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桌喜欢我，我却看着她答应

《《她同桌喜欢我，我却看着她答应》》第 1 章桌角上的函数习题集翻开在第48页，

黑色的水笔悬在辅助线上方，没有落下。前面的座位上，喻希的马尾辫随着她转头的动作，

在空气里划开一道弧。她的声音很轻，带着课间的嘈杂都盖不住的穿透力。“姜哲。

”我抬起头。“我同桌，乔茵，”她用口型和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位置，

“她觉得你还不错。”我的视线顺着她的指引，看到乔茵正在和后排的女生分享耳机，

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她的头发是新烫的微卷，阳光下泛着栗色的光。很活泼，很好看。

但我的目光没有停留。一秒都没有。很快就收了回来，重新定格在喻希的脸上。

她今天没有戴眼镜，一双眼睛清澈得像刚下过雨的天空。她在看着我，里面有询问，

有一丝好奇，也有一点我看不懂的东西。像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跳得有点失控。整个高二，我的视线就没怎么从她身上移开过。

她低头刷题时微蹙的眉，听讲时下意识咬着笔杆的侧脸，甚至是被老师点名时一瞬间的慌乱，

都像一帧帧慢镜头，刻在我的脑子里。可我什么也没做过。我只是看着。现在，

她成了别人的信使，为她的同桌，那个活泼开朗的乔茵，来向我传递一份可能的情愫。

世界真够荒唐的。“所以，”喻希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也像是在等待我的反应，

“你要不要……和她试试？”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更轻了。尾音微微上扬，

又很快被她自己压了下去。教室的窗外，阳光正好。金色的光斑透过树叶的缝隙，

跳跃在她的发梢上。蝉鸣声从远处的操场传来，混着教室里同学们的嬉笑声，

形成一种闷热而又躁动的背景音。而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询问的眼神。我看着她，

喉结不受控制地动了一下。我想问，那你呢？我想问，如果是你，你会问我这个问题吗？

我想问，如果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疯子？可我什么都没问。

我只是个习惯了沉默和观察的胆小鬼。我的目光胶着在她的脸上，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试图从那片清澈的湖底，找到一丝一毫属于我的倒影。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

睫毛轻轻颤了颤，移开了视线。就是这一瞬间的躲闪，让我做出了决定。

一个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好。”我说。一个字。清晰，干脆，

甚至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决绝。喻希似乎愣住了，她猛地抬起头，

眼神里充满了错愕。那表情仿佛在说：这么容易？我没有解释。因为这个“好”，

从来都不是说给乔茵听的。我是看着你的眼睛，答应了你的请求。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勇敢，也最愚蠢的事。第 2 章一个“好”字，

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到了整个班级。我答应了乔茵。或者说，

我答应了喻希替乔茵传达的“请求”。这个消息的传播速度比光速还快。

第一节晚自习还没开始，后排的男生就用笔戳了戳我的背，挤眉弄眼地问：“可以啊兄弟，

什么时候拿下的？”我只是笑笑，没说话。我能说什么？说我答应的时候，

脑子里想的根本是另一个人？我转头看向前排。乔茵的位置是空的，她大概是去小卖部了。

而喻希正坐在座位上，安静地做着一张数学卷子。她的侧脸线条很柔和，

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镜片反射着日光灯白惨惨的光。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一样的专注，一样的安静。仿佛下午那个课间的小插曲，根本没有发生过。

她对我石破天惊的回答，对我由此引发的轩然大波，没有表现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我的心里有点堵。难道你真的就只是一个纯粹的信使？完成任务后，就彻底置身事外？

晚自习上课铃响了，乔茵踩着铃声跑进教室，手里拿着一瓶冰红茶，

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晕。她路过我座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将那瓶冰红一茶“啪”地一声放在我的桌上。瓶身上还带着冰凉的水汽。“给你的。

”她说完，不等我反应，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迅速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全班同学的目光“唰”地一下聚焦在我身上，带着各种起哄的、暧昧的笑声。

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我拿起那瓶水，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下意识地抬头，

看向喻希。她依旧在低头做题，仿佛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那一刻，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失望涌上心头。晚自习下课，我被乔茵堵在了走廊上。

这是我们“关系确立”后的第一次独处。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那个……谢谢你的水。

”我率先打破沉默。“不客气。”乔茵低着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我……我就是……”她“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看得出来，她比我还紧张。

“其实，”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是喻希让我给你买的。

她说……她说男生打完球会渴。”我的心猛地一沉。又是喻希。“她还说什么了？

”我追问道，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察觉的急切。乔茵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

愣愣地看着我：“没……没了啊。就说让我对你好一点。”对你好一点。

我反复咀嚼着这五个字，心里五味杂陈。这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姿态？

是真心实意的朋友间的嘱托，还是……别的什么？“姜哲，”乔茵忽然抬起头，

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们……周末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这是情侣间的正常邀约。

我没有理由拒绝。“好。”我又说了一个“好”字。可这一次，我的目光穿过她的肩膀，

看向她身后空无一人的教室。喻希早就走了。第 3 章我和乔茵的第一次“约会”，

定在了周六的市图书馆。更准确地说，是我，乔茵，还有喻希，三个人的图书馆之行。

这个三人行的局面，是我刻意制造的。周五放学，我找到乔茵，

状似随意地问她：“喻希周末有安排吗？她数学那么好，正好有几道题想问问她。

”这是一个完美得找不到任何破绽的理由。乔茵没有任何怀疑，反而很高兴。

她觉得我愿意主动融入她的朋友圈，立刻就跑去问了喻希。喻希没有拒绝。

我不知道她答应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周六早上，我到图书馆的时候，她们两个已经到了。

隔着巨大的玻璃窗，我看到她们并排坐在一起，阳光从窗外洒进来，

给她们俩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乔茵在兴奋地跟喻希说着什么，而喻希只是侧耳听着，

偶尔点点头，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我推门进去，乔茵立刻看到了我，开心地朝我挥手。“姜哲，这里！”我走过去，

拉开乔茵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样一来，我就正好坐在喻希的斜对面，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你要问什么题？”喻希主动开口，声音不大，在安静的阅览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我急忙从书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数学题集，翻到那一页，推到她面前。其实那道题，

我会做。我只是需要一个能和她说话的理由。喻希接过习题集，低头认真地看了起来。

她的睫毛很长，垂下来的时候，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她开始给我讲题，思路清晰，

逻辑缜密。她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像山间清泉，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上。

我根本没在听她讲什么。我只是看着她。看着她握着笔的手，看着她开合的嘴唇，

看着她偶尔抬眼看我时，镜片后那双专注的眼睛。乔茵在一旁托着下巴，

笑嘻嘻地看着我们：“哇，喻希，你简直就是金牌教师。姜哲，你赚到了，

以后数学有人辅导了。”我没有接话，只是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讲完了，

”喻希把习题集推回到我面前，“听懂了吗？”“嗯……懂了。”我含糊地回答。

“那你自己再做一遍试试。”她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丝毫杂质，

纯粹得像个老师在检查学生的功课。我低下头，拿起笔，假装在草稿纸上演算。余光里，

我看到喻希重新拿起了自己的书，安静地阅读起来。乔茵则拿出手机，戴上耳机，

不知道在看什么视频。我们三个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却仿佛隔着三个世界。

我扮演着乔茵的男朋友，向喻希请教着问题。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合情合理。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场精心策划的图书馆之行，从头到尾，我的观众只有一个人。而她，似乎根本没在看戏。

第 4 章成为乔茵名义上的男朋友之后，我的高中生活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扮演。

另一部分是等待。扮演一个合格的男友。我和乔茵会一起去食堂吃饭。她喜欢吃香锅，

我便陪她排长队。她会把她不吃的青椒和胡萝卜夹到我碗里，动作自然又亲昵。每当这时，

我都会下意识地去寻找喻希的身影。她通常和另外几个女生坐在一起，离我们不远不近。

她吃饭很安静，细嚼慢咽，偶尔和朋友说两句话，也是温温柔柔的。她好像会看我们这边，

又好像没有。她的目光总是那么平静，像一潭深水，让我看不透任何情绪。

有时在走廊上遇到，乔茵会开心地拉着我的手，主动和喻希打招呼。“喻希，去小卖部吗？

”喻希会摇摇头，笑着说：“你们去吧，我还有张卷子没写完。”她总是这样，

用最温柔的方式，将自己置身事外。她越是这样，我心里那股无名的火就烧得越旺。

我像一个蹩脚的演员，在一个只有我自己的舞台上，演着一场无人喝彩的独角戏。

而我等待的，是她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是嫉妒，是疑惑，是愤怒，甚至是不屑。

无论是什么，都好过她现在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我开始变本加厉。我会故意在喻希面前，

帮乔茵拧开她拧不开的瓶盖。我会在体育课自由活动时，陪着乔茵在双杠边上聊天，

而喻希就在不远处的垫子上和女生们一起做仰卧起坐。我做的这一切，乔茵都看在眼里，

她脸上的笑容也一天比一天灿烂。她大概觉得，我正在慢慢地、真正地喜欢上她。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所有的表演，都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指向性。我像一个幼稚的孩子，

用伤害一个人的方式，去博取另一个人的关注。周五下午的自习课，老师不在。

乔茵趴在桌上，小声对我说：“姜哲，我同桌好像感冒了，声音都有点哑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立刻看向喻希。她的脸颊确实有些不正常的潮红，嘴唇也有些发白。

她正撑着头，看书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那一刻，什么扮演，什么试探，

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厉害。

我几乎是立刻站了起来，在全班同学诧异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教室。我去了医务室，

跟校医要了两片感冒药和一片退烧药。回来的时候，我又去自动贩卖机买了一瓶热的柠檬水。

当我把药和水放在喻希桌上的时候，整个教室安静得落针可闻。乔茵惊讶地看着我，

嘴巴微微张着。而喻希，她终于抬起了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里有惊讶，有不解，还有一丝……警惕。“你……”她刚说了一个字，

就被自己的咳嗽声打断了。“把药吃了。”我的声音有些生硬，像是在下达命令。说完，

我没有停留，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我没有看乔茵的表情。我只是死死地盯着喻希的背影。

这一次，我看清了。在全班的注视下，她慢慢地，拿起了那瓶柠檬水，拧开，

然后将那几片药，悉数吞了下去。第 5 章那次送药事件，像一颗投入水中的深水炸弹。

表面上，它很快就平息了。我用一句轻描淡写的“看她不舒服，

顺手而已”搪塞了乔茵的疑问。乔茵虽然有些不快，但她天性乐观，也没有深究。

但在水面之下，暗流已经开始涌动。我和乔茵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她不再像以前那样，

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和喻希打闹。她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探究。而喻希，

她对我的态度也变了。她不再是那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她开始躲着我。走廊上遇到，

她会提前低下头，假装看手机。食堂里，她会选择离我最远的角落。甚至在座位上，

她都很少再转过头来。那天送的药，她没有说谢谢。那瓶柠檬水，她也没有还给我。

她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刺猬，竖起了全身的刺，将我隔绝在外。这种转变，让我既挫败，

又有一丝隐秘的兴奋。至少，我不再是一团可有可可无的空气。

我成了她需要“躲避”的存在。期中考试前的那个周末，

班级组织了一次集体去郊野公园的放松活动。乔茵自然是满心欢喜地拉着我。我知道，

喻希也会去。大巴车上，乔众们都在玩闹。乔茵靠在我的肩膀上，给我戴上一只耳机，

里面放着她喜欢的流行歌曲。我心不在焉地听着，目光却越过过道，落在斜后方的喻希身上。

她靠着窗，正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阳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她的侧脸美得像一幅油画。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忽然转过头来。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相撞。仅仅一秒，她就迅速地移开了。但我捕捉到了。

在她转开视线的前一秒，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乱。到了公园，大家自由活动。

乔茵像只快活的蝴蝶，拉着我到处拍照。我们在湖边合影，在花坛前合影，

在每一处看起来适合情侣打卡的地方合影。我配合着她，摆出各种姿势，

脸上挂着僵硬的微笑。可我的余光，却像一个不知疲倦的雷达，始终在搜索着喻希的身影。

她和几个女生一起，在不远处的草坪上铺了块野餐垫，坐在一起聊天。拍完照，

乔茵提议去玩湖上的脚踏船。“我们叫上喻希她们一起吧！人多热闹！”她提议道。

我心里一动，立刻点头同意。乔茵跑过去邀请，喻希她们欣然应允。我们租了两条四人船。

我和乔茵，还有另外两个同学一条。喻希则和另外三个女生在另一条船上。湖面上，

两艘船一前一后。乔茵在兴奋地踩着踏板，我则有一搭没一搭地配合着。我的大部分注意力，

都在后面那艘船上。喻希没有踩踏板，她只是坐在那里，用手轻轻拨动着湖水。

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也映在她带笑的眼眸里。那一刻，

我产生了一个极其强烈的冲动。我想跳到她的船上去。我想坐在她的身边，

和她一起拨动这满湖的阳光。就在这时，乔茵忽然停下了脚下的动作，转头看着我。

她的表情很平静，但眼神却异常锐利。“姜哲，”她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

”我愣住了。“没有啊，怎么会？”我矢口否认。乔茵看着我，沉默了几秒，然后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苦涩。“我们来比赛吧！”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座小桥，

“看谁先到那里！”说完，她便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踩动踏板。小船像离弦的箭一样，

猛地向前窜去。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措手不及，只能狼狈地跟着她一起踩。

我们很快就把喻希她们的船远远甩在了后面。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我看不清身后船上人的表情。我只听见乔...乔茵在我身边，带着一点哭腔，

大声地喊着：“姜哲，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啊！”第 6 章郊野公园回来之后，

我和乔茵陷入了冷战。不是那种大吵大闹的争执，而是一种更让人窒息的沉默。

我们依然会一起去食堂，但不再说话。她不再给我夹菜，我也不再没话找话。

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然后默默地分开。班上的同学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异样，

那些暧昧的起哄声消失了。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这场由我亲手导演的闹剧，

似乎正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而喻希，她依然是那个安静的喻希。

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和乔茵之间的变化，每天依旧是上课，刷题，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烦躁。我甚至开始怀疑，我当初的那个决定，

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看着喻希，答应了乔茵。我以为这能让我离她更近一步，

哪怕只是作为她“好朋友的男朋友”这个身份。可结果，我不仅没有离她更近，

反而将三个人都拖入了一个尴尬的泥潭。期中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我退步了十几名，而喻希，

依旧是年级前三。班主任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谈了半个小时，

中心思想就是劝我不要因为“谈恋爱”影响学习。我无力反驳。从办公室出来，

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喻希。她似乎是在等我。“你……没事吧？”她走过来，低声问我。

这是送药事件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没事。”我靠在墙上，感觉有些脱力。

“你的成绩……”她欲言又止。“我自找的。”我自嘲地笑了笑。空气陷入了沉默。

走廊里的风吹过来，带着一丝凉意。“姜哲，”喻希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你和乔茵……你们到底怎么了？”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你很关心？”我反问。

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目光：“她是我朋友。”“只是因为她是你朋友？

”我步步紧逼。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我只知道，如果今天不问清楚，我可能会疯掉。

喻-希被我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喻希，”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当初，是你来问我，而不是替乔茵来问我，我的答案，

会不会不一样？”我说出口了。这个在我心里盘旋了无数个日夜的问题，我终于问出了口。

喻希的身体猛地一僵。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走廊的另一头，

传来了脚步声。是乔茵。她手里拿着两本习题册，慢慢地向我们走来。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幕。她走到我们面前，站定。然后，她将目光从我身上，

移到了喻希的脸上。“喻希，”乔茵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当初是你让我去问姜哲，他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现在，你要不要自己再问他一遍？

”第 7 章乔茵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

瞬间剖开了我们三个人之间那层早已腐朽不堪的遮羞布。所有的伪装，所有的试探，

所有的心照不宣，在这一刻，都被血淋淋地摊开在日光之下。我呆呆地看着乔茵，

又看看喻希，大脑一片空白。喻希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看着乔茵，嘴唇翕动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那眼神里，有被戳穿的慌乱，有被背叛的错愕，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委屈。“乔茵，你……”喻希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怎么了？

”乔茵忽然笑了，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我当了这么久的傻子，演了这么久的戏，

现在不想演了，不行吗？”她转向我，目光像淬了冰：“姜哲，你也别演了。你每天看着我，

眼睛里想的却是谁，你真当我感觉不到吗？”“你和她之间隔着的不是我，

”乔茵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你的嘴。”说完这句话，

她将手里的两本习题册，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们俩，慢慢聊。”她转身就走，背影决绝，

没有一丝留恋。走廊里，只剩下我和喻希。还有散落一地的习题册。我看着喻希，

她也看着我。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原来，一切都不是我的错觉。

乔茵是喻希推出来的挡箭牌，或者说，是试金石。而我，这个愚蠢的、自作聪明的家伙，

却一头撞了上去，答应了那个从一开始就不属于我的“邀约”。我搞砸了。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她说的是真的？”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而沙哑。

喻希没有回答，她只是蹲下身，默默地去捡地上的习题册。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我走过去，

也蹲了下来，想帮她一起捡。我的手刚碰到书角，就被她猛地打开了。“别碰我！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歇斯底里的尖锐。我愣住了。她捡起所有的书，

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站起身，看着我。她的眼圈红了。“姜哲，你很好玩是吗？

”“你把我朋友当成接近我的跳板，你觉得这很有趣是吗？”“你看着我，答应了她。

然后又用各种方式来试探我，来逼我，你觉得自己很深情吗？”她一连串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