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墨墨推书!手机版

墨墨推书 > 其它小说 > 暮雪白头吟

暮雪白头吟

靇靇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名:《暮雪白头吟》本书主角有林音季沉作品情感生剧情紧出自作者“靇靇”之本书精彩章节:季沉舟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三十年前那个雪没有追出如果追出去是不是就能看见林音单薄的身影在风雪里摇晃?是不是就能看见她回头时满脸的泪?是不是就能抓住她冰凉的告诉她别什么家族责任企业前途他都不要他只要她?可人生没有如这三十他活成了商界传活成了季氏说一不二的掌权活成了一座冰冷坚硬的雕只有他自己知心里那个从林音离开的那天就一直漏着呼呼从...

主角:林音,季沉舟   更新:2025-10-20 06:20:2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季沉舟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三十年前那个雪夜,没有追出去。如果追出去了,

是不是就能看见林音单薄的身影在风雪里摇晃?是不是就能看见她回头时满脸的泪?

是不是就能抓住她冰凉的手,告诉她别走,什么家族责任企业前途他都不要了,他只要她?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这三十年,他活成了商界传奇,活成了季氏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活成了一座冰冷坚硬的雕像。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个洞,从林音离开的那天起,

就一直漏着风,呼呼的,从未停过。顶层总裁办公室附带的休息室里,

那架斯坦威三角钢琴安静地立在落地窗前,蒙着一层细腻的天鹅绒罩子,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三十年,罩子从未被掀开,钢琴无人能碰,这是季氏上下皆知的禁忌。

曾有不懂事的新人想擦拭,被季沉舟的眼神冻在原地,那眼神,像是要杀人。

只有老清洁工张姨,每周会进来小心翼翼地用鸡毛掸子拂去罩子上的浮尘。

她在这里工作了二十八年,从不敢多看一眼那架钢琴。直到今天,她掸灰尘时,

无意中发现罩子边缘靠近琴键的位置,似乎微微鼓起一点。鬼使神差地,

她伸手进去摸索了一下。指尖触到一张硬质的、带着脆感的纸。她轻轻抽了出来。

是一张乐谱。纸页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破损,上面是用钢笔手写的音符,娟秀而流畅。

乐谱顶端,没有标题,只有一行小字,墨迹已有些晕开——“致 我的沉舟。若你看见,

便会明白。”张姨不识字,更不识谱,但她认得那落款处一个小小的、褪了色的墨水印记,

像一朵简笔画的花。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这东西不寻常,犹豫片刻,

还是拿着它走出了休息室。季沉舟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揉着眉心,

脸上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岁月在他身上刻下了痕迹,鬓角已染霜华,唯有那双眼睛,

依旧深邃,却也更加沉寂。“季总,”张姨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张纸,

“我……我在钢琴那边,捡到这个。”季沉舟随意抬眸,目光掠过那张纸。时间,

在那一刻凝固了。他脸上的疲惫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近乎空白的震惊。

他死死盯着那张乐谱,像是看到了鬼魅,或者说,是比鬼魅更让他无法承受的东西。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身后的真皮座椅,发出沉闷的响声。他几步跨到张姨面前,

几乎是抢过了那张乐谱。手指触碰到纸张的瞬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是她的字迹。

哪怕过了三十年,他也能一眼认出。那一个个音符,仿佛都带着她的温度,她的呼吸,

她看着他时,眼角眉梢的笑意。他的目光死死锁住顶端那行字——“致 我的沉舟。

若你看见,便会明白。”什么意思?她什么时候写的?为什么会在钢琴里?

无数个问题像炸弹一样在他脑子里爆开,炸得他头晕目眩,耳畔嗡嗡作响。“哪里找到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磨过喉咙。“就……就在琴键那边,

夹在缝里……”张姨被他吓到了,结结巴巴地回答。季沉舟不再说话,

攥着那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乐谱,踉跄着冲回休息室。他站在钢琴前,胸膛剧烈起伏。

三十年来的禁忌,三十年来不敢触碰的伤口,此刻被这张突如其来的乐谱悍然撕开。

他伸出手,指尖颤抖得几乎无法控制,猛地掀开了那层天鹅绒罩子。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如同逝去的时光。黑色的烤漆琴板依旧光亮如新,映出他苍白失魂的脸。黑白琴键沉默着,

像一排紧闭的、无言的嘴。他缓缓坐下,将那张泛黄的乐谱,小心翼翼地架在谱架上。

目光贪婪地掠过每一个音符,每一道笔划。这是林音写的曲子,一首他从未听过的曲子。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擂鼓般的心跳,然后抬起了手。第一个音符落下。生涩,僵硬。

三十年未曾碰琴,手指早已不听使唤。但奇异地,当音符流淌而出,

某种深埋于肌肉记忆里的东西,开始悄然苏醒。旋律很陌生,

却又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熟悉感。是林音的风格,温柔时如春日溪流,澎湃时如夏日潮汐,

中间穿插着一段灵动跳跃的快板,像极了他们曾经在校园琴房里,她即兴弹奏,

他靠在窗边含笑聆听的日子。弹到中段,他的视线模糊了。音符仿佛有了生命,

在他眼前构筑出清晰的画面。是那个夏天的傍晚,他们在学校后面的小山坡,她靠在他肩上,

指着天边绚烂的晚霞。“沉舟,你看,像不像打翻的调色盘?”“像。”“以后我们的家,

也要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晚霞。”“好。”“还要有一架很好的钢琴,

我弹琴给你听。”“好,就买斯坦威。”“那你呢?你做什么?”“我?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我就坐在你旁边,听着你的琴声,看一辈子晚霞。”她笑了,

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里面盛满了星光和他。琴声陡然变得急促、不安,带着挣扎和痛苦。

是了,那是他们最后那段日子。家族的压力像乌云一样笼罩下来。

父亲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季家的继承人,婚姻必须是强强联合。那个叫林音的女孩,

帮不了你任何事,只会成为你的拖累。沉舟,别任性,想想季氏上下几千员工,

想想你肩上的责任。”他抗争过,争吵过,甚至想过放弃一切。可母亲含泪的哀求,

父亲以断绝关系相逼,家族元老们失望的眼神……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越缠越紧。

而林音,她那么敏感,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的挣扎和痛苦?记忆的最后,

是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因为一场和某个世家千金的“必要”应酬,回去晚了。

推开他们租住的那个小公寓的门,里面空荡荡的。桌上留着一封信,只有寥寥数语。“沉舟,

我走了。别找我。祝你……前程似锦。”没有怨恨,没有指责,平静得让他心慌。

他发疯一样冲出去,在漫天大雪里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直到力气耗尽,

跪倒在冰冷的雪地里。那一刻,他才知道,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生。

琴声在此处变得哀婉、绵长,像是无尽的思念和等待。音符如丝如缕,缠绕着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仿佛看到,在异国他乡,

林音是如何在无数个孤寂的夜晚,写下这首曲子。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每一个音符?

是回忆着他们曾经的甜蜜,还是咀嚼着分离后的苦涩?最后一个乐章,

旋律变得异常温柔、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神圣的仪式感。

那是一种历经千帆、穿透岁月尘埃的深情,是一种无声的誓言,

是……是……季沉舟的心跳漏了一拍,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攫住了他。

他想起乐谱顶端那行字——“若你看见,便会明白。”手指凭着本能,在琴键上移动。

泪水不断滑落,滴在黑白琴键上,洇开一小片深色。他不管不顾,

全身心地沉浸在这首迟到了三十年的乐曲里。当最后一个音符从他颤抖的指尖流淌而出,

缓缓消散在空气中时,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他颓然地垂下双手,肩膀控制不住地抖动,

压抑了三十年的泪水,终于冲垮了堤坝,汹涌而出。不是无声的落泪,

而是像一个迷路的孩子般,发出破碎的、绝望的呜咽。“林音……”他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

声音嘶哑破碎,“为什么……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他明白了。

那首曲子,每一个段落,都对应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初识的心动,热恋的甜蜜,

现实的挣扎,离别的痛苦,以及……以及最后那一段,庄重而温柔的旋律,

那分明是……是她在用她唯一擅长的方式,向他求婚。她在用音符告诉他,她愿意。

愿意嫁给他,无论贫穷富贵,无论顺境逆境。可他,却错过了。在她最需要勇气的时候,

他却被家族的枷锁困住,给了她不安和动摇。在她鼓起所有勇气,写下这首无声的求婚曲时,

他却在哪里?是在和那些所谓的名媛周旋,还是在为了那可笑的家族责任而奔波?他甚至,

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承诺。“是我……是我弄丢了你……”他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琴键上,

发出沉闷的不协和音,身体因巨大的悲痛而蜷缩起来,

“林音……对不起……对不起……”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

和三十年前她离开的那晚,一模一样。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消失在风雪里的单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

然后狠狠撕裂开来。那是一种迟来了三十年的、凌迟般的剧痛,痛得他肝肠寸断,

痛得他几乎要窒息。他以为三十年的时光,足以磨平一切。原来没有。那道伤口从未愈合,

只是在岁月里溃烂、化脓,直到今天,被这张乐谱彻底掀开,露出血肉模糊的内里。

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爱人。他失去的,

是那个会对他笑、会对他闹、会用钢琴声填满他整个世界的林音。他失去的,

是那个曾经有着鲜活心跳、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自己。他失去的,

是原本可以拥有的、充满琴声和温暖的一生。而这失去,本可以避免。“总裁?

”秘书陈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带着一丝迟疑和担忧。他大概是听到了里面不寻常的动静。

季沉舟没有回头,也没有擦眼泪。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的雪,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空洞而麻木。“陈铭。”“是,总裁。”“去查。”他顿了顿,

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查林音……这些年,她在哪里,做了什么……还有,

她……是怎么……走的。”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听不见。陈铭沉默了片刻,

低声道:“……是。”陈铭离开后,休息室里再次只剩下季沉舟一个人,

和那架刚刚被唤醒的斯坦威。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琴键,

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弹奏时留下的、属于她的温度。雪花无声地落在巨大的玻璃窗上,

然后滑落,像一道道泪痕。三十年的谜题解开了。可答案,却让他痛不欲生。他颤抖着,

再次抬起手,用那双刚刚弹奏完一曲绝望挽歌的手,极其缓慢地,重新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那是林音的求婚曲。是他迟到了三十年的回应。陈铭的办事效率极高,或者说,

关于林音的消息,在某个特定的圈子里,本就不是什么绝对的秘密。只是这三十年,

从没有人敢在季沉舟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就像没有人敢去碰那架钢琴。第二天下午,

一份薄薄的文件夹,无声地放在了季沉舟宽大的办公桌上。季沉舟已经在那里坐了很久,

从清晨到日暮,窗外的光线从苍白变得昏黄。他没有处理任何文件,没有接任何电话,

只是看着窗外,看着这座被他用三十年时间,亲手构筑起来的、冰冷而庞大的商业帝国。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文件夹上,像是被烫到一样,瞳孔微微收缩。伸出手,

指尖在牛皮纸封面上停留了许久,才仿佛下定决心般,缓缓翻开。里面的内容很简单,

甚至可称得上贫乏。几张基本信息表格,几张复印件,还有寥寥几张照片。林音,

出国后去了欧洲,最初在巴黎,后来辗转去了奥地利,

最终定居在瑞士一个叫因特拉肯的小镇。她一直在从事音乐相关的工作,

在小镇的音乐学校教钢琴,偶尔也会在当地的教堂演奏。没有结婚,没有子女。

资料里附了一张她晚年模糊的照片,是在某个露天广场的演奏会上被拍到的,

她坐在一架老旧的立式钢琴前,侧影单薄,头发已经花白,但脊背挺得笔直。

季沉舟的手指抚过那张模糊的照片,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绵密而持久的痛。

他几乎无法将照片上这个瘦削、苍老的妇人,

与记忆中那个穿着白裙子、笑起来眼睛里有星星的少女联系起来。三十年。

他在这座钢筋水泥的丛林里厮杀,用财富和权力将自己一层层包裹,

活成了别人眼中无坚不摧的季沉舟。而她,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那个宁静的小镇,

守着几架钢琴,教着一些可能并无多少天赋的孩子,孤独地走完了她的一生。资料的最后,

是她的病历复印件。晚期肺癌。发现时已经扩散。最后的日子,

是在镇上一家小小的安宁疗护医院度过的。去世日期,是五年前,一个同样飘着雪的冬天。

季沉舟的目光,死死钉在死亡日期那一栏。五年前。原来,

在他依旧被困在这座名为“季氏”的牢笼里,

为了一个又一个并购案、一份又一份财报焦头烂额的时候,在他偶尔于深夜应酬结束后,

望着城市璀璨却冰冷的灯火,生出一点点不知名的空虚和怅惘的时候,

她已经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独自承受着病痛的折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甚至,

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不,不是见不到。是根本不知道。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他强行咽了下去,口腔里弥漫开铁锈般的味道。他颤抖着手,拿起最后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邮寄记录的复印件,来自瑞士因特拉肯的一家邮政局。寄件人,林音。收件人,

季沉舟,地址是季氏集团总部。寄出日期,恰好是她去世前的一个月。包裹追踪记录显示,

邮件顺利抵达了国内,甚至显示“已签收”。签收人……是当时他的首席秘书,

跟了他十几年的,王薇。季沉舟的呼吸骤然停止。一个可怕的、让他浑身血液都冻住的猜想,

浮现在脑海里。他猛地按下内部通话键,声音冷得像冰:“让王薇进来。”门外,

陈铭沉默了一下,低声道:“总裁,王秘书……三年前就已经退休了。”“那就找到她!

现在!立刻!”他几乎是咆哮出声,额角青筋暴起。陈铭不敢怠慢,半小时后,

战战兢兢的王薇被请到了总裁办公室。王薇已经六十多岁,头发花白,

穿着朴素的退休生活装束,与这间奢华冰冷的办公室格格不入。

她显然没料到会被这样紧急召见,脸上带着惶恐和不安。“季……季总,您找我?

”季沉舟没有让她坐,他甚至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他只是将那份邮寄记录的复印件,

用力摔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个,”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重量,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解释一下。”王薇的目光落在复印件上,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说!”季沉舟猛地一拍桌子,

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王薇吓得浑身一颤,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季总……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

当时您正在和美国那边的财团进行最关键的一轮谈判,

那是关系到季氏未来十年战略布局的大事……每天忙得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