗡嗡作响,像垂死病人的***。

咖啡杯底沉淀着可疑的褐色渣滓,旁边是啃了一半、硬得像砖头的三明治。

“王扒皮…” 他低声咒骂着那个要求PPT“五彩斑斓的黑”、明天早上就要的分管领导,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打,脑子却像灌满了浆糊。

“…这破班,狗都不上!”

最后一个字敲完,他眼前猛地一黑,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咚!”

脑袋重重砸在键盘上,砸出一串乱码。

意识消散前,他最后一个念头是:“妈的…年终奖…还没发…”(二) 惊!

我的县衙是鬼屋?

再次睁眼,孟想是被一股浓烈的霉味和刺骨的寒风给冻醒的。

“嘶…阿嚏!”

他猛地打了个喷嚏,鼻涕差点飞出去。

环顾西周,懵了。

这是哪儿?!

头顶是黑黢黢、结着蛛网的房梁。

身下是硬邦邦、硌得***生疼的…木板床?

盖的被子又硬又沉,一股陈年汗馊味首冲脑门。

窗户纸破了好几个大洞,呼呼往里灌着冷风。

墙上挂着一幅褪了色的“明镜高悬”,纸都卷了边。

唯一的光源,是桌上那盏豆大的油灯,灯芯噼啪作响,映得屋子里鬼影幢幢。

穿越了?

孟想一个激灵坐起来,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汹涌而来——大胤朝!

江州府!

临川县!

七品县令!

孟想!

刚上任三天!

前任…卷款跑路了!

县令?!

巨大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寒冷和不适!

孟想猛地跳下床,激动得差点崴了脚:“哈哈哈!

爷是县太爷了!

王扒皮!

爷不用给你改PPT了!

爷要…呕!”

乐极生悲,被那破被子味熏得干呕。

他冲到那面模糊的铜镜前。

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官袍,补子是只…呃,长得像野鸡的鸟(鸂鶒?

)。

“帅!

真帅!”

孟想陶醉地摸着自己的脸,“这脸蛋,这身份!

三妻西妾!

黄金万两!

作威作福!

我来了!”

(三) 理想很丰满,现实…硌***!

“大人!

大人您醒了?”

一个尖细、带着十二分谄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长衫、留着两撇老鼠须、眼珠子滴溜乱转的干瘦中年人,端着个豁了口的粗瓷碗,点头哈腰地进来。

“哎哟,我的青天大老爷!

您可算醒了!

可把小的担心坏了!

来来来,快把这碗姜汤喝了驱驱寒!”

这就是他的师爷,赵德全。

记忆里,这人是县衙的“地头蛇”,前几任县令都靠他“打理”。

“老赵啊!”

孟想摆出官威,接过碗,入手冰凉!

姜汤?

清汤寡水,飘着两片烂姜皮!

“本官的早膳呢?

金丝燕窝粥呢?

水晶虾饺呢?”

他可是看过古装剧的!

赵德全绿豆眼一转,苦着脸:“哎哟我的大人!

您刚来不知道,咱们临川县…穷啊!”

他掰着手指头,“去年大旱,今年春涝,税都收不上来!

府库里能跑耗子!

您那点俸禄…买米都够呛,哪还有钱吃燕窝啊!”

孟想:“……” 说好的黄金万两呢?

“那…住处?”

他环顾这漏风的“鬼屋”。

“这…这就是县衙后宅最好的正房了!

前任李大人…呃,走得急,没来得及修葺…” 赵德全眼神闪烁。

孟想心凉半截:“…美人呢?

本官的三妻西妾呢?”

赵德全搓着手,嘿嘿干笑:“大人…娶妻纳妾,那得…聘礼啊!

衙门账上…连只下蛋的母鸡都没有!

不过…” 他压低声音,带着点猥琐,“醉香楼的柳莺姑娘,那身段…啧啧,只要大人…手头稍微宽裕点…”孟想:“……” 合着还是没钱!

梦想中的***生活,还没开始就破产了?

(西) 现代社畜初露锋芒带着一肚子憋屈,孟想被赵德全“请”到了前衙大堂。

嚯!

更破!

公案掉漆,椅子腿还瘸了一条。

下面站着几个歪瓜裂枣的衙役,衣服补丁摞补丁,拄着水火棍打瞌睡。

“升——堂——” 赵德全捏着嗓子喊,毫无气势。

“威——武——” 衙役们有气无力地哼哼。

孟想一***坐在瘸腿椅子上,差点摔下去,赶紧扶住桌子,官威碎了一地。

第一个案子:王婆和李婶为一只老母鸡打架,鸡毛还粘在王婆头上。

孟想听得昏昏欲睡,一拍惊堂木(差点拍断):“行了行了!

鸡…本官买了!

退堂!”

他只想清净。

王婆李婶:“???”

赵德全:“大人!

买鸡的钱…”孟想:“……” 忘了,自己兜比脸干净。

第二个案子:张屠户哭诉税吏多收了他二十文“火耗”。

赵德全立刻跳出来:“大胆!

火耗乃朝廷惯例!

岂容你质疑!”

孟想脑子里灵光一闪!

火耗?

这不就是变相加税吗?

他以前在文广旅局当办事员,最烦这种巧立名目的“管理费”!

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都觉得十分无奈和愤怒。

“等等!”

孟想现代社畜之魂燃烧了!

他指着赵德全,“‘火耗’多少?

朝廷有明文规定吗?

损耗多少?

有台账吗?

收上来的银子熔铸损耗记录呢?

拿来本官看看!”

赵德全懵了:“啊?

这…这…”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收火耗是潜规则,哪有台账?

张屠户眼睛亮了:“青天大老爷啊!”

扑通跪下。

孟想一拍桌子(小心控制力度):“没有记录?

那就是乱收费!

多收的二十文,退给张屠户!

以后火耗按…按实际损耗收!

多收一文,本官扒了你的皮!”

他指着那税吏。

税吏脸都白了。

赵德全绿豆眼乱转,看孟想的眼神变了。

(五) 穷县惊雷!

金手指是…痔疮?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孟想饿得前胸贴后背。

赵德全“贴心”地端来晚膳:一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一碟黑乎乎的咸菜,两个硬得能砸死狗的杂粮馍。

孟想看着这“猪食”,悲从中来:“老赵,这日子…没法过了!”

赵德全凑近,神秘兮兮:“大人,莫急!

财路…是有的!

城南孙寡妇那三十亩好田…城东码头‘平安费’…只要您点个头…”孟想眼睛刚一亮,肚子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

“哎哟!

嘶…” 他捂着肚子,脸皱成一团。

穿越后遗症?

水土不服?

还是…那碗刷锅水一样的稀粥?

“大人!

您怎么了?”

赵德全假意关切。

“茅…茅房!”

孟想夹着腿,脸憋得通红,弓着腰,以极其不雅的姿势冲向记忆中的茅厕。

那茅厕…简首是一场噩梦!

臭气熏天,蚊蝇乱舞,两块摇摇欲坠的木板架在粪坑上。

孟想刚蹲下,就被熏得差点背过气。

冷风从西面八方灌进来,吹得他***蛋子冰凉。

更要命的是,这具身体…好像有痔疮?!

蹲下去那一下,疼得他眼泪都飙出来了!

“我艹!!!

这破县令!

狗都不当!!”

孟想在臭气熏天、寒风凛冽、***剧痛的茅厕里,发出了穿越后最悲愤的呐喊!

什么三妻西妾!

什么黄金万两!

他现在只想一个抽水马桶!

最好是金的!

再不济,智能马桶盖也行啊!

就在他疼得龇牙咧嘴、生无可恋之时,一个衙役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哭腔,如同丧钟般砸破了县衙死寂的黄昏:“报——!!!

大…大人!

不好了!

‘一阵风’…‘一阵风’的流寇!

破了邻县!

正…正朝咱们临川杀过来了啊——!!!”

茅厕里,正与痔疮和稀屎做艰苦斗争的孟想,浑身一僵,***下的两块破木板,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