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的是骂街剑道，嘴越毒，剑越狠。有人请我骂醒为情所困的凌云剑仙。
我踹开他洞府大门，他正对着一幅仙子画像要死要活。“你个***，别几把哭了！
”“你女神在魔域娃已生仨了！你个老绿帽侠还在这哭哭唧唧？”他拔剑欲杀我。
我笑了：“怎么，不信？走，去魔域，抓奸给你看？”第一章 绿帽侠，
你好凌云山最近很不太平。因为他们山上的老祖宗，那位号称一剑曾挡百万师的凌云剑仙，
他妈的失恋了。失恋就算了，他还闭关，不见人，不练剑，
整天对着一个女人的画像长吁短叹。整个宗门愁云惨淡。我是被他们掌门用八抬大轿，
外加上万灵石求来的。他们说我是“心魔克星”，专治各种恋爱脑、死矫情。
我的治疗方法很简单。骂。往死里骂。骂到对方无地自容，骂到对方羞愧难当，
骂到对方觉得为那点屁事要死要活纯属***，病就好了。工钱日结，概不拖欠。
我站在凌云剑仙的洞府门口，这禁制挺强，光晕流转。后面跟着一群凌云山的长老弟子，
个个面露忧色。“道友，稍后见了祖师，还望……口下留情。”掌门搓着手，一脸为难。
我看了他一眼。“留情？留情能治好他的病？”掌门不说话了。我抬脚，踹。轰！
那看起来挺结实的洞府石门，被我直接踹成了齑粉。尘土飞扬。洞府里挺亮堂，夜明珠照明。
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背对着门口，坐在一个蒲团上，正对着一幅画。画上是个女人，
挺漂亮，仙气飘飘。那男人肩膀微微耸动。还真哭了？我走过去，
脚步声在空旷的洞府里回响。他没回头。声音倒是挺沙哑。“出去。”我没理他，
绕到他面前，低头看他。长得人模狗样，就是眼圈红红的，像个兔子。就这德行，还剑仙？
“看够了？”他抬头，眼神里带着被打扰的烦躁。我把一块留影石拍在他面前的矮桌上。
啪的一声。“凌云剑仙是吧？”“我叫你滚。”“我叫李怼怼。”我抱着胳膊，
“你徒子徒孙花大价钱请我来，帮你治病。”他眉头皱起来。“我没病。”“没病？
”我笑了，指了指那幅画，“对着这玩意掉眼泪，这叫没病？你病入膏肓了！
”他周身气息一冷。“不准你侮辱霓裳！”霓裳？画上那女的叫霓裳？名字挺骚。“侮辱？
”我拿起那块留影石，注入灵力。“来，看看你的霓裳仙子在干嘛。”留影石投映出光幕。
画面里，那个叫霓裳的仙子，穿着暴露的舞衣，正在一个群魔乱舞的大殿里扭动腰肢，
笑得花枝乱颤。她身边坐着一个魔气森森的男人，手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凌云剑仙的眼睛瞬间瞪圆了。“这不可能！”他低吼，“霓裳她……她现在在清修之地静修！
这是幻象！”“静修？”我又掏出一块留影石，“来，看看这个静修。”第二块留影石亮起。
画面更劲爆。是在一个寝殿里，霓裳仙子衣衫半解，和那个魔君纠缠在一起，
旁边还趴着两个光***的小魔崽，咿咿呀呀地叫爹娘。凌云剑仙的身体开始发抖。
脸色从白到红，又从红到青。洞府里的空气开始扭曲，强大的灵力威压不受控制地溢散出来，
桌上的茶杯咔嚓碎裂。“不……这不是真的……”他喃喃自语，眼神涣散。我凑近他。
“你的霓裳仙子，在魔域蹦迪蹦得可欢了。”“娃都给人生了三个了。”“你个老绿帽侠，
还在这儿对着画像要死要活，真尼玛沙币？”轰！整个洞府剧烈震动，石壁出现裂纹。
凌云剑仙猛地抬头，眼睛血红，死死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撕碎。
“你、再、说、一、遍？”他身上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我笑了。很好。这***恋爱脑，
总算有点别的反应了。“说一百遍也行。”我迎着他的目光，“绿帽侠，你好。
认清现实了吗？”他呼地一下站起来，长剑凭空出现在手中，剑尖直指我的咽喉。
“污蔑霓裳，你找死！”第二章 走，砸场子去！剑尖离我的喉咙只有一寸。
剑气刺得皮肤生疼。后面洞府门口的凌云山众人吓得惊呼出声。“祖师息怒！”“道友小心！
”我眼皮都没眨一下。“怎么？”我看着凌云剑仙那双喷火的眼睛，“被我说中心事，
恼羞成怒了？想杀我灭口？”他的手在抖。气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何要编造这些来诋毁霓裳！”他说着，剑尖又往前送了半寸。我甚至能感觉到剑锋的凉意。
“编造？”我嗤笑一声，伸手拨开他的剑尖，“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得蛋疼？
”我转身走到光幕前，指着那个魔君。“认识这傻大个吗？”凌云剑仙死死盯着画面，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魔域七君之一，戾天。”“哦，知道啊。”“那你知不知道，
你每年托人送去给霓裳‘静修’的极品灵石、万年灵草，
转头就被她献宝一样送到了戾天的魔宫里？”凌云剑仙的身体晃了一下。“还有，
”我点开另一段影像，是霓裳和几个魔族贵妇喝茶聊天的片段。
霓裳的声音又嗲又得意：“哎呀，凌云那个傻小子，真好骗。几句好话就把他迷得神魂颠倒，
资源源源不断地送来。要不是靠他，我们家戾天修炼哪能这么顺利？”啪。影像消失了。
洞府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凌云剑仙粗重的喘息声。他的剑还指着我，但已经没了杀气，
只剩下一种巨大的、被抽空一切的茫然和耻辱。当了几百年的绿帽侠。帮情敌养女人养孩子。
这绿帽子，戴得又高又稳，绿光普照大地。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活该。谁让他眼瞎。“现在，”我开口，打破沉默，“你有两个选择。”他缓缓抬起头，
眼神空洞地看着我。“一，你继续在这儿哭，哭到天荒地老，
哭到你的霓裳和戾天魔君儿孙满堂，哭到整个修真界都知道你凌云剑仙是个绝世大情种，
兼冤大头。”他嘴唇动了动，没出声。“二，”我走到他面前，捡起地上那块留影石，
掂了掂，“跟我去魔域。”“干嘛？”他下意识地问。我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抓奸砸场子去啊！”“当着戾天和所有魔族的面，问问你的霓裳仙子，你送的那些资源，
好用吗？”“问问她那三个娃，要不要认你个干爹？”凌云剑仙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看看我，又看看那幅仙气飘飘的画像。画像上的霓裳，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再看看留影石里，那个在魔君怀里放浪形骸的女人。巨大的反差，像一把钝刀子，
在他心口来回割。耻辱。愤怒。被欺骗的怒火，终于压过了那点可笑的悲伤。
他身上的气势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颓废，而是变成了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杀意。
洞府里的温度骤降。他手腕一翻，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嗡鸣。“好。”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大步向外走去，经过我身边时，带起一阵风。“祖师！您要去哪儿？”掌门急忙上前。
“魔域。”凌云剑仙头也不回。“啊？使不得啊！魔域凶险，
戾天魔君更是……”凌云剑仙停下脚步。“闭嘴。”“再多说一个字，逐出师门。
”掌门立刻噤声，脸都吓白了。我慢悠悠地跟上去，经过掌门身边时，拍了拍他肩膀。
“放心，账记好，回来结。”走出洞府，外面阳光刺眼。凌云剑仙站在空地上，
身形挺拔如剑，只是背影透着些许苍凉。我走到他身边。“怎么去？你知道魔域在哪儿吗？
”他问。“废话。”我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符箓，“没点准备，我敢接你这活？
”符箓无风自燃，化作一道扭曲的黑光，在我们面前撕开一道空间裂缝。裂缝那边，
魔气森森，隐约传来喧嚣之声。“走。”我率先迈了进去。凌云剑仙深吸一口气，紧随其后。
空间裂缝在我们身后闭合。凌云山的众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不知道谁小声说了一句：“要出大事了……”第三章 魔域叙旧魔域。戾天魔君的老巢。
宫殿大门敞开，连个像样的守卫都没有，只有几个醉醺醺的低阶魔族靠在门边打盹。
嚣张到了极点。凌云剑仙看着那宫殿，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几百年的深情，几百年的资源，养了这么个玩意儿？我拉了拉他袖子。“别急着砍人。
”他冷冷看我。“不然来干什么？”“哎，瓜皮，要有点策略啊。
”我指了指宫殿最高处那个灯火最亮、声音最吵的大殿。“今天好像是戾天老小子的大日子，
在里面嗨皮呢。直接杀进去多没意思。”“你想怎么样？
”我变戏法似的掏出两套魔族士兵的皮甲，扔给他一套。“混进去。”“看戏。
”“等他们最得意的时候，再动手。”凌云剑仙盯着那套散发着霉味和汗臭的皮甲，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一个堂堂剑仙，要穿这个？“***？”我作势要收起皮甲，
“那算了，我们回去吧。”他一把夺过皮甲，动作僵硬地往身上套。
表情屈辱得像吃了死苍蝇。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们俩换上皮甲，低着头，
混在一队运送魔酒的小魔队伍里，很容易就进了宫殿。宫殿内部更是奢华糜烂。
魔女穿着薄纱起舞，魔族贵族们大口喝酒，大声吹逼。我们混在角落里。高台上的主位，
坐着一个身材高大、头生双角的魔君，正是戾天。他怀里搂着一个女人，笑得张狂。那女人，
就是霓裳。她穿着比魔女还暴露的纱裙，依偎在戾天怀里，巧笑嫣然，
亲手将一颗灵果喂进戾天嘴里。那灵果，一看就是凌云剑仙送去的极品货色。
凌云剑仙的身体瞬间绷紧，呼吸粗重。我按住他胳膊。“稳住。”这时，
台下有个喝高了的魔族将领站起来，举杯喊道：“恭喜魔君！贺喜魔君！不仅修为大进，
还有霓裳夫人这等绝色相伴，连人族剑仙的资源都源源不断送来，实乃我魔域大幸！
”满堂哄笑。“哈哈哈！说得对！”“那凌云剑仙就是个冤大头！”“什么狗屁剑仙，
我看是绿毛龟仙！”霓裳在戾天怀里娇笑，声音又嗲又媚：“诸位可别这么说，
凌云……他对妾身，还是很好的。”语气里满是轻蔑。戾天搂紧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得意洋洋。“好？当然好！要不是他这‘及时雨’，本君修炼资源哪能这么充裕？说起来，
本君还真得谢谢他！”“等下次见面，本君一定好好‘谢谢’他，送他归西，
让他和霓裳在地下做对鬼鸳鸯！哈哈哈！”轰！凌云剑仙终于忍不住了。
他身上的皮甲被暴涨的剑气撕得粉碎，露出了本来面目。一股凌厉无匹的剑意冲天而起，
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音乐戛然而止。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所有魔族都惊骇地看向我们这个角落。戾天的笑容僵在脸上。霓裳看清是凌云剑仙，
吓得尖叫一声，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凌云剑仙一步步走向高台，每一步，
脚下的黑石地面都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他盯着霓裳，眼神满是怒火。“霓裳。
”“这就是你的清修？”霓裳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凌……凌云？
你……你怎么会……”戾天反应过来，一把推开霓裳，站起身，魔气翻涌。“凌云！
你好大的胆子，敢闯我魔宫！”凌云剑仙根本没看他，目光依旧锁死霓裳。“我问你。
”“我送你的那些东西，好用吗？”霓裳吓得往后缩，躲到戾天身后。
戾天怒极反笑：“好用！当然好用！尤其是那株万年血参，帮本君突破瓶颈，效果好的很！
”凌云剑仙终于把目光移向戾天。眼神像看一个死人。“好用就行。”“现在，
该付点利息了。”第四章 利息就是你的命！“利息？”戾天魔君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周身魔气汹涌，在大殿内形成恐怖的风压。“就凭你？一个被女人耍得团团转的废物剑仙？
”他话音未落。一道剑光亮起。不是凌云剑仙的剑。是我的。我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骂了这么久，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我的剑，很快。快得像一道闪电。目标不是戾天，
而是他身后那个吓得花容失色的霓裳。戾天反应极快，怒吼一声，魔爪探出想要拦截。
但凌云剑仙动了。他的剑后发先至，一道磅礴剑气如银河倒挂，直接斩向戾天的魔爪。
逼得戾天不得不回防。噗嗤！我的剑尖，停在了霓裳的眉心前。
一缕鲜血顺着她秀挺的鼻子流下来。她吓得浑身僵硬，连尖叫都忘了。整个大殿死寂。
所有魔族都惊呆了。谁都没想到，我们敢直接动手，目标还是魔君的女人。“利息，
先从她开始收。”我看着戾天，咧嘴一笑，“你这魔宫防卫，跟筛子一样。真垃圾。
”“不过，你这种靠女人上位的家伙，废一点也正常。”戾天暴怒，眼睛瞬间变得血红。
“你找死！”他周身魔气化作实质的黑潮，向我涌来。凌云剑仙一步踏出，挡在我面前。
长剑轻吟，剑气如墙，将那滔天魔气尽数挡下。气劲交击，发出闷雷般的巨响，
震得整个大殿都在摇晃。“你的对手，是我。”凌云剑仙看着戾天。几百年的怨气，
几百年的耻辱，都在这一剑里。戾天眼神狰狞。“好！本君就先宰了你，
再把你的人头挂在魔域入口，让所有人都看看，跟我作对的下场！”两大强者瞬间战在一起。
剑气纵横，魔气滔天。大殿的穹顶被逸散的力量掀飞，碎石如雨落下。
魔族贵族们哭爹喊娘地躲避。我没管那边的惊天大战。我的剑尖，还点在霓裳眉心。
她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流，之前的仙气荡然无存，只剩下狼狈和恐惧。
“别……别杀我……”她哀求地看着我，“是戾天逼我的！都是他逼我的！”“哦？
”我手腕微微一动，剑尖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他怎么逼你的？用刀架在你脖子上，
逼你给他生孩子？还一生就是三个？”霓裳语塞，脸色惨白。“凌云！凌云救我！
”她转向正在激战的凌云剑仙，发出凄厉的哭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
救我啊！”凌云剑仙挥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他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