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程瑶分手宣言跳进我微信时，我正在给她爸发生日祝福。＞秦凡有抑郁症，
等他变成和你一样的小太阳...＞话没看完，她男友用她手机给我发来语音：哥，
以后离我女朋友远点。＞我转头给我爸打电话：秦凡那助学金，停了吧。＞三十秒后，
全校通知栏弹出终止资助公告。＞程瑶她爸的电话紧追而来：婚事取消！
你猜刚谁给我发了你青梅和那贫困生在图书馆接吻的直播？
＞我笑着点开兄弟发来的视频——＞镜头里程瑶正踮脚吻着秦凡的额头，
而秦凡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手机“叮”地一响，
屏幕跳出程瑶的微信消息时，我正慢吞吞地在她爸的聊天框里敲字。程叔叔，生日快乐，
祝您……后面跟着几个老套但管用的吉祥话，还没打完。我手指一顿，
下意识就划掉了她爸的界面，点开了那个顶置的、备注是“我家小祖宗”的对话框。
直觉这玩意儿，有时候准得让人火大。程瑶：沈光，我们分手吧。认真想过了，
我们不合适。秦凡他……他有抑郁症，他很需要我。我想陪着他，等他慢慢好起来，
变成和你一样温暖的小太阳。到时候，如果你还愿意，我们……后面还有几行字，我没细看。
视野有点模糊，不是泪，是血往脑子里冲的晕眩感。不合适？谈了六年，青梅竹马十几年，
现在才发觉不合适？那个秦凡，
那个入学时穿着洗得发白旧外套、低着头不敢看人的贫困生秦凡，他有抑郁症？所以呢？
所以我这“小太阳”就该被随手扔了，还得在原地等她普度众生后回来捡？
荒谬得像一出劣质舞台剧。没等我从这盆冰水里回过神，
对话框顶端“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几下，一条新语音蹦了出来。手指点上，
秦凡那刻意放柔，却掩不住一丝若有似无得意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沈光哥，
以前多谢你对我女朋友的照顾了。”他顿了顿，像是刻意留白，然后才慢悠悠地补充，
“以后，请保持距离。我会照顾好她的。”“咔哒。”我手里捏着的那支***版钢笔，
笔尖直接戳进了实木桌面。墨蓝色的墨水晕开一小团，像某种不祥的印记。女朋友。他妈的，
一分钟前才跟我分的手，现在就成他“女朋友”了？还“以后请保持距离”？气笑了。真的。
喉咙里滚出一声短促的嗤笑，胸腔那点闷痛奇异地被这股邪火烧成了灰。行。保持距离。
我退出微信，面无表情地在通讯录里找到“父皇大人”，拨了出去。电话几乎是秒接。“喂，
儿子？这个点打电话，惹事了？”我爸那边听着挺安静，估计在书房。“爸，
”我声音稳得自己都意外，“就那个，我们学校，您公司一直在资助的那个特困生，
叫秦凡的。”“嗯，有印象，怎么了？”“停了对他的所有资助。现在，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不是犹豫，像是在确认什么，随即干脆利落：“好。”没问原因，
没半句废话。这就是我爸。他信奉的准则向来简单：自家孩子，自己怎么管教都行，
外人欺负，不行。挂掉电话，屏幕上的时间刚好跳了三十秒。几乎同时，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班级群、年级群、甚至几个平时死气沉沉的社团群，
都被同一条消息刷屏了——校内通知：经核实，
我校本科生秦凡同学不符合“沈岳助学金”长期资助评审标准，自即日起，
终止对其的一切资助款项发放，特此公告。“嚯——”我几乎能隔着手机屏幕，
听到整个校园在各个角落同时发出的倒抽冷气声。沈岳，我爸的名字。这助学金，
金额庞大得足以让任何一个贫困生在一众同学面前瞬间挺直腰杆，也足以在他失去时，
瞬间被打回原形，甚至更糟。没等我细品这公告引发的连锁反应，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程瑶她爸，程建国。接听，开了免提。“小光！”程叔的声音带着火气，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你跟瑶瑶……怎么回事？她刚回家哭哭啼啼，
说什么你逼学校断了秦凡的助学金？有这回事？”我靠在椅背上，看着桌面上那摊墨迹，
语气平静：“程叔，助学金是我爸公司设立的，评审标准他们定，我不清楚具体流程。
至于瑶瑶……”我故意顿了顿。“您还是问问她，分手后一分钟就在朋友圈官宣新恋情，
是个什么操作？以及，她的新男友，刚刚用她的微信，亲自通知我‘保持距离’。
”程建国在那头明显噎住了，呼吸粗重起来。他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几秒死寂般的沉默后，
他再开口，声音已经沉了下去，带着决断：“胡闹！简直是胡闹！
你们小辈的事我本来不该多管，但她这样……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他吸了口气，
像是下了决心：“小光，我和你爸之前谈的那个……两家联姻的想法，就此作罢！
是我们家瑶瑶没这个福气！”“程叔……”“你别劝！我这就给她打电话！
简直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他语气懊恼又坚决，“对了，你猜怎么着？刚挂了你爸电话，
老李——就你们学校那个教导主任，直接给我发了个小视频过来，说是……哎，你自己看吧！
丢人！”电话被火急火燎地挂断。几乎是前后脚，我哥们儿的微信轰炸就到了。
赵胖子：光哥！***！大新闻！你快看！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视频链接我点开那个链接。画面有点晃，看得出是***，
地点是学校图书馆那个著名的情侣专用角落，光线暧昧。
镜头对准了那两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程瑶背对着镜头，踮着脚尖，双手环着秦凡的脖子，
正温柔地、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他的额头，姿态充满了怜惜和保护欲。而秦凡。
他一只手搂着程瑶的腰，脸正好对着镜头的方向。没有半分抑郁的阴霾，
没有半点被迫接受施舍的窘迫。他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却清晰无比的弧度，
眼神越过程瑶的发顶，精准地、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和胜利者的姿态，
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大大的“V”字手势。那一瞬间，世界安静了。所有翻腾的情绪，
怒火，荒谬，刺痛，像退潮一样哗啦啦散去，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如同钻石般剔透的清醒。我看着屏幕里那个得意的“V”字，
看着程瑶全然投入、被蒙在鼓里的背影，突然就笑了出来。不是气笑的，是觉得***好笑。
抑郁症？需要陪伴变成小太阳？原来从始至终，需要被“照亮”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把那段视频保存，然后关掉了手机。窗外，夕阳正浓烈地燃烧着，把半个天空染得血红。
桌面上，那摊墨迹已经干涸，定型成一个丑陋的疤痕。我拿起那支报废的钢笔，掂了掂，
随手扔进了垃圾桶。“再见。”不知道是对那支笔说，还是对那十几年所谓的青梅竹马说。
反正，有些东西，就像这笔尖戳出的洞，补不上了，也没必要补了。手机屏幕暗下去，
像一场闹剧骤然落幕后的死寂。房间里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血液冲撞耳膜带来的嗡鸣。那摊泼洒在桌面上的墨迹，如同我此刻的心境，一团糟，
且带着难以洗净的污浊感。我没有动，就那样僵坐着，
任由视频里那个挑衅的“V”字和程瑶投入的背影在脑海里反复切割。不是疼痛，
是一种更深的、被愚弄后的荒诞感。抑郁症？需要被陪伴照亮的小太阳？
原来我沈光活了十几年，在程瑶眼里，就是个电量充足、随时可以插拔的“人间充电宝”？
而秦凡，那个我一度也曾生出过些许怜悯，觉得该拉一把的“贫困生”，
他躲在“抑郁”的面具后，享受着程瑶的怜悯和我的“资助”，心里是不是早就笑开了花？
一种粘稠的、带着腥气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我猛地起身，冲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
用冰冷的水一遍遍泼在脸上。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
眼底却烧着两簇幽暗的火。**冷静，沈光，你必须冷静。** 我对自己说。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程建国取消婚约，在我意料之中。
他那样传统的商人，最看重脸面和诚信，
程瑶这出“一分钟无缝衔接”加“男友挑衅原配”的戏码，
无疑是把他程家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他打那通电话，与其说是兴师问罪，
不如说是急于撇清关系，挽回些许颜面。那么，接下来呢？秦凡失去了助学金，
这对他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那笔钱不仅覆盖他的学费、生活费，
更是他在同学面前维持那点可怜尊严的遮羞布。布被扯掉了，他会如何？狗急跳墙？
还是继续扮演柔弱，博取程瑶更深的怜惜？而程瑶……想到她，
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传来一阵细密的抽搐。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说扔就能立刻扔进垃圾桶的。
我了解她，她善良，甚至有些圣母心，容易被“弱者”吸引，
享受那种被需要、被依赖的拯救感。秦凡精准地抓住了她这一点。
她现在可能正沉浸在自我牺牲的伟大爱情幻想里，
对我这个“不理解”、“不包容”、“甚至出手打压她爱人”的前任，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吧？
“真是……蠢得可以。”我擦干脸，回到书桌前。电脑屏幕上，校内论坛已经炸开了锅。
爆！沈岳助学金紧急叫停，贫困生秦凡疑似品行不端！惊！
金融系花程瑶疑似恋情生变，
新欢旧爱竟是……深八那个用女友手机挑衅前男友的“抑郁”哥！
各种标题党帖子层出不穷，夹杂着各种猜测、爆料，甚至有人开始人肉秦凡的背景。
那个“图书馆胜利手势”的视频，虽然被我哥们及时控制没有大规模扩散，但显然，
已经有零星的消息和截图流了出去。“挑衅手势”、“前男友”、“无缝衔接”这些关键词，
足够点燃大众的八卦之魂。我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热闹。
舆论是一把双刃剑，现在，锋刃似乎正朝着秦凡和程瑶而去。但这还不够。
被动挨打不是我的风格，被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更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真相大白，
要的是他们亲自撕下那层虚伪的面具。正思忖着，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程瑶。
看着屏幕上跳跃的名字，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按了录音键。“沈光！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更多的是尖锐的指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知不知道你毁了秦凡！他那么努力才走到今天！你就因为嫉妒，因为不甘心，
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报复他吗？！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连珠炮似的质问，
砸得我耳膜生疼。我甚至能想象到她此刻的样子，一定是泪眼婆娑，
又带着一种捍卫爱情的决绝。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瑶瑶，首先，助学金的事情，是我爸公司的决定，
评审标准自有其规定，我无权干涉，也不会去干涉。其次，你说我卑劣？那么，
在你刚刚对我提出分手，甚至话都没说完的时候，
你的新男友就用你的手机对我发出‘保持距离’的警告，这算不算卑劣？还是说，在你看来，
这只是他缺乏安全感的正常表现？”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随即传来她更激动的声音：“那是因为秦凡他害怕！他抑郁症很严重，他怕失去我！
你根本不懂他的痛苦！而你，沈光，你永远是这样，高高在上，以为用钱就能解决一切！
你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真正的感情？”我几乎要笑出声，强行压下喉头的涩意，
“就是在他对着摄像头比出胜利手势的时候，你还在心疼他‘抑郁症很严重’？”“你胡说！
你污蔑！秦凡他不会做那种事！”程瑶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被戳破谎言的慌乱和愤怒，
“沈光，我告诉你，我不会放弃秦凡的！就算他一无所有了，我也要陪着他！你和你家的钱，
我们不稀罕！”“很好。”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这份坚定。
”不等她再说什么，我直接挂断了电话。胸腔里那股郁气几乎要炸开。**执迷不悟。
** 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我的神经上。她宁愿相信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或许，她不是不信，只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看错了人，
投入错了感情，那样会显得她之前的“伟大牺牲”像个笑话。就在这时，微信又闪了一下，
是那个发视频的哥们，赵胖子。赵胖子：光哥，牛逼啊！这一手断贷简直快准狠！
不过……有个新情况，你得有点心理准备。我：说。赵胖子：秦凡那孙子，
刚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卖惨呢，说什么……程瑶为了他，要跟家里决裂，
要陪他一起勤工俭学，共渡难关。现在他那帮哥们儿都在传，
说你是得不到就要毁掉的变态富二代，程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
秦凡是身残志坚……啊呸，是身陷抑郁仍不忘真爱的励志男主。风向有点被他们带歪了。
我看着屏幕，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共渡难关？勤工俭学？玩苦情戏码？秦凡啊秦凡，
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你知道程瑶吃这一套，所以就使劲把她往这个坑里带。
你想用舆论绑架我，用程瑶的“牺牲”来反衬我的“冷酷”？“做梦！”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张律师吗？是我，沈光。有点事情想麻烦你……”窗外，
夜色已然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将这个夜晚点缀得流光溢彩，
却也掩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我知道，这场由分手引发的闹剧，才刚刚拉开序幕。
而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再是被动接招的受害者，而是要将所有虚假和算计，
都暴露在阳光下的……执棋者。秦凡，程瑶，你们准备好……迎接真相了吗？
我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那摊干涸的墨迹旁边，眼神锐利如刀。电话那头，
张律师专业而沉稳的声音传来：“小光先生，请讲。”我走到窗边，
俯瞰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像一条条焦躁的光河。**必须冷静，沈光，
** 我再次告诫自己，**愤怒是劣质的燃料，只会烧毁自己的判断力。
** 我需要的是精准，是无可辩驳的事实，是能一击致命的武器。“张叔，两件事。
”我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第一，我想了解，
如果一个人通过虚构病情——比如抑郁症——来博取同情，获取情感利益，
甚至可能间接影响了他人比如他女友的决策，
导致他人比如我受到精神损害和名誉损失，这在法律上，是否有追究的可能性？
”张律师沉吟片刻：“单纯虚构病情道德有亏，但直接诉诸法律，尤其是精神损害，
取证和认定会比较困难，除非能证明其行为直接导致了严重后果，
或者涉及诈骗等具体犯罪行为。不过，如果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