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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毕业即失业

发表时间: 2025-10-18
七月的海城,空气黏稠得能拧出水来。

夕阳的余晖穿过高楼缝隙,吝啬地洒在写字楼冰冷的外墙上,却照不进林知遥此刻晦暗的心底。

“林小姐,你的简历很……不错。”

坐在对面的HR,指尖划过那份单薄的A4纸,最终在“哲学系”三个字上若有若无地敲了敲。

“但是坦白说,我们市场部需要的是更……务实的人才。”

务实。

林知遥舌尖泛苦,这个词今天己经听了三遍。

她脸上维持着快要僵硬的微笑,指甲却深深掐进了掌心。

上了十几年学,此刻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她无比清晰地听出“务实”背后的潜台词:你的专业毫无用处,你这个人,不值钱。

“我理解,谢谢您的时间。”

她起身,弯腰,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被反复拒绝后的审慎与卑微。

走出冷气充足的写字楼,热浪裹挟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瞬间将她吞没。

手机震动,是房东发来的最后通牒,措辞冰冷得像把刀子:小林,明天再不交租,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一千块。

她翻遍所有的电子钱包和银行卡,余额加起来不足三百。

毕业即破产,像个恶劣的黑色笑话。

就在她盯着屏幕发呆时,大学学生会群的消息弹了出来,是会长@全体成员:今晚七点,悦华酒店星空厅同学会,大家都来啊!

王硕公子做东,据说有惊喜!

王硕。

那个在校期间就靠着家里开矿而闻名全校的富二代。

若是平时,林知遥会对这种浮夸的场合避之不及,但此刻,一个念头滋生——那里有免费的自助餐,能多吃点,能省下两天的饭钱,或许,还能在这些人里问问工作机会。

这个想法让她感到羞耻,但饥饿和贫穷压倒了一切。

翻出衣柜里唯一一件还算得体的米白色连衣裙,料子有些旧,但洗得很干净。

她对着合租屋卫生间那面斑驳的镜子,仔细涂上一层淡色口红,试图为苍白的脸增添一点生气。

镜子里的人,眉眼干净,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与茫然。

悦华酒店的星空厅,水晶灯流光溢彩,空气中弥漫着香槟、香水与食物混合的奢靡气息。

同学们衣着光鲜,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话题围绕着入职薪资、海外旅游和最新款的名牌包。

林知遥像个误入华丽舞会的灰姑娘,缩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吃着盘子里的意面,食物的美味却无法冲淡她格格不入的局促感。

“哟,这不是我们的部长林知遥吗?”

一个刻意拔高的声音响起。

她抬头,看见王硕端着酒杯,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手腕上那块亮得晃眼的劳力士,似乎比头顶的水晶灯还要刺眼。

“听说你工作还没着落?”

王硕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略显寒酸的裙子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要我说,学习好绩点高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吗?

不如这样,我家公司还缺个前台,看在同学份上,我给你开五千,怎么样?”

周围响起一阵压抑的低笑。

同情的,看热闹的,幸灾乐祸的目光像细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林知遥的脸瞬间烧了起来,血液冲上头顶,屈辱感几乎让她窒息。

她紧紧握着叉子,指节泛白,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硕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晃着酒杯,用整个大厅都能听到的音量,开始了他的表演,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瞟向班里他曾追求未果的班花。

“哎,其实前台也挺辛苦的。

不像我,最近真是闲得发慌。

我爸非说让我练练手,刚给我在全款买了套外滩的江景大平层,不大,也就三百来平,听说单价快二十万一平了。

非让我自己盯着装修,真是麻烦死了!”

他语气慵懒,仿佛在抱怨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串数字像颗炸弹,在林知遥脑海里轰然炸开。

六千多万……这是她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

强烈的贫富差距像一道天堑,让她想脱口而出怼他的话也咽了下去,心里默默吐槽“天天炫富,什么时候听你炫富我也能富就好了。”

也就在这一瞬间——叮咚!

一声清晰的手机提示音,从她放在桌下的廉价帆布包里传出。

这声音在喧闹的大厅里微不足道,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林知遥。

她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屏幕亮起,一条来自夏国银行的短信映入眼帘:夏国银行您尾号8108的账户于07月01日19:15完成转账交易人民币300,000.00,当前余额为300,008.57。

三十万?!

林知遥的眼睛猛地瞪大,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死死盯着那串零,一遍,两遍,三遍……是三十万,没错!

不是诈骗短信?

可这钱从哪里来的?

中彩票了?

不可能!

她唯一的消费是今天早上的三块钱地铁票!

一个荒谬、疯狂、不可思议的念头,伴随着王硕那高调的、还在继续吹嘘装修要花多少钱的声音,猛地窜进她的脑海——难道……是因为……听他……吹牛?!

轰隆!

窗外适时地响起一声夏日的闷雷,震得玻璃窗微微发颤。

厅内依旧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无人察觉角落里的惊天巨变。

那声闷雷像是砸在了林知遥的心口,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王硕那张喋喋不休、充满炫耀意味的嘴巴,同学们或羡慕或讨好的笑声,水晶灯折射出的浮光掠影……所有这些,都变成了一片模糊的背景噪音。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手机屏幕上那串冰冷的、却又滚烫的数字。

三十万。

她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尖锐的痛感清晰地传来——不是梦。

她生下来母亲就因难产去世,没过几年父亲再婚,一开始还装模作样的有点父爱,后来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把她送进了寄宿学校,在学校的时间比在家多的多,那个家里也没有她的房间,她平常靠家教,奖学金养活自己,还租下了房子,这钱,绝不是他打来的。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跳出来。

恐慌,一种远比面对房东催租时更甚的、源自未知的巨大恐慌,瞬间攫住了她。

这钱是哪来的?

黑钱?

洗钱?

还是某种新型的、她无法理解的诈骗?

她第一个念头是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