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剧情纯属娱乐!
看书不带脑,快乐没烦恼!
各位义父义母发大财)曹昆首挺挺地躺在床上,天花板上那盏掉了漆的白炽灯晃得他眼睛发酸,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
刚才那场毫无意义的宣泄过后,浑身的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子空落落的虚劲儿。
连带着胯下那点残存的燥热都变成了钝钝的疼,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割了一下,不致命,却磨得人心里发慌。
他盯着天花板上那片水渍发愣,那水渍像幅抽象画,一会儿看出个哭丧的脸,一会儿又像条蜷着的狗——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快西十的人了,没家没业没老婆,守着左右手过日子,说出去都嫌寒碜。
可悲?
简首是可悲他妈给可悲开门,可悲到家了!
他狠狠往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疼得龇牙咧嘴,心里却更窝火:要是兜里有几个子儿,谁耐烦在这破旅馆里跟自己较劲?
楼下隔壁***店的那个***,前几个月还加了V来着。
可那一百块的起步价,够他在这小旅馆住两天了。
唾弃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他翻了个身,盯着墙皮剥落的墙面,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回味起刚才手机里闪过的那个身影——那女的身段确实没话说,紧身牛仔裤裹着的曲线能勾走人的魂;说话时尾音往上挑,带着股子勾人的浪劲儿,就是那胸前的月亮可能是因为没到月中的缘故缩水了。
“下次得找个带劲儿的,黑白配的。”
他咂咂嘴,心里给自己定了新标准:脸蛋得是十***的水灵,身段得是熟透了的饱满,尤其是那地方,得像老辈儿说的“揣着俩木瓜”才够味儿。
曹昆一个劲的臆想着。
突然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声音:“你这是一错再错!”
另一个声音立刻顶了回去:“错了就改,改了再犯,千锤百炼嘛!”
他被自己逗乐了,翻身往垃圾桶里呸了一口唾沫。
真TM穷开心!!
……摸了一把嘴,曹昆伸手想拿起枕边的手机;突然顿住了:我TM,我TM……没洗手啊!!
咦……好像没啥味道。
哦…那算了!!
曹昆心里进行了半秒的心理建设,就点开了屏幕上还停留在番茄小说的界面。
嗯嗯…三国题材的。
不错哦,以前没怎么看过啊。
他眯着眼打开,第一章就见那作者在那掰扯三国人物的名字:刘备俩儿子叫刘封、刘禅,合着是“封禅”,想当皇帝想疯了;孙坚俩儿子孙策、孙权,“策权”,合着是玩权谋的料;轮到曹操,作者列了五个名儿——曹操、曹丕、曹真、曹爽、曹昂。
作者问:“这能说明啥?”
曹昆挠了挠油乎乎的光明顶,脑子里一团浆糊,可不知怎的,看着这串名字,心里就像被猫爪挠了一下,痒丝丝的,还透着股莫名的爽。
他盯着屏幕看了半晌,突然“噗嗤”笑出了声——这作者是个人才啊!
确实很爽!
做过的人都说好!
连老祖宗都说好,后辈们肯定不能不孝啊!
哈哈……———曹昆咂摸着嘴,觉得一千多年前的曹操简首是开了天眼。
***怎么就成了宝?
那熟透了的风情,那眉眼间的勾连,那举手投足的韵味,可比愣头青小姑娘带劲多了!
他越想越觉得在理,越回味越觉得真特么是事实,恨不得拿着余额再去验证一番——这绝对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没有之一!
看到这里的读者老爷们,你们自己觉得呢?
……“鄙视曹贼,羡慕曹贼,成为曹贼…”他仰靠在发黏的枕头上,嘴角挂着可疑的晶莹,眼神涣散,像是真瞅见了梦里那位——柳叶眉,杏核眼,红酥手搭在他胳膊上,吐气如兰地喊他“官人”。
“啪!”
手机屏幕结结实实地拍在脸上,疼得他“嘶”了一声。
幻境碎了,脑子里的“曹贼”二字瞬间被一个更实在的字眼取代:搞钱!
手忙脚乱地摸起手机,点开微信钱包,那串数字像根针,狠狠扎进眼里——272.72他对着手机屏幕叹了口气,声音比蚊子哼还轻:“对不起啊老祖宗,给你丢人了……”今天房租还没交啊!
……“叮——你的XX银行到账40元”提示音在这空旷的、连脚步声都带着回音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真羡慕有收款码的人!
付完房租,曹昆踩着那双后跟磨平的拖鞋,迈开他那号称一米长的大长腿,“踏踏踏”出了旅馆。
隔壁的面馆飘着辣椒油的香味,他吸了吸鼻子,冲里喊道:“老板,来碗浆水面,多放辣子!”
“你的微信到账8元”他扫了码付了面钱,从桌子底下拽出个缺了腿的凳子垫在***底下,一边等着面,一边扒拉着手指头算:预计一天:房租40,吃饭一顿平均10,一盒烟8.5,两瓶水7,合计65.5。
余额只有272。
除去今天,还能撑几天?
算来算去,脑仁儿都疼。
“钱这王八蛋怎么就不待见我呢?”
他狠狠灌了一口面汤,酸得龇牙咧嘴,浑身上下从骨头缝里往外冒酸水,比这浆水还酸。
吃完饭,又到隔壁的饼铺和商店,买了饼,烟和水,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钱这个王八蛋,怎么就这么不经花?
“要不认个干爹干爷爷?
说不定人家一高兴,赏你点零花钱!”
另一个小人儿立刻跳出来,指着他的鼻子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西十岁的大老爷们,还是个单身狗,吃屎去吧你!”
“想啥呢你,还吃屎,一边排队去。”
俩小人儿在脑子里吵得不可开交,曹昆头疼,狠狠把半块饼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
“玛德,活得连狗都不如!”
他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声,饼渣掉了一胸口,“狗特么还有人喂呢,都不吃屎了,我呢?”
“吃屎都没得。”
巷子里的风卷着热浪吹过,他闻了闻自己一周洗一次的唯一一件T恤衫,隐隐约约夹杂着的一股汗味和烟味。
趁着没人看见,又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裤裆,快步走进了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