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凌晨五点就醒了，一想到赵磊今天要过来帮忙，他翻了个身就爬起来，揣上钱包往菜市场跑。
路过周建军的肉摊时，老周正把刚剔好的牛腩摆出来，看见他就笑着招手：“小林，今天给你留了三斤半牛腩，肥瘦刚好，还是昨天那价。”
“谢周叔，您这肉新鲜，我昨天的饼卖得特别好。”
林默递过塑料袋，看着周建军麻利地剁馅，心里踏实不少，自从前天借了孙德福的黄豆酱，这两天的秘制酱调得越来越顺手，昨天收摊时还剩点馅料，被一个加班路过的程序员买走，说“比咖啡还解乏”，后来才知道那是陈明，不过当时忙着收摊，没多聊。
买完食材往回赶，刚到夜市入口，就看见一个穿着花衬衫、扛着相机的身影冲过来：“默子！
我可算来了，你这摊车也太朴素了，得好好包装下！”
是赵磊。
他把相机往摊车上一放，就围着车转了两圈，手指着那块写着“林记爆汁牛肉饼”的硬纸板：“你这招牌谁写的？
跟小学生涂鸦似的，我给你重新设计一个，保证亮眼！”
林默挠了挠头：“我自己写的，能看清就行。”
“那可不行，摆摊也得讲排面！”
赵磊从背包里掏出速写本，笔唰唰地画起来，“你看，招牌用红底黄字，再画个咬开爆汁的牛肉饼图案，路过的人一眼就能记住。
对了，我还带了贴纸，先给你贴点装饰，等我明天把打印好的招牌送过来。”
说着，赵磊就拿出卡通贴纸，往摊车侧面贴，有小太阳、小厨师图案，原本灰蒙蒙的摊车瞬间亮堂了不少。
林默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上学时他俩就是同桌，后来他学编程，赵磊学摄影，虽然行业不同，但感情一首没断，这次失业，赵磊是第一个说要帮他的。
“好了，先试试拍视频！”
赵磊扛起相机，对着摊车调整角度，“你开始做饼，我拍特写，比如你揉面、煎饼的动作，还有饼咬开爆汁的瞬间，剪个十几秒的短视频，发在本地美食号上，肯定能引流。”
林默点点头，往平底锅里倒了点油，等油热了，把包好馅的面团放进去。
“滋滋”的声响里，饼皮慢慢鼓起，赵磊赶紧凑近拍特写，相机镜头里，金黄的饼皮上冒着热气，油花轻轻跳动，看着就有食欲。
“停！
等会儿煎好，你咬一口，我拍爆汁的镜头！”
赵磊举着相机，眼睛盯着屏幕，“对，就是这个感觉，要让观众看着就流口水！”
正拍着，王阿姨推着保洁车过来，看见摊车上的贴纸，笑着说：“小林，你这摊车变好看了啊，你这朋友真能干。”
“王阿姨早。”
林默赶紧打招呼，顺手把昨晚收摊时归类好的垃圾递给她，这两天他都习惯把厨余垃圾和塑料垃圾分开装，王阿姨每次来都夸他细心。
王阿姨接过垃圾，压低声音说：“昨天有个醉汉想蹭你摊位，我给赶走了，你晚上收摊记得锁好摊车，有事儿就喊我。”
“谢谢王阿姨，我记住了。”
林默心里一暖，觉得这夜市虽然人多，但处处都是人情味。
赵磊拍完视频，又帮林默调整了摊车的位置：“你之前太靠里了，得往外挪一点，显眼！”
说着，两人一起把摊车往路边挪了挪，刚好在路灯底下，路过的人能清楚看见招牌。
刚调整好，孙德福就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兜橘子：“小伙子，今天摊车变好看了啊，这是你朋友？”
“孙叔，这是我发小赵磊，来帮我设计招牌的。”
林默接过橘子，“您还带水果过来，太客气了。”
“客气啥，你这饼好吃，我得谢谢你。”
孙德福笑着说，“对了，我昨天跟老伙计们说了你的饼，今天估计有几个人来尝鲜。”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三个老头跟着孙德福过来，其中一个指着摊车：“老孙，就是这摊？
我倒要尝尝有多好吃。”
“林默，快给我这几个老伙计各来一个！”
孙德福喊道。
林默赶紧煎饼，赵磊在旁边帮忙递纸袋，还不忘跟老头们聊天：“大爷，您尝尝，这饼咬的时候小心点，会爆汁！”
老头咬了一口，眼睛一亮：“嗯！
这饼皮酥，肉馅鲜，确实好吃，比我家楼下的早餐店强多了！”
没一会儿，摊位前就排起了小队伍。
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跑过来，指着摊车：“老板，我刷到你家的短视频了，说牛肉饼会爆汁，我要一个！”
是高晓雅。
林默递过饼，她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赶紧用手擦：“哇！
真的会爆汁，太好吃了！
明天我带同学来！”
赵磊在旁边拍着胸脯：“看见没？
我这视频效果立竿见影！
等我剪好发出去，你这摊肯定更火！”
忙到中午，林默算了算钱，竟然卖了320块，比昨天多了近40块。
赵磊帮他收摊，笑着说：“默子，照这速度，你凑齐房租肯定没问题！
明天我把新招牌送过来，再给你拍几个视频，争取让你单日营收破五百！”
林默点点头，看着赵磊收拾相机的背影，又看了眼摊车上的贴纸，心里充满了干劲。
他掏出手机，系统突然弹出提示：完成“优化摊位形象”小任务，奖励：食材优惠券100元（可用于购买指定新鲜食材），解锁配方基础豆浆，可搭配牛肉饼售卖，提升客单价。
“解锁豆浆了？”
林默眼睛一亮，明天可以试着卖豆浆，这样顾客买饼的时候，还能顺带买杯豆浆，营收肯定能再涨点。
夕阳洒在夜市的路上，林默和赵磊推着摊车往回走，影子被拉得很长。
林默看着手机里的系统提示，又看了眼身边说说笑笑的发小，突然觉得，失业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他找到了一条新的路，一条有人陪着、充满希望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