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无病呻吟的独白

0 事先声明我文笔不算好，写这些只是想发泄童年的不平与遗憾，

也想把我的童年、青春好好存起来。我怕随着长大，那些好的、不好的记忆会慢慢模糊，

所以此刻只想把它们写下来，让我的童年以另一种形式存在。

我相信互联网的记忆是能永存的。这也是对过去那些委屈遗憾的释怀吧，我想，

美好的童年记忆不应该埋没于我的心底。1 前言有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也是会死的哎。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一年后、十年后，总之在不久的将来，我终将会离开这个世界。

有时我就感到有些迷茫：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是财，是名誉，是权力，是自由？

财是赚不完的，有来有去；名是享不完的，

功成名就、身败名裂也都只是在一瞬间；权更是得不完的，陷在权力之中的人，还是自己吗？

那自由呢？好像也没有真正的自由，它总被方方面面的事牵绊着。那人生的意义何在？

或许人生本就没有那么多意义，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不就是为了寻找这个答案吗？

用我们的一生去寻找，或许，等到我们闭眼的那一刻，答案就会出现，

我们的一生也就有了意义。我们带着问题来，带着答案离去。我有些苦恼，我性子急，

不想等。然后我就回想，回想我二十载的光阴，我发现，哎，大脑一片空白，

记忆模糊又朦胧，不再清晰。我害怕，我有些惶恐，我怕会失去美好的童年，

失去我无法忘怀的记忆。美好的童年，什么样的童年才称得上是美好的呢？无忧无虑？

自由自在？幸福安康？我愣了愣，有些困惑。我发现我的童年好像也就那样，

充满了不平、不忿、委屈与遗憾。或许转念一想，这或许也算是一种美好吧，

毕竟是实实在在属于我的过去。2 故意？

不是故意的每次想起 “故意”“不是故意的” 这两个词，我都想笑。怎么说呢？

谁的童年没裹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呢？或是被误会，或是被牵连，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却偏偏成了那个责任人。现在回头看，总觉得当年的自己笨得可怜，

怎么就说不清一句 “不是我”，怎么就陷在两个词里转不出来呢？

我到现在还清晰地记得当时的情景。一年级的时候，距今也有十多年了。

只记得那本是一节再寻常不过的课，教室里突然响起女生的哭声。上课的时候，

老师皱着眉让那个哭红了眼睛的女生指认：“是谁把你弄哭的？”女生抽噎着扫了一圈，

最后把手指向了我。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可是我明明记得，我根本没跟她一起玩过啊，

我怎么会弄哭她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知道事实就是不是我，为什么说是我？

慌张的情绪蔓延心头，我赶紧站起来，声音都带着颤：“老师，不是我，我没弄哭她！

”可我的辩解像打在了棉花上。老师压根没接我的话，眉头拧成疙瘩，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到底是不是你？”“真的不是我！” 我把身子挺得笔直，

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些。可老师接下来的话，直接把我问蒙了：“不是你？那是谁？

你是不是故意不承认？”“故意”？这个词像颗陌生的石子，砸进我本就混沌的脑海。

我愣了愣，完全没明白它的意思。老师还在逼问，

眼神里的严肃像沉甸甸的石头压过来：“说！是故意的还是不是故意的？

”我紧紧地攥着衣角，手心全是汗。故意是什么？是我特意要弄哭她吗？可我没有啊。

不是故意又是什么？难道说我不小心弄哭她了？可我明明没碰她啊。被那眼神看得发慌，

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顺着 “不是我做的” 的逻辑，

小声说：“我不是故意的……”话刚出口，就看见老师的脸色更沉了，

语气也更凶：“不是故意的？那就是你做了！”我吓得一哆嗦，

原来 “不是故意” 也等于 “是我干的”？那我说 “故意” 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我赶紧改口：“我是故意的！” 可这话说完，老师的怒火更盛了，

拍着讲台问我：“你还敢承认？为什么要故意弄哭同学？”这下我彻底傻了，

站在原地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看着老师紧绷的脸，又看向那个还在抽泣的女生，

多希望她能抬头说一句 “不是我”。可她只是低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的脑子就像生了锈的齿轮，嗡嗡地转却转不出半分头绪：说 “不是故意”，

是我做了；说 “故意”，还是我做了。原来我横竖都是错的，怎么说都洗不清自己的清白。

在老师一遍又一遍的逼问下，我最后还是含着泪说了 “是故意的”。老师的怒气没消，

指着我让我给那个女生道歉，又追问我 “为什么要故意”。我答不上来，

因为我真的没做过。接着，教鞭就落在了我的手心上，一下又一下。我攥着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心里翻涌着无数个 “我没有”。可看着老师威严的脸，

看着周围同学的目光，那点想反抗的勇气，终究还是被童年的怯懦压了下去。我乖乖道了歉，

把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眼泪，都咽进了肚子里。后来的日子里，

我偷偷恨过那个指认我的女生，恨过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师，

更恨过那个连 “我没有” 都不敢坚持说出口的自己。

“故意” 和 “不是故意” 这两个词，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心里好多年。

如今再想起这段往事，那些恨意早就淡了。或许那个女生只是吓慌了指错了人，

或许老师只是想尽快解决课堂上的混乱。而当年那个懦弱的小不点，

也早就在岁月里学会了勇敢。落笔的这一刻，

好像也终于能轻轻拍一拍当年那个攥紧拳头、含着泪的自己：都过去了，我们和解吧。

3 分别小小的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我们要分别了。

谁的童年里不曾藏着那个 “白月光” 呢？那年初中，我们相识六年，同桌了六年。

命运很是奇妙。小学五年，我们作为同桌没有分开过；小升初，我本以为我们会分开，

然而命运再次发力，我们又于千人中相聚在一个班级，仍是同桌。我有时会偷偷感叹，

我们大抵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六年里，我不善言辞，没什么朋友，

成绩也平平无奇；而你大方开朗，成绩常年稳居年级前列，身边总围着一群伙伴。

常有朋友打趣：“你们俩是不是在谈恋爱啊？”“你们这算是青梅竹马吧！

”这时候你总会脸色羞红，笑看向我不说话。我不敢看向你，

只是耳根不知什么原因变得发烫。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你耐心帮我补英语语法，

我把数学题拆解成步骤讲给你听；我们会在课上偷偷传纸条开小差，

被老师点名时又默契地低头憋笑；下课后又玩闹在一起，阳光落在你发梢，

连尘埃都跟着温柔起来。我格外喜欢闻你发间的清香。每当你趴在课桌上打瞌睡，

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我就会偷偷盯着你看。鼻尖萦绕着你发间淡淡的清香，

心里的焦躁就会一点点化开，变得格外安稳。那时青春懵懂的我，

总偷偷幻想我们能像仙侠小说里的神仙眷侣那样，一直这样下去。我甚至暗暗发誓，

一定要努力学习，才能配得上这样好的你。或许我在数学上真有点天赋，慢慢地，

竟有了一门能稳压你一头的学科。那次数学测验成绩出来，我比你高了五分。

攥着试卷的手都在抖，第一时间冲到你面前分享喜悦。我至今记得你眼睛亮晶晶的模样，

笑着说：“你真厉害，以后我不会的题，可全靠你了！”“放心，包在我身上！

” 我拍着胸脯保证，连声音都带着雀跃。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能成为你的依靠。

我以为这份默契会一直延续下去，可命运最擅长的，

就是在你满怀期待时泼下冷水 —— 你越想得到的东西，就越得不到。

相识未满七年的那天，你突然告诉我，你要转校了，明天不会再来了。

你说父母要带你去大城市，那里有更好的学校，更好的出路。我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以你的才华，困在这个小县城确实是种埋没。我不该阻止，

也没资格阻止，只能愣愣地看着你，连呼吸都忘了。我好像只能默默地看着你离开。

那一瞬间的情绪太复杂了，是不可置信，是舍不得，还是委屈？我说不清。

我只是呆呆地望着你，看着你的脸庞，想要牢牢地记下来，

只是你的眼角为什么有些红红的呢？那一节课，最后一节课，我听得心不在焉。

我当时在想什么？我只记得我曾偷偷地看了你一遍又一遍。我借着翻书的动作偷偷看你，

一次又一次，心里反复告诉自己：没关系，以后还会再见的，这只是暂时的分别。

可越这样想，鼻尖就越酸，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掉下来。不要哭，不要哭。

只是到了最后一刻，我看着收拾书包的你，还是忍不住哽咽，眼角总泛着湿意。

我帮着你整理课本，看着你将一本又一本的书放进书包里，好似我的心也被一同收走，

空落落的。放学时，我们并肩走在校园里，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走着。

平时盼着早点出校门的我，那天却格外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我们什么都没说，

却又好像把六年的心事都说尽了。望着近在咫尺的校门口，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不想踏出。以前的我多么希望走出校门，可此时的我，多么想让校门将我们困住。

你也跟着停下，静静地看着我。我不想让你看着我狼狈的模样，低下头，不敢看你。

一想到从明天起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心就莫名地有些痛。

我用袖口飞快地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抬起头来，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你。你笑了，

笑得还是那么好看。你走到我身前，抱了我一下。我被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双手不知该放到哪里。我也要抱她一下吗？我该抱的，不该迟疑的。“晨曦，

我们还会再见吗？” 我的声音带着哭腔，或许连自己都没察觉。“会的，未来一定会的。

” 你笑着说，转身走进了人群。望着你离去的背影，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最后一缕芳香，

我呆立在原地很久很久。只是为什么那天的风很大，吹得我眼睛生疼，却没敢哭出声。后来，

没了你的教室，空旷得可怕。没人再帮我标英语单词，没人再和我传纸条，

没人在我解不出数学题时递上一块橡皮。我试着主动和同学说话，试着融入他们的圈子，

可每次都像个局外人，最后只能狼狈地退回自己的角落。那一年，

我感觉自己好像过得浑浑噩噩的，成绩也是一落千丈，有时甚至一度倒数。

老师不知找了我几次，我也不知说了多少次保证的话。那一天晚自习放学，不知道为什么，

我好像失了魂，只想把压抑的心释放出来。我跨上车子疯狂地蹬，任由风灌进衣领，

吹乱头发。骑到岔路口时，本该直走回家的我，却鬼使神差地拐向了那条更陡的路。

我甚至没想过刹车，只想把心里的闷痛都甩在风里。那天夜里，

我扶着摔变形的自行车回了家。手上、脸上、腿上全是擦伤，渗着血珠，可我没掉一滴眼泪。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学校后，我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学习上，

刷题、背书，累了就趴在桌子上歇一会儿。那次月考，我的成绩从倒数一路飙升到班级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