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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1、溺于流光窗外的雨下得绵密,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玻璃,仿佛无数细碎的叹息。

我窝在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略显单薄的毛毯,看着水痕在窗上蜿蜒曲折地流下,

将外面霓虹闪烁的世界扭曲成一片模糊而冰冷的光斑。这座城市在雨中显得格外疏离,

就像此刻我的心,浸泡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和寒意里。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他的名字跳动着——林深。这个名字,曾几何时,像一道光,

猝不及防地照进我按部就班的生活里,带着某种看似滚烫的承诺和足以淹没理智的***。

而现在,这闪烁的光标只像一根刺,扎在眼底,

勾起心底一片汹涌的、混杂着苦涩与些许未死透的期待的潮汐。我没有立刻去接,

只是任由那***固执地响着,像在敲打一扇我早已决心关闭,却依然留有缝隙的门。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翻涌起这两年半的时光,那些甜蜜的、心动的瞬间,

是如何一步步被失望、恐惧和此刻这沉甸甸的怨恨所侵蚀、覆盖。一切,

都是从那样一个看似美好的开端,悄然滑向深渊的。那家我们初遇的咖啡馆,

叫做“转角时光”。午后三点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

在原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背景音乐是慵懒的爵士钢琴,音符像温润的水珠,轻轻滚落。

角落里绿植葱茏,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惬意,仿佛时光在此刻也愿意放慢脚步,

成全一场不期而遇。那时,我正对着笔电屏幕,为一份策划案焦头烂额,眉头紧锁。“请问,

这里有人吗?”一个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抬起头,

撞进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里。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身形挺拔,头发微卷,

脸上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略带腼腆的笑容。他指了指我对面唯一空着的椅子。“哦,没有,

你请便。”我收回目光,重新专注于屏幕,试图忽略心底那一丝微小的涟漪。他坐下,

并没有立刻做自己的事,而是看着我,语气带着善意的调侃:“看起来,你的工作不太友好?

”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是啊,难啃的骨头。”“需要点糖分吗?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纸袋,推到我面前,里面是两块造型精致的马卡龙,

“我看你坐在这里一下午了,除了咖啡,什么都没点。算是...打扰你清净的赔礼?

”我愣了一下,对他的自来熟有些意外,

但那份恰到好处的关切和那双看起来无比真诚的眼睛,让我生不起反感。“谢谢,太客气了。

”“我叫林深,树林的林,深度的深。”他伸出手。“东然。”我轻轻握了一下,

他的手掌干燥而温暖。那一刻,心里有个声音在轻轻地说,这真是一个好看的,

并且懂得分寸的男人。他的出现,像一阵清新的风,吹散了我周遭沉闷的空气。

那两块过分甜腻的马卡龙,似乎也瞬间变得可爱起来。我并非不谙世事,

也懂得陌生人的搭讪需要警惕,但林深的眼神太干净,笑容太有感染力,

那种毫不掩饰的、带着点欣赏的注视,让我久违地感到一种被关注的悸动。

我甚至有些懊恼自己今天只是随意扎了头发,穿着最普通的职业套装。或许,

生活偶尔也需要一点这样的意外?这个念头悄然滋生。自那以后,

我们仿佛有了心照不宣的约定,常常在“转角时光”“偶遇”。他总能找到有趣的话题,

言语幽默,懂得倾听,也会适时地展现他的“脆弱”一面。他会说起他创业的艰辛,

对未来的迷茫,但眼神里总闪烁着不甘平庸的光芒。“然然,你知道吗?”有一次,

他握着我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遇到你之前,我觉得生活就是一团乱麻。但现在,

我好像找到了方向。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我想证明自己。”他的手心很烫,

话语更是滚烫地烙在我心上。我看着他眼底那簇火焰,觉得自己仿佛也被点燃了。

他开始频繁地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压马路。他记得我不吃香菜,记得我喜欢下雨天,

记得我随口提过的一句喜欢某位歌手的唱片。他会在我加班到深夜时,突然出现在公司楼下,

手里提着一杯热乎乎的奶茶。“这么晚,女孩子一个人不安全。”他总是这么说,

然后自然地接过我的电脑包。有一次,我们去看一场口碑很好的电影,散场时已是午夜。

街上行人稀少,晚风带着凉意。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手臂自然地环住我的肩膀。

“冷吗?”他低声问,气息拂过我的耳畔。我摇摇头,心跳却失了速。

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东然,”他停下脚步,

转过身,双手扶着我的肩膀,眼神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深邃,“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知道我现在可能还不够好,但我会努力,我会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那一刻,

所有的理智和考量都灰飞烟灭。我看着他被路灯柔化的轮廓,

只觉得满心满眼都是这个说着要给我全世界的男人。我点了点头,

投入了他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怀抱。在那一刻,以及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

我真切地感受到幸福的。那种被需要、被珍视的感觉,像温暖的潮水,将我紧紧包裹。

甚至让我忽略了他没有固定工作的事实,只觉得他是有抱负,

只是在等待时机;忽略了他偶尔流露出的、对金钱的窘迫,只觉得男人都好面子,

我不能给他压力;我甚至将他那句“我会努力”当成了最郑重的承诺。我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盲目地供奉着我以为的爱情。现在回想起来,那所谓的“幸福”,

不过是建立在沙土之上的城堡,一个我亲手编织,并心甘情愿沉浸其中的幻梦。确定关系后,

我们度过了几个月如胶似漆的时光。但渐渐地,一些细微的裂痕开始出现。

我们的消费观念有着巨大的差异。我习惯量入为出,有计划地储蓄;而他则倾向于即时享乐,

手松得很。有一次,我们路过一家高档男装店,他看中一件价格不菲的皮衣,

站在橱窗前看了很久。“喜欢就试试?”我试探着问。他眼中闪过渴望,

却摇了摇头:“算了,太贵了。”可过了几天,我发现他居然把那件皮衣买回来了,

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你哪来的钱?”我惊讶地问。“找了个临时项目,赚了点外快。

”他轻描淡写,搂着我说,“然然,我就知道穿上肯定帅,你看,没错吧?

”我心里有些疑惑,什么样的临时项目能这么快赚到这么多钱?但看着他高兴的样子,

我把疑问压了下去,转而担心起他的“外快”是否稳定。类似的情况发生了好几次,

他总能突然有一笔钱,然后又很快不知去向。经济上的付出,也开始变得不平衡。

出去吃饭、游玩,大多时候是我在付钱。起初他还会有些不好意思,说“下次我请你”,

但“下次”往往遥遥无期,或者就是他口中的“最近手头紧”。“没事,我来吧。

”我每次都这样说着,心里告诉自己,两个人在一起,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他只是暂时困难。

直到有一次,我们计划了一次短途旅行,订酒店和车票时,他面露难色:“然然,

我...我信用卡这个月额度用完了,你先垫上,等我...”“好。”我没等他说完,

就利落地付了款。那一刻,心里不是没有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我能支撑起我们”的,

带着点辛酸的满足感。我甚至开始主动为他购置衣物、生活用品,给他的游戏账号充值,

在他念叨手机卡顿时,偷偷买了一部新手机送给他当生日礼物。看到他惊喜地抱着我转圈,

说着“老婆你真好”,那些花费带来的心疼似乎也值得了。前前后后,粗略算下来,

那段时间,我花在他身上的钱,已经有好几万。而我回忆起来,他送我的最贵的礼物,

大概就是那条不到两千块的项链。我不是计较这些的人,我一直认为,感情不能用金钱衡量。

可当这种付出变成一种习惯,甚至一种责任时,天平早已倾斜得不成样子。后来我才明白,

我那所谓的“不介意”,其实是一种自我欺骗和情感投资下的不甘。我投入得越多,

就越难以抽身,仿佛沉没成本越高,就越需要证明这段关系的价值。我用我的“好”,

我的“付出”,来构筑一个他离不开我的理由,来维系那份摇摇欲坠的安全感。

我害怕一旦停止付出,他就会离开,那我之前所有的投入,包括情感,就都成了笑话。

我陷入了一个自己编织的陷阱里,用金钱和纵容,喂养着一段先天不足的感情,

也麻痹着自己对潜在危机的感知。而第一次见识到他所谓的“情绪不稳定”,

是在我们交往大概半年的时候。那天我们因为一件小事争执起来,

无非是他答应陪我回家看我父母,却又临时变卦说要和“朋友”谈事情。“什么事那么重要?

明明早就说好的!”我有些生气,觉得他不重视我的家人。“就是很重要的事!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他突然拔高了音量,脸色沉了下来,眼神变得有些骇人。

我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试图讲道理:“林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说好什么说好!”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水杯震得跳了一下,

水洒了出来,“你能不能别这么烦?我说了有事就是有事!”那一刻,

他脸上的戾气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我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他看到我煞白的脸色,似乎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立刻收敛了怒气,

上前一步想要抱我:“然然,对不起,我...我最近压力太大了,

我不是故意吼你的...”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的眼神瞬间又暗了下去,

带着一种混合着懊恼和烦躁的情绪:“你看你看,你又这样!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那一次,最终以我的妥协告终。我安慰自己,他只是压力大,人人都有情绪失控的时候。

然而,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他的“情绪不稳定”越来越频繁地显现。开车时,

遇到堵车或者别人加塞,他会猛地砸方向盘,破口大骂;玩游戏输了,会阴沉着脸,

半天不说话;甚至有时我无心的一句话,都可能触碰到他敏感的神经,

引来他激动的反驳和指责。最严重的一次,

是在他一次“投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堵伯失败,损失了一大笔钱之后。

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我忍不住埋怨了几句,说他不够谨慎。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红着眼睛瞪着我,一把将我推搡在沙发上,虽然立刻收了力道,但那瞬间的暴戾和失控,

让我浑身血液都凉了。“你懂什么?!你除了会马后炮还会干什么?!你以为我愿意亏钱吗?

!”他咆哮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我蜷缩在沙发上,恐惧得说不出话,只有眼泪无声地流。

他看到我的眼泪,似乎酒醒了一半,又开始了那一套熟练的忏悔模式。他跪在沙发前,

抱着我的腿,声音哽咽:“然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个废物,

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别怕我,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他一遍遍地重复着,

语气卑微又可怜。那一推,仿佛把我从自欺欺人的美梦中彻底推醒了一个角落。

我看到了潜藏在他俊朗外表和甜言蜜语下的,危险而不稳定的一面。暴力,哪怕只是萌芽,

也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们的关系里。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立刻离开?现在想来,

除了那份不甘和残存的情感,或许还有一种可笑的“拯救者”心态在作祟。

我看到他忏悔时的痛苦和脆弱,竟然觉得他也很可怜,觉得他需要我,离不开我。

我把他情绪失控的原因,归结于外界的压力和他过去的“不幸”,

天真地以为我的爱和包容可以治愈他。我甚至在心里为他开脱:他只是脾气急了点,

心眼不坏。我一步步地降低着自己的底线,用他事后的忏悔来麻痹当时的恐惧,却不知道,

宽容一个习惯性越界的人,就是在亲手为自己挖掘陷阱。那一次,我原谅了他,而我的原谅,

无疑是对他下一次失控的默许。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见面的地点,

渐渐从那些充满情调的咖啡馆、餐厅,转移到了他那个杂乱逼仄的出租屋里。

屋子里总是弥漫着一股烟味和隔夜外卖的味道。脏衣服堆在角落的椅子上,

吃剩的泡面盒放在电脑桌旁,键盘里嵌着烟灰。唯一还算整洁的,

大概就是我偶尔过来帮他收拾出来的那一小块地方。窗玻璃上蒙着灰尘,

让外面的天空看起来永远是灰蒙蒙的。这里的气息,和他最初带给我的那种阳光清新的感觉,

截然不同,仿佛隐喻着我们关系本质的变迁。关于他“不上进”和“堵伯”的疑云,

也越来越多地浮出水面。他口中的“创业”和“项目”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只见他整天对着电脑和手机忙碌,却从未见过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他频繁地提及一些我听不懂的“行情”、“走势”,晚上精神亢奋,白天却又萎靡不振。

有一次,我无意中看到他手机弹出一条信息,是某个菠菜网站的催款通知。我的心猛地一沉。

“林深,这是什么?”我拿着手机问他,声音都在发抖。他脸色一变,迅速夺过手机,

强作镇定:“没什么,垃圾短信。”“垃圾短信?上面有你的名字!”我追问道。

“你翻我手机?”他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而充满防备,语气也冷了下来,“东然,

我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我不是要翻你手机,是它自己弹出来的!你告诉我,

你是不是在堵伯?”我坚持要问个明白。“是又怎么样?!”他被逼急了,索性承认,

语气带着破罐子破摔的蛮横,“我就是想赚点快钱!我想早点翻身,早点娶你!这有错吗?

”“堵伯是赚快钱的方法吗?那是无底洞!”我感到一阵眩晕,“你那些外债,

是不是就是这么来的?”“我的事不用你管!”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会解决的!

”“你怎么解决?林深,你清醒一点!找份正经工作,脚踏实地不行吗?”我苦口婆心地劝。

“正经工作?一个月三五千?够干什么?够还债还是够养你?”他嗤笑一声,

语气里满是不屑和一种莫名的优越感,“那不是我要的生活。”那场争吵不了了之。

他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觉得我不理解他,不支持他。而我,在得知他欠下几十万外债,

并且可能涉及堵伯时,感到的不仅是愤怒,还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无力感。我意识到,

我可能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拉不回一个一心要在悬崖边狂奔的人。

无业游民”、“眼高手低”、“堵伯”、“巨额债务”...这些词汇像一块块沉重的巨石,

接连砸向我曾经以为坚固的感情堡垒。我开始真正害怕了。我害怕的不是贫穷,

而是这种毫无希望、不断下坠的未来。我看着他沉迷在虚幻的暴富梦里,

对脚踏实地的工作嗤之以鼻,那种无力感几乎将我吞噬。我劝过他,吵过他,甚至求过他,

换来的只是他的反感、争吵,或者短暂敷衍的承诺。我意识到,

我试图改变他的想法是多么天真和徒劳。他就像一个黑洞,不仅在吞噬他自己,

也在一点点吞噬我积攒的能量、希望和热情。我那“对他更好”的模式,

在这种绝望的认知下,更像是一种绝望的自救,

试图用更多的付出来填补那个越来越大的、名为“失望”的窟窿。可是,窟窿那头,是深渊。

而最严重的一次是关于他骗了前女友十几万的事,那是我在一次极其偶然的情况下得知的。

那天,我用他的平板电脑查资料,登录着他的社交账号,一条陌生的私信跳了出来,

是一个女人,语气激动地质问他什么时候还钱,否则就要走法律程序。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女人的头像,看到了更多的聊天记录碎片,

记录里充满了欺骗、背叛和金钱纠纷。我的手冰凉,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我拿着平板去质问他。他起初还想狡辩,说是那个女人纠缠他,是因爱生恨诽谤他。

但在那些确凿的聊天记录和转账截图面前,他最终哑口无言,只是颓然地坐在那里。“所以,

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个因为嫌弃你穷而离开你的前女友,其实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对吗?

”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然然,你听我解释,那是以前的事,

我那时候年轻不懂事...”他试图来拉我的手。我猛地甩开他,像碰到什么脏东西。

“年轻不懂事?林深,你比我大三岁!你骗了她的钱,现在人家要告你!

你是不是也打算这么对我?”“我没有!我对你是真心的!”他急切地辩解,

“我跟你在一起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那笔钱...我会还的,

我只是现在...”“真心?”我打断他,眼泪终于决堤,“你的真心值多少钱?我的钱呢?

林深,我前前后后给你转的,借给你的,加起来也有好几万了吧?你是不是也没打算还了?

”他沉默了。那种沉默,比任何辩解都更残忍地证实了我的猜测。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

之前所有的疑虑、不安、失望,在这一刻都找到了最残酷的印证。

他不是我想象中那个怀才不遇、只是暂时落魄的恋人,

他是一个习惯性欺骗、利用感情来获取利益的骗子。我感到一阵阵恶心反胃,

为我曾经投入的真情实感,为我那些毫无保留的付出,

也为我自己竟然如此眼盲心瞎而感到无比的羞耻和愤怒。那种被彻底愚弄、背叛的感觉,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心上,留下永难磨灭的伤疤。我不仅怨恨他,

更怨恨那个愚蠢、盲目、一次次自欺欺人的自己。支撑着我留在这段关系里的最后一丝幻想,

也彻底灰飞烟灭了。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哭泣或者等待他回来道歉,

而是异常冷静地收拾好了我留在他那里的所有物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们分手吧。

不要再联系了。”然后,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那之后的几天,

我仿佛经历了一场灵魂抽离的手术,痛苦,但也带着一种解脱般的虚脱。我强迫自己不去想,

不去回忆,用繁重的工作填满所有时间。直到这几天,他开始用不同的陌生号码给我打电话。

就像现在。手机依旧在响,固执得令人心慌。雨水在玻璃上划出扭曲的痕迹,

像极了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情。我知道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这样执着。我深吸一口气,

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我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

带着刻意放低的姿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沙哑。“然然...”他叫我的名字,

语气是久违的,甚至有些陌生的温柔,“是我。别挂电话,求你。”我握紧手机,指节泛白,

依旧沉默。窗外的雨声,似乎更大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带着忏悔的颤音,“我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没有你,我过得一团糟。然然,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就一次。”“我妈妈...她病得很重,卧床不起了,

需要人长期照顾...我爸身体也不好...然然,

我现在真的很难...我需要你...”他开始哽咽,“我知道我以前***,

我不是人...但我保证,我以后一定改,我找个稳定工作,我再也不赌了,

我好好对你...”他诉说着他的困境,他的悔恨,他的保证。若是以前,

听到他这样的软语哀求,听到他提及家里的困境,我必定会心软,

会觉得他终究是离不开我的,我是被需要的。但此刻,听着他熟悉的声音,

说着那些似曾相识的承诺,我心里却一片冰冷的荒芜。那些过往的画面,

、堵伯网站的通知、前女友的控诉、他母亲卧病在床的沉重现实、以及我那些有去无回的钱,

像电影镜头一样在我脑海里快速闪回。所有的遗憾,为他,也为我自己;所有的背叛,

源于他的欺骗和利用;所有的悲伤,为这段千疮百孔的感情和付出的青春;所有的怨恨,

对他,也对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所有这些情绪,最终汇聚成一种近乎麻木的清醒。

他还在电话那头说着什么,声音模糊地传过来。我看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世界,终于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林深,”我说,“我们,

到此为止了。”说完,我不再给他任何回应的时间,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这个号码也拖进了黑名单。世界,终于清静了。只剩下窗外无尽的雨声,

和我胸腔里那颗早已被蚀空,只剩下冰冷和疲惫的心。2、泥泞之缚接下来的几天,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像是受伤的野兽舔舐伤口。房间里的空气凝滞而沉闷,

拉紧的窗帘将外界的光线隔绝,只留下昏暗。吃剩的外卖盒子堆在茶几上,

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酸腐气味。我没有开灯,蜷缩在沙发角落,毛毯裹紧身体,

却依然感觉寒意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安静,死寂一样的安静,

只有雨水不知疲倦敲打窗棂的声音,以及我自己沉重而紊乱的心跳。这方寸之地,

成了我暂时的避难所,也是我自我囚禁的牢笼。“到此为止了。”那句话我说得干脆,

可“结束”这两个字,真正实践起来,远比说出口要艰难千百倍。

两年半的习惯不是一朝一夕能剥离的。我会下意识地看手机,

期待又害怕看到任何动静;我会在深夜惊醒,恍惚间觉得他就在身边,

着那看似深情的眼神和危险的气息;我甚至会可悲地回想起他最后电话里那带着哭腔的哀求,

以及他母亲病重的消息。一种混合着负罪感和自我怀疑的情绪,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

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是不是太冷酷无情了?他会不会因为我的绝情而彻底崩溃?

他母亲的病...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助?这些念头如同鬼魅,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