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万界当渣男，每个世界的女主都找上门

1我在煮面。锅里水开了，咕嘟咕嘟冒泡。我撕开调料包，倒进去，一股廉价的红油味儿。

这就是我的生活，一碗泡面，一间出租屋。门没了。不是开了，是没了。整扇门连着框子，

从墙上飞进来，砸在我对面的墙上，哐当一声，碎成一地木头渣子。粉尘在灯光里飘。

一个人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白，长头发，皮肤也白。就是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

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火，没有光，就像两口结了冰的深井。“李凡。”她开口，

声音也像冰，磕得牙疼。我手里的叉子掉进碗里，溅起汤。我没说话，看着她。她叫苏婉儿。

是我渣过的第三个世界的女主。一个仙侠世界的剑圣。她走进来，脚步没声音。

屋里那点泡面的味儿，全被她身上一股冷冽的雪松味盖住了。“你躲得挺深。

”她走到桌子前，低头看我的泡面。“还行。”我说。她抬起手，那是一双很漂亮的手，

指节分明，就是太冷了。她的指尖碰了碰我的碗边。“烫。”我说。她没理我，

手指顺着碗沿划了一圈，然后抬起头看我。“你在这个世界，又叫李凡？”“我叫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碗往边推了推，离她远点。“你说过，我叫阿婉就行。”她说，

“在那个世界，在那座雪山之巅，你抱着我，也是这么说的。”我想起来了。是说过。

那天雪下得很大，她的身体很冷，我抱着她，嘴上说着滚烫的情话。

系统在我脑子里放着奖励提示。任务：获得剑圣的真心。完成度100%。

奖励：生命精华+10。我说：“那是任务。”“任务？”她笑了，那笑比哭还难看。

“李凡，我的心，是任务吗？”她手一翻，一柄剑出现在她手里。剑身很窄，亮得晃眼。

剑尖离我的喉咙，就差一寸。我能感觉到那股寒气。“你杀不了我。”我说，

“系统有保护机制。”“我知道。”她说，“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她手腕一动，

剑尖下移，插进我面前的桌子。木头像豆腐一样被切开。我那碗泡面，连着桌子，

被劈成两半。汤水流了一桌，滴滴答答掉在地上。“这是你教我的，”她说，“你说，

对付敌人，要先毁掉他最珍惜的东西。”我看着那摊面，有点饿。“我珍惜这个？”我问。

“你现在珍惜的，就是你这条烂命。”她拔出剑，剑身上的水珠滑下去，一滴都没留。

“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骗我？”“我说了，是任务。”“任务让你亲我？

任务让你抱着我睡？任务让你说，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她一步一步逼过来，

声音越来越大，像冰块碎裂，“李凡，你看着我！”我看着她。那双冰井一样的眼睛，

终于有了东西。是火，是能把一切都烧光的火。我脑子里，系统提示又响了。

警告：世界线壁垒出现波动。检测到高维能量入侵。警告：宿主情绪波动过大，

将启动惩罚程序。我太阳穴开始疼。“别问了。”我说，“没意义。”“有意义！

”她吼道，剑锋又贴上我的脖子，“我追了你三个世界，穿过时间壁垒，我要一个答案！

”我看着她，看着她眼睛里的火。我突然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是心里累。

那种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无能为力的累。就像你掉进水里，你知道你会淹死，

你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答案就是，”我听见自己说，“我没爱过你。一个都没有。

”她怔住了。眼睛里的火，一下子灭了。又变回了那两口冰井。然后，她笑了。笑着笑着，

眼泪就掉下来了。一滴一滴，砸在地板上，比那碗泡面的汤还响。

2苏婉儿的剑还贴着我的脖子。眼泪顺着她脸往下掉，但她一声不吭。就是掉，

没完没了地掉。我心里那股子累劲儿还没过去。我甚至懒得去躲。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就好像你做了一场很长的梦，梦里你是个英雄，

你拯救了世界，你赢得了美人。可你醒了，发现自己还是那个窝在出租屋吃泡面的废物。

而梦里那个美人，拿着刀，站在你床头，问你怎么不继续做梦了。你能怎么说？“你哭什么？

”我问，“我不是说了吗？渣男，没心肝。你早该知道的。”她不说话，就是哭。

哭得我心烦。我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我的手刚抬起来，她的剑就压进我皮肤里。

我感觉到一阵刺痛，有血渗出来。“别碰我。”她说，声音沙哑。“行。”我把手收回来。

她就这么举着剑，一边哭，一边用那双又红又肿的眼睛瞪我。那样子，有点可怜，

又有点吓人。“我为你叛出师门，我为你放弃了道心，我为你成了整个修真界的公敌。

”她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李凡，我把一切都给你了，

你就告诉我这个？”“那不是我的主意。”我说，“是系统。它给我发布任务，我得完成。

不完成，我就死。”“系统？什么系统？”“一个东西。一个……逼我当坏蛋的东西。

”我解释不清楚，也不想解释。“所以，你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你在雪山之巅给我披上的衣服，是假的？你为我挡下的那一剑，是假的？你喂我喝下的药，

也是假的？”“是真的。”我说，“衣服是真的暖，剑是真的疼，药也是真的苦。

”“那你呢？”她问，“你的人，你的心，是假的吗？”我低下头，看着地上那滩泡面汤。

汤里映出我的脸，模糊不清。我没回答。我没法回答。我说什么都是错。说真的，

她一剑捅死我。说假的，她现在就想捅死我。就在这僵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一阵声音。

不是门碎的声音。是引擎的轰鸣声。很响，很暴躁，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然后是一阵急刹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刺耳。苏婉儿也听见了。她皱起眉，收回了剑，

但手里的剑没消失。她警惕地看向门口那个破洞。一辆黑色的摩托车，

硬生生撞开了楼下那堵墙，冲了进来。不，不是冲进来，是飞进来。摩托车在空中划了个弧，

稳稳落地。车头灯照得我这小屋一片雪亮。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女人。黑色皮衣，黑色皮裤，

黑色马丁靴。头发染成了亚麻色，挑染了几缕粉。脸上画着很浓的妆，眼线拉得很长。

她嘴里叼着一根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里一明一暗。她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

目光扫过屋里的狼藉，最后落在苏婉儿身上，然后又移到我身上。“哟，”她开口，

声音带着一股子烟味和懒洋洋的嘲弄，“这就是你藏起来的小相好？长得还挺纯。

比不上老娘火辣。”是林瑶瑶。我渣过的第五个世界的女主。一个现代都市背景的，

黑道大小姐。苏婉儿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是谁？”“我是谁？”林瑶瑶笑了，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我是他老婆。你又是哪根葱？

”她说着，还故意朝苏婉儿那边吐了个烟圈。苏婉儿的脸，瞬间比她身上的衣服还白。

“老婆？”苏婉儿看向我，眼睛里那刚刚灭掉的火，又“腾”地一下烧起来了，比刚才更旺，

“李凡，你又有新欢了？”林瑶瑶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新欢？宝贝儿，你搞错了。

老娘是旧爱。正宫娘娘。你顶多算个外室。”她松开我的下巴，转而搂住我的脖子，

整个人贴了上来。她身上一股浓烈的香水味，混着烟草味，呛得我直咳嗽。“宝贝，

想死我了。”她在我耳边吹气，手也不老实，在我胸口上画着圈，“你说你出差，

结果跑到这鬼地方跟小白脸幽会？胆子不小啊。”我脑子嗡嗡的。一个冰山剑圣，

一个火辣大姐大。我那碗泡面，彻底凉透了。警告！警告！世界线壁垒严重受损！

检测到第二股高维能量入侵！惩罚程序启动倒计时：10，9，

8……我太阳穴疼得像要炸开。“你们俩，”我咬着牙说，“能先别吵吗？”“吵？

”林瑶瑶瞪眼，“老娘今天非撕了这个狐狸精不可！”苏婉儿一言不发，手里的剑，

又亮了起来。完了。我想。今天这面，是吃不上了。3林瑶瑶说撕就撕。她松开我，

往前一站，手指着苏婉儿。“你，穿得跟奔丧似的，给谁看呢？勾引男人呢？

”苏婉儿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我见过这种眼神。

在她一剑挑了魔教总坛的时候，她就是这种眼神。“怎么，哑巴了？”林瑶瑶更来劲了，

她走到苏婉儿面前，伸出手，想去戳她的肩膀，“我跟你说话呢，听见没？

”她的手刚伸出去，就停住了。一把剑，横在她脖子上。剑刃离她的皮肤，

只有一张纸的距离。林瑶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再说一遍，”苏婉儿开口，

声音冷得掉渣，“别碰我。”“呵。”林瑶瑶反应也快，她非但没退，反而往前凑了凑，

脖子主动往剑刃上压了压。一道血痕出现了。“你吓唬谁呢？”林瑶瑶笑，

“老娘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动刀子？老娘玩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

”她说着，另一只手猛地探向腰间。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她手里。她手腕一翻，

匕首就朝苏婉儿的手腕削了过去。快。狠。准。这是林瑶瑶的风格。

她不像苏婉儿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剑法，她所有的招式，都只有一个目的：弄死对方。

苏婉儿收剑后退，避开了这一击。但她退得慢了一点。林瑶瑶的匕首，

在她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从那身白的衣服里渗出来，格外刺眼。“你找死。

”苏婉儿的声音，终于带上了一点情绪。是愤怒。她动了。人就像一道白色的闪电，

瞬间就到了林瑶瑶面前。手里的剑，挽起一片剑花，罩向林瑶瑶全身。林瑶瑶也不含糊，

她把匕首舞成一片光幕，护住自己。叮叮当当。一阵急促的金属碰撞声。我这小出租屋，

瞬间变成了战场。桌子碎了，椅子飞了，墙上挂着的日历，被剑气削成了碎片。我缩在墙角，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像个废物，看着两个为我疯狂的女人，

在我面前拼命。一个是为了我，放弃了整个仙侠世界的剑圣。一个是为了我，

跟整个家族对着干，最后被仇家追杀得跳楼的黑道大姐大。而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倒计时：3，2，1……惩罚程序启动。我眼前一黑，整个人像被扔进了绞肉机。

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我疼得蜷缩在地上，像一条被丢上岸的鱼。

“呃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那两个女人，听到我的叫声，都停了下来。

她们一起看向我。苏婉儿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恨，有怨，但还有一点……别的什么。

林瑶瑶也看着我，她皱着眉，脸上的嚣张不见了。“喂，你怎么了？”我疼得说不出话，

只能在地上抽搐。苏婉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走到我身边，蹲下，想碰我，又不敢碰。

“是系统在惩罚你？”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林瑶瑶也过来了，她一把推开苏婉儿。“滚开，

别碰他。”她把我抱起来，让我靠在她身上。她的身上很暖和，跟苏婉儿完全是两种感觉。

“哪个天杀的干的？”她骂道，“老娘毙了他！”“是我自己选的。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选的。在每一个世界，任务结束之后，系统都会给我一个选择。

要么，抹去我在那个世界的所有痕迹，回到主世界，然后去下一个世界。要么，留下来，

接受惩罚，但可以在那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我每次都选了回来。我不想再骗下去了。

我不想再看到她们因为我而痛苦。所以，我选择自己痛苦。“你傻逼啊！”林瑶瑶骂我，

“留下来不好吗？老娘有的是钱，够你花几辈子了！”“钱买不来命。”我说。“我能买！

”“你买不来我的。”苏婉儿在旁边听着，没说话。她只是看着林瑶瑶抱着我，

看着林瑶瑶脸上那种真真切切的担忧。她手里的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她看着我们，眼神里的火，慢慢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

深不见底的悲哀。“原来……你也会为了别人，这么紧张。”她轻声说，像是在问林瑶瑶，

又像是在问自己。林瑶瑶没理她，只是用手擦我额头的汗。“别怕，有姐在呢。

”我靠在林瑶瑶怀里，疼得快要失去意识。我看着站在一边的苏婉-儿。她一个人站在那里，

白色的衣服上沾着血和灰尘。她就像一座被遗弃的雕像，孤独，又可怜。我突然觉得，

我好像做错了什么。又好像，从一开始，就全都是错的。4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把你淋个透湿，然后又迅速停了，只留下一地狼藉和潮湿的空气。

我缓过劲儿来，从林瑶瑶怀里坐直。“妈的，这什么破系统。”林瑶瑶骂了一句，

然后扶着我，“好点没？”“嗯。”我说。我抬头，看向苏婉儿。她还站在原地，看着我们。

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你……”我开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明白了。

”她突然说。“明白什么？”“你不是只骗了我一个。”她说，声音很平静，

平静得让人害怕。“你骗了很多人。像我这样的，还有很多，对不对？”我没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林瑶瑶也听明白了。她看看我，又看看苏婉儿，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

“行啊你，李凡。”林瑶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点佩服，也带着点鄙夷，

“我真该给你颁个奖，年度最佳渣男。你到底祸害了多少姑娘？”“记不清了。”我说。

这是实话。系统任务做了几十年，穿越了十几个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一个女主。

她们有的爱我，有的恨我，有的因我而死，有的因我而疯。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

每一次离开时，她们的眼神。“记不清了？”苏婉儿重复了一遍，她低下头，

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那道伤口不深，但还在流血。“那你记得我吗？

记得那个雪山上的阿婉吗？”“记得。”我说。我当然记得。我怎么可能忘得了。

任务：让剑圣为你放弃道心。奖励：时间回溯+1次。为了这个奖励，

我在那个世界待了十年。我用十年时间，一点点敲开她的心防，

让她从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剑仙，变成一个会笑会哭的普通女人。最后，在她最爱我的时候，

我走了。“记得就好。”苏婉儿说。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什么表情了。“我饿了。

”我和林瑶瑶都愣住了。“什么？”林瑶瑶问。“我说，我饿了。”苏婉儿重复了一遍，

“从我的世界追到这里，我三天没吃东西了。你这儿，有吃的吗？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摊泡面汤。林瑶瑶反应最快，她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正宫还没吃饭，小三就上门闹事，闹了半天，原来是饿了。”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

在屋里翻箱倒柜。“吃的，吃的……李凡，你这家伙过得跟猪一样啊。除了泡面还是泡面。

”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包红烧牛肉面，又翻出一包老坛酸菜。“剑圣妹妹，吃哪个？辣的，

还是酸的？”林瑶瑶举着两包泡面，问苏婉儿。苏婉儿看着她，没说话。“啧，还傲上了。

”林瑶瑶撇撇嘴，干脆两包都拆了。“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全都要。姐给你们煮。

”她说着，就进了厨房。很快，厨房里就传来了烧水的声音。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

感觉很不真实。一个仙侠世界的剑圣，一个现代都市的大姐大。前一秒还在拼命，后一秒，

却要坐在一起，吃我煮的，哦不，是林瑶瑶煮的泡面。这算什么？命运的玩笑吗？

苏婉儿走到我身边，学着我的样子，靠着墙坐下来。“她……”她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就是你老婆？”“不是。”我说，“跟你一样，都是我任务里的。”苏婉儿沉默了。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问。“杀你？”她转头看我，“杀了你，就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我还没想好。”她说，“或许，我会把你带回我的世界，

让你当我的剑奴。或许，我会废了你的修为，让你做个凡人，尝尝我受过的苦。

又或许……”她没说下去。她只是看着我，眼睛里那股悲哀又涌了上来。“李凡，你当初，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这是她第三次问我。第一次，是愤怒。第二次，是绝望。这一次，

是迷茫。我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曾经清澈如水的眼睛。我能说什么？我能说，为了任务吗？

我能说，为了奖励吗？我不能。我只能看着她，什么也说不出口。“面好啦！

”林瑶瑶端着两个大碗出来，香气扑鼻。“来来来，开饭了。都别拉着个脸，跟奔丧似的。

吃顿饭，有什么大不了的。”她把一碗放在苏婉儿面前，一碗放在我面前。“我没碗。

”苏婉儿说。“哎呀，忘了。”林瑶瑶一拍脑袋，然后直接把自己手里的碗递给苏婉儿，

“用我的。我再煮一碗。”苏婉儿看着手里的碗，又看看林瑶瑶，没说话。她拿起叉子，

卷了一口面，放进嘴里。“怎么样？好吃吗？”林瑶瑶问。苏婉儿点了点头。“好吃。

”“那多吃点。”林瑶瑶又进厨房了。我看着苏婉儿吃面的样子。她吃得很慢，很认真，

好像那不是一碗泡面，是什么山珍海味。我拿起自己的叉子，也卷了一口面。面已经坨了，

汤也凉了。但不知怎么的，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5那顿饭，

吃得诡异地安静。林瑶瑶煮了三碗面，她自己一碗，我和苏婉儿一人一碗。她就蹲在一旁，

看着我俩吃，自己却不怎么动筷子。苏婉儿吃得很快，一碗面很快就见底了。连汤都喝光了。

她放下碗，看着空碗，发了一会儿呆。“还要吗？”林瑶瑶问。苏婉儿摇了摇头。吃饱了。

她看起来，好像没那么冷了。林瑶瑶把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我的也给你，我没怎么吃。

”苏婉儿看着那碗面，没动。“拿着吧。”我说，“她这个人，习惯了。

”苏婉儿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林瑶瑶满意地笑了，

然后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搂住我的胳膊。“喂，你跟我老实交代，除了我俩，还有几个？

”我叹了口气。“你非要知道吗？”“当然。”林瑶瑶掐了我一把，“老娘得知道我这对手，

到底有多庞大。”“十几个吧。”我说。“十几个？！”林瑶瑶的声音高了八度，

苏婉儿吃面的动作都停了一下。“李凡，你还是人吗？你是种猪吗？”“差不多吧。

”我自嘲道。“她们呢？都像我们这样，找上门了？”“暂时没有。”我说，

“你们是第一波。”“为什么是我们？”林瑶瑶问。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为什么是她们？

一个从仙侠世界来，一个从现代都市来。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世界，怎么就凑到一起了？

“不知道。”我说。“系统会知道吗？”苏婉儿突然开口。我闭上眼，在脑子里呼叫系统。

系统休眠中。休眠？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系统也回答不了。”我说。

屋子里又安静下来。只有苏婉儿吃面的声音。这顿饭吃完，天都快亮了。灰白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