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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留在十七岁的夏天》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陈天没事干”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青春林姝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著名作家“陈天没事干”精心打造的青春虐恋小说《留在十七岁的夏天描写了角别是林姝,青春,一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816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8:37:02。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留在十七岁的夏天
主角:青春,林姝 更新:2025-10-16 10: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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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高二,正处在青春最张扬的年纪。我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是跑道上不知疲倦、挥洒汗水的体育生。在所有人眼中,我的名字——陆铭远,
是贴在教学楼大厅光荣榜上耀眼的烫金楷体,是每周升旗仪式时,
透过麦克风传遍校园每一个角落的、带着些许变声期尾声的沉稳声线。
老师们认为我是品学兼优的典范,同学们觉得我天生就该是人群的焦点。
在那些青春明媚的叙事里,我似乎理所当然地拥有着一个光芒万丈、令人艳羡的青春。
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所有的喧嚣与光彩,都只是一片模糊的背景。我的世界,
我那真正被色彩和意义点亮的宇宙,是在那个看似寻常、实则命运悄然转折的秋日午后,
被一弦清幽的吉他声,真正唤醒的。一切的桥梁,是那个新加入学生会的高一学妹,陈欣。
她活泼、热情,像一只永不知疲倦的雀鸟,总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汇报工作,
也分享着她们年级的趣事。就是通过她,我第一次听到了“林姝”这个名字。
陈欣总是不厌其烦地在我耳边念叨:“主席,林姝是我最好的闺蜜,她吉他弹得真好,
就是人太安静了,像个小闷葫芦。”“林姝”。这个名字起初于我,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
一个与“安静”、“会弹吉他”这些标签联系在一起的同学。我并未过多留意,
直到那个下午。那是高二上学期一个寻常的放学时分,秋意已浓,天空是一种清澈高远的蓝。
我抱着几本书,穿过连接教学楼与行政楼的长廊,风里送来窗外梧桐树叶沙沙的耳语,
金黄与赭红的叶片偶尔旋落,在地上铺了薄薄一层。就在经过她们班教室门口时,
一阵断续却异常干净的吉他旋律,混杂着风与叶的声响,悠悠地飘进了我的耳朵。
鬼使神差地,我停住了脚步,循着声音望去。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
一个女孩独自坐在那里。她穿着校服,一副巨大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庞,
一根简单的马尾辫松散地垂在脑后,几缕碎发拂在她光洁的额前。
夕阳正以一种极其眷恋的姿态,缓慢地沉落,金色的光芒像打翻了的、粘稠的琥珀色蜜糖,
穿透窗户,流淌在她微微弯着的、白皙的脖颈上,
流淌在她怀中那把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木吉他的每一根琴弦上,
也流淌在她纤细的、正轻轻拨动着琴弦的手指上。那一刻,
闹声、走廊里的脚步声、窗外操场上篮球落地的砰砰声——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抽离。
世界被按下了静音键,我的眼中,只剩下那束光,以及光中央的那个女孩。那光,
仿佛是以她为中心,进行了一场盛大而无声的爆炸,光的微粒弥漫在空气里,
每一颗都带着令人心悸的温柔。就在这时,跟在我身边的陈欣,
朝着教室里雀跃地喊了一声:“林姝!”女孩应声抬起头。她的目光,穿过那厚厚的镜片,
毫无预兆地,与我的视线在空中相遇。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我至今找不到确切的词汇去形容。像是把整个江南春天最氤氲的烟雨都盛在了里面,清澈,
湿润,带着一种不谙世事的纯净,而在那一瞬间,又掺杂了些许被打扰的惊慌,
如同林间偶然被发现、即将遁逃的小鹿,脆弱而灵动。我的心跳,在那个瞬间,
仿佛被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握住,漏跳了至关重要的一拍。随即,血液像是决堤的洪水,
汹涌地冲回心脏,再被猛烈地泵向四肢百骸,在我的胸腔里擂起密集如万马奔腾的鼓点。
我知道,我完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慌乱、悸动和某种宿命般确认的情绪,
将我牢牢捕获。陆铭远,那个在众人面前永远从容不迫的陆铭远,
在一个安静得几乎透明的女孩面前,彻底沦陷。从那一天起,我的人生轨迹,
开始围绕着名为“林姝”的星球,悄然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偏转。
我的世界有了新的引力中心。我开始处心积虑地计算时间,制造无数场看似巧合的“偶遇”。
我知道她家跟学校离得不远,便每天清晨七点四十分,准时“路过”她家那条安静的巷口。
然后,我会装作刚刚看到她的样子,自然地走上前,陪她一起走过那三个通往学校的路口。
这段短短的路程,成了我一天中最珍贵的时光。我听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
内容大多是昨晚练习了哪首新的曲子,哪个和弦总是按不准,声音像清晨的露珠,
轻轻滚落在我的心上。放学后,我会以处理学生会事务为借口,磨蹭到她们班下课,
然后默默地跟在她身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像一个忠诚而沉默的卫兵,
直到看着她纤细的身影安全地消失在单元门后。爱让人变得卑微,也让人生出无限的勇气。
我像一个怀揣着巨大宝藏的乞丐,既欣喜若狂,又惶恐不安。某个冬天的深夜,
林姝在QQ上无意透露出来今晚好像胃又不舒服了。那一刻,我几乎是从床上一跃而起,
披上外套,骑着自行车就冲进了寒冷的夜色里。我跑遍了半个城区,
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药店,买到了据说效果最好的胃药。然后,我一路猛蹬,
冲到她们家楼下。寒冷的冬夜,我却跑出了一身的汗。站在那扇亮着温暖灯光的窗户下,
我所有的勇气却仿佛被抽空了,怎么也按不下那个拨号键。最终,
是她的妹妹林琳下楼来拿的。那个精灵般的小姑娘,眨着和她姐姐有几分相似的大眼睛,
好奇地打量着我这个气喘吁吁、头发凌乱的不速之客。她接过药,忽然对我甜甜一笑,
压低声音说:“陆学长,我姐姐其实……很喜欢你送的药。” 这句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话,
却像一道阳光,穿透了冬夜的阴霾,成了我接下来好几天暗自雀跃、反复回味的动力。
还有一次,听说她们班教室里出现了一只蜘蛛,她吓得直接请假回家了。
那时我正在校外吃午饭,听到陈欣在电话里说起,我几乎是想也没想,扔下吃了一半的饭菜,
立刻放弃午休,从校外赶回了学校,径直冲到她们班教室。午后的教室空无一人,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课桌上。我像个侦探一样,在她座位附近仔细搜寻,
终于在天花板的角落找到了那只“罪魁祸首”。我小心翼翼地用厚厚的纸巾把它包裹起来,
走到窗边,将它放归自然。做完这一切,我并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鬼使神差地坐在了她的座位上。指尖拂过木质桌面上那些浅浅的、用圆珠笔刻画的痕迹,
仿佛这样,就能隔空触摸到她留下的温度,感受她存在过的气息。那一刻,
心里充满了某种近乎神圣的温柔。最疯狂的一次,是在一个突如其来的暴雨天。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白茫茫的水汽。陈欣跑来告诉我,林姝刚才去广播站送资料,
鞋袜全湿透了,她只好把袜子脱下来,放在了广播站的窗台上晾着。那一刻,
冲动像野火般烧光了我的理智。我人生中第一次翘课,趁着广播站没人,偷偷潜了进去。
窗台上,果然晾着一双白色的棉袜,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旁边是她那双同样湿透的帆布鞋。
我像个做贼一样,心跳如鼓,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拿起那双袜子,走到水池边。
我用清水和肥皂,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器一样,细细地、温柔地揉搓着,洗去上面的泥水。
然后,我找到广播站那台老旧的烘干机,将袜子放进去,烘了整整两节课的时间。
直到它们变得干燥、蓬松,甚至带着一点肥皂的清香。我小心地将它们按照原样放回窗台,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放学时,我听见她惊喜地对陈欣说:“咦,好奇怪,
我的袜子居然自己干了!还好像变干净了?”看着她那张写满天真疑惑的侧脸,
我把那个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秘密,死死地、用力地压回了心底最深的角落。
那份为她做了一件小事的、隐秘的快乐,足够我珍藏许久。当然,
也有想要充当“英雄”的时刻。那次在校门口,
我看到几个流里流气的社会青年围住了她和她同行的几个女生。她抱着她的吉他盒,
脸色煞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我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
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在身后。对方显然没把我这个学生放在眼里,推搡着我的肩膀,
嘴里吐露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冲突一触即发。我的肾上腺素急剧飙升,握紧了拳头,
准备迎接一场恶战。幸好,我的一个哥们儿恰巧路过,认出了对方其中一人是他朋友的朋友,
一番递烟、说和,才勉强化解了这场干戈。人群散去后,她依旧站在我身后,
轻轻地、带着些许颤抖地,拉着我国服衬衫的衣角。那微小的力量,
却让我感觉自己像个刚刚守护了公主的、无所不能的骑士,
心中充满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悲壮与自豪。后来,林琳,那个仿佛什么都知道的小精灵,
又一次在我送她姐姐回家以顺路的名义后,偷偷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陆学长,我支持你哦!我姐姐……她只是害怕。”害怕?
害怕什么?我不懂。我把我能想到的所有的好,所有的热情,所有的关注,
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她身上。我像一个捧着所有真心和热忱,跪在命运门前的乞丐,
卑微而又充满希望地,等待着她的一丝垂怜。我对她的喜欢,
像一场积蓄已久、终于爆发的海啸,以不可阻挡之势,席卷了我整个青春的每一个角落。
可是,她的回应,却始终像是退潮后寂寥的沙滩,空旷,沉默,带着温柔的疏离。
她从不拒绝我的靠近,接受我的好意,但总会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那种距离感,
像一层透明的、坚韧的薄膜,我看得见她,却始终无法真正触碰到她。
这场漫长而无声的战役,我从高二,一直打到了高三毕业。毕业典礼那天,
天空蓝得没有一丝杂质,像一块巨大而纯粹的蓝宝石。我们穿着笔挺的校服,
胸口别着象征荣誉的“优秀毕业生”红花。空气中弥漫着离别的伤感,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在所有的仪式结束,人群开始熙熙攘攘地散去时,我鼓足了一生中最大的勇气,
在教学楼后面那排安静的香樟树下,拦住了独自一人准备回家的她。“林姝。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微微沙哑,手心里全是汗。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我,
厚厚的镜片后面,那双江南烟雨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
“我们……”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我们……能不能在一起?”时间,
在那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蝉鸣、风声、远处同学的谈笑声,都变得模糊不清。她低着头,
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绞着白色校服衬衫的衣角,那细小的动作,仿佛绞着的是我的心。
过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周遭的一切都已凝固成化石,她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没有明确的拒绝,没有“对不起”,甚至没有一个摇头。只是沉默。
一种温柔的、坚定的、令人窒息的沉默。那沉默,比任何锋利的言辞都更让人无力。
它像一场无声的雪崩,将我所有的希望、所有的热情,瞬间掩埋。八月的录取通知书下来,
毫无悬念,我去了千里之外的一所大学。而她,留在了南方的一座城市。地理上遥远的距离,
成了她最好的、也是最无法反驳的借口,
也成了压垮我心中那匹名为“希望”的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个漫长而闷热的暑假,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擦拭着那把为了她,
我偷偷自学却始终没有勇气在她面前弹奏的吉他。琴弦沉默,
如同她始终未曾对我敞开的心扉。指尖划过琴颈,仿佛在抚摸一段无疾而终的岁月。
外出求学的列车启动时,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故乡风景,那些熟悉的街道、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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