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姜凝，姜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们却说我嫁了个废物，逼我离婚，
让我把价值三百亿的股份转给我那只会花钱的堂妹。我那个被他们叫做“小白脸”的老公，
周屿，只是在一旁给我剥虾，一句话都不说。所有人都以为我众叛亲离，输定了。
他们不知道，我等的，就是这场鸿门宴。更不知道，周屿的每一分资产，
都足以让整个姜氏集团灰飞烟灭。我就是要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把自己的贪婪，
变成绞死自己的绳索。01我那个废物老公值三百亿我爸一个电话打过来的时候，
周屿正在给我修指甲。他的手很稳，指节分明，剪刀在他手里，
用得比我那个专职美甲师还好。“姜凝！你马上给我滚回来！现在！”电话里的声音，
是我爸，姜启元。语气里的火药味，隔着听筒都能把我头发燎着。我把手机开了免提，
扔在旁边的丝绒垫子上。“什么事？”我问，眼睛还看着周屿手上的动作。
他正用磨砂条轻轻打磨我的指甲边缘，动作很轻，很专注，好像那是什么价值连城的艺术品。
“什么事？你妹妹莱莱的收购案，你为什么给停了！你知道她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夜吗？
你一声不吭就给否了，你安的什么心！”我妹妹，姜莱，我二叔的女儿。
一个除了花钱和在社交媒体上晒包，什么都不会的草包。“那个案子我看了，
溢价百分之三十，收购一家连年亏损的空壳公司，我不停，等着公司股价跳水吗？
”我的语气很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懂什么！那是战略布局！莱莱说了，
那是为了打通下游渠道！你就是嫉妒她比你有商业头脑！”我差点笑出声。商业头脑？
姜莱的脑子里除了玻尿酸就是爱马仕，商业两个字她会写吗？“爸，公司的事，我会处理。
没事我挂了。”“你敢！姜凝，我告诉你，今天晚上的家宴，你必须回来！
带着你那个废物老公一起！老爷子有话要说！”“知道了。”电话被那边用力挂断了。
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周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鸿门宴？”我点点头，“规格还不低，
老爷子亲自坐镇。”他放下工具，拿起一旁的护手霜，挤了一点在我手背上，慢慢抹开。
他的手指有点凉，但很舒服。“三百亿的股份，他们是真舍得下本钱。”他说的，
是我手里姜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我抽回手，“所以，今晚你得演得像一点。
”周屿笑了。他一笑，眼睛就弯起来，看着特别无害。
就像一只大型的、没什么攻击性的金毛犬。“演什么？废物小白脸？这个我熟。”说完，
他站起身，走进衣帽间。几分钟后，他出来了。身上那套高定西装不见了，
换了一身皱巴巴的休闲服，就是网上那种九十九三件的便宜货。头发也随便抓了两下，
看着有点乱。他往我面前一站，双手插兜，吊儿郎当的。“姜总，你看，这个造型，够废吗？
”我上下打量他。别说，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一点都看不出是那个在华尔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资本巨鳄。
倒真像个指望老婆吃饭的小白脸。“不错，”我点点头，“记得把那块表摘了。
”他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够买下姜莱看上的那个空壳公司好几回了。他听话地把表摘下来，
随手扔在桌上。然后他走到我身边，俯下身，呼吸喷在我耳朵上。“那……今晚表现好了，
有奖励吗？”我偏过头，躲开他的气息。“把姜家那群蠢货解决了，我名下那座海岛，送你。
”他直起身子，脸上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好啊，正好缺个地方放我的游艇。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话。那艘全球***的超跑游艇，前两天才上过财经杂志的封面。当然，
没人知道主人是谁。我们是夫妻，商业联姻，合作了三年。在外人眼里，他是我养的男人。
只有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是彼此最强的武器，也是最坚实的盾牌。这场戏，
我们一起唱了三年。今晚，该是落幕的时候了。02全家逼我给堂妹让位姜家老宅的灯，
亮得刺眼。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客厅里坐满了人。我爸，我二叔二婶，
还有主角姜莱，当然，C位上坐着的，是姜家的定海神针，我爷爷，姜振邦。每个人脸上，
都写着四个字：兴师问罪。我挽着周屿的胳pad，踩着高跟鞋走进去。“爷爷，爸，
二叔二婶。”我挨个叫人，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周屿跟在我身后，低着头，
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没人理我。也没人理周屿，好像他就是个透明的物件。
爷爷手里的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姜凝，跪下！”声音不大，但分量十足。我站着没动，
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爷爷，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
”二叔姜启泽拍着桌子站起来，他是个胖子，一激动，脸上的肉都在抖。“你打压莱莱，
独断专行，搞得公司乌烟瘴气！这还不算错？”他旁边的姜莱，立刻挤出几滴眼泪，
拿着手帕擦着眼角。“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
但那个项目我是真的用心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要是不喜欢我，你跟我说，
我退出就是了……”她一边说，一边委屈地看着我爷爷。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屈才了。
我懒得跟她演。我直接看向我爷爷。“爷爷，姜氏是我妈留给我的。您当初答应过她，
只要我能把公司带上正轨，公司的决策就由我来做主。现在，姜氏的市值是我接手时的三倍，
我想，我有资格决定一个项目的生死。”“放肆！”爷爷的拐杖再次敲地，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公司是***，但你别忘了，你也姓姜！姜家的产业，
不是你一个人的！”他终于说出心里话了。绕来绕去，还是为了我手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那是当年我妈嫁进姜家时，我外公给她的陪嫁，后来转到了我的名下。
也是姜氏集团最大的一笔个人持股。有了它，谁都能坐稳总裁的位置。“所以呢？”我问，
“爷爷的意思是？”“你跟这个废物离婚。”爷爷的拐杖，指向我身边的周屿。
周屿自始至终低着头，好像被这阵仗吓傻了。“然后，把你手里的股份，转百分之十给莱莱。
以后，公司的决策，由你和莱莱共同商议决定。”这话一出，
姜莱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藏不住的得意。我爸和我二叔，也都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他们早就盘算好了。逼我离婚，分走我的股份，扶姜莱上位，把我彻底架空。吃绝户的算盘，
打得真是响。我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没意思。跟一群脑子里只有钱的蠢货，
讲道理是没用的。我没说话，只是伸手，从桌上拿了个橘子，慢慢地剥。
周屿很自然地从旁边递过来一张湿纸巾。我擦了擦手，把剥好的橘子，一瓣一瓣地，
喂到周屿嘴里。“甜吗？”我问他。他点点头，像只乖顺的猫。“甜。”我的动作，
让客厅里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我还有心情喂男人吃橘子。
“姜凝！”我爸气得脸都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把最后一瓣橘子喂给周屿，
然后把橘子皮扔进垃圾桶。我抬起头，看着他们，笑了。“我的态度就是，你们说的这些，
我一个字，都不会同意。”“股份是我的，老公也是我的。”“谁，也别想动。
”03鸿门宴，他们让我净身出户我的话，像一颗炸弹，在客厅里炸开。二婶的嗓门最尖，
第一个跳起来。“姜凝，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外人，跟全家人作对吗？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外人？”我看着周屿，他还在回味橘子的甜味，一脸无辜。“二婶，你搞错了。
他不是外人，他是我丈夫，是法律上认证的家人。倒是有些人，虽然姓姜，但做的事，
跟外人也没什么区别。”我的眼神，扫过姜莱。姜莱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二叔气得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还是爷爷沉得住气。他冷冷地看着我，“姜凝，
看来你还没想清楚。你以为你翅膀硬了，没人能治得了你了？”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威胁。
“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姜家给的。没有姜家，你什么都不是。”“是吗？
”我反问，“爷爷，您是不是也忘了，三年前我接手姜氏的时候，它是个什么样子？
濒临破产，负债累累。是我，把它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现在它值钱了，就成了姜家给我的了？
”这话说得不客气，直接撕破了脸。爷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好，好，好。
”他连说三个好字，“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自己出去闯。姜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看向我爸，“启元，去把公司的法务和律师叫来。”然后，他转向我，下了最后通牒。
“两条路。”“第一，跟这个废物离婚，把股份交出来，你还是姜家的大小姐。
以后莱莱当总裁，你给她当副手。”“第二，你带着这个废物，净身出户。从今以后，
你跟姜家，再没有任何关系。公司的股份，你一分也别想带走。”他以为，这道选择题，
能将死我。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姜氏集团的股份，是我的一切。离开这些，
我姜凝就活不了了。他们所有人都这么想。姜莱的嘴角，已经忍不住开始上扬。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贪婪又自信的脸，忽然觉得，这出戏，演到这里，也该进入下一幕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喂，李姐，帮我发一封邮件。”我开了公放。
助理的声音清晰地传出来：“姜总，请吩咐。”“邮件主题：关于本人姜凝，
自愿放弃姜氏集团一切职务及股份继承权的声明。内容你来拟，写好之后，
群发给董事会所有成员，并同步在公司内部网上公示。”“什么？”助理的声音充满了震惊，
“姜总，您……”“照我说的做。”我打断她，“立刻，马上。”挂了电话。整个客厅，
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包括周屿，他都抬起头，
眼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演得真好。我站起来，走到周屿身边，拉起他的手。
“我们走。”他的手很暖。我爸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过来拦住我。“姜凝，你疯了！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看着他，眼神很冷。“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不想再跟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我拉着周屿，绕开他，
往门口走。没人再敢拦我。他们都被我这番操作搞懵了。放弃一切？净身出户？
这不可能是真的。这一定是姜凝的缓兵之计。对，一定是这样。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
回头，看着客厅里那群各怀鬼胎的“家人”。“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名下，
除了姜氏的股份，还有一些别的投资。”“不多，也就几百个亿吧。”“所以，
净身出户这种事，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们想要的，都给你们。希望你们，接得住。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拉着周屿，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二十多年的牢笼。
门在我身后关上。我听见里面传来我二叔的咆哮和姜莱的尖叫。我知道，他们不信。
他们会立刻去查我的资产。然后，他们会发现，我名下，除了那点股份，真的什么都没有。
他们会以为，我是在虚张声势，是在吓唬他们。他们会更加得意，更加猖狂。而这，
正是我想要的。鱼饵已经撒下去了，就等鱼儿上钩了。04老公，
我们去领个证吧从姜家老宅出来，坐上车，周屿才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绷的肩膀。
他长出了一口气，靠在副驾上，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老婆，你刚才，真是帅爆了。
”他叫我老婆的时候，尾音总是会拖长一点，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知道，
这是演戏结束的信号。我发动车子，黑色的宾利平稳地驶入夜色。
“你就不怕我真的把你扔了？”我瞥了他一眼。“不怕。”他侧过头看我，
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我知道你舍不得。”“舍不得你这张脸，
还是舍不得你那个能印钞的脑子？”“都舍不得。”他答得理直气壮。我没再说话，
专心开车。车里的气氛很轻松。我们之间，很少有这种剑拔弩张之后的沉默。大多时候，
我们都在谈论工作，分析数据，或者，策划下一次该如何演戏。像现在这样，什么都不说，
只是静静地待着，很难得。“我们，好像还没领证。”他突然说。我愣了一下，
方向盘差点没握稳。“你说什么？”“我说，”他坐直了身体，很认真地看着我，
“我们结婚三年，办了婚礼，但一直没去民政局登记。”这是事实。三年前，
我们是协议结婚。我需要一个挡箭牌，来应付我爷爷安排的各种联姻。他需要一个身份，
来隐藏他真实的背景。我们一拍即合。婚礼办得很盛大，但领证这件事，
被我们双方默契地忽略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场婚姻，随时可能因为合作结束而终止。
没那张纸，分开的时候，更方便。“为什么突然提这个？”我问。“因为你刚才说，
我是你丈夫，是法律上认证的家人。”他的眼神很深，不像在开玩笑，“我觉得，
我们应该让它，名副其实。”我的心，跳得有点快。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演戏演出了感情？还是……他有别的计划？我把车停在路边，熄了火。“周屿，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合作伙伴。”他接得很快。“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假戏真做？
”他沉默了。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姜凝，
姜家这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深。你爷爷不是唯一的玩家。你今天这么一闹，
等于把所有矛盾都摆在了明面上。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我知道。”“你不知道。
”他看着我，“他们要的，不只是股份。他们要的，是你彻底消失。”他的话，
让我脊背一凉。“所以呢？”“所以，你需要一个真正能保护你的人。一个在法律上，
跟你捆绑在一起，资产共享，风险共担的人。”“这个人，就是你？”“除了我，
你还有更好的人选吗？”他反问。我得承认，没有。在这个世界上，
周屿是我唯一能完全信任的人。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果领了证，你就不只是我的合作伙伴了。”我说。“我知道。”“你名下那些资产，
得算婚后共同财产，分我一半。”我故意逗他。他笑了，“我的都是你的。别说一半，
全都给你都行。只要你敢要。”他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我的鼻尖。“姜凝，你敢不敢，
跟我赌一把大的？”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平时的玩世不恭，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认真。我承认，我心动了。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一个疯狂的念头。
如果我和周屿，这两个被外界看来最不可能的人，真正绑定在一起。那将会是怎样一张王牌？
一张，足以掀翻整个牌桌的王牌。“好。”我听见自己说。“我跟你赌。”“明天早上九点，
民政局门口，谁迟到谁是狗。”他笑得更开了，像个赢了糖吃的孩子。发动车子，掉头。
“去哪？”我问。“回家，”他说，“我得找找，我们家户口本放哪了。
”05他们管这叫鸿门宴第二天，我跟周屿真的去领了证。红本本拿到手，感觉有点不真实。
我姜凝，二十六岁，已婚，配偶周屿。听起来，真够荒唐的。周屿拿着结婚证，
翻来覆去地看，高兴得像个傻子。“这下，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我白了他一眼，
“赶紧收起来，被人看见，我们这三年的戏就白演了。”他听话地把证收好，
贴身放在口袋里。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我真的从姜氏集团辞职了，办公室都搬空了。
我爸和我二叔他们，大概以为我服软了，等着我回去求他们。姜莱更是得意，
第二天就搬进了我的办公室，在朋友圈里发了九宫格***，配文是：新开始，新征程。
下面一堆名媛网红点赞，评论区全是吹捧她年轻有为的。我看得想吐。平静只是表面的。
我知道，他们正在背后疯狂地调查我。调查我名下是不是真的有几百亿资产。调查我这三年，
除了姜氏，到底还在做什么。他们什么都查不到。因为我所有的投资，
都是通过周屿的基金在运作。而周屿这个人，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废物。
他的背景，被他自己抹得干干净净，干净到就像一张白纸。一周后，我接到了姜莱的电话。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热情。“姐姐，你最近在忙什么呀？都不回家看看。”“有事？
”我懒得跟她废话。“哎呀，你看你说的。这不是周末了嘛，爷爷说好久没见你了，
让大家一起回老宅吃个饭，聚一聚。”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炫耀。“对了姐姐，
我把你那个项目，重新启动了。现在进行得很顺利呢，下个月就能签约了。到时候，
我给你发请柬呀。”“是吗？恭喜你。”“所以，晚上一定要回来哦。记得，带上姐夫一起。
”她特意在“姐夫”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懂了。这是查清楚了，
我名下确实一分钱都没有。准备开庆功宴，顺便，再当众羞辱我一番。他们管这个，叫家宴。
在我看来，这跟鸿门宴，没什么区别。“好，我们晚上准时到。”挂了电话，
我看着正在落地窗边看财经新闻的周屿。他穿着一身真丝睡袍，懒洋洋的，
像只晒太阳的波斯猫。“晚上又有饭局了。”我说。“庆功宴？”他头也没回。“对，
给你我举办的。”他放下平板，转过身，朝我走过来。“那我可得好好准备一下。
”他走进衣帽间，这次没再换那身便宜货。而是挑了一套阿玛尼的西装。
虽然是几年前的旧款，但料子和剪裁都摆在那。配上他那张脸和身材，依然很打眼。
“你穿这么好干嘛？”我不解。“去砸场子，总不能穿得太寒酸。”他一边系领带，
一边对着镜子说。“让他们看看，就算我周屿是个废物，也是个有品位的废物。
”我被他逗笑了。“行，你最有品位。记得，今晚少说话，多吃菜。有什么事，我来。
”“遵命，老婆大人。”他朝我行了个绅士礼。晚上，我们准时到了姜家老宅。果然，
阵仗比上次还大。除了姜家人，还请了不少亲戚，甚至还有几个公司的老股东。
客厅里摆了三桌，跟办酒席一样。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或者说，幸灾乐祸。
他们肯定都听说了，我被赶出公司，净身出户的事。姜莱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套装，
打扮得像个公主。她一看到我们，就立刻迎了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姐姐，姐夫，
你们可算来了！爷爷都念叨好几遍了。”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轻蔑地扫过周屿。
当她看到周屿身上那套虽然旧但依然体面的西装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是啊，
周屿这张脸，这张皮囊，是老天爷赏饭吃。就算穿着地摊货，也比一些穿着龙袍的草包要强。
“莱莱今天真漂亮。”我笑着说。“哪有，姐姐你才漂亮呢。就是……”她话锋一转，
目光落在我身上，“姐姐你这身衣服，好像是去年的款了吧？怎么不买新的呀？哦，我忘了，
姐姐你现在手头可能有点紧。没关系，你要是缺钱，跟我说，我借你。”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让周围一圈人听见。所有人都朝我看来，眼神各异。好一招杀人诛心。
她这是在提醒所有人，我姜凝，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姜总了。我现在，
是个连新衣服都买不起的落魄户。我还没说话，周屿先笑了。他把我拉到身后，
自己往前站了一步。他看着姜莱，慢悠悠地开口。“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不像有些人，
就算把金子穿在身上，也还是股铜臭味。”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又带着点磁性。一开口，
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姜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没想到，
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废物，今天居然敢顶嘴。06一张名片，撕开他们的假面周屿一句话，
让整个客厅的气氛都凝固了。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这个姜家的上门女婿，
不是出了名的窝囊废吗？今天怎么敢当众跟姜莱叫板？姜莱气得浑身发抖，
“你……你说谁有铜臭味！”“谁接话，就说谁咯。”周屿一脸无辜地摊摊手。他这副样子，
更气人了。“你一个吃软饭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二叔姜启泽冲了过来，
指着周屿的鼻子骂。“我们姜家的家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吗？”“二叔，
”我冷冷地开口，“他是我老公，不是外人。还有，他吃的不是软饭，是我愿意养他，
你有意见？”我往前一步，和周屿并肩站着。“你要是有意见，可以让你儿子也去找个富婆。
哦，我忘了，你儿子还在国外鬼混，连毕业证都拿不到，恐怕没这个本事。”我这话，
直接戳到了二叔的痛处。他那个宝贝儿子，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被他花了上千万送出国，
结果连语言关都没过。这是他们家的丑闻。“你！”二叔的脸憋成了紫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