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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乘客殴打网约车司机

蛋大妄为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蛋大妄为”的其它小《嚣张乘客殴打网约车司机》作品已完主人公:故意车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冬日的网约车停车像是被老天爷用冻硬的棉絮死死捂连风都透着一股子凝滞的铅灰色的天空低得吓云层厚重得像浸了水的棉沉沉地压在停车场上把每一辆车的车顶都映得发连远处高楼的轮廓都被吞得模糊不只剩一道淡淡的影像是水墨画里没晕开的墨风裹着冰碴不是一阵一阵地是贴着地面“嗖嗖”地往衣领里、袖口缝里刮在脸上不是是麻——像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在皮肤过几秒才...

主角:故意,车窗   更新:2025-10-16 09:3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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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网约车停车场,像是被老天爷用冻硬的棉絮死死捂住,连风都透着一股子凝滞的冷。

铅灰色的天空低得吓人,云层厚重得像浸了水的棉胎,沉沉地压在停车场上方,

把每一辆车的车顶都映得发灰,连远处高楼的轮廓都被吞得模糊不清,只剩一道淡淡的影子,

像是水墨画里没晕开的墨痕。风裹着冰碴子,不是一阵一阵地刮,是贴着地面“嗖嗖”地钻,

往衣领里、袖口缝里挤,刮在脸上时,不是疼,是麻——像无数根细针同时扎在皮肤上,

过几秒才慢悠悠地泛出刺骨的凉,让人忍不住缩着脖子,把下巴往棉袄领子里埋。

停车场是水泥地,冻得邦邦硬,裂缝里积着的雪没化透,结成了一层薄冰,

踩上去“咯吱咯吱”响,稍不注意就会打滑。

地面上散落着几个皱巴巴的烟盒、揉成团的纸巾,还有被风刮得滚来滚去的塑料瓶,

瓶身蒙着灰,在寒风里撞着车轮,发出“嗒嗒”的轻响,又被风卷到下一个车轮边,

像个没人管的孩子。几十辆网约车横七竖八地停着,大多是黑色、深灰色的车身,

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还沾着些冻住的泥点——那是前几天下雪时,路上溅起来的泥水,

冻在车身上,像给车子裹了层脏乎乎的壳。有的车引擎盖没关严,留着一道小缝,

风往缝里灌,发出“呜呜”的声儿,像是在叹气;有的车后视镜被冻得往下耷拉着,

镜片上结着一层白霜,看不清后面的景象;还有几辆老车,车门把手掉了漆,

露出底下的金属色,在寒风里泛着冷光,像是冻得发僵的手指头。最靠里的那辆白色捷达,

车顶上还积着一层没化的雪,薄薄的一层,像撒了把面粉,风一吹,雪沫子“簌簌”往下掉,

落在前挡风玻璃上,又很快结成了冰花——冰花是六角形的,细细密密地铺在玻璃上,

像谁用指甲刻出来的花纹。车旁的地面上,有一滩没干的水迹,是早上司机洗车时留下的,

现在已经冻成了冰,亮晶晶的,映着铅灰色的天,看着更冷了。偶尔有辆车发动,

引擎“突突突”地响起来,声音一开始很闷,像是被冻住了,过几秒才慢慢变响,

带着点颤音。排气管里冒出一团白汽,浓浓的,裹着淡淡的汽油味,刚飘起来就被风扯散,

分成几缕,往四周飘去,有的粘在旁边的车身上,很快就没了踪影;有的往司机的衣领里钻,

司机忍不住打个哆嗦,赶紧把车窗摇上去。停车场角落的垃圾桶,是绿色的铁皮桶,

冻得冰凉,桶盖被风刮得“哐当哐当”响,一直停不下来。桶旁边堆着几个空的外卖盒,

盒盖没盖严,里面还留着点没吃完的米饭和菜汤,现在都冻成了硬块,像块小石头。

几只麻雀落在桶盖上,啄了几下,没找到吃的,又“扑棱棱”地飞走了,翅膀扇起的风,

都带着股子冷意。远处的公交站台上,有几个人在等车,都裹着厚厚的棉袄,

戴着帽子和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他们缩着身子,不停地搓着手,脚在地上来回跺着,

“咚咚”的声音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传过来,又很快被风吞没。公交车过来时,

“吱呀”一声停在站台边,车门打开,涌出一股暖气,等车的人赶紧挤上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暖气又被风卷走,站台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整个停车场里,

没什么大声的说话声,只有风的“嗖嗖”声、引擎的“突突”声、垃圾桶盖的“哐当”声,

还有偶尔传来的司机咳嗽声——咳嗽声是闷的,带着点沙哑,像是被冻着了。

每一个司机都缩在自己的车里,有的靠在座椅上打盹,头一点一点的;有的盯着手机屏幕,

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时不时叹口气;还有的把胳膊肘撑在方向盘上,手托着下巴,

看着窗外的天,眼神里满是疲惫。这地方,像是被时间忘了,又像是被寒冷裹住了,

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子滞重的冷,让人觉得,连呼吸都得用点劲,

不然那股子凉就会顺着喉咙钻进心里,冻得人发慌。

42岁的懂师傅陷在白色吉利帝豪的驾驶座里,座椅的海绵早已没了弹性,

左边臀部的位置凹下去一块,是他五年里每天十几个小时久坐压出来的形状。

这车跟着他跑了快十五万公里,除了发动机还算硬朗,

浑身上下都是“岁月的痕迹”——车门把手处掉漆的地方,金属边缘被磨得发亮,

像是旧衣服上缝补的补丁;副驾驶车窗的升降键偶尔会失灵,

得用手指多按两下才肯动;中控台上摆着个塑料佛像,是媳妇特意去庙里求的,

底座沾着圈黑灰,却被他用布擦得发亮,佛像背后还贴着张儿子的一寸照片,

照片边角已经卷了边。他裹着件深灰色棉袄,棉袄的面料是老式的化纤,洗得有些发白,

领口被脖子磨出了反光的油亮印子,拉链头掉了,只能用一根红绳系着当拉环。

里面的格子衬衫是去年秋天买的便宜货,蓝白格子已经有些模糊,袖口卷到小臂,

露出手腕上那块米黄色的电子表——表壳边缘磕掉了一块,屏幕上的数字泛着淡淡的绿光,

有些笔画已经看不清,得眯着眼才能辨出时间。这表是儿子上初中时用的,

后来儿子换了智能手表,就把这个给了他,他戴了三年,电池换过两次,一直没舍得扔。

懂师傅的头发贴着头皮,稀疏得能看见头顶一小块淡粉色的头皮,他总说“是熬夜熬掉的”。

鬓角的白头发特别扎眼,不是那种全白,是黑白夹杂着,像撒了把盐在深褐色的泥土里。

他很少打理头发,早上出门时随便用手抓两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贴在额头上,

沾着点细小的头皮屑。他的脸膛是常年跑夜路晒出的深褐色,不是健康的小麦色,

是带着点蜡黄的暗沉,颧骨处因为冷风刺激,泛着淡淡的红。眼角的皱纹像被刀刻过一样,

深深浅浅的,尤其是外眼角的细纹,笑的时候会挤成一个“八”字,不笑的时候就耷拉着,

像两片蔫了的柳叶,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累。鼻梁不高,鼻头有点红,

是常年在车里吹空调、又被冷风冻的,鼻翼两侧有两道深深的法令纹,把嘴唇显得有些下垂,

不说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他在发愁。这会儿,他的左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关节有些粗大,

指腹上有一层厚厚的茧,是常年握方向盘、搬行李磨出来的。右手拿着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慢慢划着,看着网约车平台的订单界面,眼神里先是带着点期待,

等看到“附近暂无订单”几个字时,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嘴角也往下撇了撇,

像是在跟自己叹气。他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着,节奏有点乱,

敲了几下,又停下来,揉了揉眼睛——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是昨晚接了个长途订单,

凌晨三点才回家的缘故。他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寒风把停车场的塑料袋吹得满天飞,

他下意识地把车窗又往上拉了拉,生怕漏进一点风。然后他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保温袋,

打开拉链,里面是两个白面馒头和一小袋咸菜,还有一个保温杯。他拿出一个馒头,

咬了一口,馒头有点凉了,嚼起来有点干,他就着保温杯里的热水,慢慢咽下去。

喝水的时候,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动作有点慢,像是连吞咽都费力气。吃到一半,

他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翻出儿子的照片——照片里儿子穿着校服,

笑着比耶,背景是学校的操场。他看着照片,嘴角慢慢往上扬,

眼角的皱纹又挤成了“八”字,可这次的笑容里,没有累,只有满满的温柔。

他用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摸了摸儿子的脸,小声嘟囔着:“等周末,带你去吃汉堡。

”说完,他把手机放回口袋,又咬了一口馒头,这次嚼得很认真,像是把对儿子的承诺,

也一起咽进了肚子里。偶尔有其他司机路过他的车,跟他打招呼:“老懂,还没接单呢?

”他会赶紧放下馒头,朝窗外笑一笑,声音有点沙哑:“快了快了,再等等。”笑容很真诚,

没有一点敷衍,可等人家走了,他又会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馒头,

眼神里的温柔慢慢变成了无奈,只是那无奈里,又藏着点不服输的韧劲——像是在跟自己说,

再等会儿,总会有单子的。这会儿,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

节奏有点乱——那是等单等得心烦了。手机架在中控台上,屏幕亮着,网约车平台的界面上,

“附近暂无订单”几个字刺得人眼睛疼。他每隔十几秒就会瞟一眼手机,眼神里先是期待,

接着是失望,然后又强打起精神,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再等等,再等等,

说不定就来个大单了。”他对着自己嘟囔,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点热气,

在冰冷的车窗上呵出一小片白雾,很快又结成了霜花。副驾驶座上放着一个保温袋,

里面是早上媳妇给装的馒头和咸菜,还有一杯热水。他早上六点就出门了,

到现在快十个小时,只接了三个小单,加起来还不到八十块。“晚上得给儿子买本辅导书,

还得交水电费。”他又念叨了一句,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包——里面没几张现金,

大多是皱巴巴的零钱。不远处的黑色大众朗逸,

在灰蒙蒙的停车场里透着股扎眼的亮——车身刚打过蜡,

引擎盖上能映出旁边车辆的模糊影子,连车轮毂上的泥土都被擦得干干净净,

显然是精心打理过的。驾驶座上,过师傅半陷在座椅里,座椅被调到了最靠后的位置,

他整个人几乎是躺着的,二郎腿翘得老高,左脚搭在右膝上,

黑色运动鞋的鞋底沾着点新鲜的泥印,却毫不在意地蹭着米色的座椅套,

脚尖还跟着手机里传出的摇滚乐轻点,节奏又快又急,跟这安静冷寂的停车场格格不入。

他比懂师傅小五岁,今年三十七,正是爱讲究的年纪。一头短发用发胶抓得根根立起,

头顶的头发微微泛着棕黄色,像是染过又褪了色,阳光下能看出细碎的反光,

连鬓角的碎发都修剪得整整齐齐,没有一根乱翘。脸长得周正,浓眉大眼,鼻梁挺直,

嘴唇薄薄的,只是肤色偏白,是常年待在车里、少见太阳的那种苍白,少了点烟火气。

身上穿的黑色羽绒服是去年冬天买的新款,胸前印着大大的英文logo,字体鎏金,

在光线下闪着光,拉链只拉到胸口,露出里面黑色的连帽卫衣,卫衣帽子上的抽绳垂在胸前,

随着他脚尖的晃动轻轻摇摆。脖子上挂着条食指粗的银色链子,

链子中间坠着个拳头大的关公吊坠,吊坠在胸前晃来晃去,偶尔碰到方向盘,

发出“叮”的轻响,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故意挺了挺胸,让吊坠晃得更厉害些,像是在炫耀。

这会儿,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手指上戴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他时不时转动一下戒指,眼神扫过停车场里其他的车,像是在打量什么。

看到懂师傅那辆掉漆的吉利帝豪时,他嘴角轻轻撇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不屑,

像是在看一件不值钱的旧物,

连带着看懂师傅的目光都带着点轻蔑——仿佛对方守着老车、苦等订单的样子,

在他眼里格外可笑。手机里的歌放到高潮,他跟着哼了起来,声音不大,

却带着股刻意的张扬,尾音拖得长长的,还故意晃了晃脑袋,让头顶的头发跟着动。

哼到兴起,他还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打火机“咔哒”一声打着,

蓝色的火苗窜起来,他凑过去点燃烟,深吸一口,然后慢悠悠地吐出烟圈,

烟圈在车里飘了一会儿,才从半开的车窗缝里钻出去,被寒风瞬间吹散。烟抽到一半,

旁边一辆车的司机探出头跟他打招呼:“过哥,刚接的单子不错吧?看你这心情,

肯定赚不少。”他闻言,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把烟夹在手指间,拿起手机亮给对方看,

声音里满是得意:“那可不,刚送了个老板去别墅区,一单就两百多,比在这儿守着强多了。

”说话时,他故意把手机举得高些,让对方能清楚看到订单金额,嘴角翘得老高,

眼神里的炫耀藏都藏不住。这一幕刚好被懂师傅看到,此时的他脸有点发烫,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再接话。他知道过师傅爱炫耀,也爱占小便宜,

平时停车场里的好车位,总被他抢着占,有时候别人先到了,他也会找借口挤过去。

大家都是跑车的,不容易,懂师傅也就忍了,可今天这话,听着实在不舒服。

过了大概十分钟,懂师傅的手机突然“叮”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响亮。

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像是黑夜里突然点亮了一盏灯。他赶紧凑过去看,

屏幕上显示:“场站订单,目的地:国际机场,车型要求:专车,预估金额:两百八十元。

”“我的天!”懂师傅激动得叫出了声,手都有点抖,他赶紧点了“接单”,

然后迅速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引擎的轰鸣声比平时响亮多了,像是在为他高兴。

他看了一眼时间,离乘客约定的上车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得赶紧出去,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打了左转向灯,慢慢往停车场出口挪。刚拐过一个弯,

突然看见过师傅的车横在了他的前面,车头对着他的车门,像是一道铁墙,

把路堵得严严实实。懂师傅心里“咯噔”一下,刚才的兴奋劲儿瞬间没了一半。

他赶紧踩了刹车,车子慢慢停下来。他按了按喇叭,“嘀——嘀——”,声音短促而焦急,

意思是让过师傅挪一下。可过师傅的车纹丝不动,车窗还是关着的,

隐约能看见他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懂师傅皱起眉头,心里有点慌了。

他又按了几下喇叭,这次声音长了点,“嘀——嘀嘀——”,可过师傅还是没反应。

“这咋回事啊?”懂师傅自言自语,手心里开始冒汗。他看了一眼手机,

离约定时间只剩十分钟了,乘客还在出站口等着呢。他赶紧推开车门,寒风一下子灌了进来,

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裹紧棉袄,快步走到过师傅的车旁,用力敲了敲车窗:“过老弟,

过老弟!麻烦你挪下车,我有急事,接了个去机场的单子!

”懂师傅的指节敲在过师傅的车窗上,“咚咚咚”的声响裹着寒风,

在空旷的停车场里撞出回声。他的声音发紧,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被冻得,

又像是急的:“过师傅!你开下窗,就耽误你一分钟,挪下车就行!”车窗玻璃贴着层薄雾,

隐约能看见过师傅靠在座椅上的影子,却没半点动静。懂师傅的额头渗出细汗,

明明寒风刮得脸生疼,那汗却顺着鬓角往下滑,他又加重了力道,指节敲得发红:“过师傅!

我接了机场的单子,再不走就误了!你听见没?”周围的车陆续有了动静。

左边那辆红色比亚迪的车窗“哗啦”降下,胖师傅探出头来——他穿着件军绿色棉袄,

领口堆着厚厚的棉絮,肚子把棉袄撑得圆滚滚的,像揣了个暖炉,

连说话都带着股热乎气:“老懂?咋了这是?跟谁较劲儿呢?”懂师傅赶紧转过身,

手指着过师傅的车,声音里都带了哭腔,眼眶也红了:“胖哥!你看他!

我要去接机场的单子,他把车横在我前头,咋说都不挪!这单子两百多块,

我今天就指着这单活呢!”他说着眼眶更红,抬手抹了把脸,把要掉下来的眼泪蹭掉,

又怕人看见,赶紧别过脸去。胖师傅的脸一下子沉了,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朝着过师傅的车喊,声音比刚才大了好几倍,震得空气都颤了颤:“过小子!

你在里头装啥聋子?老懂要接机场单,你赶紧把车挪了!都是跑车的,你卡人家道干啥?

”过了好一会儿,过师傅的车窗才慢悠悠降下一寸,只露出半张脸——左边的眉毛挑着,

嘴角撇着,眼神扫过懂师傅时,满是不耐烦。他没看胖师傅,

只对着懂师傅懒洋洋地说:“急啥?我刚停这儿三分钟,烟还没抽完呢。路又不是你家的,

不会绕一下?”“绕?怎么绕!”懂师傅往前凑了两步,指着旁边的空位,声音都拔高了,

“你看那缝儿!我这车宽一米八,那缝儿最多一米九,我咋绕?你往后倒半米,

我就能出去了!半米都不行吗?”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发抖,指着空位的手指关节都泛了白。

过师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亮了亮屏幕,又很快按灭,假装看时间的样子,

眼皮都没抬:“我没空倒。我刚接了平台提示,这附近有大单要派,我挪了位置,

单子被别人抢了算谁的?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他伸手就要升车窗,

玻璃“嗡嗡”地往上爬。懂师傅急了,伸手就按住车窗边缘,掌心贴着冰凉的玻璃,

力道大得指节发白:“过师傅!你别这样!我儿子下周要交补习班的钱,

我媳妇的药也快没了,这单子对我真的太重要了!你就行行好,挪一下吧,

我下次给你带早饭!”他的声音放得又软又低,带着恳求,连腰都不自觉地弯了点。

过师傅猛地抬手,一把推开懂师傅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懂师傅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

后背“咚”地撞在自己的车门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过师傅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

眼神里满是凶光,像是要吃人:“你干啥?想动手是吧?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就不挪,你能咋地?有本事你飞过去!”胖师傅一看这架势,赶紧推开车门下来,

棉袄摩擦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他快步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拦着过师傅,

一手扶着懂师傅,对着过师傅沉声道:“过小子!你过分了啊!老懂都跟你求情了,

你还推人?你要是今天不挪车,这事儿咱们没完!”周围又有几辆车的司机下来了,

都围了过来。右边那辆银色丰田的司机,戴着副黑框眼镜,推了推眼镜说:“过师傅,

差不多得了,大家都是出来赚钱的,没必要卡着别人的路。”过师傅瞥了眼围过来的人,

脸色更难看了,却还是嘴硬:“我挡他路了?是他自己技术不行,不会绕!再说了,

他先动手按我车窗的,我推他怎么了?”他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

把脖子上的关公吊坠晃得更厉害,像是在炫耀自己有理。懂师傅扶着车门,

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后背还隐隐作痛。他看着过师傅,眼睛里又红又热,

却强忍着没掉眼泪,只咬着牙说:“我没动手,我就是想让你别关窗……过师傅,

你要是真有难处,我能理解,可你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寒风裹着冰碴子往人衣领里钻,

停车场里的人却越聚越多,七八个人围着过师傅的黑色朗逸,像圈起了个临时的小戏台。

右边那辆蓝色丰田的车门“咔嗒”一声打开,

戴眼镜的王师傅走了下来——他穿件藏蓝色西装外套,袖口磨得有点起球,

里面的白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连领带都没松,看着像刚从写字楼出来,

跟这满是汽油味的停车场格格不入。他快步走到懂师傅身边,轻轻拉了拉对方的胳膊,

手指碰着懂师傅冻得发硬的棉袄袖子,声音放得又轻又缓:“老懂,你先别激动,

脸都冻红了。过师傅也是,大家都是跑车的,谁没等过单子、急过事儿?互相让一步,

这事不就过去了?”说着,他转向过师傅的车窗,语气里带着商量的劲儿,“过师傅,

你看老懂这模样,是真急了。你往后倒半米,他就能出去,也不耽误你接单,多好?

”过师傅在车里瞥了王师傅一眼,眼神里满是不耐烦,像是被打扰了清净。他没开车窗,

只隔着玻璃喊了句,声音闷闷的却透着股冲劲:“跟你有关系吗?咸吃萝卜淡操心!一边去!

”王师傅的脸“唰”地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

手指在镜腿上蹭了蹭,却还是没走,耐着性子又喊:“过师傅,我不是多管闲事。

老懂家里不容易,我听说他儿子还在上学,媳妇身体也不好,全靠他跑车赚钱。

这机场单子两百多块,要是黄了,他今天等于白熬了,你就当帮个忙,挪下车呗?

”这话像是戳到了过师傅的痛处,又像是让他更不耐烦了。他索性按下车窗升降键,

玻璃“嗡嗡”地往上爬,直到严严实实挡住外面的所有声音,连个缝都没留。

车里的摇滚乐还在响,隐约能听见鼓点声,跟外面的焦急格格不入。懂师傅看着紧闭的车窗,

心一点点往下沉。他抬手抹了把脸,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哆嗦,

才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再憋一会儿就要掉下来了。他赶紧掏出手机,

屏幕上的时间跳得飞快,离乘客约定的上车时间只剩五分钟,

对话框里还躺着条新消息:“师傅,我已经到上车点了,你还有几分钟到?我赶飞机,

别迟到了。”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抖着,按错了好几次字母,

才勉强打出回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师傅,我这边有点堵车,路上有点滑,

再给我五分钟,我马上就到,您再等等,麻烦了!”发完消息,他把手机揣回口袋,

又冲到过师傅的车旁,双手用力拍打着车窗,“咚咚咚”的声响比刚才更急了:“过师傅!

我求你了!你开门行不行?你要是挪车,我给你买包华子!我今天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

都给你买烟!”车里还是没动静。过师傅靠在座椅上,甚至还故意把手机举到车窗边,

亮了亮屏幕上的订单界面,像是在炫耀自己不缺单子。他的头跟着音乐晃了晃,

眼神扫过窗外焦急的懂师傅,嘴角还撇了撇,满是不屑。一时间,

周围的司机们纷纷都看不下去了。胖师傅叉着腰站在最前头,军绿色棉袄被他撑得鼓鼓的,

像座小山。他对着车窗喊,声音震得旁边的车都跟着颤:“过小子!你把耳朵堵上了?

大家都是凌晨五点就出来喝西北风的,你卡着老懂的路,良心就不疼?”他的脸涨得通红,

连耳朵尖都泛着热,唾沫星子随着话飘出来,落在寒风里瞬间就凉了。

旁边穿黑色夹克的李师傅也往前凑了凑,他的夹克拉链没拉,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秋衣,

手里还攥着个快冻硬的肉包子。“就是!过师傅,你换个位置想想,要是今天被堵的是你,

单子黄了,你媳妇问你要钱买米,你咋说?将心比心,别太自私!”他说话时咬了口包子,

冻得发硬的面皮硌得牙生疼,可还是硬咽了下去,眼神里满是不赞同。

可车窗里的过师傅像是没听见,连动都没动。懂师傅扶着车窗的手已经红得发紫,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大口喘着气,寒风灌进喉咙,呛得他弯下腰咳嗽,

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砸在玻璃上,凝成小小的冰珠,又很快被风吹化。胖师傅看他这模样,

火气更盛了。他走过去,抬起蒲扇大的手,“咚咚咚”地拍打着过师傅的车窗,

力道比懂师傅大得多,玻璃都跟着晃:“过小子!你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要是不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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