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推书 > 其它小说 > 重生后,我没提醒他们,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
其它小说连载
其他《重生我没提醒他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是大神“人间小胡涂”的代表彻底张强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小说《重生我没提醒他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的主角是张强,彻底,林这是一本其他,现代,重生,爽文,无限流小由才华横溢的“人间小胡涂”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84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7 03:10:26。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我没提醒他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惨死
主角:彻底,张强 更新:2025-10-17 08:43:52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棍子砸在背上的声音很闷。像是冬天里拍打一床落满了灰尘的旧棉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一根根断裂刺进肺里每一次呼吸都涌出大口的血沫。“打死她!
这个乌鸦嘴!”“就是她克的!她一张嘴我们这栋楼就没好事!
的声音最尖利她那只因为贪便宜买了劣质染发剂而烂掉半边耳朵的耳朵让她看起来像个恶鬼。
赌输了钱的王叔一脚踹在我的心口上那股力道让我最后一口气彻底散了。
意识消散的最后一秒我看着筒子楼里这些熟悉又狰狞的脸心里没有恨只有一种荒谬的悲凉。
我只是……想让他们活下去而已。然后猛地一下我睁开了眼。
鼻腔里是熟悉的、劣质空气清新剂和油烟混合的味道耳边是隔壁王叔打麻将的叫骂声。
我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了墙上那张泛黄的日历。9月3日星期二。我重生了。
重生在他们打死我的前一天。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疯狂地跳动着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校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紧接着是李婶那虚伪又热络的声音:“小默啊在家吗?
开开门李婶问你个事儿。”来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我赤着脚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李婶那张堆满谄媚笑容的脸。
上辈子就是她拿着一小袋盐敲开了我的门。
她问我楼下新开的那家小超市打折的煤气灶能不能买。
我说那个牌子有问题新闻上刚报了会漏气。
她不信骂我见不得她占便宜然后转身就去抱了一台回来。
第二天她就因为煤气中毒死在了厨房里。
而这件事成了我“乌鸦嘴”的开端也成了他们最终打死我的、第一根稻草。
这一次我握着冰冷的门把手听着她不耐烦的敲门声。“小默?死丫头在家不出声是吧?
信不信我……”我缓缓地将门上的防盗链挂了上去。
然后我靠着门坐了下来从书包里拿出我的化学作业。门外的咒骂声渐渐远去。
我握着笔在练习册上写下了第一个化学方程式的配平。
+ 2H₂SO₄(浓) = CO₂↑ + 2SO₂↑ + 2H₂O世界终于安静了。
2第二天清晨楼道里不出意外地弥漫开一股浓烈的、甜腻的煤气味。
味道是从李婶家传出来的。
三楼的刘叔他起得早一开门就被熏得连连后退然后扯着嗓子在楼道里大喊:“谁家煤气漏了!
不要命啦!”整栋楼都被喊醒了。人们骂骂咧咧地打开门很快就确定了源头。
王叔一脚踹开李婶家的门一股更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李姐!李姐!”没人回应。
当众人冲进去时只看到李婶穿着睡衣倒在厨房冰冷的瓷砖上身体已经僵硬了。
她旁边那个崭新的、昨天才抱回来的廉价煤气灶连接管的地方正“嘶嘶”地冒着白气。
尖叫声哭喊声打电话报警的嘈杂声瞬间将这栋沉睡的老楼彻底引爆。
我拉开窗帘的一角看着楼下很快亮起了刺眼的红蓝色警灯。
医护人员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匆匆地上了救护车那轮廓我很熟悉。
邻居们聚集在楼下对着警察七嘴八舌地描述着什么。
我看到刘叔指着李婶家的方向脸上带着后怕的表情。
王叔蹲在墙角烦躁地抽着烟不知道是在为李婶的死难过还是在为自己昨晚又输光了钱而发愁。
他们的脸上有惊恐有麻木有事不关己的八卦。
和上辈子我提醒他们之后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一模一样。我放下窗帘回到书桌前。
桌上摊开的是昨晚没写完的化学作业。
阳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照进来在纸上投下一块明亮的光斑。
我拿起笔对着光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我低下头继续写。A + B = C + D。
这是一个置换反应。有些东西终将被置换掉。比如生命比如善良。
警察上来挨家挨户地敲门问话。
轮到我时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们我昨晚一直在家写作业没有听到任何异常。
警察看着我这个孤身一人的小姑娘眼神里有些同情例行公事地问了几句就走了。
关上门我能听到他们去敲王叔家的门。“王师傅我们了解一下情况。
死者昨天有没有什么异常?”“异常?
找过对面那家的小丫头就是那个林默……”我的笔尖顿了一下在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找她干什么?”“谁知道呢?
那丫头邪门的很一天到晚不出声跟个鬼似的……李姐估计也就问问没问出啥来。
嗨你说这叫什么事贪小便宜把命都搭进去了!”警察走了。楼道里恢复了暂时的安静。
但那种因为死亡而带来的、粘稠的恐惧已经像藤蔓一样开始在这栋楼里悄悄蔓延。
我写完了作业开始预习下一章。晚上王叔家的麻将声没有再响起。
深夜我被一阵剧烈的砸门声惊醒。是王叔。他喝醉了满身酒气把我的门拍得震天响。“林默!
你给老子开门!你个扫把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李姐克死的!你他妈给老子钱!
老子今天手气不好都怪你这个晦气的东西!”我没有开门甚至没有走到门边。
我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我知道他又输光了。
样输光了钱就来找我的麻烦把从我父母车祸去世后就没动过的那笔抚恤金当成了他的提款机。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钱。他的叫骂声引来了邻居。
但没有人出来制止他们只是在自家的门后悄悄地看着。
终于王叔骂累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变成了威胁和诅咒。
“小贱人……你等着……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他摇摇晃晃地走了。
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我知道他的死期也快到了。
3王叔的报应比我预想的来得更快也更惨烈。仅仅过了两天。
那天晚上我正在做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
然传来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那声音像是被活活撕开的破布瞬间划破了老旧小区的宁静。
我放下笔走到窗边。楼下王叔被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按在地上。
其中一个光头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正一下一下地狠狠砸向王叔的双腿。
骨头碎裂的“咔嚓”声即使隔着几层楼也清晰可闻。“还赌不赌了?啊?!
”光头一边砸一边咆哮。
了……求求你们……饶了我吧……”王叔的哭喊声已经带上了哭腔混杂着血和泪在地上蠕动。
“晚了!”光头啐了一口将手里的棒球棍对准了王叔的另一条腿。又是一声惨叫。
楼里很多窗户都亮起了灯但没有一个人敢出声更没有一个人敢下楼。
他们只是像一群受惊的鹌鹑躲在各自的壳里悄悄地看着这场血腥的私刑。
了一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顺手关掉了自家的灯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从这罪恶的一幕中摘出去。
上辈子他们打死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冷漠的旁观着。
三个男人在彻底废掉了王叔的双腿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把他从小区里拖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
地上只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蜿蜒的血迹。
直到警车和救护车再次呼啸而来楼里的邻居们才敢壮着胆子走下来围着那摊血迹议论纷纷。
“造孽啊!这下手也太狠了!”“还能有谁肯定是外面那些放高利贷的呗!
王老五那个赌鬼早晚有这么一天!”“活该!谁让他自己不走正道!
”他们的话语里没有同情只有一种廉价的、事后的正义感。
我关上窗拉上窗帘将楼下所有的嘈杂都隔绝在外。
回到书桌前那道数学题的解题思路因为刚才的打断有些模糊了。
我皱了皱眉拿出草稿纸重新开始演算。√a + √b = √(a+b+2√ab)。
世界的逻辑其实很简单。有因必有果。种下什么样的种子就会开出什么样的花。王叔没有死。
他被扔在了医院门口命是保住了但两条腿彻底废了。下半辈子都得在轮椅上度过。
对于一个赌徒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家的麻将声从此被他妻子整日的咒骂和哭泣声取代。
筒子楼里死亡和残废的气息开始变得越来越浓。
人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彼此之间的猜忌和恐惧却越来越多。
他们开始在门上加装门锁甚至有人在窗户上钉上了木板。这栋楼正在慢慢地死去。
就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我迎来了新的麻烦。张强。他是我们这栋楼里出了名的校霸。
仗着他爸是街道办的一个小主任在学校里横行霸道。上辈子他就是打我的主力。
这天放学他带着两个跟班把我堵在了楼道口。“喂林默。
他斜着眼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一副吊儿郎Lg的样子“我听说我们这栋楼最近挺热闹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李婶死了王叔废了。
”他朝我逼近一步脸上带着恶劣的玩笑“他们都说是你这个乌鸦嘴克的。你说是不是真的啊?
”他的跟班在一旁哄笑起来。我依旧沉默。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他。
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书包将里面的书和作业本全都倒在了地上。“跟你说话呢!哑巴了?
”他用脚碾着我的数学练习册“我爸说了你这丫头邪门的很。让我离你远点。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可是我这个人就他妈喜欢玩点邪门的。
”他伸出手想来抓我的衣领。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然后我抬起头第一次正眼看着他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张强。”“你爸让你离我远点。
”“不是因为我邪门。”“而是因为他怕你把他做的那些好事都说出来。
”4张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正在耀武扬威的斗牛犬突然被人踩住了尾巴。
他的嚣张气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不定的恐慌。
“你……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吼道。“我胡说?
像鬼一样“你们家前年能换上新房子去年能给你买最新款的手机真的是靠你爸那点死工资吗?
”上辈子我死后没多久张强他爸就因为贪污受贿被抓了。
那些罪证在整个街道都传得沸沸扬扬。我记得很清楚。
“你家阳台上那几盆名贵的兰花每一盆都比你爸一年的工资还贵。那是谁送的?
”“还有上个月你骑摩托车撞了人连医药费都没赔就跑了。是你爸帮你把事情压下去的吧?
”我每说一句张强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那两个跟班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面面相觑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你……你怎么知道的……”张强彻底慌了声音都在发抖。“我知道的还多着呢。
”我弯下腰不紧不慢地将散落在地上的书一本本捡起来放回书包里。
我没有再看他只是背对着他们平静地说道:“回去告诉你爸管好你的嘴。
不然下一次纪委的人可能就不是去他办公室喝茶那么简单了。
”说完我背着书包从他们身边走过径直上了楼。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我赢了。
至少暂时赢了。张强这种人色厉内荏欺软怕硬。只要捏住了他的软肋他比谁都怂。
但我也知道这颗炸弹我只是暂时把它压了下去并没有拆除。更大的报复迟早会来。
而在此之前这栋楼里还有其他的“债”需要清算。住在四楼的刘叔就是其中一个。
刘叔这个人没什么大恶就是虚荣。
一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儿子身上。
他儿子也不负众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
今年高考他儿子更是考上了一所名牌大学这成了刘叔在这栋破楼里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骄傲。
他把那张录取通知书复印了十几份见人就发整天把“我儿子以后就是国家栋梁”挂在嘴边。
上辈子他也是最瞧不起我的那批人之一。
他经常当着我的面教育他儿子:“你以后可千万别学林默一天到晚阴沉沉的没出息。
人啊还是要活得敞亮!”我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着嘴里还念叨着:“晦气真是晦气。
”我记得很清楚他儿子的那张录取通知书是假的。
是他儿子为了满足他的虚荣心花钱在网上办的假证。而真正的成绩连个三本线都没过。
这件事开学前一天才被彻底戳穿。我决定什么都不做。
我就等着等着看他那份唯一的骄傲是如何在他自己手里摔个粉碎。那一天很快就到了。
刘叔为了庆祝儿子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活特意在楼下的小饭馆里摆了一场谢师宴。
把楼里还没出事的邻居都请了过去。当然没有请我。
我趴在窗台上能清晰地看到小饭馆里刘叔满面红光端着酒杯挨个敬酒。
他的儿子那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孩坐在旁边头埋得很低脸色苍白。
酒过三巡刘叔喝高了。他站起来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大着舌头对所有人宣布:“我儿子!
刘明!明天!就要去京城上大学了!以后就是人上人!我们老刘家祖坟冒青烟了!
”所有人都鼓掌说着恭维的话。就在这时刘叔的老婆拿着手机脸色铁青地冲了进来。
“刘国强!你还在这里吹牛!”她一把将手机摔在桌子上声音尖利得刺耳“你看看!
你好好看看!学校的辅导员都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问刘明为什么不去学校报到!
”刘叔愣住了:“报到?明天才开学今天报什么到?”“人家学校前天就开始新生报到了!
今天都他妈军训了!”刘婶指着自己儿子的鼻子气得浑身发抖“你说!
你手里的通知书到底是哪来的!”整个饭馆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个叫刘明的男孩身上。男孩的脸白得像一张纸。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乎也意识到了什么他抢过手机又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摸得油光锃亮的录取通知书反复对比着。
“假的……这……这怎么是假的呢?”他的声音从一开始的难以置信慢慢变成了绝望的呻吟。
“噗通”一声。他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那张他引以为傲的、全家的希望就那么轻飘飘地从他手里滑落掉进了油腻的菜汤里。
5刘家的天塌了。那场闹剧般的谢师宴最终以刘叔的嚎啕大哭和刘婶的当众昏厥收场。
刘明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跪在地上承认了一切。
他受不了父亲那种令人窒息的期望又不敢面对自己高考失利的现实才走了这么一步昏棋。
从此刘叔就像被抽掉了脊梁骨。
他不再出门不再跟人炫耀整个人迅速地衰老下去几天之间头发就白了一半。
他家那扇曾经因为高朋满座而总是敞开的大门也从此紧紧地关闭了。
偶尔能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这栋楼里又多了一个破碎的家庭。
我依旧每天上学放学做作业。
这些发生在我身边的人间惨剧对我而言就像是报纸上的社会新闻我看过知道然后就翻了过去。
我的心早已在上一世的棍棒下被他们打死了。
这一世活着的不过是一具会呼吸、会做题的躯壳。而下一个轮到了住在五楼的吴姐。
吴姐是我们这栋楼里最时髦的女人。哪怕是倒垃圾也要画上精致的妆。
她总是在外面说她老公没本事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但她自己却从来没出去工作过。
上辈子她是我最坚定的诋毁者之一。
她到处跟人说我年纪轻轻就没了父母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心理肯定有问题身上带着邪气。
她还怀疑我嫉妒她家庭美满所以“诅咒”她。
我记得她老公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还因为她的话特意跑来警告我让我离他老婆孩子远一点。
可笑。她的家庭根本不需要我来“诅咒”。我早就知道她在外面有人。
那个人是她老公的一个牌友一个看起来很讲义气的社会混子。
我甚至知道他们经常在哪个廉价的旅馆里约会。
我只需要将一张写着地址的匿名纸条塞进她老公单位的门缝里。剩下的交给命运就好了。
做完这一切的那个下午我坐在家里静静地听着窗外的声音。
先是远处传来了吴姐老公那辆破摩托车的轰鸣声比平时回来得早了很多。
然后是楼下摩托车被狠狠摔在地上的声音。接着是急促的、带着杀气的上楼脚步声。
再然后是五楼吴姐家传来的、被一脚踹开的巨响。
紧接着就是女人的尖叫男人的怒吼以及另一个男人惊慌失措的求饶声。
整栋楼的邻居都被这巨大的动静惊动了。
他们纷纷打开门探出头竖着耳朵听着楼上传来的这场“好戏”。“贱人!
你他妈敢给老子戴绿帽子!”“啊——!杀人啦!救命啊!”“大哥!大哥你听我解释!
是嫂子她勾引我的!”“我让你解释!我让你解释!
”伴随着怒吼的是拳头砸在肉体上的闷响和家具被推倒的破碎声。没有人报警。
他们都在兴致勃勃地等着高潮的到来。高潮是一声凄厉的、被强行中断的惨叫。
然后世界安静了。过了很久才有第一个人颤抖着拿出了手机按下了110。
那天救护车又来了。这一次抬下去了两个。
一个是吴姐身上盖着白布白布下面渗出了大片的、暗红色的血迹。
另一个是那个社会混子浑身是血还在呻吟但看起来也活不长了。
吴姐的老公那个老实巴交的男人双手被铐着被两个警察押着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他脸上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片死灰色的麻木。
在经过我家门口时他脚步顿了一下缓缓地抬起头看向了我家紧闭的房门。他的眼神很复杂。
有茫然有悔恨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
6情杀案的发生像在这栋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楼上又狠狠地凿了一锤。恐惧彻底取代了八卦。
剩下的邻居们看我的眼神也彻底变了。
他们只是觉得我“邪门”、“晦气”那么现在他们看我就像在看一个真正的、活生生的魔鬼。
他们开始主动地躲着我。在楼道里遇到会像见了瘟神一样贴着墙根飞快地溜走。
甚至连倒垃圾都要算好时间错开我出门上学和回家的时间。
我成了这栋楼里一个看不见的、却又无处不在的禁忌。我不在乎。
我甚至很享受这种被孤立的、绝对的安静。只有张强像一只闻到血腥味的苍蝇依然不依不饶。
他不敢再来堵我但开始在学校里散播关于我的、更恶毒的谣言。
他说我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他说我杀了我的父母。他说我用巫术诅咒死了楼里的邻居。
这些谣言让我在学校里也成了被孤立的对象。
没有同学敢跟我说话他们看我的眼神和楼里那些邻居如出一辙。我依然不在乎。
对我来说学校只是一个可以安静做题的地方。别人的目光与我无关。
而这栋楼里下一个走向毁灭的是住在二楼的钱师傅。
钱师傅是个刻薄的人嘴巴很碎尤其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家的长短。
上辈子关于我是“乌鸦嘴”的谣言一大半都是从他那张嘴里传出去的。
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迷信。
之所以一辈子没发财就是因为住在这栋风水不好的楼里被我们这些“穷鬼”邻居沾染了晦气。
我记得就在我被打死的前几天下了一场很大的暴雨。
那天晚上钱师傅急着出门去见一个什么“风水大师”想让人家给他改改运。
他出门时忘了带伞想回来拿又嫌麻烦就想找邻居借一把。他敲了我家的门。我把伞借给了他。
然后他在路上为了抄近路走了一条正在施工的小巷。
因为雨太大视线不清他被一根从高空坠落的钢筋砸中了脑袋当场死亡。
事后他老婆在我们家门口哭天抢地骂是我那把“晦气的伞”害死了她男人。
这也是压死我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一世当那个雨夜再次降临时一切都将不同。暴雨如期而至。
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正在写一篇关于《罪与罚》的读后感。“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是钱师傅。“林默!
在家吗?开门!借把伞用用!”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
我走到门后没有开门也没有出声。“妈的又装死!
”钱师傅在外面不耐烦地骂了一句“算了老子自己回去拿!
”我听到他骂骂咧咧地跑上楼很快又跑了下来。
几秒钟后我从窗户的缝隙里看到了他撑着一把红色的雨伞急匆匆地跑进了雨幕之中。
他回家拿伞了。那么他还会走那条小路吗?还会被钢筋砸死吗?我的心第一次有了一丝波动。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没有借给他那把上辈子的“凶器”。
这一次无论他死不死都与我无关了。
我回到书桌前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拉斯柯尔尼科夫的斧头上。
但不知为何我一个字也写不下去了。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