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老婆宋晴回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没抬头。电视里放着个综艺，吵吵嚷嚷的，
但我什么也没听进去。她换鞋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我。我没理会她，
就盯着电视屏幕上那些夸张的脸。“岩，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我“嗯”了一声，终于把目光从电视上挪开，转向她。她今天穿了件新裙子，淡蓝色的，
衬得她皮肤很白。她脸上带着笑，但那笑有点僵，像是挂上去的面具。她走过来，想亲我。
我往后撤了撤，避开了。她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眼神里有点委屈。“怎么了？”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她的头发。她的头发有点湿，不是那种刚洗完澡的水汽，是粘糊糊的。
在客厅顶灯的照着，有几撮头发黏在一起，闪着点油光。我心里“咯噔”一下。我伸出手，
捻起一缕她的头发。指尖传来一种奇怪的触感，黏腻，还有点……凉。“你头发上沾了什么？
”我问，声音很平。她脸色变了，眼神躲闪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哦，公司聚餐，
有个同事闹着玩，不小心把饮料洒我头上了。”“什么饮料？”“就……就是可乐吧，
黏糊糊的。”她笑了笑，想拨开我的手，“我等下就去洗。”我没松手，
把那缕头发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可乐味。是一股子说不出的甜腻味，像是香水，
又像是别的什么。这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腾。我松开手，看着她。“外面没下雨。”“是啊，
没下雨。”“那你头发是湿的。”“说了是饮料嘛。”她有点不耐烦了，语气也冲了起来，
“龙岩，你今天怎么回事？查我户口吗？”我没理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外面干干爽爽的，月亮挂在天上，明晃晃的。我心里堵得慌。
那股腥味好像还粘在我的手指上，擦不掉，也洗不掉。我转过身，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绪。是慌张？还是心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心里那点不安，像颗种子，开始发芽了。我想起一个人——金松。她的初恋，她的白月光。
那个如今开着豪车，住着大房子，人人艳羡的成功人士。最近，
公司好像正和金松的公司有业务往来。宋晴作为项目负责人，和他接触很多。
“是不是又去见金松了？”我问。她猛地站起来，嗓门也高了八度。“龙岩你什么意思！
见不见他跟工作有关系！你这疑神疑鬼的，有意思吗？”“我没意思。”我走到她面前，
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知道，你头发上这玩意儿，到底是不是金松弄的。”“你疯了！
”她尖叫起来，眼圈都红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她开始哭，哭得很伤心。
看着她哭，我心里也难受。我是不是真的想多了？也许真的只是个玩笑？我叹了口气，
把她拉进怀里。“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我相信你。”她在我怀里哭得更凶了，
拳头捶着我的胸口，一下又一下，没什么力道。
“你就是不相信我……你就是不相信我……”我抱着她，心里却空落落的。
她头发上那股腥味，钻进我的鼻子里，让我有点想吐。我抱着我的妻子，
却感觉抱着一个陌生人。2那一晚上，我睡得很不安稳。身边躺着宋晴，她呼吸均匀，
像是已经睡着了。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是紧绷的。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那黏糊糊的头发，那股甜腻的味道，她躲闪的眼神，还有金松那张脸，
在我眼前晃来晃去。金松……我和宋晴刚认识那会儿，她还没放下他。她喝醉了，
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喊着他的名字。她说，金松是天上的月亮，她只能看着，摸不着。
后来，他们断了。宋晴选择了我。我以为，我是她的太阳，能照亮她的世界。可现在，
那轮月亮好像又回来了。我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身边的动静停了。过了一会儿，
我感觉到一只手，悄悄地搭在了我的腰上。是宋晴。她的手很凉。“岩，你睡着了吗？
”她小声问。我没出声。她的手开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从后背，慢慢往下滑。
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脖子上。我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总是这样。
每次我们吵架，或者她觉得对不起我的时候，就会用这种方式来弥补。
她想用身体来证明她还是我的。以前，我很吃这一套。但今天，我只觉得恶心。
我猛地打开她的手，坐了起来。黑暗中，我看到她也坐了起来，身影显得单薄而脆弱。
“你又怎么了？”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想。累了。”我言简意赅。“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不想。”我下了床，走到阳台，点了一根烟。夜风很凉，
吹得我脑子清醒了一点。我回头看了一眼卧室。宋晴还坐在床上，像一尊雕塑。我知道，
我今晚伤了她的心。可我的心，何尝不是被扎得千疮百孔。我凭什么要像个傻子一样，
被蒙在鼓里？还要配合她演这种夫妻恩爱的戏码？烟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手指都烫了，
我才摁灭烟头，走回卧室。宋晴已经躺下了，背对着我，肩膀还在微微抽动。我躺下，
和她之间隔着一条楚河汉界。我们谁也没再说话。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我醒的时候，
宋晴已经做好了早餐。她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很久。看到我出来，她低着头，
小声说：“吃饭吧。”桌上摆着我爱吃的煎蛋和豆浆。我坐下来，默默地吃着。
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欲言又止。“昨晚……”她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我不该对你发火。”我没抬头，继续喝豆浆。“我真的只是去应酬。”她的声音带着恳求，
“金松也在，我们谈项目。他那个人，你知道的，就喜欢开玩笑，拿着酒瓶到处晃，
不小心就洒我身上了。我回来晚了，怕你多想，才没敢说实话。岩，你信我，
我跟他真的没什么。”我放下碗，看着她。她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和恐惧。像一只做错了事，
等待主人惩罚的小狗。我有点心软了。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呢？我和宋晴结婚这几年，
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她爱慕虚荣，有点小自私，
但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背叛我的人。金松是她的白月光不假，但那都是过去式了。我现在，
才是她的丈夫。我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
”她听到这话，立刻扑进我怀里，又哭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最好了……”我抱着她，心里五味杂陈。但愿，我真的没信错人。
3我们和好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宋晴这几天对我特别好，温柔体贴，无微不至。
家里的活她全包了，还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那晚的裂痕。
我也很配合，努力装出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们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看电影，
就像所有普通的夫妻一样。但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根刺，已经扎进了我心里。拔不出来了。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她加班，我会想她是不是真的在加班。她接个电话，走到阳台去说，
我会想电话那头是不是金松。她手机响了，我下意识地就想去看屏幕。这种猜忌的感觉，
快把我逼疯了。那天，她在洗澡。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发信人：“松”。只有两个字：“想你。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指冰冷，连手机都快拿不稳。
我盯着那两个字，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想你……多么亲昵，多么暧昧。
这不是普通朋友该说的话。我点开对话框，往上翻。聊天记录已经被删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孤零零的这两条。一条是她发的：“他睡了。”一条是金松回的：“想你。”他睡了。
想你。这两个字，像两把尖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原来，他们在我睡着之后，还在暧昧。
原来，我才是那个局外人。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还有宋晴哼歌的声音。她心情很好。
而我，却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凉到脚。我颤抖着手，把手机放回原处。然后，
我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我想大吼，想质问，想把这个家砸个稀巴烂。
但我最终什么都没做。我只是静静地躺着，听着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沉重。水声停了。
宋晴裹着浴巾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带着热气和水汽。她爬上床，从后面抱住我。
“怎么啦？蒙着头干什么？”她的声音很温柔。我身体一顿。“没什么，有点困。
”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她没察觉到异样，只是把脸贴在我的背上。“今天好累啊，
那个金松，真不是个东西，项目方案改了八百遍，烦死了。”她一边抱怨，
一边用手在我身上画着圈。她的手很软，很滑。可我却只觉得一阵阵反胃。我猛地翻过身，
推开她。“别碰我。”我的声音很大，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宋晴愣住了，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不解。“龙岩，你又怎么了？”我看着她，看着这张我爱了三年的脸。此刻，
我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你和他，到底到哪一步了？”我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看我手机了？”“对。我看了。”我不想再伪装了。
她沉默了。她没有像上次那样，立刻哭着辩解。她只是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慌乱，有愧疚，
但更多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是。”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
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们在一起了。”听完，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4“我们在一起了。”这几个字，从宋晴嘴里说出来，轻飘飘的，却像一座山，
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我曾经以为会和我共度一生的女人。她承认了。
她竟然就这么简单地承认了。没有挣扎，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丝愧疚。我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多久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
干涩，嘶哑。她别开脸，不敢看我。“有一段时间了。”“一段时间，是多久？”我逼问。
“从……从他回国开始。”金松是半年前回国的。也就是说，她背叛我，已经背叛了半年。
半年。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我们还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我们还说笑着规划未来，
她还对我撒娇，对我温柔。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演给我看的。我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所以，那天晚上你头发上的东西，也是他的？”她身体一颤，点了点头。
“你加班，是去见他？”她点头。“你接电话躲着我，也是因为他？”她还是点头。
我的每一个问题，都像一把刀，***她的身体里，也***我自己的身体里。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无比可笑。我还在为她找借口，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太多心。结果呢？
我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戴了绿帽子的傻子！“为什么？”我红着眼，
像一头受伤的野兽，“我对你不好吗？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没对不起我。
”她终于抬起头，眼泪流了下来，“龙岩，你是个好人。你对我很好。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我咆哮着，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为什么！
”“因为我爱他！”她也尖叫起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我从来就没忘过他！龙岩，
我爱的是金松！一直都是！”爱他。她爱的是金松。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一个替代品？
一个挡箭牌？一个在她找不到月亮时，暂时用来取暖的火堆？我松开手，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看着她，这个我深爱的女人，此刻她的脸上，
写满了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慕和执着。而我，在她眼里，什么都不是。“离婚吧。
”我听到自己平静地说出这三个字。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宋晴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龙岩……”“明天就去办手续。”我打断她，“这个家，
我不要了。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我只要你消失在我的世界里。”我说完，
转身走进卧室，开始收拾我的东西。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几件衣服，
一个行李箱就装完了。我拖着箱子往外走。宋晴跟在我身后，哭哭啼啼。“龙岩，
你听我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站在门口，没有回头，“宋晴，你记住，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在我身后关上，隔绝了她的哭声，
也隔绝了我三年的婚姻。我站在楼道里，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这个世界那么大，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我拖着行李箱，一步一步，走下楼梯。每一步，
都像踩在我的心上。5我搬进了一个租来的小单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卫生间。
真是小得可怜。但我却觉得，这里比那个所谓的“家”要舒服得多。至少，这里没有谎言，
没有背叛。我没有去上班，请了几天假。公司打电话来，我直接把辞职信通过邮件发了过去。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我把自己关在那个小黑屋里，不吃不喝，也不睡觉。
就那么坐着，从天亮坐到天黑，再从天黑坐到天亮。
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宋晴承认背叛时的画面。她决绝的眼神，她那句“我爱他”。像一根毒刺，
在我心里反复搅动。疼。蚀骨的疼。我恨她。我更恨金松。那个抢走我一切的男人。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金松的信息。他的公司，他的住址，他的社交账号。我像一个变态，
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他的动态。他发了一张照片，是和宋晴的合照。照片里，
他们依偎在一起，笑得无比灿烂。背景是一家高级餐厅。配文是：“得偿所愿。”得偿所愿。
我的痛苦，成了他炫耀的资本。我的愤怒，像火山一样，终于爆发了。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
狠狠地砸向墙壁。“砰”的一声巨响。烟灰缸碎了，墙壁上留下一个坑。
我的手也被玻璃划破了，鲜血直流。我却感觉不到疼。我只想毁掉一切。毁掉金松，
毁掉宋晴，毁掉这个不公的世界。我开始疯狂地计划。我要报复。
我要让他们也尝尝我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我开始打听金松的公司。
我了解到，他的公司最近正在竞标一个很大的项目。这个项目，如果拿下来，
能让他的公司再上一个台阶。而这个项目的关键，在于一份核心的技术方案。巧的是，
这份方案，正是我之前所在的公司负责的。而我，曾经是那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联系了一个以前关系还不错的同事，约他出来吃饭。饭桌上，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了那个项目。“哎，别提了，”同事一脸愁容，“方案出了大问题，
被竞争对手给窃取了，现在整个项目都停滞了，老板都快疯了。”我心里一动。“窃取了？
怎么回事？”“不知道啊，内鬼呗。现在公司正在查，查得鸡飞狗跳的。”我夹了一口菜，
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这个“内鬼”，十有***，就是宋晴。她利用我，窃取了公司的机密，
给了金松。他们不仅背叛了我，还犯法了。我笑了。真是天助我也。我吃完饭，结了账。
走出饭店，我抬头看了一眼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是王律师吗？我想咨询一下，关于商业机密泄露的事情。”6我找到了王律师。
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很丰满。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她。
包括宋晴和金松的关系，包括我推测他们窃取了公司机密。王律师听完，扶了扶眼镜，
表情严肃。“龙先生，你说的这些，只是你的推测。要想让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需要证据。”“我需要什么样的证据？”“能够证明宋晴女士窃取了公司机密，
并且交给了金松先生的证据。比如，邮件记录，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等等。”我沉默了。
这些东西，我都没有。“不过，”王律师话锋一转，“你有个优势。
你曾经是那个项目的负责人，你对方案最了解。你可以从方案本身入手。”她告诉我，
如果我能证明金松公司现在使用的方案，和我之前公司的方案有高度重合，
并且一些关键的、非公开的技术细节也一模一样，那就能构成侵权。
“这需要专业的技术鉴定。”王律师说。“我能做到。”我毫不犹豫地说。那个方案，
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的。里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我的脑子里。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它。和王律师谈完后，我心里有了底。我开始行动。我通过各种渠道，
搞到了金松公司那份所谓的“原创”方案。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
我把两份方案放在一起，逐字逐句地对比。我找出了一百多处相似的地方，其中二十多处，
是连我们公司内部少数几个人才知道的核心机密。证据确凿。我把所有的证据，
包括对比报告，我之前参与项目的证明，都整理好，交给了王律师。同时，王律师也建议我，
把这件事告诉我原来的公司。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我联系了公司老板。他听完我的话，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员工，
竟然会做出这种事。他立刻报警，并聘请了律师团队，准备和金松公司死磕到底。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等待给他们致命一击的那一刻。这期间，宋晴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接。她还发来信息，
问我好不好。我看着屏幕上那些虚伪的关心，只觉得恶心。我回了她两个字：“挺好。
”然后，把她拉黑了。我不要再和她有任何瓜葛。我的复仇之路，不需要她的参与。一周后，
王律师告诉我，我原来的公司已经正式向法院提起了诉讼，指控金松公司侵犯商业秘密。
同时，警方也介入了调查。金松和宋晴，很快就会被传讯。我坐在出租屋里，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冰冷的，嗜血的笑容。好戏，
就要开场了。我拿起手机，买了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
我需要先离开这里。我不想在他们最狼狈的时候，看到我。那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在他们以为一切都过去了的时候，再重新出现。7我回了老家。一个偏远的小镇。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我住在老房子里，每天种种菜，钓钓鱼，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把手机关了，断绝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我不想关心外面的事情。我只想静静地，
等待那个结果。一个月后，我重新打开了手机。瞬间，无数的未接来电和信息涌了进来。
有朋友的，有前同事的。但最多的，是陌生号码发来的。内容大同小异。“龙岩，
你个王八蛋！你害了我们！”“龙岩，你不得好死！”“龙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这些信息，都是宋晴和金松发的。我笑了。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我点开新闻。
头条就是关于金松公司的报道。“商业巨骗金松因涉嫌窃取商业秘密罪被正式批捕，
涉案金额高达数亿！”“其女友宋晴作为同案犯，同样面临法律制裁！”报道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