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
入夜。
某五星级饭店门口。
“这样真的能行吗?”
桑念扶着墙壁,一袭酒红色的连衣短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腰身。
一双白而长首的长腿引人注目,脚底下还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的气质。
经过的人,不论男男女女,纷纷向她抛来注视的目光。
她很是不自在的往下扯了扯裙角,对阮池接下来让她做的事情抱有怀疑态度。
阮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我都打探清楚了,裴慎之最喜欢的就是妖艳又不失清纯的女生了。”
论妖艳又清纯的长相,全上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桑念更符合这个形容的人了。
桑念的皮肤细腻光滑,长相清纯可人,脸蛋和身材更是完美。
无需刻意,只要往那一站,浑身上下就散发出魅人的气息。
连阮池作为一个女生,都快对这样的桑念心动了。
死眼快挪开啊!
再看要弯了!
桑念看阮池那鬼迷日眼的表情,总觉得不太靠谱的样子。
偏偏阮池觉得自己靠谱的很,她扶着桑念的手,往最里面的包厢走。
阮池边走边说道:“安啦,就你这样貌,这身材,保准裴慎之看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的不要不要的!”
阮池仿佛能看到,堂堂裴氏掌权人拜倒在桑念的红裙之下的画面了。
两人来到至尊VIP一号包厢门口。
桑念再三确认,“里面是裴慎之?”
万一弄错了人,丢的还是她的脸。
阮池拿小命担保,“真的没错,要不是裴慎之,你把我的头拿去当球踢。”
“他不待在京海,跑清杭来干嘛?”
包厢的门没锁,或许是因为房里的裴慎之在等人。
阮池把人拉开,将桑念轻轻往里一推。
“他刚好来清杭办事儿。
来不及多说了,走你。”
桑念踩着高跟鞋往里哐哐走了两步,身后的门瞬间被关上了,只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动。
门外,阮池拍着胸口庆幸,“终于,把桑伯伯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
没错,桑念远在京海的老爸桑向岳有意跟裴家联姻,联姻对象正是裴慎之。
桑向岳将这项“艰巨”的任务,托付给了阮池。
阮池双手合十,愧疚的喃喃自语道:“我的念念宝贝,不是我要坑你,我也是迫不得己的啊!”
而此时,尚且被蒙在鼓里的桑念,衣裙款款,她左手挎着个同色系香奈鹅手提包,右手手腕挂着俩金色的细镯子,故作妩媚的撩了撩精心垂下的那缕发丝。
众所周知,人在尴尬的时候就会很忙。
尴尬的桑念凹了半天的姿势。
沉默……还是沉默……沉默是包厢的主色调。
十几秒后,她看了眼包间里,发现男人坐在背对着门的沙发上。
得,刚才都白演了。
媚眼抛给空气看。
桑念郁闷的很,蹬着高跟鞋走上前。
先跃入眼帘的,是男人如刀削般的侧脸,男人正慵懒的坐在单人沙发上,架着个二郎腿,左手随性的搭在扶手上,右手握拳,虚撑着另一边侧脸。
桑念看着这一幕,莫名的心跳停了一拍。
她清了清嗓子,成功吸引到男人的目光。
桑念夹着嗓子软软开口道:“哥哥你好,我是来相亲的,请问你是?”
裴慎之换了个姿势,挑眉看她,“哥哥?
你不记得我了?”
他审视的视线扫过来,自下而上地将桑念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短裙,腰肢被一根大约两指宽的浅红色腰封装点,勾勒出不堪一握的细瘦。
视线下移,裴慎之的眸光愈发晦暗深沉,忍不住回想起,不久前的某个夜晚,这双腿圈在自己腰间,绷紧了小腿的样子。
她微微俯着身,头发便落下来,像柔顺的羽,轻飘飘落进他心底。
她站的那样近,身上的红铺满了他的眼。
裴慎之突然感到嗓子一阵干渴,想吞咽,想贴近,还想深入。
红是最热烈的火,快将他的理智烧灼。
桑念有好几秒的愣神,她皱眉思索,“我们,有见过吗?”
桑念脸上那疑惑的表情令裴慎之感到不爽,似乎她真的把那一夜忘了。
他喉结滚了滚,眸色愈深,“看来桑小姐身体不错啊,恢复得挺好。”
一个模糊的面容冷不丁从桑念脑海中闪过,断片了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带她走马观花式的温习了一遭。
她指着颤颤的指着裴慎之,“你,你是那天晚上,在酒店里的那什么我的男人?”
天呐!
意思是,她要勾引一个睡奸她的男人?
这能对吗?
此时此刻,桑念反倒希望,是阮池弄错了人。
桑念想起那晚后的反应,像是抗拒,也像是厌恶。
裴慎之嘴角抿成一条线,凌厉的剑眉之下,是两眼化不开的墨色。
“什么叫那什么你,就是*你。”
这话一出,桑念顿时瞪大了双眸,一双水汪汪的小鹿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你流氓!”
好乖啊。
好可爱。
好想对她做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裴慎之哑然失笑,心情变好了几分。
“你还敢笑?”
桑念气鼓鼓的拿出手机,“等着吧,警察马上就到。”
“哎呀,你干嘛!”
号码还没输入完全,手机就被男人抢走,随手丢到了地上。
桑念情急之下想要小跑过去捡手机,却忘了还踩着细高跟,脚下一歪撞进了裴慎之怀里。
裴慎之搂住他,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念念,报警也要讲证据,何况,是你先邀请我的。”
桑念小脸先是一红,然后褪去了血色。
裴慎之说的没错,还真就是她选择跟他走的。
可谁知道裴慎之会带她去开房啊!
还对她做了那种事情!
“那你也,也不能……”裴慎之垂眸看向怀中人,她小小的一只,像只白白软软的兔子。
胸膛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而剧烈起伏着,姣好的身段紧紧贴合着他的身躯。
不得不说,她很适合红色,但红色不适合她。
两座红得发艳的山丘近在眼前,裴慎之知道,那手感有多么令人着迷。
他宽大的手掌覆盖桑念的整个小腹,将人强势禁锢在怀中,大拇指只需再往上抬一点点便可触及禁地。
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低头在桑念松软的发上轻嗅了几秒。
醉人的气息如汪泉般灌满他的身心,多日以来难耐的渴得了解,他像一块贫瘠的土地迎来了雨。
他哑声道:“为什么不能?
我们可是有婚约在身的,我亲爱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