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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9

>发现未婚妻深夜解剖尸体时,我吓坏了。>她满手是血却温柔地笑:“宝贝,怎么醒了?

”>警方正在全城通缉连环杀人犯,而受害者器官都被精准取走。

>我颤抖着删掉手机里刚拍下的证据,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直到在她的手术刀下,

看见了我自己的脸。---一点之后?我第无数次点亮手机屏幕,幽蓝的光刺得眼睛发涩。

凌晨,一点十七分。身边的位置依旧是空的,冰凉。林薇还没回来。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又开始往上冒,像细密的蛛网,缠得人透不过气。

她最近总是这样,半夜醒来就不见人影,问起,就揉着额角,轻声说怕吵醒我,

去客房或者书房待会儿。理由无可挑剔,配上她那张总是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柔的脸,

我连多问一句都觉得自己过分。可今晚不一样。空气里除了家里常用的那款香薰的淡雅气味,

似乎还混进了一丝别的。极其微弱,若有若无。一股……铁锈似的腥气。我吸了吸鼻子,

想捕捉得更清楚些,那味道又不见了。幻觉吧。最近大概是太累了,

公司那个烂尾项目搞得人仰马翻,压力大到嗅觉都可能出了问题。

可心底有个声音在细微地叫着,不对。我掀开被子下床,拖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没发出一点声音。卧室门外,走廊一片漆黑沉寂。书房的门缝底下没有光,客卧也一样。

那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好像又出现了。源头……像是楼下。我放轻脚步,

像个贼一样摸下楼梯。客厅空旷,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

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一切如常。目光扫过厨房,里面干干净净。

只剩下……那个方向。走廊尽头,那间一直紧锁着的房间。林薇说,

那是她偶尔需要在家处理一些“工作资料”的地方,让我不要打扰。

她是市医大最年轻的解剖学讲师,有点自己的专业癖好和秘密,我理解,也从未想过探究。

但此刻,那扇门底下,泄出了一线极细的光。而且,那铁锈般的腥气,

在这里变得清晰、浓郁了起来。心脏猛地一缩,攥得我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她在里面?

在干嘛?一种强烈的不安攫住了我。我几乎是屏着呼吸,挪到门边。门隔音很好,

听不见什么动静。我犹豫着,把耳朵贴在了冰凉的门板上。极其细微的,

某种……切割的声音?黏腻,又带着点摩擦的涩感。还有林薇低低的、近乎呢喃的自语,

断断续续,听不真切。她在处理“工作资料”?什么资料需要在这种时候,发出这种声音?

一个冰冷的念头毫无预兆地钻进脑海:最近电视上、网络上,

那个闹得满城风雨的“午夜刽子手”。专挑深夜独行的男性下手,手段残忍,

据说……受害者的某些器官,会被精准地取走。警方毫无头绪,只能一遍遍发布警示,

提醒市民注意安全。不可能!我用力甩头,想把这可怖的联想驱逐出去。林薇?

我那个连杀鱼都不敢看,说话永远轻声细语,笑起来眼角弯弯像月牙的未婚妻?

她怎么可能……可那声音,那气味,还有她近来的反常……鬼使神差地,我摸出了手机,

解锁,点开了相机。我得看看。我必须确认一下。只要证明里面一切正常,

我就能嘲笑自己的多疑,然后回去睡个安稳觉。门锁是那种老式的球形锁,

我记得有一次看见林薇开门,好像只是轻轻一带就开了,并没用什么钥匙。

也许……根本没锁?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狂跳的心臟,手指颤抖地,极其缓慢地,

握上了冰凉的金属门把。轻轻一压。“咔哒。”一声极轻微的响动,

在死寂的夜里却如同惊雷。门,开了一条缝。那令人作呕的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

浓烈得几乎让我窒息。透过门缝,我看到了一副足以让我血液冻结的景象。

房间被改装得如同一个简易手术室,无影灯刺眼的白光聚焦在中央的不锈钢台上。

台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具残缺的躯体,胸腹腔被打开,露出暗红的内里。而林薇,

就站在台边。她穿着一件透明的塑料防护服,上面溅满了暗红色的斑点。

手上戴着直到手肘的橡胶手套,同样沾满了粘稠的血液。她一只手正探入那打开的胸腔,

另一只手握着一把狭长、锋亮的手术刀。刀尖上,血珠正缓缓滴落。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手机差点脱手滑落,我死死攥住。就在这时,林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动作一顿,猛地转过头来。她的脸上也溅了几点血污,衬得皮肤异常苍白。可她的眼神,

却带着一种全神贯注工作被打扰的……不悦?但那不悦只存在了一瞬,在看到是我之后,

立刻消散了,换上了我熟悉的、那种能溺死人的温柔。“宝贝?”她开口,

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甚至还带着点刚醒时的沙哑,

与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形成了最极致的反差,“怎么醒了?是做噩梦了吗?

”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的笑意。那笑容,

在她满手鲜血、身后就是解剖台的背景下,诡异得让我头皮炸开。我张了张嘴,

喉咙像是被水泥堵住,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又在瞬间褪去,

留下彻骨的冰寒。

连环杀人犯……精准取走器官……林薇……我的未婚妻……这些词语在我脑子里疯狂撞击,

搅成一团糨糊。“我……”我终于挤出一个字,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我……口渴,

下来找水喝。”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她身后的不锈钢台,那具已经不成人形的躯体。

恐惧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我的每一个毛孔。林薇注意到了我的视线,

她不动声色地挪了一步,用身体稍稍挡住了我的视线,语气带着点无奈的宠溺:“看你,

迷迷糊糊的。这里是我刚弄回来的教学标本,有点……不好处理,味道冲到你了吧?

快回去睡吧,我马上就好。”教学标本?凌晨一点多,在自己家里,

处理味道这么大的“教学标本”?每一个字我都无法相信。可我能做什么?尖叫?逃跑?

质问?那双刚刚剖开过人体、此刻还滴着血的手,曾经那么温柔地抚摸过我的脸颊。

那张吐出轻柔话语的嘴唇,曾经无数次印上我的额头。我看着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里,

还松松地握着那把手木刀。刀锋在无影灯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一股巨大的、求生本能般的恐惧,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质疑。我不能激怒她。绝对不能。

“哦……好。”我听到自己用一种异常温顺,甚至带着点困倦的声音回答,

“那你……也早点休息。”我努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那张手术台,

不去想那到底是什么“标本”。我甚至对她扯出了一个极其僵硬、估计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嗯,乖,快去。”林薇的笑容加深了,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盖好被子,别着凉。

”我像提线木偶一样,动作机械地,一步步往后退。关上门的那一刻,

隔断了那可怕的光景和浓烈的气味,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几乎虚脱。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

粘腻地贴在背上。我猛地抬手,看着自己紧握的手机。刚才……我是不是拍了照?点亮屏幕,

相册里最新的一张照片,清晰地记录下了我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布满血污的手术台,

被开膛破肚的躯体,还有,手持染血手术刀、转头看过来、脸上带着温柔笑意的林薇。

这是证据!铁证!我的手抖得厉害,心脏狂跳。报警?对,现在就报警!我手指颤抖着,

几乎要按下那三个数字。可是……报警之后呢?林薇会被抓走。她会承认吗?如果她不承认,

说这只是教学用的标本,只是处理方式不当呢?她是医大讲师,有这个便利。警方会相信谁?

这照片的角度,能作为直接证据吗?而且……而且她是林薇啊!那个在我最落魄时接纳我,

给我温暖,我们马上就要结婚的林薇!那个在所有人眼里都完美无缺的女人。

如果……如果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各种念头疯狂撕扯着我。

但内心深处,一个更清晰的声音在尖叫:她在撒谎!那绝不是教学标本!那种处理方式,

那个时间点,那浓重的血腥气……她是“午夜刽子手”?这个结论太过惊悚,让我无法接受,

却又无法摆脱。我死死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林薇那双带笑的眼睛,透过屏幕看着我,

温柔,却让我遍体生寒。不能报警。至少现在不能。我不能冒这个险。激怒她的后果,

我承担不起。谁知道这个能在深夜面不改色解剖人体、手上可能有多条人命的女人,

被逼急了会做出什么?我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必须和以前一样,正常,甚至更加温柔体贴。

我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手指移动到删除选项上。

“删除此照片?”“删除。”我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去。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我苍白失措的脸。

证据消失了。仿佛刚才那惊魂一刻,从未发生。我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卧室,重新躺回床上。

被子里还残留着林薇身上常用的那款栀子花沐浴露的清香,此刻闻起来,

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阴冷。闭上眼睛,就是那满眼的红,那冰冷的刀锋,和她温柔似水的笑容。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十几分钟,也许一个小时,我听到极轻微的脚步声靠近。是林薇。

她上了床,带着一身淡淡的、沐浴过后的湿润水汽,

还有一丝……被刻意清洗过、却依旧若有若无残留的消毒水味道。她像往常一样,

习惯性地侧过身,手臂轻轻搭在我的腰上,脸颊蹭了蹭我的后背。

一个无比依赖和亲昵的姿势。我的身体在她触碰的瞬间僵硬得像块石头,血液都凉了。

我必须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不颤抖,不把她推开。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低声问:“还没睡着?”“……嗯,有点醒透了。”我含糊地应道,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臂收紧了些:“都怪我,下次不去那房间了,味道是不是还很大?

我洗了好久。”她的语气带着真实的懊恼和歉意。我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

只是摇了摇头。她不再说话,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可我清楚地知道,

我没有丝毫睡意。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警惕着身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枕边人。

黑夜漫长而煎熬。第二天我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头痛欲裂。身边已经空了,

林薇的位置一片冰凉。我猛地坐起,心脏又是一阵狂跳。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趿拉着拖鞋走出卧室,餐厅里飘来煎蛋的香气。林薇系着围裙,正背对着我,

在料理台前忙碌。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画面温馨而美好。

“醒啦?快去洗漱,早饭马上好。”她回头,对我展露笑颜,眉眼弯弯,气色红润,

和任何一个沉浸在幸福中的准新娘毫无二致。我看着她,

恍惚间觉得昨晚那个满手鲜血、站在尸体旁的女人,只是我压力过大产生的恐怖幻觉。

“愣着干嘛?没睡醒?”她端着盘子走过来,放在餐桌上,很自然地踮起脚,

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带着奶香味的吻。我的身体再次僵硬,唇上触碰的温热柔软,

却让我想起了那把她握在手里的、冰冷的手术刀。“嗯……可能吧。”我低下头,

避开她的目光,走向洗手间。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憔悴,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和深深的疲惫。我掬起冷水,一遍遍泼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

吃饭的时候,我们像往常一样闲聊。她说着学校里的趣事,抱怨着某个学生不好好做实验,

计划着周末去看哪场电影,挑选婚礼的请柬样式。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但我注意到,

她左手的手背上,贴着一小块创可贴。“手怎么了?”我状似无意地问。她低头看了一眼,

不在意地笑笑:“哦,昨天处理那个标本的时候,不小心被骨茬划了一下,小伤口。

”标本……又是标本。我的心沉了下去。她主动提起了昨晚的事,语气自然得毫无破绽。

这顿饭吃得我味同嚼蜡。出门上班前,我习惯性地去书房拿落下的文件。

经过走廊尽头那扇门时,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门紧闭着。但我注意到,门把手,

以及门框边缘的一些细微处,似乎被格外仔细地擦拭过,干净得反光。她在掩盖。掩盖气味,

掩盖痕迹。我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快步走向书房。拿到文件,转身时,目光扫过书桌。

林薇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处于休眠状态。她的手机随意地放在一旁。一个念头,

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我需要知道真相。我必须知道。确认她已经进了厨房收拾,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手指悬在鼠标上方,犹豫了几秒,最终按了下去。屏幕亮起,

需要密码。我试了她的生日,不对。我们的纪念日,不对。我的心跳越来越快。最后,

我尝试输入了我的生日。“叮”的一声轻响,屏幕解锁了。桌面壁纸,

是我们去年在海边度假的合影,阳光下,我们笑得无比灿烂。讽刺感几乎让我窒息。

我快速点开浏览器,历史记录被清空了。点开她的文档文件夹,

里面大多是教学课件、论文资料。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难道……真的是我多心了?

那个“标本”的说法是真的?不,不可能。那浓烈的血腥气,那精准的解剖手法,

那深夜时分的诡异……绝不仅仅是处理一个普通的、福尔马林浸泡过的教学标本。

我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那是最后的,也可能是最危险的地方。我拿起手机,屏幕亮起,

同样需要密码或者指纹。我无法解锁。正当我准备放弃时,一条短信预览突然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