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王后，为他掏空娘家，填满国库。
他说我满身铜臭，不配与他共享王权。
大典之上，他拥着新欢，将我贬为庶民。
他以为没了王后头衔，我便一無所有。
他忘了，掌控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从来不是君王。
01金殿的琉璃瓦，在正午的烈日下，亮得像一片虚假的海洋。
我头上的九尾凤冠沉重得几乎要压断我的脖颈。
冠上的东珠，每一颗都是我苏家商行从南海运回的极品，如今却成了我耻辱的见证。
萧承宇站在高高的王座之下，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那是曾经属于我的地方。
此刻，他扶着一个身穿素白长裙的女人，林清影。
她的眼眶微红，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惹人怜爱。
真可笑。
一只兔子，马上要坐上我这个为他打下江山的王后之位。
“苏落雪。”
萧承宇的声音，穿过寂静得可怕的大殿，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下割着我的神经。
“你身为王后，不修德行，只知钻营算计，满身铜臭。”
“玷污了王室的尊贵。”
“朕今日，便要废去你的后位，贬为庶民。”
每一个字，都砸在地上，也砸在我早已麻木的心上。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爱了十年，辅佐了十年的男人。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只有如释重负的快意和对新欢的怜惜。
他说我满身铜臭。
他忘了，正是这点燃了他国库的“铜臭”，才让他坐稳了这张椅子。
他忘了，是谁在他国库空虚，连军饷都发不出的时候，掏空娘家，堵上了那个巨大的窟窿。
他忘了，是谁建立南北商路，引进新作物，让这个王国风调雨顺，百姓安居。
如今，江山稳固，他便嫌我这双手沾满了金钱的腥气。
林清影在他怀里轻轻啜泣。
“王上，姐姐也是为了王国，您不要怪她。”
多标准的一句台词。
得了便宜，还要卖乖。
萧承宇果然更加怜惜地搂住她。
“清影，你就是太善良了。”
“王室的血脉，岂能与商贾之流混为一谈。”
这句话，彻底杀死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残存的温情。
我笑了。
在大殿百官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中，我清晰地笑出了声。
萧承宇的眉头皱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怒意。
“你笑什么！”
我抬起手，动作缓慢而清晰地，将那顶沉重无比的凤冠从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