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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1 暗恋的数学课夏末的风裹着樟树的香气,吹进琴川中学的高二3班教室。

苏婉婉趴在堆满试卷的课桌上,指尖无意识地转着笔,

目光却黏在斜前方那个挺拔的背影上——江泽言正低头解数学题,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连握笔的姿势都好看得不像话。

“苏婉婉!这道解析几何你来讲。”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她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脸颊瞬间涨红。周围传来低低的笑声,她窘迫地盯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脑子一片空白,

直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辅助线作y轴垂线,用参数方程更简单。”是江泽言。

苏婉婉顺着他的提示往下说,磕磕绊绊地讲完,坐下时后背已经沁出薄汗。下课铃刚响,

一本写满解题步骤的笔记本就推到了她面前,江泽言转过身,

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上课别走神,下次不会有人帮你了。”苏婉婉的心跳漏了一拍,

指尖碰到笔记本的纸页,还带着对方残留的温度。她抬头撞进江逾白的眼睛,

那是双偏浅的桃花眼,笑起来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不自知的撩人。“谢、谢谢。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看笔记本,耳朵却控制不住地发烫。

江泽言成为苏婉婉的“专属辅导老师”,并非一蹴而就的约定,

而是藏在一次又一次细碎的帮衬里。那天数学课上,苏婉婉因解不出解析几何题窘迫落座后,

下课铃刚响,江泽言就抱着自己的笔记本转了过来。他没提课堂上的尴尬,

只是翻开写满步骤的页面,指尖指着辅助线的画法:“刚才那道题,

你其实只差一步——把y轴垂线作出来,参数方程就能直接代入,下次试试?

”苏婉婉盯着那清晰的字迹,耳尖发烫,只会反复说“谢谢”。江泽言见她紧张,

嘴角弯了弯:“你要是不介意,以后放学我帮你补补数学?你基础不差,就是思路容易卡壳。

”真正让这份“帮忙”变成固定约定,是一周后的数学小测。苏婉婉看着试卷上的数列题,

脑子又成了一团乱麻,想起江泽言之前讲过的解题思路,却怎么也记不全步骤。

交卷时她垂着头,连走路都没了力气。放学后,她在座位上磨蹭着收拾书包,

没料到江泽言竟没走,还把自己的草稿纸递了过来——上面用红笔圈出了数列题的关键公式,

旁边写着“苏婉婉:先算a1和d,再套通项公式,别慌”。

“我看你考试时盯着这道题皱眉头,”江泽言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语气自然,

“以后每天放学留半小时,我帮你把没吃透的知识点过一遍,怎么样?

”苏婉婉抬头撞进他的桃花眼,里面没有丝毫敷衍,只有认真的温柔。

她攥着书包带的手紧了紧,轻轻点了点头:“会不会耽误你……”“不会,”江泽言打断她,

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了个“1”,“就从明天开始,先补数列。”第二天放学后,

夕阳把教室染成暖黄色,江泽言真的留了下来。他没直接讲题,

而是先问苏婉婉:“你觉得数列最难的是哪里?是找规律,还是算通项?

”苏婉婉小声说“都难”,江泽言就从最简单的等差、等比数列开始,用例题一点点拆步骤,

每讲完一个知识点,就停下来问他“懂了吗”,直到看到苏婉婉点头才继续。

2 专属辅导老师那天结束时,

江泽言把自己整理的数列笔记递给苏婉婉:“这上面有易错点,你回去看看,

明天我们做题检验一下。”苏婉婉接过笔记,指尖触到纸页上残留的温度,

突然觉得数学好像没那么可怕了。也是从那天起,

“江泽言帮苏婉婉补数学”成了高二3班放学后的固定风景,

而“专属辅导老师”这个称呼,是后来苏婉婉在一次错题本上随手写的,被江泽言看到后,

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行啊,那我就是你的专属辅导老师了。”从那天起,

江泽言成了苏婉婉的“专属辅导老师”后,每天放学后的教室总飘着淡淡的甜。

那时夕阳总把教室的玻璃窗染成暖橙色,江泽言坐在苏婉婉斜前方的座位上,

转过来时椅脚在地板上蹭出轻响,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

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混着窗外渐弱的蝉鸣,成了苏婉婉最熟悉的背景音。

苏婉婉数学底子弱,一道三角函数题能卡半个钟头,指尖把笔转得飞快,眉头皱成小疙瘩。

江泽言总能精准捕捉到她的窘迫,伸手从她手里抽走笔,

在草稿纸上画了个简易的直角三角形,指尖点着斜边:“你看,把这个角设成θ,

用正弦定理代进去,是不是就简单了?”他的指腹带着薄茧,

蹭过纸面时偶尔会碰到苏婉婉的手背,像羽毛轻扫,苏婉婉的耳尖瞬间就红了,

低头盯着草稿纸,连呼吸都放轻了些。有次苏婉婉错题本上的红叉比前一天少了两道,

江婉婉翻到最后一页,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一颗橘子味的硬糖,剥了糖纸递给她:“进步奖。

”糖块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橘色,苏婉婉接过来时指尖碰到他的掌心,烫得赶紧缩回手,

把糖塞进嘴里。橘子的甜意从舌尖漫开,连带着江泽言嘴角那点浅笑,

一起刻进了苏婉婉的心里。后来苏婉婉的错题本里总夹着几颗橘子糖,每多对一道题,

江泽言就会多放一颗,到月底时竟攒了小半盒,苏婉婉舍不得吃,把糖纸叠成小星星,

装在透明的玻璃罐里,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周末江泽言常带苏婉婉去郊外的湖边,

说是“换个环境学数学”,其实多半是陪苏婉婉拍照。苏婉婉背着旧相机,

蹲在湖边拍波光粼粼的水面,江泽言就坐在不远处的草地上,手里拿着数学书,

目光却总落在苏婉婉身上。有次苏婉婉举着相机回头,正好撞见他的视线,江泽言没躲开,

反而朝她笑了笑,桃花眼尾轻轻上挑:“拍***什么?风景不好看吗?”苏婉婉慌忙转回头,

相机却忘了收,按下快门的瞬间,把夕阳下少年含笑的眉眼,和湖面的碎金一起装进了镜头。

回去的路上要走一段石板路,路边长满了狗尾草。苏婉婉走得慢,总被路边的草叶勾住衣角,

江泽言就走在她右边,伸手把他往路中间带了带,自己靠在外侧。走到半路,

苏婉婉忽然停住脚,蹲下来摘了两根狗尾草,转身递了一根给江泽言:“你看,

像不像小尾巴?”她把狗尾草举到江逾白耳边,轻轻晃了晃,草穗扫过耳廓,

江泽言偏过头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多大了还玩这个?”嘴上这么说,

却还是接过狗尾草,捏在手里晃了一路,直到回家时才小心地***书里当书签。

3 夕阳下的告白时间到了苏婉婉生日前几天,

总在江泽言面前念叨“有本摄影集找了好久都没买到”,其实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生日当天早上,苏婉婉刚坐到座位上,就看到课桌抽屉里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

拆开是那本她心心念念的摄影集,扉页上有一行熟悉的字迹:“给喜欢拍照的苏婉婉,

希望你能拍下所有喜欢的风景。”落款是“江泽言”。苏婉婉回头看江泽言,他正低头看书,

耳尖却悄悄红了。那天放学,苏婉婉把自己拍的湖边夕阳洗成照片,

夹在摄影集里回赠给江泽言,江泽言接过时指尖顿了顿,翻开看到照片,

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轻声说:“拍得比书里还好看。”,晚上江泽言没来上晚自习,

苏婉婉收到消息说他“有点低烧,在家休息”,后来见面时,他脸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只字不提生病的事;运动会前一周,苏婉婉犹豫着要不要报800米,江泽言看出她的纠结,

递了瓶冰镇可乐给她:“想报就报,我陪你练。”之后每天放学后,

操场跑道上总能看到两人的身影。江泽言跑在苏婉婉身边,速度压得和她一样慢,

手里拿着计时器:“再坚持一圈,跑完给你买冰棒。”苏婉婉累得气喘吁吁,

却总能在听到“冰棒”两个字时咬牙加快脚步。有次苏婉婉跑完差点中暑,

江泽言赶紧把她拉到树荫下,从书包里掏出湿毛巾,轻轻敷在她的额头上,

又拧开矿泉水递到她嘴边:“慢点喝,别呛着。”苏婉婉仰头喝水时,

能看到江泽言眼里的紧张,心里忽然就甜了,觉得就算再累,有他陪着也值了。

休息时苏婉婉才发现,江泽言的脸色比平时白了些,递水给她时手微微晃了一下,

她只当是陪自己跑累了,没多想便接过水,叽叽喳喳说起刚才跑道上的紧张。运动会当天,

苏婉婉站在起跑线上,手心里全是汗。江泽言走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

塞进她嘴里:“别紧张,我在终点等你。”枪声响起时,苏婉婉跟着人群往前跑,

跑了两圈就觉得腿软,耳边却总能听到江泽言的声音:“苏婉婉,加油!再坚持一下!

”突然耳边听到江泽言温柔的声音:“还有最后一圈,跟着我跑!”江逾白说完,

沿着跑道内侧慢慢往前跑,速度刚好和苏婉婉的步频对上。最后一圈的太阳更烈了,

苏婉婉的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滴,模糊了视线。她的腿像灌了铅,每抬一步都要花很大的力气,

耳边的蝉鸣也变得嗡嗡作响。就在她快要撑不住时,江泽言忽然加快了一点速度,

跑到她前面半步的位置,声音平稳而清晰:“你看前面的终点线,

裁判老师举着小红旗在等你。还记得我们上次说的吗?跑到终点,我给你买草莓味的冰棒,

就你最爱的那家。”草莓味冰棒的甜意好像提前漫进了心里,苏婉婉用力眨掉眼睛里的汗水,

盯着江泽言的后背——那是她熟悉的、挺拔的背影,高二上课时,

他就是这样盯着这个背影走神,后来这个背影成了她的“专属辅导老师”,

成了陪她练跑步的人,成了她喜欢的人。“再快一点,苏婉婉!你能行!

”江泽言的声音里多了点急切,却始终陪着她。苏婉婉深吸一口气,拼尽全力往前冲,

耳边的欢呼声越来越响,终点线的小红旗在阳光下晃得刺眼。她看到江泽言加快脚步,

跑到终点线旁边,张开了手臂。就在脚掌跨过终点线的瞬间,苏婉婉的腿一软,差点摔倒,

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接住了。江泽言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婉婉,你很棒。”休息时,

江泽言蹲在苏婉婉面前,帮她揉着酸痛的小腿,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缓解酸胀。

苏婉婉看着他认真的侧脸,夕阳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忽然鼓起勇气,

轻声说:“江泽言,我喜欢你。”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远处的欢呼声传来。

江泽言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桃花眼里映着苏婉婉紧张的模样,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苏婉婉的脸,指尖的温度软得像棉花:“巧了,我也是。

”那天他们坐在操场的看台上,江泽言的手牵着苏婉婉的手,掌心的汗混在一起,

却谁也没松开。江泽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耳机,分了一只给苏婉婉,里面放着舒缓的钢琴曲,

旋律漫进耳朵里,和着晚风一起,把心填得满满的。苏婉婉轻轻的靠在江泽言的肩膀上,

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把天空染成粉紫色,轻声说:“以后我们还要一起看很多次夕阳。

”江泽言低头看她,眼里的温柔像要溢出来,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悄悄收紧,

把苏婉婉的手攥得更紧了些。苏婉婉想拉他一起拍照,却发现他靠在树干上,捂着胃闭着眼,

额角渗着细汗,见苏婉婉看过来,立刻直起身笑:“没事,可能风吹着了,过会儿就好。

”苏婉婉那时只觉得是湖边风凉,没看见他转身时,脸色又白了几分。

高三开学前的那个暑假,他们几乎每天都待在一起。江泽言会陪苏婉婉去图书馆看书,

帮她划重点、讲难点;会陪苏婉婉去相机店看新出的镜头,

听她兴奋地讲摄影技巧;会在下雨天撑着一把伞,把苏婉婉护在伞下,

自己半边肩膀都淋湿了,却只关心苏婉婉有没有被雨淋到。有次下雨路滑,苏婉婉差点摔倒,

江泽言赶紧拉住她,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走路看着点,别总盯着地面。

”苏婉婉抬头看他,雨珠挂在他的睫毛上,像碎钻,忍不住伸手帮他擦掉,

江逾泽言的呼吸顿了顿,低头时额头差点碰到她的额头,两人的心跳都快了些,赶紧别开眼,

却都忍不住笑了。那时他们总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会一起考上理想的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